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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鸣翘起的嘴角一秒抿直,“兄弟,玩笑归玩笑,行动你就死定了。”

影莺哼了声,不搭腔了。

凌川也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一个个的都没有眼力见,哪像他,没记忆都要把媳妇先娶回家守着。

一小院里像是三足鼎立,小孩们玩小孩们的,两边大人也各自聊他们自己的。

夏墨回柳玉说了这种垃圾不打就太说不过去之后,几人就又聊了几句关于这事的,便转移话题了。

“你们之前有接洪掌柜说的那单生意吗?”

“接了,也多亏有影公子和龚大哥在,要不是有他们和对方商量,我们很多都做不好。”柳盈盈回道。

“是啊,我们也只会干活了,一遇到问题就手忙脚乱的,因为原料备得刚刚好,当时不小心煮糊了一锅,就不够量了,重做倒是可以重做,但时间又来不及了,长麦芽也需要时间,所以我们个个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他们去找上洪掌柜,把事情处理好了。”

戚氏说完又是一笑,“到现在我还记得,我们当时可真是急死了,都怕这事黄了,好在虚惊一场。”

“我也是,我都做好了赔钱准备了。”柳玉也一脸认真地说,眼里还划过肉疼之色,然后缓和,就好像脑中正上演着差点倒贴钱的一幕。

忽然想起他就是个小财迷,夏墨噗嗬笑了声,然后才道:“那就好,不过做生意肯定是富贵与风险并存的,其实我这也正好有个事想和你们说说,想问问你们意愿。”

三人看他几秒,继而脸上一喜,柳玉开口,语调上扬道:“难道是又有生意了?”

“呃…也不算是,你们知道那个快建好了的,听说是用做生意的房子吧?它是我家的,我和川哥以后打算做制糖的生意。”

说罢,夏墨又不好意思地对他们笑了一下,而其他三人已经彻底被他的话给砸懵了。

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村里人人好奇的东家,居然会是凌川跟泽哥儿!

怕他们觉得自己不把他们当朋友,夏墨又试着解释说:“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出钱的虽是川哥,但他向朋友借了好些钱,事成不成还不一定,后来我又意外跟舅舅相认了,他得知后便帮了我们一把,才能这般顺利。”

“哦哦……”

三人听进去了,也缓过神来了,虽然很吃惊,但就算泽哥儿不告诉他们也是完全没问题的,毕竟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就好比他们,也不可能把自己所有事都往外说一样。

回想了下刚才听到的话,柳盈盈迟疑地问夏墨:“那你要和我们说的事是?”

见他们没放在心上,夏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然后直言:“等它完工了,我们要试做第一批糖看看工坊还有没有哪要改进的地方,所以想请你们帮忙,工钱日结,包中餐……”

夏墨一说完,三人就想也不想地同意了,甚至说不要工钱,包吃就行。

夏墨不可能同意。

一码归一码,要是不理清楚,以后就很难做人,所以这工钱还是要给的。

在夏墨的坚持下,他们不再和他推三推四,得知以后他们如果想去那上工也可以之后,更是高兴坏了,直到离开人都是兴奋着的……

夜里,萧安禹睡下后。

夏墨四人才坐下说正事。

影莺和龚鸣都以为是生意上的事,结果他们老大却告诉他们说这只是其一。

“所以是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影莺直接问。

龚鸣视线也在两人脸上游走,在等他们下言。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凌川丢出八个大字,两人闻之一怔,一头雾水。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影莺,你可还记得我和墨儿离开青河县前,你跟我说的那些?”凌川反问影莺。

影莺一点就通,同时皱眉,“老大你是说玄月国?”

“嗯,和他有关。”凌川语顿,然后深深看他一眼,道:“乔文槿并非哥儿,他是汉子,他和乔王爷假意与大皇子交好,以他马首是瞻,亦不过是为了隐藏自己的野心,这样一来他们既能躲过多疑的那位猜忌,又能把大皇子当手中利刃使用,铲除异己。”

“!”龚鸣震惊。

影莺嘴角狠狠抽了几下,“所以说我是哥儿扮汉子,而他乔文槿却是反着来,汉子扮哥儿?为的就是让那位觉得王府没有威胁?不是,老大你哪来的消息啊?”

