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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不善一心求死,都不需要殷不惑吩咐雷行押着他,他自己便起身跟在了众人后面,一起去阿音奶奶的家。

但是事情还没弄清楚,商绯鸢暂时不会动手。

到阿音奶奶家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阿音奶奶年纪虽大,眼神却很好,一眼就认出了镜不善,提溜着扫帚就走到人群后,把他给拦住了。

“你不准进我家!”阿音奶奶对镜不善的厌恶肉眼可见。

镜不善知道阿音奶奶讨厌他,他也没有强求,就在门口随便找了一块石板坐下来。

“哼!”阿音奶奶见他没有跟大长老一样死缠烂打,手中的扫帚有些无所适从地放下。

等所有人都进屋后,她直接将房门关上。

“他怎么跟来了?踩脏我的地!”知道其他人听不懂,阿音奶奶便直接对着商绯鸢说的。

商绯鸢正好有事要问阿音奶奶,便在房门上扔了一个隔音的符咒,免得外面的镜不善听到。

坐在石板上的镜不善前一瞬还能听到屋子里的说话声,突然屋内就陷入了安静中,他便知道是商绯鸢使了手段,倒是也没在意,继续打自己的坐。

屋内,除了殷不惑,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商绯鸢的动作。

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菜肴,是阿音奶奶跟阿山媳妇一起做的,食材则是阿山媳妇从家里带过来的,商绯鸢是她跟悦悦的救命恩人,以她的能力,只能做这种小事来表示感谢。

“有什么事一边吃一边说吧,我这里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破规矩。”阿音奶奶跟商绯鸢说道。

商绯鸢便向众人转述。

阿音奶奶的话殷不惑也能听懂一些,在商绯鸢破阵出竹林的同时,还教了他一些蛊语族的语言,他学起来可比殷照他们跟着阿山媳妇学习要快多了。

“阿音奶奶,你为什么不待见镜不善呀?”商绯鸢端起碗就开始发问。

“他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当年……”阿音奶奶下意识就开口了,说到一半她看了看围坐着的人,还抬手数了数,问道:“我蕊蕊的呢?我的小太孙女儿哪去了?”

阿音奶奶数了几遍才确定少了两个,少的那个小子她不在意,反正不是人,可她的蕊蕊不能不在!

“花花在给圣女治病,晚点回来,你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商绯鸢回道。

她问的是镜不善,阿音奶奶却一下就想到了君蕊蕊,这也太怪了吧?

似心有灵犀,她想到这个疑点的时候,转头就看到殷不惑也同样蹙眉在看她。

夫妇俩的眼神不言而喻。

“阿音奶奶,那镜不善跟君花花有什么关系吗?”殷不惑直言不讳。

正好君蕊蕊不在,这是最好的询问机会,错过了阿音奶奶未必会再说第二次。

“他们没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阿音奶奶加了双重否定。

这样就让商绯鸢他们确定了,君蕊蕊跟镜不善多少是有些关系的,阿音奶奶也是因此才会厌恶镜不善。

不过眼下阿音奶奶满脸都是对此事的抵触,商绯鸢也没再继续追问。

况且就阿音奶奶方才的表现,殷不惑因为能从中推测出很多信息了,一会儿问他便是。

“那镜不善会经常离开蛊语寨吗?”殷不惑有些艰难地用蛊语族的语言问出这句话。

镜不善跟他们说话的时候,完全用的是京城的口音,和他们别无二致,这是要在京城长期生活才能养成的。

大长老跟二长老也会说官话,可明显能听出口音不正宗。

“他经常躲在南边的竹林里,什么时候出去了也没人知道。”阿音奶奶真是不想说镜不善的事,提起就觉得影响胃口。

阿音奶奶说得不多,但对殷不惑来说,差不多能推出整件事的全貌了。

吃过晚饭后,商绯鸢跟殷不惑进了房间,其他人在外面继续让阿音媳妇教着说蛊语族的语言。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下来,夜风微凉,草丛里还有各种毒虫来来去去的,镜不善却一动不动地坐着,他周围气息柔和,却不会有毒虫靠近。

商绯鸢他们所在的房间,透过开着一条缝的窗户,正好能看到夜色中的镜不善。

她将窗户关进,又“啪”地贴了一张隔音符。

“快跟我说说,听了他们说的那些事,你得出了什么样的结论?”商绯鸢搓搓手,期待地看着殷不惑。

这单独相处殷不惑心里还有点发虚的,怕商绯鸢问那女鬼被打伤的事。

好在她脑袋也不记事,离开圣女家后好像就真的忘记了。

他不知道的是,不是商绯鸢忘记了,而是她觉得自己已经触摸到了真相,没什么好问的。

商绯鸢不问正好,殷不惑赶紧说起了对镜不善这件事的见解。

他首先说道:“我不太相信京城发生的那些事都跟镜不善有关,他应该很久没有离开过蛊语寨了。”

“可是下蛊的话,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吧?”商绯鸢反问,京城发生的几件事都跟蛊虫有关,镜不善也承认了那些蛊虫出自他手。

殷不惑将他觉得不合理的地方给商绯鸢列举出来,“麻雀杀人是因为血尸蛊,这种蛊虫的炼制方式可以是镜不善很久以前交给风元的,不需要他亲自出面;可是沈婉蓉用来杀沈修朗的噬心蛊突然出现在她寝宫,如若不是镜不善亲自出面,那他在皇宫里就必定还有帮凶。”

听他这么说,商绯鸢点了点头,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那就去问问他是不是还有帮凶?他似乎也没想要隐瞒。”商绯鸢看着窗户的位置。

殷不惑没反对这个提议,继续说道:“有一件事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不知道是否与镜不善有关?”

“什么事?”商绯鸢问。

有殷不惑在,她的脑子就可以休息,没必要费劲去思考这些。

“还记得红蝶吗?他儿子木木是怎么知道庄珩是他父亲的,在我们跟庄珩遇到的时候突然出现,二话不说就抱着他跳河了?”当时殷不惑跟商绯鸢的关系有那么一点微妙,这件事了解后,他虽然心有疑问,却一直没有提出来跟商绯鸢讨论。

“对哦,出了我们外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那木木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他的?”被殷不惑一提醒,商绯鸢就想起来了。

她当即就要开窗跳出去找镜不善,又被殷不惑抓住。

他说道:“还有一个疑点,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在圣女家时,君蕊蕊打了镜不善一拳,提起鬼女楼的事时,他的身影明显僵硬了一瞬,好像这件事对他来说十分惊讶,亦或者说他压根不知情。”

镜不善似乎早就想到了他们要问京城发生的几起命案,他很干脆就承认了。

可是君蕊蕊的话似乎并不在他的预想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