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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男子与女子正缠绵着。

“哎呀!你轻点,猴急什么。”女子娇嗔,却伸手按住男子后脑勺,情难自禁地伸长了脖颈任对方亲个够。

“你让我办的事儿我可都认真办着,可不得给点甜头我才好更卖力。”

“胡说,我给你的甜头还不够吗?”被这么一提醒,青蕊便联想到在外头虾毛又是如何与听竹馆那小宫女缠绵悱恻的呢?

忍不住心头一酸,推开他胡乱抚摸的手:“办得如何了?说来听听?”

“这事岂能急在一朝一夕,放长线钓大鱼懂不懂?”

“再等你放个三年五载的长线,还钓得到大鱼吗?”

她将手绢往虾毛身上一摔,背过身整理衣裳:“青天白日的我可不与你瞎闹。”

“心肝儿,我这才与你亲近多久,你便再让我闻闻你身上的槐花香蜜好不好?”

说罢,又一手将女子揽到自己胸膛,那青蕊半推半就也就如了他的愿。

正耳鬓厮磨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应该是有事出宫门了吧?大白日青蕊姐姐怎会在屋里?”

“若是出了宫门娘娘必定知晓,也不会气哄哄的派我们来寻她了。”

“满院子都寻了也寻不到,若还不在屋里可又要去哪儿寻?可怕娘娘将火气发到我俩身上。”

青蕊这时急忙推开虾毛,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推着他往柜子里躲。

虾毛大不情愿,可为了以后能接着与她缠绵,也不得不照做。

青蕊对着铜镜整理整理发髻,没等小丫鬟走近敲门,倒自己先打开房门朝外走:“大老远的听见你俩说话,什么事儿?”

“姐姐你还真在屋里呀?快去殿内看看娘娘吧!也不知怎么了她生气得很,只说要找你。”

“我知道了。”青蕊谨慎的关好房门,带着两个小丫鬟离开。

方一脚跨进殿内,青蕊便踩了一鞋子的水,地上还散落着瓷片。

脸上挂着笑容,语气温和讨好:“哪个糊涂东西惹娘娘生气了?”

“你说派虾毛去听竹馆打探消息,可他个废物究竟有何作用?这些天屁都没打探到一个,连齐韵有孕的消息还是张子辽递过来的。”

短短几句话里便提及了两件秘事,青蕊急忙转身关好殿门,才朝璃昭仪走去。

“娘娘消消气。”

“消气消气,什么事儿都办不成只会让我消气,你们一个二个都是废物吗?”

“听竹馆的人都精得很,得脸面的大丫鬟皆难以接近,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与一小丫鬟亲近了几分,奈何那小丫鬟不受主子待见,也实难说出些什么有用的。”

“既然从她身上探不到,就不会换个人?”

“这……”青蕊本就吃醋虾毛与旁人亲近,如今又要他再接近别的女子,这可令青蕊如何接受。

花月吟神色刻薄地打量着青蕊,见她脖颈嫣红一片,嗤笑道:“你别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奴婢没有。”

“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时日与他走得近得很。是,那小子模样是有些俊朗,可你别忘了他如今已是个假儿郎,有什么用?”

青蕊被训得又脸红又紧张,只得跪下。

说到这事上,花月吟注意力已分散了大半,火气亦小,端详着自己指尖的蔻红道:“说来你还不知,他在宫外就是因着与一村妇偷欢被那村妇夫君当场抓住,人家一刀了断了他命根子,他才因此被江恙哥送进宫。”

“你真以为他是什么好货?别揣个破石头当美玉。”

这话说得重,至少对青蕊而言她如今正痴迷着虾毛,根本容不得别人言语上轻贱他半分,又奈何说这话之人是自己主子,只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他也是个蠢才,偏偏招惹个屠夫之妻,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你年纪也大了,我心里也正替你盘算着寻个机会为你找个好人家,可你怎么就这么糊涂,跟了那个虾毛?若是不被发现还好,若你两之事传出去,我看你还活得成活不成?”

“奴婢知错了,请娘娘责罚。”青蕊又磕了个头。

“罢了罢了,我也没那心思责罚你,如今齐嫔也有孕,我往后怕是要被她踩在脚下,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儿还管得了你们。”

“其实……齐嫔娘娘有孕小主不必惊慌。”

“什么意思?”

