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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木芷芸,见过大人。”女人声音软绵绵的,让人有种不自觉的怜爱之感。

尹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秀丽的脸蛋,眼里露出一丝玩味儿。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尹月缓缓开口,盯着面前的女人。

“男人的地方。”女人把一根手指抵在嘴唇上,轻轻的剥开衣服的一角,露出奶白色的肌肤,身体在青年面前微微晃动。

尹月侧了侧脑袋,对着不远处正在玩“玩具”的陈继丑,招了招手,后者把手上的血随便找个了校尉抹了抹,屁颠屁颠的跑到青年身边,四只眼睛一起盯着,艳绝新川城的花魁把身上的薄纱,一点点的脱掉。

木芷芸内心是奔溃的,作为花魁她是很少在男人面前脱衣服的,只能说从来不,万乡侯岳衡曾经壕掷万金,也只是让她穿的清凉些,陪他饮酒听曲罢了,如今在这冰冷的牢笼里,她脱光了衣服换来的却是羞辱。

这是两双什么眼睛!左边那个百户像看一坨死猪肉一样看着自己,没擦干净的手还有血珠在不停的往下滴落,站在右边的指挥使眼神还算正常,只是在眼神中却清晰的透露出,你是个傻子吧,这样的神情。

“表演不错,交给你了。”尹月迈腿走了 留下牢狱里,抱着衣服,瑟瑟发抖的女人。

“大人……”尹月已经走远了。

“别怕,本官是怜香惜玉的。”陈继丑狰狞的脸说出这句话,嗯,怎么形容呢,看上去很有说服力。

半晌,男人来到尹月身边。

“应该招了吧。”

“招了,很无趣。”

“说说情况吧,把你审出来的都说说。”

“大人,据他们掌柜的透露天香楼的花魁是需要请的,需要很多银两。”陈继丑在尹月旁边开口,他现在有三个不会说话的新玩具了,他有点想抓紧回去。

“那今天晚上,是谁请出来的啊?”

“是五金商会的五公子伍明,盛鼎侯的公子洪少鸿,还有工事司侍郎的儿子杨汉冲,三个少爷凑钱请的,洪少鸿出了八百两,杨汉冲出了五百两 ,伍明出了两千两。”陈继丑啧啧嘴:“这三位少爷在诏狱里知无不言,但可能也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凑钱请花魁。”

“这么巧,就偏偏在今晚请花魁?”

“据木芷芸自己说,公子哥们大多都这样,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凑钱,请她还有天香楼的姐妹们,吟诗作赋,风花雪月,这三位是常客了,盛鼎侯公子两次科考两次落地,来的最勤。”

“她除了她的肉体,还准备了什么和我谈条件?”

“晚上天香楼来了一位生面孔,是一位公子哥,没出钱请姑娘,但喝了最好的酒,吃了最好的菜,坐了很久,长相俊朗衣着华贵,出手也很大方,对于这种潜在的贵客,天香楼基本上都是会调查的,老鸨派了她的贴身侍女小蝶去了,而现在她发现小蝶不在诏狱里,天香楼有时候也会做些买卖儿童这种害人的勾当,她和小蝶也都是买来的,她们情同手足,相约如果有一天天香楼出事,就跑到东街锣谷巷,有一处小房子躲起来,再一起出逃,小蝶可能回来的时候发现天香楼被锦衣卫查封了,就去了那里。”

两人说着,顾真从大门走进来。

“大人。”

“你来的正好,去东街锣谷巷,把一个叫小蝶的姑娘带回来。”尹月把找人的任务直接塞给了顾真。

“是,属下遵命,大人,刚刚盛鼎侯洪济和工事司侍郎杨文杰,来镇抚司了,您看是不是……见见。”

“好啊,本侯还没找他们呢,他们到先来找我来了,本侯这就回镇抚司,陈继丑。”

“属下在。”

“让木芷芸把那个生客的面孔画下来,你去通知顾剑,全城搜捕,按照画像给我抓人,还有那三位公子哥,本侯不相信,有三个少爷,走在大街上就想心血来潮的请花魁,还正好把巡检吸引过去这种巧合,天香楼离访市整整三条街,继续给我审,还有那三个哑巴,也不能放松!”

“是。”

尹月嘱咐完之后就去镇抚司了,锦衣卫的疯狂搜查,让整个新川城陷入了寂静,白雪的马蹄声哒哒,如同一个黑旋风在街道上一扫而过。

推开镇抚司的大门,两个中年男人,正在等着尹月。

“尹侯爷(尹侯爷)。”两人赶忙起身。

“洪侯爷,杨大人,这么晚了来我镇抚司何事啊。”尹月大马金刀的坐到案桌后,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尹侯爷,现在已是深夜,犬子还未归府,老夫多方打听,听说是被锦衣卫抓了,犬子一向胆小,这做坏事更是无稽之谈啊,还请尹侯爷看着同朝为官的分上,放犬子一马。”工事司侍郎杨文杰,脸色堆着褶子。

“去找花魁没事儿,锦衣卫也懒得管,可令公子找花魁偏偏把夜市的巡检给吸引了过去,这就有点奇怪了,本侯身在其中,更是发现有人纵火,令公子可一时半会儿,脱不了干系!”

“那肯定是有人算计犬子啊,尹大人一定明查秋毫,能还犬子清白,只是这诏狱太过……,还请尹大人通融通融,让犬子先回府里,大人可以随时提审,府里的老太公听说犬子出事,身体承受不了啊。”

“是啊,是啊。”洪济也在一旁帮腔。

“当然可以,只需要两位回答下官一个问题,下官立刻放人。”尹月一只手轻点在案桌上发出铛铛的声音。

“尹侯爷请问。”

“两位可知,这请一次花魁要多少银两。”

“这……下官不知。”两人对视一眼,都摇摇头。

“这天香楼的花魁只是露面,便要八百两银子,之后的表演陪酒,更是需要千两之巨。”尹月话音未落,两人的脸色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惨白。

“盛鼎侯两代没有官职了,日常开销全靠祖上的蒙阴,从内务厅开支,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银子找花魁啊,现在内务处下发的银子难道已经充裕到能请花魁了?还有工事司侍郎每月的月俸只有不到一百两,令公子在天香楼挥手就是杨大人您五十年月俸,可真豪气啊。”随着尹月的声音,两人发现,自己的不远处开始出现了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