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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暗寻觅踪 > 第296章 唇枪舌剑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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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站长严肃地对赵启山说道:“赵站长,你要想清楚,这可不是在赌场的牌桌上,押错了还有翻本的机会,人生路上你押错了,就毁掉了前途。”

“我愿意去赌一把,跟着刘主席,他是我这辈子接触到的最高长官了。”赵启山坚定的表示。

童坤道:“我知道你是一员战将,也有很长远的目光,在这件事情上,我非常赞同毕站长的意见。”

毕站长先看一眼沈丘人,又看了一眼孙福生,他看孙福生是带有厌恶神态,最后目光还是落在赵启山身上,“这里除了我之外,你们四个人都是同学,有着不一般的情意,尤其是赵站长和孙队长,还有特殊战友之情,八年坚持在东北敌后,出生入死,现在关系也最僵。”

童坤也摇头,“我这个老大哥,还当过两位的站长,看来也不够格,没维护好同学关系。”

毕站长又继续说道:“孙队长从南京来,特意要通过我的私人关系,扣下赵站长,这完全不符合保密局规定。说实话,我对你的要求还挺吃惊的。”

孙福生接话:“我这是对党国负责,毕站长问我敢不敢当赵启山的面,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还说现在党国是风雨飘摇,非常时期,没有时间按常规方法甄别一个人。我现在就当面说了,我当陶站长、当童站长都说过。我的想法,既然是非常时期,那就非常对待,扣押后,起码撤了赵启山的职,再找证据,这样对党国少受损失。我承认,我没有过硬的证据,来指控赵启山是共党,现在党国的首都都不保,共军肯定会过江,但我终究会找到证据,历史将证明,我孙福生是正确的。”

赵启山开怀大笑起来,“我早就说过,你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你神经有病,我希望你去医院住院,或者是你辞职,这是你对党国最大的贡献。一个偏执的人,将给党国事业,带来很大的损失。”

沈丘人不耐烦了,“你们两个人别争了,什么共党嫌疑,什么偏执,我都不相信。在武汉我和赵贤弟,有过非常愉快的合作,我挺敬佩赵贤弟的。但是,赵贤弟不想让刘老太爷去台湾,让我还是意外。几分钟前,我还以为赵贤弟,单纯是受刘主席之托,要完成任务,现在我突然想通了,赵贤弟这是要改换门庭,是在保密局受到了委屈,感觉怀才不遇,是不是这样?”

赵启山道:“我并非像你想的那样,但说不对现实失望,也非实情。我们搞了太多的胁迫,人质扣押,对待刘主席这样的雄居一方,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还搞这些小动作,实在让人不齿。人无信则不立,我答应了刘主席,我就要做到,除非你们提供刘主席谋反之证据,否则,我必须按我想法做事。”

沈丘人说道:“我请了两尊大佛,毕站长和童站长,先后都是你的领导,还不能让你同意,和刘老爷子去台湾,你说吧,你怎么能同意?告诉你,没有上面的手令,做这些事情,不会留下文字东西的。”

赵启山:“谁给你下的命令,什么时候得到的命令?”

沈丘人道:“下命令的人我不能说,你可以给局主任秘书办公室打电话。至于接到命令的时间,是我们那天见面之后。”

赵启山嘲笑道:“下面这些办事人员,不都将是牺牲的对象吗?包括你,到时候责任都会推到你头上。我还以为是毛局长亲自下的命令,原来都在耍滑头,让下面的人背黑锅。”

沈丘人:“不能这么说,谁也不会加害刘老太爷。我们这些人,顶多会暂时撤职,但为党国立功的人,上面是不会忘记的。”

童坤说道:“丘人,能不能这样,这件事情把赵老弟摘除,在他所谓不知情时,让刘老爷子自己去台湾。”

沈丘人道:“这种方法试过了,行不通,上面才让我出面找赵贤弟。那老爷子说儿子有交待,最后都听赵站长的。不然,我干嘛搬动你们两位,毕站长还从外地特意跑回来,前面开会,都由副站长代为参加呢。”