“左右争后位的是她两,这会子该是有个人比娘娘您还要急上千百倍。”

“你是说……郑姜?”

“对,就是她。”

看着青蕊坚定的眼神,花月吟不觉笑了——她说的也的确有理儿,自己端坐一旁看戏便好,何苦着急。

“那你说这事儿她知道了吗?”

“自产子回宫后她可是什么事儿都要出头冒尖,早已不是昔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她,应该是已知晓了吧!”

“不行,我得亲自去瞧瞧这热闹,走。”

到了长乐宫门口,宫人一看来者是璃昭仪,有些奇怪——这位主子娘娘平日里与自家娘娘并无交情,怎会突然来访?

“参见璃昭仪。”

“你家娘娘呢?”

“正在里头陪小皇子小公主玩儿。”

“说来皇子公主回宫也有许久了,我来看看他两。”

“请璃昭仪稍候片刻,小的这就去通传。”

“嗯。”

殿内,郑姜听了太监的禀报并不意外,只是笑笑:“请她进来吧!”

不多时,璃昭仪已进入殿内。

两人堪堪互行了宫礼,坐下慢慢聊。

这会子一群奶娘丫鬟正簇拥着昭瞻、晨云,给他两唱童谣,郑姜脸上也难得带着宠溺笑容看向自家孩子,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如此和谐有爱的一幕,落到花月吟眼底不禁令她感到有些难过,宫里无论是旧人还是新人都接踵有了身孕,奈何自己肚子不争气总也怀不上。

“不知花妹妹找我有何事?”

“我就是来看看昭瞻、晨云,没想到他两都长这么大了。”花月吟侧过头吩咐青蕊,“将东西拿出来吧!”

“是。”青蕊走到殿门口,将等候在廊下的太监唤了进来,太监手上捧了个锦盒,盒子打开,里头安静放置着两个金锁。

“也怪我前阵儿过得忙忙叨叨的,竟然忘了送过来,其实这锁已经命人打好许久了,俗话说男戴观音女戴佛,这块观音金锁是送给昭瞻的,上头写的是富贵安康,余下一块是送给晨云的,上头写的是长命百岁。”

郑姜脸上含着笑意:“难为妹妹没有子嗣还如此心细,备的礼也如此周到。”

这话刺痛了花月吟的心,她也没忘了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于是接话道:“是啊!如今宫里是一个接一个的有孕,沈氏那边才刚传来喜讯不久,转眼齐嫔也有了,话说回来她这一胎来得还真是时候,前朝那些老骨头都说立后看重子嗣,可巧如今便有了,若如此,她的胜算便又更大了几分。”

“妹妹所言极是,自古至今皇家就没人是不看重子嗣的,你看那祝桃雨,曾经在花妹妹你面前何时不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如今即便只有一女儿傍身,也敢在妹妹面前耀武扬威了,依我看妹妹你也还得多努力努力才是,若你膝下有儿女,在这后宫中才算真正站稳了脚跟不是?”

“我好心好意来提醒你齐氏有孕要小心,你却拿子嗣来笑话我,是何居心?”

“啊?什么笑话你,看来妹妹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也不过是好心提醒妹妹来着。”

腾的一下——花月吟站起身来,看向笑意盈盈的郑姜扔下这样一句话:“你也别得意,我看那后位马上就要落入齐嫔口袋,你即便是儿女双全且还是当初的侧太子妃又有何用?还不是输给了个才进宫一两年的人?”

说罢,转身就要走。

郑姜也不假意挽留她,而是冷冷道:“若是输给她我也心甘情愿,左右是大皇子二公主的生身母亲,谁也为难不了我。

“相较之下倒是妹妹你比较该着急些才对,当初沈氏进宫可是因着有三四分璃昭仪的风情才入了皇上的眼,可你呢?除了那次将她叫去自己宫里训宫规之外,往后哪次是将她压制住了的?不也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得宠,直至后来完全盖过了妹妹你的风头?”

“他日若是她平安诞下龙种,到那时妹妹你想打压她只怕更是为时已晚。”

“俗话说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看在咱们都是一同从旧府熬过来的老人,我再多嘴多舌劝妹妹一句——早作打算、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