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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绒也感叹道,“没想到那妖也是有情有义。”

元梨玩笑道:“说不准你那天看到的她口吐黑气是她在为你姐排出病气呢。”

花绒被提醒,她想到那夜看到的景象,还是不住地起鸡皮疙瘩。

不过花景兰并没有这日的记忆。

她只是看着两人笑闹成一片。

“对了,姐,后院的人怎么办?”毕竟后院的那些人被赶出去不是出自长姐之手,花绒还是要问过她的意愿的。

“你要将她们接回来?”花景兰吃着橘子,不无戏谑地逗着妹妹。

花绒无所谓,她本来就对那些人没太多感情,当时被赶出去时她还有些怜悯和担忧,撕开了表面的平和,心里的这些感受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赶都赶走了,我当然也不愿麻烦,再接回来的。”花绒面容严肃地摇了摇头,“只是那些弟弟妹妹到底是姓花,得看老爹那里是什么意思吧?”

花景兰赶走后院的时候,老爹本是不在意,毕竟遣散后院是他想过很多次了,他心底还夸着“兰儿能干”。

只是后来不知谁动了口舌,风言风语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说他花家是不是大厦将倾了,那些后院的人啊,都自己一个个收拾包袱走人了。

花家家主,连孩子都留不住。

花老爹爱面子啊,他拾起自己那点对死去的发妻的爱不就是为了充面子,显得他有多深情吗。

结果效果没体现出来,还落了个无能的名头。

他可不气吗!马不停蹄地就带着几个妾室闹到了花景兰面前,那是说翻脸就翻脸呐,大骂花景兰不孝,手握家财和权力就连亲爹都不顾了。

当然花景兰也不惯着他,她当即命人该赶走的赶走,含沙射影地提着“放门口不干净,好好扫扫”。

“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花老爹看着跟来的妾室被下人拉走,没给他留有一点颜面,气得满脸通红。

花景兰傲然立在房门口,她身形一顿,锐利的眼神扫过大喘气的花老爹,“生我的是我娘,您没资格说这话。”

“那要不是我供着你吃住,我养着你,就凭你那早死的娘,你还能好好活到现在?”

花景兰狠狠攥着手,指甲都要刺到手的皮肉里了,但她明面上还是一派从容,“我九岁那年,花家已经不成样子了,是我去求着知府老爷,又是跟着找那卷钱逃走的王大强又是求其他商户好不容易筹到钱,才勉强度过了那个危机。”

她转身面向房间,背影是那么清瘦,诉说的那段经历又是那么艰苦,“我自认为到我及笄的这些年,已经还清了您的生养之恩。”

花老爹心里是又气又悲凉,气的是他身为老子,女儿竟然敢用这样的态度同他说话,悲的是,他的女儿口口声声说着还养育之恩。

那是一点感情也没有了。

“你自在地钓鱼逗鸟,我也好好将你供在家里,但不要得寸进尺。”

花老爹这会儿是真的全都是气了,得寸进尺?那是跟爹说话的态度吗?

刚想摆起架子好好说教呢,景兰的房门“嘭”地就关上了。

花老爹只能碰一鼻子灰灰溜溜回了房间。

紫蕴自孕育而生,也没有父母这种东西,她的那些话无非也是花景兰想说的。

花景兰没有这段记忆,花绒也不知道紫蕴附身着的花景兰教训了花老爹一顿。

不过景兰也没有太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倔老爹的想法来一个,她打走一个。

元梨吃完了橘子,觉得这里的事情解决得也差不多了,看这两姐妹有商有量的情景,她越发想八姐了。

“既然这里没事了,我也该走了。”

她主动提了告辞。

花家两姐妹自然不肯,说到底元梨也是帮了她们忙的,张罗着想留着她再玩两天,好做答谢。

元梨好笑地摆手,“我还留在燕都呢,只是我还得找人,总不能日日都待在这里,受好吃好喝的款待。”

花绒右手撑在脸颊边,好奇地问,“你不会是游走四方的道士,然后在人间捉妖吧?”

她可好奇很久了,元梨说她自小在道观长大,会驱妖,听她说了长姐的情况后义不容辞就来帮忙,虽说她驱妖的时候她没亲眼见到里面的情形,不过听那动静,也是够猛烈的。

事后,房间又是整理得齐齐整整的,那必定是施了道法。

元梨眨了眨眼睛,“可以这么说。”

心真痛。

她对朋友的原则可是绝不撒谎,结果这一趟交的朋友实在无法真诚坦白。

元梨说着告辞,紧接着就出了花家。

被花绒带着从前院到大门去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圆滚滚的老头奔去后院,走到半路停在正厅门口,大嗓门地喊着,“兰儿,你这是怎么了,请什么大夫啊!今日也不是请大夫的时候啊!”

元梨再是看了一眼花绒,便是知道他那大嗓门的声音只是由于她用了法术,才听到的。

实际上声音小到,像是做贼似的。

那恐怕就是花老爹了。

花绒带着元梨走后,花景兰还留在正厅,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她那爹就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她还是难得看她爹别扭,说的话像是关心又是随口一问的。

记忆中这老爹花天酒地,自她娘走后,她都默认爹也走了。

后来他失了权,自认人老了,就困在家里舒舒服服地做些自娱自乐的事情,她便也难得会跟他搭上几句话。

花景兰失笑,也不知她这老爹是不是为了后宅的事情才来找她的,她两手搭在桌上,侧身对着一步都没踏进来的花老爹,“有些不舒服,请陈大夫来瞧瞧。”

“那是该看看,好好看看,可不能有什么大碍。”

景兰手的动作一顿,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波澜不惊地问道:“爹,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花老爹还是那个音量,还是一步都不肯迈进来,“没事,就是看陈大夫来了,寻思着你有什么不舒服,想来看看。”

他说完就不带一丝留恋地走了。

只是明显没刚刚表现地那般冷静,笑呵呵地回了房间。

幸好还肯叫爹,幸好……

只是关心我啊?景兰冷笑一声,觉得自己又陷入了不能有的幻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