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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研儿被无声无息地接入府中,这事算是告一段落,可沈清浔却心里着实为她悲哀,听霜儿说,那沈应风本就不愿意,如今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自是一声叹息,白姨娘此时倒也劝说沈清浔要是有机会,去给她送些东西,她只能答应下来。

只是吴婆子却说不应管,这是她自轻自贱。

白姨娘也是知道的,可同为这一府的可怜之人,难免不生同情之感。

去军营的路上,见着孟村的成片的青苗,她大为欣慰。

此时正在劳作的孟四见着她,连忙跑过来问好。

“孟大叔,我见着这收成应该不错啊。”她笑眯眯地看着那些茁壮的青苗,这将来大部分的收成即将归于自己,那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孟四笑道:“可不是?托小姐的洪福,今年怕是比去年收成涨三成,我们这些欠了账的泥腿子哪个不感恩小姐,虽欠着您的银子,可毕竟宽容了两年,让我们倒是轻松了不少。”

她笑着摆了摆手:“那还要多久才能收割?”

“七月下旬吧。”他说着擦了把汗:“您放心,我们肯定会细心打理,到时候打谷子时,我们分文不卖给别人,我们也等着早日把账还上呢。”

这个朴实的农人笑着那个欢,让沈清浔也有点不好意思:“没事的,不急,我记得是要交朝廷两成粮食是不是?”

“唉,可不是,听说今年会让多交一成。”他有些吃惊这位大小姐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沈清浔自然是知道的,朝廷征收自然是要多加税赋,而对于没钱上交的农民,只能加重粮食的上交,这里面,怕也少不了沈家的参与。

“还好今年老天赏饭,没像去年那样多雨,我们用心些打理,怕也比往年会多加收成。”孟四唯恐她会后悔,连忙说着。

“好,你们把心放下去,只要好好干,我是看得到的。”她说着便要走。

“小姐,”孟四叫住了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见着小姐常往返于此,怕是经常去前面那个军营?”

“是。”她说着便起了身。

“小姐这段时间可要注意,这段时间这里闹贼人,一个人可不安全呢。”

她笑着说道:“没事呢,我这马跑得快。”说着一扬马鞭,便朝军营而去。

沈清浔赶着的这马车,是她买的一辆小的中古货,原本是一富商的,因不在京城经营,便让陈大叔代买回来,养到他那小院。

和孟四说着这些话,心情好了许多,一路哼着小曲便来到军营。

等着她的穆流云倒是有些着急地牵过缰绳:“平日里早就到了,怎么这么久,我怕你是出什么事了。”

“有什么事呢,这路都走了几十趟,怎么着?还怕我被人给拐了?”她笑着扶着他走了下来,将鞭子一扔,丢给了他。

穆流云皱着眉头,哼哼说道:“你以后少跟云英学这些,倒越发没有个女子样了。”

“怎么着?倒是嫌弃我了?”沈清浔见他心情有些不好,笑道:“行,我以后可不敢劳驾将来的穆太医,以后,不要你等便是。”

穆流云连忙跑了上去,讪笑着拂了拂她衣裙上的尘土:“好妹妹,我错了,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在我心里,你可是比云英要文雅不知道多少。”

“少拍马屁,说吧,你今日又若李御医生什么气了?”她笑着看着他,这些时日是看多了他挨骂的样,不用猜便知道。

“昨日晚上,一味药忘了收回来了。”穆流去声音极小,惹得沈清浔扑哧一笑。

“又晒了一晚上的露水,怪不得李御医会生气。”她说着往里走:“李御医在哪?”

“去太医院了。”穆流云说道:“刚才李小龙还问你这两天为什么没有来呢,这小子,一天到晚嘴里念着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说着他一脚踢开脚边的碎石,满是嘀咕:“改天我往他药里放些泻药,让这小子拉得没空说话。”

沈清浔转身给了他一个暴粟:“可别忘了你是一个郎中,药是要治病救人的,哪能这样想。”

“谁叫他口出秽语的,敢欺负你我就修理他。”他说着挽着衣袖一脸愤愤不平。

“好了,知道你是为我好。”沈清浔掏出一块菊花酥来:“给你,知道你嘴馋。”

穆流云眼睛里都要冒出光来,欣喜地接过去,闻了一下,夸张地道:“还是我小师妹疼我,我最喜欢你了。”

说着笑嘻嘻地朝她眨了眨眼。

“去!去!去!对我也油嘴滑舌的。”沈清浔被他逗红了脸,一脸嫌弃。

穆流云也有点不好意思地嗯啊了几声,回到屋里拿上药箱便和她一起来的伤员帐篷内。

现在伤练伤员少了许多,但也有不少转运过来各处因防守或战场送来的受伤将士。

经过这一两个月的学习,她也能跟着能打些下手,做些简单的包扎或是换药了。

那些伤员都是些糙汉子,一见她的进来,马上打起精神,跟没受伤般,个个吹着牛,拍着胸脯说着自己在外是如何英勇负伤。

穆流云却是鄙视地看着他们胡吹乱嗙,直到出了帐篷才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不知道我跟他们换药是什么样,个个是骂得我都恨不得给他们俩耳刮子,倒是到你面前称英雄。”

沈清浔捂着嘴看他学的那样子,大笑不止。

“那些人你根本不要相信他们,个个都不着调。”穆流云挥着手正说着,忽然只听到一声马嘶。

只见一骑兵大声呵斥着,并不停地勒着缰绳:“吁!吁!”

可那马却根本不听他的指挥,一个劲踢着后腿,只想着把他给颠下来。

“这是在驯马呢。”穆流云习以为常地站在一边看着,沈清浔忽然想起对面帐篷里一个伤员需要查看用药情况,便独处向前走。

可走到一半,忽又听到一声鞭响,那马吃痛地长啸一声,直接向着她冲了过来。

“清浔!”穆流云见状连忙叫了一声,她一惊,见着那马直冲过来,连忙转身往一边跑,慌不择路,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那骑兵眼看要撞着人,连忙用力扯着缰绳,马的颈部都被勒到一边,终于改变了方向,而在场众人,却看着沈清浔摔入那个视为军营禁地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