“什么?影莺你是哥儿!”

一个比影莺声音更为惊颤的声音从龚鸣嘴里发出。

“……”

影莺身体一僵,头幽幽转向目瞪口呆的龚鸣,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声,一时口快,竟全然忘了这还有个不知情者。

凌川一脸这可不能怪我的神情,而夏墨则藏不住笑,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圈后故意逗龚鸣道:“怎么?突然知道影莺是哥儿后有点心动,想吃窝边草了?”

这话简直是天雷滚滚,把大眼瞪小眼的两人直接轰傻了,皆恶寒不已,十分默契地挪开距离,眼神亦是嫌弃得很,浑身都散发着莫挨老子的无形气焰。

龚鸣眼睛上下打量影莺一阵,“影莺啊,像你这般高的哥儿确实少见,虽说咱俩也曾称兄道弟地挤过一张床,但那都是因为环境恶劣,不止我一个,我对你绝绝绝对无非分之想,我心里有人了,你也别肖想我啊,没结果。”

影莺偏过头“哕”了声,被恶心到了,然后呵呵冷笑道:“我记得上回柳姑娘还和我说话来着,想来对我印象还不错?要不我改日再……”

“欸别!我错了我错了,影莺老哥你就可怜可怜我一个孤家寡人吧,好不容易遇到个钟意的,你可别给我整没了。”龚鸣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即改了口,挤眉弄眼的,看起来狗腿得很。

一招直逼要害,影莺抛了个瞧你这没出息样的眼神。

看他俩斗嘴,夏墨发笑,这好像还是龚鸣第一次承认自己有喜欢的人呢。

不过被这两人一打岔,本来严肃凝重的氛围荡然无存。

“我不想再被我们以外的人知道。”影莺又说了句。

龚鸣赶紧保证:“我发誓,绝对保密,除非你自己又说漏嘴。”

“噗。”夏墨低头,手撑着额头尽量遮住自己夸张的笑容,只是作用不大。

影莺转眸瞥他一眼,忽觉心累,说到底这事还是要怪老大,就不能单独跟他说吗?害的他大吃一惊。

“说正事吧。”凌川道。

再这么瞎扯下去,估计今晚大家都不用睡了。

龚鸣巴不得跳过这话题,遂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所以老大你想插手这事?”影莺也回归正色。

凌川犀利又深沉的目光转向他,他知道影莺不想和这些事有牵扯,尤其是还和乔王父子有关系的。

“这事很复杂,你们且先听我说完,要是单玄月国,我也不想插手,但事情的真相远比我们之前了解到的严重,若我们今日袖手旁观,终有一日我们亦会受其威胁与迫害。”

“何出此言?”龚鸣也浓眉微蹙道,甚至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夸大其词了。

“大皇子不光是乔王父子他们的刀,玄月国的刀,他还是沧邬国的刀。”凌川盯着他语调平缓道。

龚鸣脸色瞬变,又与影莺相觑一眼,才困惑道:“怎么还扯到沧邬国了?”

“就是,老大你没搞错吧?沧邬国就一个小小的岛屿之国,还年年向我朝进贡。”

影莺也抱着怀疑的态度。

夏墨说:“弱肉强食,之所以依附,也不过是因你强他弱罢了。但当他变强大,而安逸太久的你在变弱变愚昧的时候,他就会毫无预兆地扑上来,然后咬向你的脖子。”

夏墨顿了顿,目光投向影莺和龚鸣,缓口气又接着道:“沧邬国占地小,还常年遭受严重灾害,你们说,这样的一个国家若看到一块非常容易收入囊中的地时,会不心动?会不想占为己有?”

