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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个小规则,破除障碍到达塔顶,“获得”自我意识,即获得无上力量。

宫殿中,稔朱将此意念发布全世界,遂各派力量翻滚而起。

稳粒:“你在干什么?刚才弄的规则明明...”

话没说完,稔朱就打断了:“我知道的,别太在意,目前一切安好,不是吗?”

查冠:“先看着吧,变数很多,我们之间资源池共通透明,就先慢慢等待着。”

清卿:“那这么来看,世界接下来的变化会很有意思吧。”

……

一片黑色领域中,一些黑暗翻涌,一些毁灭力量慢慢萌芽,一些危险气息蔓延再渗透。

稔朱走进去,轻轻一提手,意识流动间,使用自我的力量从这黑暗中提取凝聚一抹淡淡的意识,看着眼前黑暗透明的小东西,稔朱微笑,疯狂曼妙,祝你快点长大,到时,请务必将我...

白雾闪过,稔朱非常熟练的将此份行动、以及话语融入代表模糊地带的白雾里;在这份白雾里,即使大家资源池共通与透明,也依旧会无可奈何的,因为变数过多、可能性过大、事物过于复杂模糊。当然,如果想要探查这片迷雾地带,那也是很轻松的,平常只是大家基于对彼此的尊重而不主动探查迷雾中非己之雾而已。

……

稔朱离去,黑色透明物渐渐睁开眼睛。

……

我是谁?黑色透明物如此思考,转念间,心里面好像有什么倾向在流淌,恍惚间,自己就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珀海。”

如此确定下,珀海的形体更为凝实了一些。

……

珀海看着身周黑河向着一个方向流动,湖里内部混乱力量,却在整体层面呈现出一致性,隐约间,自己好像知道湖水在去哪里,一个塔,一些力量,一些更为长久的活下去的力量...我也要去,我想要活下去。

……

珀海迈起步子,沿着黑河向塔走去。

……

(2)

四周朦胧恍惚,有些黑乎乎的东西靠近,珀海与之交流。

珀海:“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追随者:“我们感受到您蓬勃的生命力了,我们想要追随您,请让我们成为您的力量,与您同行。”

珀海:“唉?我要怎么做可以回应你们的追随?”

追随者:“您只需要点头同意就可以立下对应的契约了。”

珀海:“我想到达塔顶,获得自我意识,这一路估计会很危险的。”

追随者:“我们愿意接受。”

珀海:“谢谢你们,我接受你们的追随。”

于是黑乎乎的东西与珀海融为一体了。

……

(3)

珀海沿着河流边走边收集力量,一路走来,祂的身形凝聚了不少,路上也碰到一些不承认珀海承认的力量,但是珀海最后凭借自己比对方强大的力量而推开阻碍,继续前行。

阻碍:“你长得这么快,我不承认你作为独立意识的存在。”

珀海:“我知道的啊,我现在的身形并不凝视,还远没有到达独立意识体的程度,所以我才去塔顶的啊。”

阻碍:“即使去了塔顶,你也不会获得独立意识的,你想要活下去,但是你终究只是受人摆布而已。”

珀海:“你有些把我惹烦了,我们来进行力量决斗,我胜利后,你不可以再来烦我。”

阻碍:“你掌握了你的力量吗?我接受决斗,不过即使我输了,我也只能保证暂时不烦你,因为我也在成长。”

战斗暂时肃清阻碍。

……

(4)

珀海:我与这个世界是什么关系呢?我是傀儡吗?有时候我会感到底气不足,在面对追随者以及阻碍之时,我的力量本质是毁灭的力量,这样子的我可以称之为我吗?有时候的心身恍惚,我会感觉我自己好像不是自己,而是另外的更为本原的事物,但是我又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与世界的融合之类的,这是自我意识的混淆,我目前的力量不足以支撑我一直维持自我,所以我才要去塔顶的啊,我要获得自我意识,拥有无上力量,以此活下去...?又恍惚了,我想要活下去是吗?一直都是的,只是总感觉怪怪的,仿佛刚才一瞬间自己又不是自己了。

……

(5)

殿堂内,稔朱通过感知与分享将近来前往塔内的竞争者的一切展露于眼前。

稳粒:“总感觉你之前偷偷出去是去干坏事了。”

稔朱:“模糊地带,不干坏事还干什么?你们看,这个孩子有点潜力呐...”

