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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南山疑惑道,“敖翼?”

“嗯。”玄清亦应着,垂眸看着地面,长长的睫羽将他的眼神隐入阴影中。

南山见他的手捏紧成拳,皱了皱眉,快速将手头的动作完成,帮他重新缠上绷带,整好衣衫。

原来是因为这样,他才如此紧张?怕敖翼趁他受伤而对她不利?

“他应该也伤得不轻。”南山递给他一盏茶,玄清亦单手接过。

南山接着道:“他用我的一瓣心珠炼的那些蛊虫,会反噬。

一旦他自己受了伤,只会比你更严重,蛊虫一面有我的心珠感应,一面又嗜他的血,他只有全力自救才有生机,大概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出来活动了。”

说到嗜血,南山有些心虚,眼神往内室瞟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有事自会去找你。”南山说着,便从柜子深处拿出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边缘镶着一圈黑色的狐狸毛,是她和阿春闲逛时顺手买的,还没来得及送去艾草巷。

“你别从窗户走了,这两天我灵力恢复了些,能结个小结界把你送出去。”南山把黑色披风给玄清亦穿上。

玄清亦默默站着,任她将披风掸平,系好。

这是她专门给他挑的?

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悄悄飞起。

“我送你出去。”南山说着,便一挥手,将自己和玄清亦罩在结界中。

这样就不会被看到了。

将玄清亦送到小门边,南山趴在门缝里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才打开门把玄清亦让出门外。

“快回去吧,明早我会来看你。”

“好。”玄清亦点头,转身往外走去。

南山见他拐出了巷子,赶紧关上了小门。虽说他俩有结界,凡人看不到他们吧,但也不能叫人看见了她南山府的小门自己开了又关上吧?

太吓人了。

趁结界还没破,南山快速回到自己屋中,关上门,才算舒了一口气。

“大小姐?”听见她房里有动静,阿春走到她门外问道。

“没事,阿春。”南山应着。

“我可以进来吗大小姐?”刚才大小姐说自己要想想南城那些佃户的事情,就让她回房了,此时天色已晚,她也烧好了水,大小姐该沐浴了。

“进。”南山看看窗外的月色,这个时辰阿春都会来催她沐浴。

小丫头一进门,果然和她说自己烧好了水。

南山捏捏她的脸:“走,抬水。”

阿春不好意思地揉揉脸,大小姐总把她当小禹那样的小孩子,她可有四百多岁了啊。

大小姐虽然收了她,但是平常无事的时候喜欢搭把手,尤其是这热水,说是她帮着提一下也强身健体,好恢复更多的灵力。

有了更多的灵力,就更厉害了,更厉害了,就可以早点和先生成亲。

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厉害一些才能跟先生成亲,但是大小姐说的话她都信。

将浴桶中的水调好,南山给阿春脸上涂了药膏,说是能祛她额上的胎记。

涂完药膏,南山道:“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我自己来。”

“好。”阿春乖巧地行礼退下。

南山将自己泡进浴桶里,半眯着眼睛看内室窗台上已经长了几片叶子的药材,还好刚才玄清亦只是在外面坐着,应该是没看见这药材,否则定能察觉到那血腥味。

......

艾草巷。

“先生回来啦。”阿壮开门,见他披着黑色斗篷回来,眼中划过一丝欣喜,先生出门的时候并没有穿斗篷,那这个斗篷,肯定是神尊送的了,但是看着他脸上并不是太高兴?

“先生?”阿壮一边把他家先生让进门里,一边小声问道。

“阿壮,让无神来一趟书房。”玄清亦说完,便往书房而去。

“是。”阿壮没敢耽搁,尽量拉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无神进了书房,玄清亦已经脱了斗篷,坐在红木雕花太师椅上沉思,半张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主子。”

听到声音,玄清亦将盯着自己手指的目光移开,看向门口站着的人:“玄机阁可有报?”

“玄机阁今日晚来报,大陆各国药材充裕,只是据姚阁主说,一些珍贵的药材已经不多了,他会安排底下人逐一补给。”

“让他送一盒尧山肉苁蓉来。”玄清亦道。

“是。”

“敖翼呢?”玄清亦眸光深了深。

“据属下所知,敖翼在天宇山受伤后便隐居起来,目前没有什么消息。”

“好。”那该像南山所猜测的那样,伤得不轻,玄清亦用两根手指捏了捏眉心,“你退下吧。”

“是,主子早点休息。”无神退出书房,往他自己的居所走去,大小姐说这个节骨眼上,无论主子受任何伤,人间的草药都不太好使,主子要这肉苁蓉,难道是给大小姐用?

无神心中沉了沉,又觉得不太对,要是大小姐受伤了,主子也不会一个人回来。

这么想着,无神抬脚往阿壮的房中走去。

从阿壮那里问了和阿春蛊虫互通的小虫子,得知大小姐无碍,无神才安下心来。

——

“噗。”敖翼屏气运功,不想一口鲜血吐出,胸口一阵巨锤落下的疼痛,他单手支撑在床板上,眼中皆是不甘和疯魔。

“恩公!”来送药的小红见他鲜血挂在嘴角,赶忙将药碗放下,跑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他,“恩公!你没事吧?”

“无甚大事。”敖翼将她的手推开,手背抹了一下嘴角,“这是因她而伤,我高兴。”

敖翼勾起唇角闷闷地笑出了声,越笑,胸腔中的疼痛越是明显,笑着笑着,他身子微微前倾,将脸埋起来,只有瘦削的肩头剧烈地颤抖着。

“恩公。”小红哽咽,本想伸手安抚他颤抖的背脊,可还没碰到他玄色的衣衫,手掌就握成拳,收了回去。

恩公会生气。

“恩公先把药喝了,”小红忽略此时落在床铺上的一滴晶莹,回到桌边,向他奉上药,“恩公定要坚持住,那男子也受伤了。”

说完,小红将药碗递过去,她知道,恩公会坚持着比那个男子活久一点。

“是啊。”敖翼撑着,“他们都得死在我手里才行。”

将药一饮而尽,敖翼幽幽道:“我需要雪肌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