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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白姨娘的药喝得只剩十几副,李御医在穆流云的请求下再次来给她复诊。

白姨娘的身体已逐渐好转让沈清浔放心了很多,随后提起针灸一事,并约定第二天她亲自拜访。

可当她来到军营,只有穆流云在等着她,只说李御医进宫去了,并交代他让沈清浔熟记穴位。

其实早在李御医第一次上门诊断后,她已在看相关医书,对所有穴位应对均是烂熟于心,这让穆流云颇为吃惊,同时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军营后面便是军医的住所,沈清浔闲得无聊,便要他教着识别药草和其特性。

还别说,虽然穆流云平时看上去有些冒冒失失,可一说起药材来倒是头头是道。

他自己笑着说从小是在药材里长大,没学会吃饭,便学着尝药了。

“那你不是成了神农?”沈清浔打趣地问道。

“可不?可惜我是拥有大志,却老被我父亲和师父责骂,都快没信心了。”他说着夸张地摇了摇头,尽是感叹。

沈清浔知道,他一直热衷于改良药方,可毕竟一钱半钱的量便能将整个方子的药性给改了,谁敢让他冒这个险?

哪怕偶有一两例成功,也是不行,毕竟治人还需严谨。

“这个怎么没有薄荷的香味?”沈清浔从院中晒着的草药里抓起一把闻了闻。

穆流云看了一眼,笑道:“这哪是什么薄荷,这叫仙鹤草,其叶较薄荷长而窄,具有止血止痢、解毒消肿的作用,对咯血、疗疮也是极好的。”

“没想到就这个小东西用处这么大。”她仔细地看着,用心记了下来。

穆流云翻着草药,她便在一边问着,两人说说笑笑倒也不无聊,反而让她觉得极是有趣。

直到两个时辰后,李御医这才匆匆地赶回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又一头扎到军营里。

“习惯了便好,”穆流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地道:“不知道这个神秘人物到底是谁。”

“什么?”沈清浔抬头问道。

“还记得你上次来时我师父从那帐篷里出来的事吗?每隔十日他便去那给里面的人诊断治疗,可我从没见过那里面的人,平日里也不见有人从里边出来。”

“你师父不是让你别管吗?你倒操起这闲心来。”沈清浔继续帮着他抹平草药:“你收起你的好奇心,安心地做你份内的事吧。”

又是一会,李御医这才回到院里,见她正在帮着晾晒,便叫她过来,问及穴位。

她的对答如流让李御医放心不少,便唤来穆云流教她怎么区别针具和针法,眼见她在这方面有着天分,心里十分欢喜。

“为什么?”穆流云闷闷不乐地看着她拿着李御医刚送她的一套针具,郁闷不已:“你才见过我师父两三次,他竟然送你这套银针,真是不公平。”

沈清浔抿嘴笑着,控制着手的抖动,刺向小铜人的穴位,可依旧是手法不稳,她叹了口气:“这比刺绣可难多了,平时怎么不见手抖呢。”

穆流云笑道:“刺绣与针灸哪里能比的,一个是闺阁的玩意,一个可是关系到人命,你是心里不静,若想着这一针下去可救一人,自会屏气凝神,不敢分心。”

说着便抓住她的手将那银针轻轻一扎,果真又稳又准。

沈清浔不由得感叹:“你是怎么做到的?”

穆流云笑着:“多练练便熟悉了,只要稳住心神,哪有什么做不到的。”

她点头抿唇,又认真地练了起来。

这几日里她是极勤地都往军营跑,那些守卫的侍卫都认得她,也没再阻止过。

只是她也注意到那个帐篷这些时日都有人在帐前值守,她与那些守卫相熟,每每问起,却都称不知道。

而且除李御医外,也从未见过有人从里出来,便是送饭食,也只是放在门口。

这个神秘人的举动,不仅是穆流云好奇,军中上下也是议论纷纷。

让她感到有些在意的,便是时不时依然有人在暗中观察她的错觉,可这明明是在看管严格的军营,怎么也会有这种感觉?

她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在学习的心思上。

经过她没日没夜地练习,并在李御医的悉心指导下,逐渐也可以在士兵身上试针了。

因此还趁机治好了两个人的腹泻,这让她感到无比高兴,也对不久要在姨娘身上试针增强了信心。

穆流云是个闲不住的,每每等到她练习完,便带着她去附近山上采药,桑枝、雷公藤、侧柏叶等也让她见识到不少。

其药理他也不厌其烦地说着,而沈清浔则饶有兴趣地一一记下。

又一日,难得李御医没有外出,他们三人便在院里翻晒着草,沈清浔便跟着穆流云背着药理歌。

背到一半,她忽然抬头问道:“李御医,这半夏既然有毒,为何不用竹茹替代?”

李御医笑了:“此二物一寒一热,虽是都能治疗化痰和安神之功,但却要因人而异,二小姐,这相须、相使、相畏、相恶、相杀、相反可是半点错不得的。”

沈清浔点头道:“这药性倒如人般,各有各的脾性。”

“孺子可教也。”李御医笑着摸着胡子:“你的天赋倒是极好的,好生学,将来恐怕是要比那臭小子要厉害。”

穆流云气呼呼地不服气:“您老要夸她便夸,带上我做什么?”

说着他又笑道:“要不师父您干脆收了她做徒弟可好?我有个好师妹,那以后学着有个伴,也可以相互讨论讨论。”

“哪有这么容易。”沈清浔脸上一红:“我才几日,连门都没摸着,怕是李御医不愿。”

李御医呵呵笑了起来:“我们这行素来是传男不传女,要不这个徒弟我是收定了,只可惜是你女儿身,不过你要是想问什么,尽管来问,这多学些用以救人,可是积大德。”

沈清浔听明白他的意思,深深地一伏礼,二人均是笑容满面。

而一旁的穆流云眼见得逞,不由扯着她,直喊着要讨赏。

她笑着白了他一眼,却是压抑不住自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