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志垂头丧脑，没有精神。
王智也无奈说道:“整个大气派出所，好像都被他们给经营的如铁桶一般。后面我们两个找了个借口，让汪志把老陈给拖住了，我一个人又重新进行了调查问话，但是不管是民警还是协辅警，好像早就对好了说辞，面对我的问题，一个个回答的一个字都不带差的，明显就是有问题。”
陈晓歌点头说道:“答案高度相似，甚至一模一样。这样，才正说明了大气派出所，肯定是有问题的！”
看着汪志和王智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立即醒悟过来，假装生气说道:“好啊，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故意逗我呢，快老实交代，到底有没有查出什么？”
王智和汪志对视一眼，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笑得陈晓歌白眼不断，“你们两个真的是皮痒了，晚上要不要和我好好练练？”
汪志连连摆手，苦笑道:“别，我们两个可不是你这个二阶魂师的对手。”
王智单手握着方向盘，笑道:“其实在大气派出所里调查问话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在警校时同寝室的同学。在一开始谈话的时候，因为那个老陈就在我们身边，他故意装作和我不认识的样子，还偷偷对着我使眼色，我就知道有戏。”
“后来我让汪志想办法拖住老陈，我自己一个人找这位老同学偷偷见了一面，从他嘴里，知道了一些消息，只是不知道对案子有没有帮助。”
陈晓歌摸着下巴，“说来听听，我们一起分析下。”
王智回忆了一下，“他是和我同时期参加的工作，刚到局里报到就被分派到了大气派出所。”
“据他所说，他到大气派出所的时候，成丰益就是那里的所以，而且在大气派出所里的权力很大，所里无论大事小情，基本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而张敏，虽然身为一个教导员，但是在所里一直非常低调，没有实权，也没有因为工作得罪过人，也从没见她和人起过冲突。”
“不过他说最近所里一直有个消息在传，说是张敏间接害死了所里刚离职协辅警的女朋友，因此张敏在所里就变得更不得人心了。”
“那名协辅警，就是昨天早上大闹公安局的血色巨人，本名叫做杨文泽。”
“他怀疑，张敏的死，会不会和杨文泽有关。”
陈晓歌若有所思，问道:“对于这个杨文泽，他知道多少？”
王智想了想，说道:“这个叫杨文泽的协辅警，他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但他很肯定杨文泽就是个没有觉醒魂兽的普通人，绝对没有隐藏魂力的可能，所以在一开始听到大闹公安局，杀害数十条人命的真凶是杨文泽的时候，他表示自己怎么都无法相信。”
陈晓歌继续问道:“他有没有说，张敏是如何间接害死杨文泽女朋友的？”
王智点头道:“他说最近所里都在传，杨文泽离职的时候，奖金被局里给扣了，他的女朋友就是因为钱不够，心脏病发死在了医院里。”
汪志急忙问道:“局里扣的奖金，那和张敏有什么关系？”
王智开着车，说道:“听说是一开始的时候，杨文泽想去局里要回奖金，是被张敏给劝了下来，答应他会替他要回奖金。”
汪志拍了拍座椅，笑道:“如果我们能够查清楚张敏有没有真的间接害死了那个杨文泽的女朋友，那是不是就可以确定，凶手就是杨文泽了。”
王智点头道:“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他，就凭他在公安局造成的伤亡，可以确定此人天性凶残异常，只要有一丝怀疑张敏间接害死了他的女朋友，他就绝无可能放过张敏。”
“不，凶手不是他。”
王智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说话的正是沉默了一路的木易。
汪志转头看着木易，一脸疑惑。
陈晓歌也从副驾驶位置转过身，左手搭在车座上，问道:“木易，你怎么知道凶手不是他？”
木易说道:“我在案发现场，的确是感受到了杨文泽的气息，也亲自从他嘴里听过他和他女朋友的故事……”
汪志惊讶道:“昨天早上你也在局里吗？”
陈晓歌疑惑不解，“既然你都说了在现场感受到了杨文泽的气息，又为什么说凶手不是他？”
木易点头道:“因为我在现场还感受到了另外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那股气息的主人，应该是在杨文泽离开之后才出现在现场的。而且在那三名死者身上，我也发现了那股气息的存在，沾染在尸体上，经过一夜都没有消散。”
其实在木易刚进到案发现场，他就很敏锐感受到现场里残留着杨文泽的气息，尤其是在听到有一名死者叫做张敏的时候，他便想起了杨文泽诉说的那个故事，也一度怀疑这起凶杀案件就是杨文泽做下的。
只是后来他在案发现场又感受到了另一股强大的气息，比杨文泽的气息更清晰更浓重，显然这名神秘人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时间，要晚于杨文泽。
这名神秘人出现的时候，张敏三人应该都是还活着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神秘人杀害了三名死者。
这个可以从三名死者自身的生命气息，以及体内残留的神秘气息判断出来。
要说为什么木易进去现场的时候，会第一时间察觉到那道属于杨文泽，却更稀薄的气息，是因为他和杨文泽刚刚交过手，所以才会对他的气息更加敏感。
陈晓歌深深皱眉，询问道:“木易，你可以确定你感受到的气息是分别属于两个人吗？不是杨文泽使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又或者是他的同伙？”
木易点了点头，很肯定说道:“那两股气息我可以确定是分属两个不同的人，而且从消散的程度上判断，两者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时间，至少隔了有大半个时辰。至于你说两人是不是同伙，这我就不清楚了。”
陈晓歌陷入沉思，喃喃道:“不，应该不会是同伙，就算杨文泽离开之后反悔了，也不可能会让其他人回到案发现场杀了张敏。一个想要复仇且有能力做到的人，怎么可能假借他人之手报仇，这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