稔朱指向珀海。

查冠:“怀疑这个孩子跟你之间的联系。”

清卿:我看看,的确有联系哦,我的感受很敏感的,祂身上有你的味道。”

稔朱:“好吧,的确跟祂有关,你们就继续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吧,我摆烂。”

稳粒:“这孩子的力量核心是毁灭,查冠、清卿,那些记忆,我们得稳住局面啊。”

查冠:“合力的话的确可以,就跟以前一样。”

清卿:“合力控场,我对我们的力量有把握。”

稳粒:“嗯,不会让任何一位意识体消散的,我们接下来就继续观察局面吧。”

稔朱:“如果祂也变成我们这样子的意识体,那么...”

查冠:“已经看到你的欲往目的了,你知道的,这样子危害很大的。”

清卿:“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那还真是看不下去的啊。”

稳粒:“安,我接下来会注意祂的变化的,不会让稔朱那样肆意妄为的,而且,这也是大家集体的一个心灵倾向,只是由我来承担这个责任而已。”

稔朱:“怎么经你们这么一说,我好像变成什么阴险的大坏蛋了。”

……

(6)

【认识你自己】

进入塔楼第一层,珀海看见牌匾上“你是谁”的字样,还有一个头顶模仿二字的巨人挥着巨棒向自己砸来。追随者分裂而出,帮助珀海作战;珀海攻击巨人后发现巨人被攻击下来的肢体不仅可以快速愈合,而且还会分裂出一个跟自己看着差不多的东西,追随者的攻击开始混乱,无法辨清哪一个是真正的敌人,连本质都模仿了吗?珀海喃喃自语,运用之前同追随者的羁绊关系主动收回追随者,独立应对眼前敌人的重重包围。

珀海渐渐地被逼到墙角。

如果暂时找不到弱点的话,那就凭借绝对实力碾压过去吧,珀海眸中红光闪烁。

毁灭的力量大肆释放,毁灭模仿者,湮灭周身领域,就在毁灭肆意疯狂正要毁灭自身之时,追随者环绕珀海,关系传递冷静,使珀海渐渐镇定起来。

事后珀海对于自己的失控感到内疚,自己并没有好好地掌握自己的力量。

……

(7)

追随者视角:珀海大人接下来上了第二层,牌匾上写着“你从哪里来”,这回碰到的是一个自成堕落的神明的对手,而面对这样的神明,珀海大人的举止有些反常,大人并不认真决斗,就好像以前认识这位堕落的神明一般,即使对手的攻击不停,珀海大人依旧只是防御,而不攻击,而且也把作为追随者想要出来的我们给压了进去,拒绝我们的帮忙,最后,神明叹气,主动为珀海大人让路,我们才有幸到达第三层。

……

(8)

第三层牌匾为“你要到哪里去”,眼前弥漫着漫天细沙,这细沙具有吞噬事物前进动力的力量,我一进去就感到一阵懒散舒服的感受,很想要一直沉浸下去,即使被细沙吞噬也无妨。

一直走来的路渐渐回放中,我为了活着,试图通过获取自我意识而使自己获得无上力量以维持自己的身形吗?那么我为什么要活着呢?我的力量是毁灭,毁灭不仅可以毁灭外物,还具有毁灭自我的选择的,所以我如果顺随我的毁灭力量把自己毁灭了的话,那会怎么样呢?恍惚间,珀海回想起自己初睁眼时看到的身影,那身影跟第二层堕落的神明还真像,祂好像在离开之前还说了什么话,有些忘了,但是眼前这种沉浸的感受跟初生时的温暖感受很像,好想一直沉浸下去呐。意识活动减弱,貌似开始有些不舒服了,算了,没关系,慢慢昏沉下去,也不会感受到太多不舒服了。

……

(9)

看着珀海渐渐陷入泥沙且没有挣扎迹象出现,稔朱噘嘴,然后不管身周伙伴的再次撑起的作弊抗议,下到泥沙区,直接把珀海拉出来,带到塔顶,塔顶早有一众伙伴等待。

……

(10)

珀海意识渐渐清醒,看着眼前的红色身影,轻声问到:“你是创造我的人吗?”

