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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浔从军营赶回,今日晚上便是要给姨娘第一次针灸,她还是略有紧张,医者不自医,往往最关心的人,自己是不能自控,可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

坐在桌前,一手握着那小铜人,一手拿着银针,端凝了许久,沉下心去,便再次练习了起来。

“二姐姐!”一声轻喊,她手微微一抖,铜人掉在地上。

抬头看去,沈絮晚一脸疑惑地站在门前看着她。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边捡着铜人边问着。

沈絮晚眼睛四下打看了一番,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就看大姐在不在你这,算了,我到其他地方去寻她。”说完她转身便跑出去。

见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沈清浔眼睛一沉,手中的银针依旧在铜人上比划,不再理会。

夜已深,白姨娘房内的气氛格外紧张,霜儿将装有银针的皮囊打开来,托在手上。

吴婆子望向她,见她额头微微流汗,横眉立目,那眉间的刀痕都在不断地跳动:“你要不敢,便不要强撑,别将你姨娘的命给要去。”

霜儿生气地说道:“吴婆婆,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小姐是想害姨娘吗?关心则乱的道理难道你不知道?”

吴婆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转而望向沈清浔:“还不开始?”

沈清浔闭上眼稍稍屏住呼吸,三指夹起银针直取涌泉,接着便是商丘、合谷等处,几针下去,白姨娘不由轻哼了几声。

“二小姐,姨娘看上去十分痛楚,是不是要停下来?”柳婆婆眼见白姨娘脸色苍白,站在一旁不由得问道。

沈清浔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她强压着自己的心跳,深吸了一口气,银针稳稳地插入太冲穴。

白姨娘此时身上已有十几处扎了针,她又命霜儿在四周点上艾炷,一时屋里烟雾缭绕。

不过这种香味使得沈清浔平静不少,姨娘的神色也逐渐舒缓起来。

忽地,柳婆婆指着白姨娘的手轻声说道:“二小姐,你快看,姨娘这是怎么了?”

此时这手正微微颤抖着,如同鸡爪般痉挛。

不好,她心里暗暗一惊,连忙取出银针,想起李御医的叮嘱,朝几个指尖各刺了一下,直逼着将血给各放了几滴。

随着血水的滴落,那手才慢慢的柔软下来。

这一刻钟如同过了一年似的,沈清浔的神经接下来每一秒都是紧绷,直至将银针尽数取下,心里都是忐忑不安。

白姨娘已是大汗淋漓,衣服也湿透。

吴婆子很紧张地问其原因,沈清浔反而笑了。

这出了汗证明已开始排毒,看样子这第一步是成功了。

“柳婆婆,快给姨娘换上干净的衣物,这些天里姨娘会感觉有些酸胀,让她好些休息,过些时日便会好些。”

看着白姨娘的睡着,她轻声交代着,这才回到院里。

如此好几日,每日她不是和李御医学着技法,便是一头扎到姨娘屋里,忙得团团转,霜儿都心疼得让她缓缓劲。

午时阳光正盛,终于可以好好歇会,她才刚刚入睡,便被人急急摇醒。

“小姐,夫人带着好些人过来了。”霜儿一边叫着一边摇晃着她,她睁开迷松的双眼,坐了起来。

此时赵若兰和沈如眉带着七八个家丁冲了进来。

“搜,给我仔细地搜!”沈如眉没等到她开口,厉声说着,随后她也四处找了起来。

沈清浔走了过来,看着他们毫不顾忌地将她的东西随意丢在地上,不由得皱眉含怒:“母亲,发生了什么事?需得这样劳师动众?”

赵若兰冷冷哼了一声,一脸严峻地拍桌望向她:“你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倒要问问你,你做了什么?”

沈清浔说道:“母亲有话便说就是,何必这般对我,倒是一点颜面都不要了!”

“好哇!你敢说我母亲!”沈如眉两步并做一步,一巴掌便向她脸上打了过去。

沈清浔哪里还容得她如此,反手便是一挡,稍稍用力,只听“哎呦”一声,沈如眉反跌坐在地上。

赵若兰眼见她吃了亏,连忙去扶,边扶边喊着:“反了!这是要反天了!快!快叫老爷来!”

一个家丁听着连忙跑了出去,赵若兰冲着剩下的那些家丁喊道:“看什么?还不给我找!”

那边沈思源听到家丁报信说沈如眉挨了打,自是心有怀疑,急急忙忙跑出了桑姨娘的屋子。

刚刚进院,只见沈清浔此刻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旁的赵若兰正抱着沈如眉坐在地上哭泣着。

“这是怎么回事?”他当时怒从口出:“这是要翻了天是不是?”

话音未落,一个家丁急急地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夫人,你快看!”

赵若兰一眼瞧着家丁递过来之物不由得大惊失色,浑身颤抖起来。

沈如眉见状连忙叫人扶住她,将那物拿了过来,目光触及,不由惊呼一声,起身便递给沈思源。

“你倒是要好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思源低头看着那物,脸色煞白,强压着怒意,一把将它丢到了沈清浔面前。

地上这物是一个用布包成的小人,上面一张布条上写着生辰八字,那八字正是赵若兰的,几根银针此时正扎在那小人身上。

沈清浔大惊,连忙跪了下来:“父亲、母亲,这不是我的,请明察,给我一公正。”

“沈清浔!”沈如眉瑟瑟发抖地伸出手来指向她吼道:“你竟敢在府是使用厌胜之物来诅咒母亲,你怎么如此歹毒?”

她说着将已气得晕头转向的赵若兰扶着坐了下来,眼中泪水不住往下掉:“父亲,请您为母亲做主,将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给送到官府治罪。”

“你自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思源咬着牙,低头恶狠狠地望向沈清浔,眼中透露出无限失望:“身为嫡母,她哪里对不住你?就算是对不住,你也可以跟我说,可你为何要做这等下九流之事?”

沈清浔慌乱地摇着头,手死死地拽着沈思源的衣角,泪水涟涟地望向他:“父亲,我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这……这定是有人放进我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