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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完了就撤下,用晚餐时搬上饭桌,同时还有桂花冷粥,提前炒好的土豆丝凉菜,薄饼和奶油面包。

饼上放菜,再刮几筷子辣椒油抹匀,紧紧卷起来,虽然是凉的也可口。

不过重头戏还是青团,正是在烘焙店之前最好的点心铺子江南岸所购,一共买了两包,两种口味。

尤袖在两碟中随意挑了一个,拿着进口,软乎乎有点粘的外皮轻薄有嚼劲,一点艾草特有的清香,里面的馅料充足充盛,香甜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感到牙疼。

“这个是红糖黄豆粉馅的。”尤袖咽下一口道。

包红糖的点心人们并不陌生,例如红糖馒头、红糖薄饼,这种馅料的特点就是遇热融化,是会流出来的半固体,水溶溶的挺有意思,冷着吃也不差,凝固的甜,而这个青团里还掺了黄豆粉,细沙沙的颗粒感在齿间搅动。

“我这个是豆沙的,碾的蛮细致,至少红豆皮去干净了,不然扎嘴。”尤景道。

江南岸确实是龙头,糯米皮一吃就知道是水磨出来的糯米、再和大米粉一定比例混合,加入艾草汁和调好的糖水。

艾草汁也有讲究,新鲜艾草先用热水烫了,捞出后捣碎,挤出墨绿色的汁,但此时里面还有不少很残破的艾草叶,要是直接和进面里就会深一块浅一块,表面有许多杂质不说,也影响口感。

而这个青团,颜色又细腻又均匀,是看不见也吃不出一点渣子的,尤袖怀疑过滤用的是丝绸。

“应该是个老师傅了,每个大小都差不多,馅料填的也基本一致。”尤袖各吃完一个,基本饱了,就着凉菜喝粥。

这时候没有电子称,面团馅料无法精确克重,用药铺那种小斗一个一个称又太麻烦,只能尽量用眼看着,手掂着,“均匀”起来,没太多经验的,很明显能感到大小轻重不一。

一盒每颗都一模一样的点心,价钱是很贵的,说明了制作之人的手艺。

更别说制作时心怀敬意,不沾荤腥,全是素油,蒸的时候水里也放了艾草,香气更甚,出锅晾凉了刷豆油,彼此间不会粘连,又亮亮的好看……

吃完,再念叨一下远方的祖父,感谢一遍先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清明节同时也是个极好的假期,活动可多了,既有踏青斗鸡荡秋千,也有蹴鞠拔河放风筝,总之就是要走到户外增强体力,防止人们因为祭祀祖先的悲伤和冷食伤了身体。

还有各种演戏、聚餐,有宴曰:“曲水流觞”,唐朝的文人雅士互相邀请,带着饮食在郊外江头曲畔饮酒赋诗,每次过完,都会有不少佳作。

尤父尤母定了要去踏青赏景,儿子跟着,尤袖却想去打秋千,她觉得这个有意思,更何况附近似乎还有个马球场。

这种危险性极高的活动之前是无缘得见的,之后应该也不会,习惯是个可怕的事情,但看看还是无伤大雅。

于是第二天一早兵分两路,尤袖挑了一身鹅黄色很方便玩耍的衣裤,头发利落的束起来,然后挑点东西点缀一下。

首饰盒里来回瞥了几眼,还是感觉新得的最香。

“喜鹊,帮我把这项链戴上。”尤袖自己对着镜子把耳夹细细的拧紧,有一小块软木垫着,一点也不痛,左看右看满意了,配个套。

喜鹊从外面进来,怀里还抱了只“大白鹅”。

“哎呀,你做出来了。”尤袖惊喜道。

“嗯。”喜鹊自豪的点点头,手脚麻利帮她把项链给扣上,然后递过白鹅包包。

没错,这是一只做了造型的包,斜挎,绒布面,前面是弯弯的颈和鹅头尖嘴,黑玛瑙镶的眼睛,鹅身上开着口,安了两枚能合住的银扣,东西就塞进肚里,再后面,还有圆圆的屁股和长尾巴。

尤袖挎上,肩带正好合适,不松也不晃,更有点户外探险的利落劲了。

“以后多背出去,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喜欢。”她拍拍鹅尾,满意道。

“要是有绣坊见了想要买下,我们喜鹊就能得一笔设计费了。”

“什么是设计费?”喜鹊又变好奇宝宝。

“大概就是,你做出了一个之前没有人做过的东西,别人想学着做,得找你买。”

“那就是小姐的设计啊,奴婢月例已经很多了。”喜鹊摇摇头,鹅包是尤袖提出来的,动动手不值当什么,丫鬟每月领钱不是为了闲着。

“我那顶多算个主意,这种东西就连画图都不会了,划线裁剪都是你一手包办的。”尤袖说着往门外跨,不打算硬要争个高低。

没人感兴趣这包就是个小玩意,自己背背算了,有的话自然会帮忙争取利益。

走出门,家家户户门前插着柳条,据说是唐朝宫廷有在清明节赐新火的礼仪,皇帝命人钻木取火,先钻得火者得赏赐,然后将柳枝点着递给亲近大臣,“新火”传递到家,官员会把柳枝插在门上,以示荣耀,于是后人竞相模仿,家家插柳。

心情好仿佛车也走的快,没多久已至赏玩胜地,桃红柳绿,到处是游玩的行人。

“春晚,风暖,锦城花满。狂杀游人,玉鞭惊勒寻胜,驰骤轻尘,惜良辰……”很适宜,虽然尤袖已经记不清这是何时背下的诗句,她的课随便乱学,太多太杂了。

下了车,前面一圈用牛皮绷的帷幕,里面是秋千,很简单的一块板,安着装饰过的彩索,另一头钉在高大古木上,从高到低好几个档次,已经一半有女子在玩。

帷幕旁有一桌子,坐一收钱老人,看有人来就指指写着钱数的木牌,然后再碰面前的罐子,示意投入。

尤袖三人如数付了钱,走进去,自有精壮妇人迎上来,是“推手”,秋千自己起不来,开始需有人推,之后便能自己控制了,不想玩了也能缓缓降下来。

这已是尤袖见过最刺激的项目,她毫不犹豫挑了架中等的,把包给青峰拿着,端正坐好,喜鹊则也还小,禁不住诱惑,被放去玩了。

随着妇人使力,秋千轻缓、平稳的慢慢荡起,越荡越高,呼呼的风声在耳边飘荡,尤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小鸟,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这架荡到最高点时正好能看见不远处的马球场。

似乎正在进行一场比赛,人潮那叫一个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距离近的足以让人窒息,吓得她立刻打消了去凑热闹的念头,而是凭借着一双未被电子产品污染过的明眸,边玩边看,期间不断惊叹,原来打马球是这样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