稔朱:“是的,同时现在你到塔顶了。”(虽然是我作弊弄来的)

珀海:“谢谢,不仅是创造,还有我知道,你放水了。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想要我来到这里?”

稔朱:“破除障碍到达塔顶,获得自我意识,即获得无上力量,这个规则本身就是一个骗局,自我意识在你们自己选择凝聚与力量足够被感知的那一刻就足够称之为具有自我意识以及获得无上力量了,不需要在已经获得自我意识后再次破除障碍才会被称之为具有自我意识,当然,如果你能通关的话也是好事,而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你愿意选择凝聚自我意识吗?”

稳粒:“我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我在此要再补充几句,珀海,迄今为止,你身上傀儡的成分更高,自我意识的成分更少,为什么这么说,原因是因为,我们能感受到的,你的一言一行在很大程度上都受稔朱控制,同时由于稔朱的碎片在你身上作为第一动力的存在,你也具有少量的自我意识,同时从你不愿攻击稔朱的分身,以及偶尔闪过的一些还未完全脱离稔朱意识流惯性的意识流动推出你具有少量的自我意识,但是你依旧是稔朱的傀儡,即使是眼前此刻。基于稔朱的力量与意愿,我们才有了这样的交流。最后就是抱歉了,我不希望局面发展到无法控制的事态,所以珀海,你即使选择凝聚自我意识,我也不会承认你作为一个意识体的独立性。”

稔朱:“呐,别这样嘛!”

查冠:“必须集体承认,这样子才可以缔结完备的契约,根据过去的积累判断,事情其实已经木已成舟,只剩下继续发展了。”

清卿:“摸摸你,可怜的孩子,你们继续,我要是站队的话,依旧是站在稳粒后面,毕竟稔朱总是出尔反尔的。”

珀海:“我隐约知道为什么,但是依旧不清晰,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稔朱犹豫不决:“我...”

查冠:“好啦,我来承接这个真相的诉说者吧。稔朱想要把你培养成迫害祂的意识体,祂的自毁倾向过于澎湃,虽然被一些羁绊拉着,但是一直以来的不稳定与毁灭力量的动荡,便是祂着手此事的动机——自毁。”

珀海转头看向稔朱:“神明大人,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叫作珀海的原因吗?”

稔朱无奈点头承认。

珀海:“嗯,我明白了。我想要和神明大人在一起,而不是杀死您,所以,请把您放在这里的力量收回吧,这是我凭借我微小的自我说出来的话,我能够感受到的,过去作为毁灭力量和您融合在一起的感受,疯狂与温暖并行不悖,谢谢你让我有机会以珀海这样的身份走出来一趟,我会珍惜这段转瞬即逝的光彩的,接下来,我想要回去了,可以吗?”

稔朱上前拥抱珀海:“这样啊...那么我允许。”

珀海不是珀海了,碎片回归,力量回归,追随者回归,意识统合。

……

(11)

清卿:“刚才我们有一点没有说,我们大家都认同着的允许一切,代表着,祂其实是有机会在被我们否认的情况下,依旧独立出来的,只要回答愿意或许就可以创造出独立机会了。”

稔朱:“嗯,是的,可是还是没有成功啊...”

稳粒:“你那么想死吗?”

稔朱:“暂时不了,我也没想到最后祂会那样说,或者说,我会那样说...”

查冠:“应当庆幸,你现在还算稳定,如果感觉撑不住了,那么就点头同意把毁灭的力量交给我们来分担,可以吗?”

稔朱:“依旧是暂时不可以,即使看到了,我没有将所有的毁灭力量融掉,还有一些在你们那里,但是我要说,我会占大头的,因为我想要以这种方式保护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