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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姐,我跟你说过,我曾经同样被召进宫,那时只是闲聊,她看起来对我并不了解,也不感兴趣。”

“是什么让这样一个久居深宫的人,这么费尽心思的挖通消息渠道,来打听我呢?”

元梨深思熟虑中,有着深深的防备,她对皇宫没有什么好感,对这里面的人也没抱有什么好心。

她拿着捣药罐,带着元意回了宫殿。

路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元意虽在时时刻刻提醒元梨,这里可能会有不可见的阴谋,但她没想到的是,元梨比她想的还要多还要深。

她拍了拍元梨的肩,无声的安慰。

她比任何人都要聪明,也比任何人都勇敢乐观,她常常想,小姑娘安静不了的,既然她无时无刻不在经历冒险,她有些时候,其实只需要腾开手,看着她就行了。

但对于感情,她要干涉她的步伐,却更是不能决定。

这傻姑娘,可能到现在都没想清,又或许是,不敢去想。

……

“夫人,夫人,宫里出大事了!”

织月刚从小姐妹那里打听到,就急急忙忙的赶回住处。

元梨还在不紧不慢的捣药,静下心来处理了几天药材,她的心算是可以勉强平静下来了。

要是被旁侧打哈欠的元意知道元梨心里的想法,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戳穿:也不知道是谁仍旧大半段大半段的时间用来发呆。

根本没什么效果,最多的,也就是用来自欺欺人吧。

元梨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捣药罐,“什么事?”

这几天她是找到事了,一天到晚除了窝在殿里,就是去太医院开导那个小太医,戏弄老太医。

而织月,自然比在府中还要无聊。元闲叮嘱过她,在宫中要万分小心,除此之外,也就让她自生自灭。

她是牢牢记住了,可看起来跟没记住没什么区别。

不仅成了在宫中闲逛第一人,还成了消息的搬运工。

宫中一有风吹草动,她就像带了喇叭似的,从宫墙那头传到这一头。

而那些消息,不过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要是放在往常,元梨是很乐意听这些八卦的,但她眼不离药材,最大的反应就只有从地上捡起药材,顺便回她一句:“真的吗?”

不过是毫无感情的那种。

现在也是这样,元梨眼睛都没离开过捣药罐,嘴角挂出浅浅的微笑,一边安慰织月不要那么急,一边空出半杯还没来得及入药的茶水,“又有什么新奇事啊?”

瞧瞧,这哄小孩的口吻,这说话的措辞,摆明了元梨又得在织月费力传达消息的时候走神了。

织月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才盯着它出神,“夫人,这……这水,不会是昨夜奴婢给您倒的吧?”

“没有吧。”元梨漫不经心的捣着药,“我不是还要用来入药嘛。”

“可……可您今早才说了,只管捣药,不管入药了啊!”

“好,好像是。”元梨挠了挠头,她记起来了,她早上难得的跟八姐插科打诨了一会,紧接着在织月出去后,她又睡了一会。

等到正午时分,那丫头才叫她起来吃午饭的。

呃……那这水……

“呸!”织月急忙去找了个地方,欲哭无泪的想把水给吐掉,元梨愣愣的站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元意对这主仆两个的行为目瞪口呆,看来不仅是元梨变傻了,连带着织月小姑娘也倒霉。

“好多了吗?你今夜就不必守夜了,省得肚子不舒服起来,那可是雪上加霜。”元梨轻柔的拍着织月的背,很不好意思。

织月咳嗽着摇了摇头,“夫人,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您到底有没有把功夫放在研究药材上。”

毕竟成日里总是在发呆,光她在殿里的时间就那么点,还能发现不下三次,问题的严重性就可见一斑了。

元意旁敲侧击过很多次,对于睿智的元意,元梨不仅是藏着掖着,反而会引到她身上。

元梨是不会说实话的。

“你这丫头!”元梨转而轻轻的拍了拍织月的头顶,“我正是因为将功夫花到了药材身上,才没注意到那杯水的好坏的。”

“知道了。”什么嘛,夫人明明越来越暴力了,以前也会这样拍她的头,但她感受得出来,那些时候开玩笑居多,这一次,分明是恼羞成怒了。

元梨被这样一闹,捣药的心思更没有了,她索性将捣药罐放在一边,“你说宫里出了什么事?”

