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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天到现在,她的嘴一直就没停过,手也没停过,还没吃过什么饭,属实是让她非常劳累。

不过好在女人那边基本都被劝动了,男人这边也被她劝动了不少。

虽然两边并不都是奔着那份美好理想而被劝动的,尤其是男人这边,更不是了,只是为了那些大米和鸡蛋。

但也算不错了,只要他们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来女子学堂,这才是最重要的。

比起劝说女人,劝说男人可就难多了,中途好几个人都直接掀了桌子。

林琼枝当然也不会惯着他们,直接自己上手打,等她打累了又让侍卫们替她打。

来的人之中,也不乏有极端暴力的人。

那人不仅是辱骂林琼枝想过来打她,更上手打了身边无辜的人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林琼枝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胡乱伤害无辜的人了,她当时就打了回去。

打他的时候,直接是见血了的,这也是唯一一个见血了的人。

为了防止这人回去拿自己的女人小孩发泄,林琼枝给他下了一点毒药,还有下了一点楚京墨给她的半成蛊。

这样一来,那个男人他不会死,但也没有力气可以打自己的女人小孩了。

金玉怜惜地看着林琼枝,又上手开始给她捶背,“主人,你今天真是太辛苦了,金玉给你捶捶背,帮你放松一下。”

林琼枝的脑袋趴在讲台上,闭着眼睛答道,“还没完呢,金玉,这只是个开始。一段流传百年千年的思想,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

“主人,都怪我太不聪明了,我只会骂人,不会劝人,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金玉一边给林琼枝捶着背,一边自责地说道。

“没事。”

林琼枝依然闭着眼睛应道。

“会骂人也挺好的,世上的讨厌鬼多着呢,以后啊,你帮我骂人的时候多着呢。”

“主人,我以后一定要狠狠帮你骂那些讨厌鬼。”

过了一会,

林琼枝突然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看向金玉道,“金玉,你去跟外面的侍卫说一声,让他们自己找个地方坐着先吧,我想在这里静一静。”

“好嘞主人。”

金玉即刻起身,走到了外面去找她们带过来的侍卫。

跟他们说了林琼枝的要求以后,她又马上回到了教室里面,继续陪着林琼枝。

“金玉,你变成一根人参在我衣服里面待着吧,我想独自思考一会。”

“好嘞主人。”

金玉立刻就变成了一株人参,跳到了林琼枝的衣服里面待着。

林琼枝低头看了她一眼,而后靠在椅子上,低垂着脑袋,眼睛看着面前的讲台,陷入了沉思。

……

这一坐,她直接就坐到了天黑。

金玉感受到周围光线的变化,就从林琼枝的衣服里面探出了脑袋出来。

当看到周围都变得黑漆漆的,她的心害怕得颤了颤。

林琼枝没有变出大光球来照明,她的脸就这么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主人……你怎么啦?”金玉轻声问道。

现在周围很黑,无法看清林琼枝的脸,这一点让她非常慌乱。

“我没事,我们走吧。”林琼枝轻轻摸了摸金玉的脑袋,又把她塞回了衣服里。

“琼枝。”

这时,门外那里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林琼枝转头向门口那边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正提着灯笼站在门口。

“我在呢。”

林琼枝应了一句,随即变出了一串大光球,扔到了天花板上用来照明。

这下子,对面人影和林琼枝的脸都清晰可见了。

“琼枝,发生了什么事情?天都黑了,怎么还坐在这里呢?”

楚京墨走过来后轻声问道,面上有些担忧。

“我们走吧,待会儿再跟你说。”

“嗯。”

楚京墨牵起林琼枝的袖子,拉着她往外走去。

而后,两人上了同一辆马车。

路上,

林琼枝跟楚京墨坐在同一张凳子上,她闭上眼睛,疲惫地靠在了楚京墨肩膀上。

见她如此,楚京墨感到心疼极了,他便没有拒绝林琼枝往自己身上挨。

他一想就能想到,林琼枝是因为学堂的事才这么累,肯定是又有人来闹事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楚京墨转头看着林琼枝轻声说道,“琼枝,我让厨房那边做了你爱吃的烤鸡,待会回去就应该能吃上了。”

“啾啾~鸡鸡,还有牛牛吃。”元青蹲在楚京墨另一边肩膀上跟着说道

“嗯,好。”

林琼枝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她就一直维持着这么一个姿势,保持不动。

等到感觉脖子都酸了,她才睁开眼睛,直起了身子。

楚京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脸庞,观察她每一个小表情,不敢错过她任何一丝的情绪。

想了想,他看向林琼枝柔声说道,“琼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松。

回去我们就吃一顿好吃的饭,然后再睡个觉,明天又是好的一天。”

林琼枝冲楚京墨无奈地笑了笑,“是啊,还有这么多事没完成呢,我还不能被打倒。”

“哎~”

林琼枝忽地叹了口气,盯着自己的鞋子发起了呆。

良久,她抬眼看向楚京墨,就跟他说起了今天在女子学堂发生的事情。

将事情大概都跟他说了一遍之后,林琼枝有些失落迷茫的靠在了身后的车壁上。

“境尘,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跟那些男人交流的时候,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们大多数人思想的劣根性。

就是把家里的小女孩当做一件有价值的货物,姑娘们通常心都比较软,很容易听话。

他们觉得只要将她们稍微养大一点,姑娘们就会对家里感恩戴德。

然后就使唤她们像下人一样干活,长大了就用她们来换聘礼钱,从头到尾只有利益交换,没有爱。

今天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感觉像是在胡说八道。

身为一个没有接受过那种窒息压迫的人,身为一个处在锦衣玉食生活中的人,身为一个读过很多书,见识过很多不一样世界的人。

我对那些……她们,说那些话是否太过于冠冕堂皇了呢?我是不是太坏了?

而且,她们大半辈子都那样苦过来了……吃苦、被打压好像就已经变成了她们,所,所认定的事情。我对她们说这些话,又真的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