当然会啊,这还用想吗?本就是件利国利民的事。

只是这都是站在沧邬国的角度上看问题的,要是换过来,做为被窥视的一方,即将被侵占的一方看待此事,就没那么美妙了。

龚鸣思索了下道:“泽哥儿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明白老大的意思,但是这事听起来还是很玄乎,就算我们想做些什么,那也得有具体线索才行。”

“没错,而且老大你基本把所有皇室中人都得罪遍了,就算你想做,也不一定有人站你,就算站你了,等扳倒对手后八成也会卸磨杀驴。”

影莺也泼冷水,不过他说的是实话,掺和进去不死也脱层皮,那些人自私自利得很,就没一个靠得住的。

“不,有一个人可以。”凌川眯起眼,半阖的黑眸里幽光一闪,“而且,我何时说过要我们要正面插手这事?”

“谁?”影莺动作一顿。

还有这不正面插手,又是几个意思?

龚鸣也微微凝起眸,狐疑地看着凌川。

“闲王。”凌川淡淡回道。

影莺跟龚鸣双双错愕,老大真没跟他们开玩笑吗?

“闲王?那个药罐子病弱王爷?老大,你没搞错吧?他这种体质,估计哪天一觉长眠了都不一定。”龚鸣甚想扶额。

凌川和夏墨就知他俩会这反应,毕竟闲王前世也装得非常成功,若不是他自己暴露出来,恐怕所有人都会继续被他蒙在鼓里。

见老大和主君依旧淡定,一个还能喝得下茶水,龚鸣和影莺就觉得不得劲。

等等,既然乔文槿都能忍辱负重假扮哥儿十几年,那闲王会不会也是?

“他装病?”想时影莺已经把话问出口。

夏墨微笑,“没错,那位对谁都不放心,不过比起那帮儿子们,他估计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兄弟吧。”

影莺和龚鸣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继而又被新问题困住,问凌川:“老大,你怎么知道闲王他可靠的?还有关于沧邬国的事,还有乔文槿假扮哥儿的事,你还没告诉我们你是打哪知道的。”

兜了一圈,问题又绕回了原始,凌川一挑眉,“赵熙儿可还记得?”

龚鸣眼神微冷,“当然记得。”那女人居然设计了盈盈姑娘,想想就气,要不是老大有交代,他早就去教训她了。

凌川瞟了他一眼,“那女人的父亲是大皇子的人,实际上他是乔王爷的心腹。”

当然,这是凌川瞎说的,他也不怕他们起疑。

一直听他们说话的夏墨也接了句,“关于得知闲王装病一事,就到得到我和川哥潜入院子偷听那一回,绑架赵熙儿的,就是他的人。”

“居然是闲王。”影莺轻念。

夏墨点了点头,“是他,至于沧邬国的事,他们做事隐秘,所以隐藏得比较深,但我舅舅之前给我的信中就提到了一个人,叫金旭华。”

龚鸣:“金旭华?”

影莺:“没听过。”

“你们没注意到很正常,此人素来低调,很不起眼。”凌川说着又继续抛出一个令他们吃惊的消息:“这人是沧邬国十二王子,一直在和玄月国暗中联手,计划潜入我们大渊皇室内部,然后逐步蚕食,时机合适便可一举拿下大渊。”

这听着很异想天开,可是若皇室被他们控制了,朝臣也被控制了,两国在瓜分大渊,还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那老大说的终有一日他们也会受其影响也不算假话。

龚鸣有了钟意之人,在乎之人,所以一直畅怀着未来生活,而告别了曾经黑暗的影莺也不想再见黑暗,于是两人神情都不由自主地凝重起来,即便他们还有很多疑问。

他们看向对面的凌川。

龚鸣说道:“那老大想如何做?就算不正面出手,那也要取得闲王信任才行吧?”

影莺也皱起眉说:“而且闲王还在装病,一旦暴露了自己,上头那位会不警惕他?那位定然不愿自己的领土被他国觊觎,但解决了这些之后,下一个要除的就是藏拙的闲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