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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见白巧停住了脚步,就上前道:“白巧姐姐也真是的,得了好差使,也不好好关照一下我。”

秦云依的眼里闪过一抹焦急,这个死红袖,关键时刻,居然给自己出幺蛾子。不过,她尽量学着白巧的语气道:“小姐差使我出去,我哪里有空闲时间去想别的?”

红袖觉得白巧的声音有点奇怪,之前的打算完全抛到脑后,就道:“白巧,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就在红袖要去看白巧的脸时候,黄莺出来了,她一见到红袖,就像点了火炮一样:“刚才让你去数库房里头有多少珠子,你都说没有空,现在呢?难道还没有空么?有那个闲工夫插科打诨的,怎么没有功夫数珠子,别以为拍了主子的马屁,就不需要数珠子,我告诉你,若是今晚晚膳之前,没有把你应作的差使做好了,就别想吃晚膳。”

说着,黄莺又冲着低着头的秦云依道:“还有你这个小蹄子,小姐差使你出去买针线,你倒好,一声不吭的,一去就大半天。屋子里大把的活计要做,你一个人却在外面逍遥快活,把我晾在一边。实在是可恨。”

边说,黄莺边拉着秦云依往屋子里走去。红袖以前就见惯了这场面,也没有往心里去,径直去库房领了珠子回来数,免得到时候,黄莺又拿出这些理由在小姐面前告黑状。

秦云依一到屋子里,脱下帷帽,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可把我吓死了,这个红袖,怎么这个节骨眼冒出来?”不是吩咐她看着底下小丫鬟做事情,怎么无端端的又四处乱走?

一提到这个红袖,黄莺就有点火气,她气哼哼道:“每次吩咐她做事,哪次不是推三阻四的。就算定下心做差使,也不过是一时半刻的。隔了半个时辰去瞧她,一准没有影子。不是四处闲逛着,就到处嚼舌根。实在太可恨了。”

站在一边的白巧边帮着秦云依脱下身上的衣衫,边辩解道:“她是懒惰了一点,可心底也不坏,对人也实诚。就你看她不顺眼,处处挤兑人家。都是大丫鬟,凭什么你对她指手画脚的,这也实在是不成体统。”

虽然红袖有不少缺点,可比起黄莺的颐指气使,白巧更看不惯黄莺这番姿态。大家都是一等丫鬟,凭什么黄莺仗着小姐的宠信,把她们这些做姐妹的也当成小丫鬟来使唤?

黄莺一听,火冒三丈道:“我指手画脚?我要不指手画脚的,她肯做事?整日里,不是跟那些婆子说一些三不着两的话,就是学着外头那些狐媚子,搔首弄姿的。再这样下去,只怕小姐的名声也被她给连累了。”

“什么三不着两?什么搔首弄姿?”白巧也气恼了,“凭什么你涂胭脂,她也涂胭脂,到了你这里,她就成了狐媚子?不过是用了你一点胭脂水粉,你心里不乐意,大不了收起来就是了,何必到处抹黑人家?”

秦云依本来不想理会她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可黄莺和白巧当着她的面就吵起来了,实在是不把她这个做主子的放在眼里。

一想到这一点,秦云依心底潜藏的火气也冒上来,她怒斥道:“够了,要吵,回你们的屋子里吵。在我跟前撒泼,是要给我好看,还是说你们有能耐了,翅膀硬了,可以不把我这个主子看在眼里,是不是?娘平日就说我太纵容你们,如今看来,果然是如此。好了,别的话也不多说了。你们两个都有错,从今个儿起,每个人都罚半个月的月例。若是再犯,加倍罚。再不敲打你们几下,我看你们都开始反了天。”

秦云依这些天都在忧心父亲的事情,身边的贴身丫鬟倒好,为了一件小事情,居然就吵了天翻地覆,传扬出去,她这个做主子的,哪有什么威信可言。

还是娘说的对,这些奴才,对她们好几分,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主子那样娇贵的。狠狠瞪了两个人一眼,秦云依才进了内室。今日奔波了半天,她早累了,却偏偏遇到两个没有眼色的丫鬟,这更让她头痛了。

蒋宁负手站在猛虎下山图面前,陈进垂着手站在他身后。“你说,今日你见到的,就是东家?”蒋宁再一次确认,他有点不相信,秦云依怎么会在不惊动秦府人的时候,偷偷跑出来见陈进呢?

陈进很肯定地回答道:“的确是东家,我与她说了几句话,瞧她的模样,似乎对我也不陌生。何况,黄莺和白巧姑娘,我都见了几回,她今日穿着白巧的衣衫,却不是白巧本人,除了东家,我不敢做其他人想。”

蒋宁闭目,秦云依在这个时候,居然要找人来保护她的父亲,难道秦府有什么暗潮涌动,让身处内宅的她,也感觉到不妥么?如果是的话,那么,钱亮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不然的话,以秦云依的性格,不会贸贸然就出门。何况,还是背着家人出门。

“你找个机会,递一个话进去,就说我要见她。”蒋宁不是不可以去秦府,只是,去了秦府,就变成他自己送上门来,而让她上门找他,情况却不同。

与秦云依交手,他不能次次都是被动,他要转被动为主动,即使,这样的方式会给她带来一些危机,他也要去试试。

陈进诧异,他以为蒋宁会说这是小姑娘家的胡闹,不必理会,又或者找几个身手一般的人应付一下就是,却想不到蒋宁居然会如此说,于是他道:“这得等那个黄莺或者白巧来了再说。何况,我看东家的意思,这人手是紧着要的。”

蒋宁扫了陈进一眼,道:“就因为这样,我才让你递话进去。”要不然的话,秦云依怎么肯冒险出来了?她若是不出来,自己进去,定然是逆转了主次。

陈进深深感到奇怪,偏偏又说不出所以然,于是他眉头一皱,对蒋宁道:“这样吧,我让人想办法给白巧黄莺递话,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侯爷的案子,拖了这么久,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蒋宁仰起脸,道:“时机还未到,我们在苏州,就是等待时机。”

陈进听了,嘲讽一笑:“我们这些年,费了这么多功夫,可不能在紧要关头,功亏一篑才是。”

蒋宁皱紧眉头,回头望着陈进,陈进阴森一笑道:“那太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我看他们这是拿我们做筏子,用来对付那个老王八。”

“俗话说的好,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蒋宁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想要利用我,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什么太子,什么王爷,在我眼里,没有什么不同。说到底,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这些帝王,眼里只有权利,为了权利,杀了亲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何况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自从宁远侯府被灭门之后,蒋宁领会了世间人情冷暖之后,他更相信自己,尤其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刀剑,凭着它们,他定能走出一条血路来。

陈进的目光闪了闪,最后才道:“我就怕你和侯爷一样死心眼。我跟着侯爷那么多年,心中早把他老人家当成父亲,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赞同你学侯爷一样死忠于太子。所谓的帝王将相,图的就是雄图霸业。这忠心二字,实在是可笑又可怜。”陈进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亮了许多,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些水在眼里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