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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绯鸢审问镜不恶的时候,殷桓正带着人冲进天牢。

狱卒头头突然暴毙,而牢房里就只有殷不惑一个人,他自然就成了凶手。

殷桓就是因为这件事,马不停蹄地从东宫赶了过来。

“三皇弟,你未免太心急了些,本宫承认,说你勾结贼匪辱骂父皇,是冤枉你的,可你如今残杀狱卒,却是如何都抵赖不了的?父皇将昭雪司交由你掌管,你却知法犯法,应当罪加一等!”

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殷不惑押入天牢,殷桓还正愁不知道要如何将他定罪,不想他竟然这般沉不住气,自己动手杀了狱卒,正瞌睡便有人送枕头来,甚好啊!

“人不是我杀的。”殷不惑还跟之前一样,姿势悠闲地坐着,一副完全没有将殷桓放在眼里的模样。

这是殷桓最讨厌的一点。

他眼神一狠,吩咐道:“来人,让离王说实话,然后画押!”

刑具再次被推入牢房中,还是先前来过的几个狱卒,不同的是他们的老大此时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躺在地上。

“愣着做什么?用刑啊!”殷桓催促道。

几个狱卒吓得手抖,他们先前好吃好喝地招待离王,他都还能将狱卒头头给杀了,眼下他们要是敢对他动手,那岂不是找死吗?

“太子殿下饶命,小的们不、不敢!”四个狱卒当即跪下求饶。

“什么?!”殷桓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们不敢?他不过是个阶下囚,你们也是正常审理,如何就不敢了?”

看到跪了一地的狱卒,殷桓火大至极,“一群废物,将火盆移过来,本宫亲自动手!”

狱卒颤颤巍巍地将烧着红烙铁的火盆推到殷桓身旁。

殷桓在火盆里挑挑捡捡,拿了最大最红的一个烙铁起来,慢悠悠走到殷不惑面前。

“三皇弟,你若敢反抗,本宫保证你下半辈子就要在这天牢中吃尽苦头而死,可你若是乖乖画了押,顶多就是失去父皇的宠爱,但你在外人眼中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离王,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选吧?”殷桓说着,还吹了吹火红的烙铁。

殷不惑微微抬眼看着他,“就这么简单?太子殿下应该不仅仅只是嫉妒我被父皇宠爱吧?你难道不是为了替你母妃沈婉蓉报仇?”

“殷不惑你还敢提本宫的母后!”殷桓突然愤怒出声,举着烙铁就朝殷不惑袭过去,后者微微侧身,烙铁按在了地上的稻草上,烧出一股青烟。

“本宫母后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害她至此?”殷桓吼道。

殷不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井水不犯河水?这话你信吗?”

因为天启帝总是对他格外恩宠,惹得沈婉蓉母子眼红无比,生怕他会抢了殷桓的太子之位,他们明里暗里不知道给他使了多少绊子。

不过这些小打小闹的行为他压根没有放在眼里,他老早就猜测到了天启帝的心思,知道他这辈子都无缘帝位,自然也无心和殷桓争抢。

他从始至终只是想要查清楚母妃的死亡原因,而后为其报仇。

扳倒沈婉蓉,一部分原因是她害死了殷照,还有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她跟他母妃之死息息相关。

原本以为沈婉蓉就是害死他母妃的凶手,可是天启帝的态度又让他心生怀疑,觉得这件事远不止这么简单。

“殷不惑,你去死吧!”殷桓再次举起烙铁攻击殷不惑。

他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但在殷不惑眼里完全不够看的。

“带我去见父皇,我会在他面前认罪。”殷不惑毫不费力地抓住了殷桓的手臂,控制了他的行动。

殷桓手脚都用上了也挣扎不开,要不是旁边有狱卒看着,他觉得咬人太丢脸,就要用上嘴了。

“你会认罪?本宫不相信你,除非你先画押,画押后本宫便带你去父皇面前领罪。”殷桓挣扎不开就放弃了,但手中的烙铁不敢松,怕挣扎间掉到自己身上。

殷不惑“啧”了一声,将殷桓的手臂一拧,火红的烙铁就从他手中脱落,顺着他的手臂一路滚到的地上。

“啊!!!”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整个天牢。

杀害狱卒之事还没人亲眼看到是殷不惑动的手,但是伤了太子这事儿天牢中跪了一地的狱卒可都看到了。

殷桓也不需要再审问什么,带着他身上的烫伤便可以底气十足地到天启帝面前状告殷不惑。

为了让天启帝更加直观地看到自己的伤口,殷桓甚至拒绝了狱卒送的伤药,忍着剧痛带殷不惑进宫。

出了天牢,殷不惑才知道已经很晚了,也不知道商绯鸢那边得手了没有,他很是忧心。

不过他见皇帝就是为了赶紧出宫,他很快就能去找她了。

“殷不惑你完了,就凭着本宫身上这些伤,你往后连离王都当不成了!”殷桓疼得不行,还闲不住,要齿牙咧嘴地说话威胁殷不惑。

殷不惑回过神来,一言难尽地看着殷桓,“你最近换幕僚了?”

“换了,你问这个做什么?与你何干啊!”下意识回答了之后,殷桓才懊恼不已。

“没什么。”殷不惑说道。

只是他觉得殷桓没了沈婉蓉在背后出谋划策,顾槐余跟顾同还留在苍烟城,身边就完全处于一个无人可用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变蠢了不少。

“哼!”殷桓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殷不惑了。

进了宫门,太子也得从马车里下来,他们便在宫人的带领下,路过一道道幽深的宫墙去找天启帝。

走过国师的玄予宫时,殷不惑驻足了片刻。

那个黑袍人到底是不是国师,此刻他闯入玄予宫内,是不是能一探究竟呢?

“你难不成还想去巴结国师?你都将本宫伤成这样了,现在才想到这一步,是否太晚了些?”殷桓轻蔑道:“那老东西连本宫的面子都不给,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殷不惑抬步继续向前,“这么说太子殿下有巴结过国师,可惜你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

“你闭嘴!”殷桓被他气得伤势更重了。

殷不惑本来就没打算再和他多说,只是余光突然瞥见一道蓝色声音朝他们这边袭过来,他下意识推了殷桓一把。

殷桓右手臂加右边的背部跟右腿上都有几块烫伤,走路都要很小心才能不扯着伤口。

眼下被殷不惑这么一推,他完全站不稳,整个人直接摔进了墙根下的水渠里。

前几日刚下过雨,今日白天还下了雪,这会儿水渠中都是污脏的积水,滚落进脏水里的瞬间,殷桓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他爬起来,一定要弄死殷不惑!

而殷不惑根本无暇顾及殷桓的死活,他脚尖点地刚飞身往后退开,他和殷桓站的地方就被一根骨鞭砸出了一个深坑。

他的动作若是稍晚一瞬,他们的身体都要被一鞭子抽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