“嗷嗷。”织月嗷了两声,生生将元梨逗笑了,“夫人,皇后娘娘派人大肆搜宫。”

“这事我知道。”元梨交叠着双手,她的消息不灵,可元意灵啊,她就算是站在元梨的身后,只要她想,她就能看到千里之外的画面。

更何况,只是小小的一个皇宫。

皇后找法师来举行法事,她是知道的。

甚至一开始,皇后找的是她,也是搬了那一套她自称学过法术救了花景兰的说辞。

她甚至想,皇后的铺垫,不会就是让她主持法事,如果之后她的病再不好,就将责任推给她。

不管是不是阴谋论,元梨还是推辞掉了,这种东西求个心安,她才不想牵扯进去。

“夫人,这不是重点。”织月见元梨认真起来了,她话说一半,为的,是继续提起元梨的好奇心。

但元梨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两个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谁也不开口说话。

元意快被这两个幼稚鬼弄疯了,要不是怕暴露身份,她恨不得现出身形,来帮她们打破僵局。

“夫人,你就不能问问我,‘什么是重点吗’?”最后还是织月败下阵来,她颓然地压低肩膀。

元梨摸着捣药罐,一副‘赢了’的姿态,挑起了细眉,“洗耳恭听。”

“皇后娘娘搜到了贵妃宫中,搜到了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

“听说是一个布偶,当即就被法师指出,那东西就是皇后娘娘病痛的来源。”

……

“你们要做什么?”

张贵妃一甩袖子,姣好的脸庞虽难掩苍白,但看到这么多卑贱的宫人胆敢在她面前造次,她仍旧大着嗓子,试图将这些人都赶出去。

画眉站在最前面,冷静的矮身行礼,“贵妃娘娘,近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请道士进宫做法,想必娘娘应该知道。”

张贵妃眼角向上瞥,一脸不屑的模样,“本宫当然知道。”

兴师动众成那样,让阖宫上下都陪着她一起操劳,可真该是皇后的命。

也不怕有人趁虚而入,趁她病要她命。

圣上也是,从前根本不会兴这些的,竟然也愿意陪着王怜宋那个小贱人瞎胡闹。

“法师开了法口,宫里有人,藏了些腌臜东西。”画眉面无表情地一五一十道。

“哦,与本宫何干?”她愿意抽空去陪着做法事已经是她宽宏大量了,张贵妃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忽然醒悟过来,“你这贱婢是什么意思?你说本宫要害皇后?”

“这可不是奴婢说的。”画眉四两拨千斤道。

“让皇后来见我!否则你们别想进去看。”

画眉敛眉,话语间仍是滴水不漏,“娘娘想见皇后娘娘也可以,不过,娘娘听从圣上的吩咐派了奴婢们到后宫各处搜查,贵妃娘娘这里,不是第一处,也不是最后一处。”

‘圣上’二字咬得很重,特意强调是皇后不得不听从圣上的吩咐,背后甚至有皇后的劝说。

张贵妃却不是个吃素的,她敏锐的‘哼’了一声,“皇后是个大人物,圣上一向对她宠爱有加,只要她求上一句,结局定是大不相同,哪里还有这等事。”

这阴阳怪气的一句话出来,不就是说圣上耳根子软,什么都得听皇后的。

王皇后刚踏进贵妃宫中,就不由得被这个草包给气笑了,这句话被有心之人传出去做文章的话,她爹就算是有多大的权柄,也救不了她万死不辞的脑袋。

“贵妃这话究竟是对本宫不满,还是对圣上不满呢!”

“参见皇后娘娘!”

众人皆拜倒在地上,贵妃不情不愿的福了福身,她的长指划过头上的发饰,心下不禁冷笑,皇后的架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贵妃提起裙摆,翩翩的又行了一礼,声音矫揉造作,“圣上自然不会错,皇后娘娘……”

她故意顿了顿,惹得皇后向她侧目,她才接着笑道:“娘娘,也没错。”

这草包一向如此,在她背后言语中伤多的数不胜数,在她面前又开始恭恭敬敬的行礼,尽管难掩其中的咬牙切齿。

王皇后扶起张贵妃,她拍了拍贵妃的手,“姐姐早我几年进宫,本宫打理后宫也多有姐姐的帮助,姐姐自然是个明事理的人。想来,这圣上吩咐的命令,你自当敬从。”

张贵妃好笑的抽回手,一进她这殿门,就拿圣上压了她无数回,一点皇后的做派都没有,当真是小家子气得很。

山鸡就是山鸡,就算是披上了凤凰的皮,也难登大雅之堂。

这也多亏了是她,被别人挑刺两句,还不能回口,还当什么皇后。

“圣上吩咐的事,臣妾自当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