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队距离城墙越近，镜头颤抖的就越厉害，拍摄的人仿佛在顶着巨大的压力。
直到视频中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我不行了……”
视频随之结束，画面定格在深灰色的城墙上，墙体上血迹斑驳，战斗留下的痕迹愈发苍凉，跟梦中那道城墙一般无二。
秦天明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表面却没有显露分毫，他目光平静的看着朱羽卿：“所以，你给我看这个目的是？”
朱羽卿一直在观察秦天明的表情，他的反应让朱羽卿很是疑惑。
抛开每次问出问题，他那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先不说，在问他对自己职业的了解后，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茫然。
根据朱羽卿的了解，能召唤出龙将就表示他已经正式踏上那个职业的途径，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
这就是刺激下血脉觉醒产生的负面影响了，正常血脉觉醒的职业者并不会失去意识，可以正常领悟接受血脉觉醒带来的信息和技能，通常不会很清晰，但足够了解自己的职业情况。
当然也不全是坏处，正常血脉觉醒过程中能短暂提升实力，而极度愤怒，悲伤下激发的血脉觉醒，短时间内爆发的实力会变得很强。
曾有研究血脉职业的学者称，这是血脉力量中的保护机制，牺牲感悟机会强化战斗能力，让血脉职业者有更多生存下去的可能。
“你不觉得很神奇吗？龙界的边境竟然有一座城墙哎。”
“这座城墙会随着龙界的扩张而扩张，换句话说，如果我们能一直获得资源副本，城墙的范围也会持续扩大。”
秦天明思考了一会回答道：“没有是什么比万界游戏更神奇的了。”
“呃...你这样说也有道理。”
朱羽卿捏着下巴表示认可，心中则暗暗吐槽，这个家伙怎么油盐不进的。
自己是谁。
上一代青年中最耀眼的天才之一，华国青年领军人物，大名鼎鼎的弈天圣手，华国九亿少女的梦...
咳。
难道他就没有一点好奇心。
秦天明当然有好奇心，如果是之前有人找他谈论这个话题，他会给出相对积极的反应。
但是因为张玉泉离世的原因，他有些兴致缺缺。
秦天明看着天花板，乖乖玄鸟左右看了看，主动把小脑袋送到他的手中。
房间内沉默下来，尴尬的氛围让朱羽卿想抠脚缓解一下。
突然他灵光一闪。
“说到万界游戏，你知道为什么职业者最高的只有五阶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可以去其他副本世界，而包括深渊恶魔这种强大的种族都难以进入我们的世界吗？”
一连两个问题抛出，朱羽卿显的信心十足，这次一定可以打开话题。
这确实引起了秦天明的兴趣，他沉默片刻，用手撸了撸玄鸟的小脑袋，小家伙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为什么？”
朱羽卿露出得意的表情，清清嗓子缓缓说道：“你知道所谓的副本世界也是真实存在的吧？”
秦天明皱了皱眉。
副本世界真实论由来已久，但始终没有定论。
反对者认为是万界游戏创造出来的，是根据现实的历史脉络和神话传说魔改的，毕竟很多副本世界发生的事在现实世界都有迹可循。
再有就是副本时间问题。
比如连续的副本任务，现实世界隔了一个月再进去，那个副本世界可能过了几十上百年，当然也有可能只是瞬间。
这种类似于游戏中的存档，让部分人坚持认为副本就是游戏创作者虚构出来的。
支持者最强有力的证据就是从副本世界带出来的人类或者生物，不是玄蚩这种附身带出副本的，而是活生生的人类。
犹豫片刻，秦天明说道：“听说过这个说法，不过有争议。”
朱羽卿表情认真：“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所有副本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
不给秦天明思考的机会，朱羽卿继续说道:“在龙界之外，我们生活的世界之外，存在着千千万万个世界。”
“我们可以进入任何世界，他们却不能来到我们的世界，就算侥幸进来了，也永远不能离开，知道为什么吗？”
房间内针落可闻，秦天明努力消化这个消息，朱羽卿没有催促，静静等待着他的答案。
“是因为万界游戏？”
朱羽卿笑着摇了摇头，缓缓突出一句话:“不，是因为一个人！”
“人？”
秦天明思绪电转，脑海中瞬间出现出那个站在城墙上的巍峨身影。
灰雾，城墙，人。
跟他的梦境都对应上了。
秦天明心跳加速，试探性的问道：“是华国人？”
朱羽卿愣了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秦天明再次露出看傻子的表情：“这城墙这么明显的华国风你看不出来？”
“啊？”
朱羽卿懵了，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当然看出来了，这个问题就挺复杂的，偷……不是，南邦国高层说是他们国家的，新东南联盟也有一些国家在认爹。”
“总之还不能确定那人的身份，因为在我们世界找不到那个人存在痕迹，好像被抹除了一样。”
“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信息，有一部分是高阶时间类职业者从时间长河中获取的时光碎片，另一部分则是从其他世界获取的。”
“相互印证，拼凑，最后确定了那个人的存在。”
“从其他世界？”秦天明疑惑道:“万界游戏不是几百年前才出现吗？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记录吧？”
“这就不清楚了，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人存在的时代在数千年前。”
“从其他世界获取的信息表明，那是一个及其强大，且十分暴虐的帝王，御千军万马及九大龙将，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被尊称为龙帝。”
“龙帝，龙将……”
秦天明越听越不对，想起他问自己的第一个问题，以及那一抹忧色。
“你说了这么多，是怀疑我的职业跟龙帝有关？”
啪！
朱羽卿激动的一拍大腿。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