孙福生撇嘴说道:“上面肯定知道姓刘的有问题,对我们下面不好明说,让我们自己去思考,知道我们保密局人员,会无条件执行命令。让我说,有人就是故意的,有意破坏上面统一部署,好让那个姓刘的,没有后顾之忧。看吧,到时候那些地方军阀,肯定出事。”

赵启山把脸一沉,“这件事情有你说话的份吗,不看在两位站长,还有同学沈兄的面子,我根本不会理你,现在看到你,我浑身就不舒服。整天不是疑神疑鬼,就是搬弄是非。你在这里,我离开!”说完,赵启山把脸转向毕站长,“毕站长,今天对我是什么意思,是你奉命扣押我,还是对我进行审问,把今天的见面的目的,让我了解清楚。”

毕站长沉着脸,用手示意赵启山坐下。今天见面的性质,确实不好界定,上面把权力交给了毕站长,让他们说服赵启山,目的把刘老太爷送到台湾。同时,如果孙福生提供了证据,或者发现赵启山有异常,可以暂时扣押赵启山。

单从余萍事情上,根本无法扣押赵启山,而在刘老太爷事情上,他不敢以此扣押赵启山。当然,他可以用别的理由,限制赵启山自由,隔断他与刘老太爷联系,等老爷子到了台湾,再放了赵启山。但这样做的太明显了,刘主席会暴怒的,到时候把所有气,都会发到他的头上,他才不干这种傻事呢。

毕站长缓缓说道:“刚才你的同学,沈先生,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今天把你找来,也不是我的想法,是上面的意思,我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坚持。你的行为,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理由,就是我前面警告过你的,你想投靠在刘主席门下。当然,像孙队长刚才说的话,也很不恰当,没有理由,不应该怀疑同志的忠诚。我们这些人,更没有权力,去怀疑一个省政府主席。我想,赵站长,你不会怀疑沈先生的为人吧,他要把刘老太爷送台湾,也是在执行命令。现在,我们党国的现状,就是山头林立,政出多门,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说了这些,毕站长停了下来。说心里话,他不喜欢赵启山,但更不喜欢孙福生,看到这两人互相攻讦,心里还有稍许的快乐。但上面布置的任务没完成,总归不好交待。

上面布置任务时,明确说不能有任何威胁、恐吓行为,不能动粗,不能有帮派势力的公开介入,要让老爷子高高兴兴,自己主动要求去台湾。

如果没有刘主席的嘱咐,提前告诉老爷子不去台湾,这些或许很容易办到,但现在刘老太爷明确说,他儿子有交待,听赵启山的,赵启山又坚决不配合,让毕站长也没辙了。

毕站长看了一眼童坤,后者心领神会,但童坤也有自己的盘算,并不想全力配合毕站长。

童坤和赵启山,在沈阳做为正副站长一段时间,他还是关心赵启山的。

“赵站长,做为老大哥,我有一句忠告,也只对你说这一次。改换门庭的事情,不是不可以做,但是要分对方是谁。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道理不用哥说。先不说刘主席抽鸦片,这可能是误传,单说那一省的势力,怎么能和中央相提并论。不要看总裁失势,李代总统走到前面,但李先生能掌控住大局吗?这些不用我说,兄弟你是聪明人,哥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能说一说吗?”

赵启山脑子飞快地转动,他不能困在上海,他要回201军,并且要把刘老太爷安全带回去。他根本没有投靠刘主席的想法,即便是还要在敌营潜伏,他也没有想投靠刘主席。

今天逼到头上,只能硬往前闯了。哎,刘老太爷真不了解情况,说出了实情,告诉人家刘主席交待,一切听自己的,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

看着童坤,赵启山缓慢地说道:“我对时局很悲观,对造成现状很气愤。开战前,国军力量那么强大,今天的局面,到底是谁的过错?我是识时务者,知道党国是谁掌权。我也知道,国军如果守住长江,美国和国际反共产的援助,会源源不断。这是大好结局,李代总统会坐稳位置。党国可以靠半壁江山,励精图治,东山再起;如果长江失守,李代总统,只能代代而己,蒋总裁还会出山。到那时,党国的基业在哪里?收复大好河山的基地在哪里,各位想过没有?”

