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发老头看见自己上任主人出现，立刻吓得一句话不敢说了。
看来清霜神女就算陨落了数万年，依旧余威尚存。
秦越将自己心爱之人神魂不稳，灵识出体之事告知，并请清霜神女借得神格一用。
“如果，我要你拿性命来交换呢？”
神女审视着他。
“没问题。”
“你的确没有说谎。”清霜神女美眸轻敛，感慨道，“真羡慕那个女子，能有一个男人如此爱她。”
上古神灵皆能洞察人心，谎话是骗不了他们的。
这也是为什么，上古诸神如此偏爱那时的古人们，他们在神灵的眼中，皆是心思澄明的孩子罢了。
秦越心头一喜，暗道有戏。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清霜神女叹气道：“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如此良人……”
神女气质倾尘，浑身都萦绕着淡淡的神光，仙气凌然。
秦越见她竟顾影自怜起来，难免心里有些着急，又不好催促，便道：
“神女不是要前往人间体验生老病死吗，想来一定会遇到自己的心上人的。”
清霜神女点了点头：“没错，启凰姐姐说，等我历劫归来，就能飞升成为金仙了……”
说到这里，她想起之前秦越的那句话，笑着开口：
“对了，你刚才说的那句‘芝麻开门’还蛮有意思的，启凰姐姐让我想给自己的仙府想一个开门口令，可我总是想不到好的……”
秦越道：“若神女肯借神格予弟子，弟子一定想百八十个口令来！”
“神格，对，你是来借神格的。”清霜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秦越眼角微微抽搐，怎么说，这个神女的记忆是不是不太好。
“我的神格，已经交给启凰姐姐帮我保管了。”清霜吐了吐舌头。
所以，刚才你和我说那么多话，完全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对不对？
清霜神女看了眼天色，惊讶道：
“糟了，我快错过轮回的时间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历劫回来，一定把神格借给你！”
她三步并两步地跳下石阶，还不忘回头道：
“一定在这里等我回来啊！”
说完，身影化为流光消失在天地间。
脑海中传来鹤发老头松了口气的声音：
“这疯婆子总算走了……”
疯婆子？
秦越有点不认可，在他看来清霜神女貌美绝色，性格还挺可爱的。
鹤发老头擦了擦冷汗：“那你是没见过她后来的样子。”
他忽地想起什么，道：
“对哦，清霜神女现在还不认识我，我躲她作甚？”
“是啊，你才反应过来啊。”秦越鄙视道。
不过谨慎一些也好，清霜毕竟是古神，谁知道会不会发现鹤发老头的踪迹。
秦越摸了摸下巴：“现在清霜神女的神格，我是拿不到了，难道真要去拜访启凰神女才行？”
鹤发老头连忙制止：“赶紧打消这个念头罢，启凰神女执掌神界刑罚，连众神都绕着她走……况且，她的仙府在虚空领域，哪里是我们能去的。”
秦越皱了皱眉：“所以，我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这个破地方守株待兔？”
清霜神女轮回为人，至少是几十年光阴。
“未尝不可。”鹤发老头道，“至少那三日必死丸，在回溯时空的时候，是无法起作用的，就算拿不到神格，你也可以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了……”
好家伙，跟这儿卡bUG呢？
秦越摆了摆手表示没兴趣，他现在大半灵力都没有，法宝更是被禁，就为了苟且偷生，活着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鹤发老头叹了口气：“可惜主人你是回溯之人，不能多沾染因果，要不可以在这世间看看，上古时候的人物风情可是别具一格的。”
秦越疑惑道：
“也就是说，你的回溯通道，可以维持几十年光景？”
他方才如此着急，不就是因为，那轮回镜的镜灵已经是强弩之末。
担心回溯的通道随时会关闭，他只想尽快拿到神格，免得自己被困在这上古时期无法回去。
鹤发老头得意道：“放心放心，我这回溯通道，是靠老夫的生命之力来定位。”
他跟秦越解释道，在轮回镜的眼中，时间并非是线性的一成不变，而更像是无数头条错综复杂的线条交织。
过去，现在，未来，不断地缠绕，密不可分。
只要借助轮回镜进行时空回溯，便不会在时空的洪流之中迷失。
而轮回镜灵，正是借助自己在过去的生命来定位。
也就是说，鹤发老头只能回到自己曾经活着的时空里。
一旦在这个时空的他死去，那么秦越就必须反向回溯，否则他们就会迷失在时间的乱流之中。
要么留在这上古时期当原始人，要么，就像无头苍蝇般在时空的缝隙之中不断穿梭，寻找回去的路。
而时间的线索交织杂乱，每一个瞬间，都会产生无数的时间线，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秦越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说，在伱死之前，我都可以留在这个时空。”
“没错。”鹤发老头眯眼微笑，“而且，老夫在如今这个时空可是正当壮年，还有几十年光景可活。”
“那你怎么不往前再回溯一点？”秦越怒道，“难道真要我等几十年？”
等到清霜神女在人界历劫归来，他也差不多要成老头子了。
秦越现在灵力不多，修炼困难，只怕根本无法像苏清染等人一般，靠强大的灵力维持漫长的生命。
鹤发老头无奈：“我也不想的啊，可清霜神女的仙府万年才在人间出现一次，我只找到这么一个机会……”
他忽地眼前一亮，道：
“对了，我记得，清霜神女的法宝轮回镜，是从一个土地爷手里抢的。”
“所以？”秦越道，“你让我提前一步，去拿走轮回镜？”
“没错，轮回镜照世间因果，若是有了轮回镜护航，便能避开沾染因果罪孽，也就不会被天道惩罚了啊！”
鹤发老头越想越觉得可行，
“等到咱们反向回溯之前，再把轮回镜放回原来的位置。这样，清霜神女还是可以拿到轮回镜，便不算是改变历史了。”
真别说，还有几分道理。
没想到这老头平常一点用没有，这会儿倒是鬼点子频出。
秦越本就还有探索生世之谜的任务还未完成，当然不愿意继续留在这破地方守株待兔。
若真能如老头所说，拿到轮回镜避开沾染因果，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行，就这么办。”秦越道，“那个土地神在何处，凭我的实力，真能拿到他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