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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帐。

寒气扑面而来,柳禾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仅存的一点睡意也不见了踪影。

裹紧毛皮大氅,顺着雪地里留下的脚印一路追了过去。

行了一段路便出了阿戚野的领地,越走越像是阿东青掌管的帐地区域。

来来往往的番邦人大都认得她,见她进来也没有阻拦。

跟着脚印行至某处,却被杂乱无章的印记打断了方向,柳禾左右不知该往何处去。

恰好见有人经过,柳禾将他唤住,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了整个头的壮汉。

这画面莫名有些滑稽。

“阿戚野呢?”

可巧不久前瞧见了,那番邦男人大大咧咧一指。

“少主在那边第三座帐里。”

同他道了谢,柳禾提起衣角朝着帐篷走去。

尚未行至帐篷附近,却已有古怪响动入耳。

女人的声响豪放不已,伴随着男人粗重的低喘,混合出了恨不得将帐篷顶掀翻的气势。

柳禾一愣,脚步不自觉僵住了。

正要仔细听去时,帐内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嗓音。

“二哥,这女人不行。”

是阿戚野。

“这怎么不行?阿野,我看分明是你要求太高,这个用起来就够了……”

“就是不行,还不如昨日那个。”

“那……明晚换回来?”

“嗯。”

脚步越来越重,接下来的话一个字都听不进耳朵里了。

柳禾只记得自己愣愣转身,沿着来时的足迹返回,默不作声地钻进了被窝。

风雪依旧,很快便遮掩了人来过的痕迹。

阿戚野回来时,惊诧地发觉床上人儿竟还没睡。

“很晚了,”他似是有些心虚,在炉边烤了烤火,“小柳,你……怎么没睡?”

久久不肯接近,像是在有意遮掩身上的气息。

“不困。”

柳禾语气淡淡,看不出情绪。

阿戚野似乎并未察觉异样,愣愣眨了眨眼。

“哦……好。”

依旧没急着上床,翻来覆去地烤火。

怪不得连日不沾床,原来是在别的地方吃饱了,自然没了半点兴致。

柳禾回来后思索了许久,知道自己没资格就今夜之事诘问阿戚野什么。

毕竟,她也不止他一个。

奈何耳畔总是回想起女人愉悦的尖叫,心口莫名闷得厉害,索性翻了个身闭上眼强行入睡。

男人盯着她的后背看了许久,忽然走过来了。

察觉到他在给自己掖翘起的被角,柳禾总觉得哪哪都膈应,忍不住往里躲了躲。

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阿戚野又是一怔。

为何要躲他。

“这是怎么了?”他在床边坐下,俯身凑近了些,“还在生我的气?”

离得近了,柳禾越发清晰地嗅到了他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不是她身上的。

还有……

欢好过后淡淡的残余。

忽然想到前几日,不过是在自己面前提了句何时圆房,他的耳根都瞬间刷红。

今夜在别处倒是狂野得很,那动静可全无半点青涩。

做便做了,何至于在她面前演戏。

她不喜欢被人欺骗。

见她依旧不吭声,阿戚野有些无措,试探着伸手在她手臂上推了推,动作很轻。

“能不能理理我……”

这下她的反应越发大了,甚至直接缩进了墙角。

离我远点——

这四个字就差甩在他脸上了。

“……小柳?”

男人唇瓣嗫嚅,脑海中的回忆飞速运转。

他想了又想,除了这几日自己夜里没同她一起睡,别的再没惹她生气之处了。

打定主意,阿戚野信誓旦旦保证着。

“别生气了,再给我两日就好,两日之后我一定……”

“不用,”床上的少女轻声拒绝,却又无比坚定,“以后都不用来了。”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纤细人影,阿戚野惊讶瞪大了眼。

以后……都不用来?

那怎么行。

似是还觉得不够,柳禾又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此处是你的营帐,你要是睡不惯别的地方,我搬出去也好,明日就搬。”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碍事了。

这里是阿戚野的主帐,若不是她赖在这儿,他也不至于跟别人睡一晚还要偷偷摸摸跑那么大老远。

“等、等等……”

阿戚野这下越发摸不着头脑,整个人俯身下来,满脸急切地探寻着缘由。

“我可有什么惹到你的地方?至少……至少给我个缘故,你说出来我好改……”

没心思陪他演戏,柳禾闭上眼不吭声了。

阿戚野急得抓耳挠腮,架不住人家压根不想跟自己说话,说什么也没用。

过了半晌。

男人蹲在地上,好似一头沮丧的狼犬,有一下没一下隔着被子戳着她的小臂。

“求求你了,理我一下啊……”

始终没有等来答复。

阿戚野塌下肩膀叹了口气,起身拿了毛氅出帐。

……

次日。

阿诗宁一进帐,竟瞧见小弟妹在收拾东西。

柳禾本就没带什么,这些日子所用之物全是阿戚野给她准备的,左看右看都不想带去新帐。

提着自己的小包裹正要出去,扭头却对上了阿诗宁探究的目光。

张口欲打声招呼,可回想起昨夜之事,叫了几次的“二嫂”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这是要去哪儿?”阿诗宁走过来,放下手中的盒子,“阿野托我给你做的新狐裘,穿着暖和。”

柳禾略有犹豫,垂下眼帘道了谢。

见她如此,阿诗宁瞬间将姑娘家的小心思一眼看穿,似笑非笑地说开了。

“跟阿野吵架了?”

柳禾微怔。

吵架……

甚至算不上吵。

不知该怎么解释,她轻轻摇头。

见她脸色确有不对,阿诗宁也意识到此次问题不小,轻声劝慰起来。

“草原上的男人不懂女儿家的心思,阿野有时候心粗,若是领会不了你的意,你也别怪他,兴许……教一教就会了呢。”

嗯,是阿戚野请来的说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