沈丘人插话道:“你以为西南地区,可以担当反共复国基地吗?”

赵启山道:“如果西南地区做不到,那台湾更做不到!”

童坤道:“你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人各有志,我无法说服你。”

毕站长气得白了童坤一眼,这么快就败下阵了。罢了,这滩浑水我也不趟了,如果老太爷困在台湾,真要是刘主席较真发起怒,包括自己一干人,肯定是牺牲品。想到此,毕站长开始打起了圆场:

“童站长说得对,人各有志嘛。赵站长图谋在西南发展,也是从党国大业考虑,我们彼此尊重各自的决定。只是我希望,今天我们之间的谈话,不要传出去。尤其是赵站长,可不能传到刘主席耳朵里呃!”

赵启山稍稍放了点心,“这是当然,我只要是保密局的人,就会遵守保密局的规定。”

话一出口,赵启山就有些后悔了,这不是明白说想离开保密局吗?马上接着又说道:“我相信,保密局会大力发展西南的,人员、资源、各类物资,都会向西南倾斜的。”

沈丘人也不想和赵启山弄僵,更不想和赵启山翻脸,便调侃地说道:“到时候把我派到西南时,我这个外来户,还要请你这个地头蛇关照呢。”

赵启山也回应道:“我这个地头蛇,哪敢怠慢你这条强龙啊!”

除了孙福生,众人都大笑起来。

毕站长说道:“来沪上,我早该尽地主之宜,今天晚上我设宴,既为大家接风,又为大家送行。”

赵启山道:“算了,我不知道大家累不累,反正我是很累,谢谢毕站长了,我想回去休息。”

童坤也说道:“拉倒吧,不伦不类的设宴,吃起来就别扭,散了吧。”

赵启山站起来,“童站长,回去给沈阳站的老战友,都代个好,我做梦都想那些好兄弟。”

童坤答应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问候带到!其实在我那里,沈阳站的老人,也没剩几个了。”

毕站长说道:“我派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坐人力车,正好看看大上海!”

赵启山首先出门,从卫兵那里拿回武器,出门叫了辆人力车离开了。

屋里,毕站长看着低头不语的孙福生,“孙队长,你怎么安排行程?”

孙福生道:“我已经接到命令,撤往广州,还请毕站长帮忙安排,越快越好。”

毕站长:“那好,先在招待所住下吧,让门口的卫兵带你去。”

孙福生一出门,屋里的三人又重新坐下。

“如果赵启山从中作梗,送那个老棺材板到台湾,还真不好进行呢!”沈丘人首先开口。

童坤说道:“这件事情,我劝你先放一放吧,赵启山与刘主席,已经完全一条心了。我在想,那个刘主席,到底与共党接没接触?从赵启山的情报,刘主席还在积极备战呢。”

毕站长:“刘应该还没接触共党,但与他来往密切的人,很多正秘密接触共党,这里保不准就有人,从中给传话。”

沈丘人:“防患于未然没有错。”

童坤:“赵启山说得,也不无道理,对于西南,共军还远着呢,这时把刘主席父亲弄去台湾,确实有点操之过急。”

毕站长:“沈老弟,你把赵启山的行为,如实向上汇报吧。或许,上面真的撤换赵启山。”

童坤:“不会吧,听说刘主席和田军长,为了不让保密局的人进入,设了很多限制条件,上面好不容易找到赵启山,让他们勉强可以接受。”

毕站长:“今天可不一样了,赵启山完全站在刘主席那一边,犯了大忌。”

沈丘人:“不光刘主席,201军田军长,对赵启山一直很欣赏,当年我们在武汉时,田将军还是旅长,带兵参加长沙保卫战,与赵启山和我手的人,有非常好的合作。”

毕站长:“这个我也有所耳闻,现在听说他们合作也很好。如果孙福生怀疑是真的,那事情太可怕了!”

屋里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