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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浔措手不及地摔入那帐中,还未落地,却被一扶,扑落在一人怀中。

“对……对不起,”她慌乱地从那人怀中挣脱开来

那人冷冷地说道:“你除了说谢谢和对不起,就不会说其他的了?”

这声音这么熟悉?她心时一惊,抬头看去:“狂徒?”

果然,这个人便是那个在山林里救她的那个男子。

“清浔,你怎么样?没事吧?我现在就进来了!”

帐篷外的穆流云见她不慎摔进那帐篷里,脸顿时煞白,说着便要去掀帐帘,却被一旁的人死死拖住。

“穆大夫,进不得啊,千万进不得,你想死是不是?”那些将士们七手八脚地将他死死按在地上,生怕他会跑进去。

穆流云此时已是顾不得什么,只想着将她救出,手脚一阵乱蹬,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流云,没事,我没事,你在外面等我。”沈清浔怕他出事,连忙掀开一边帐篷帘说了一声。

“你出来呀!”穆流云见她说完便又缩了回去,不由得又在外面急了。

“你怎么在这?”她转过头望向那男子。

两个月不见,他清瘦了许多,但原本惨白的脸上却多了几分血色。

他却只当没听到,斜靠在铺着白色银狐皮毛的软榻上,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

沈清浔皱着眉走上前,鼻子充斥着一股血腥味,她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给打翻:“你不要命了,伤着了还喝酒!”

那男子竟一用力,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你......”

这种举动吓得她用力想摆脱出去,可哪里能摆脱得了,她的双手被死死地牵制住。

久违的那种被抑制的呼吸侵袭而来,感觉心已是快控制不住想要跳出来。

“狂徒!你要干什么?”她直视着他,想让他把自己松开。

“不要每次一见到我就叫我狂徒,我有名字。”他说着眯着双眼,那双深邃得看不见底。

“我……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而且,你哪次出现不是举止轻狂,我不叫你狂徒叫什么。”她咬了咬嘴唇,强作镇定地看了看帐帘。

“你快点放开我,免得他们冲进来,没有你的好果子吃。”沈清浔又是一阵使力。

“哼,”他冷冷笑着,眼神却是玩味:“没我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进来。”

沈清浔一惊,难道这个帐篷里的神秘人竟是他?

“你到底是谁?”她问道。

“你很想知道?”他语句里有些戏谑的意味。

沈清浔知道他不会说实话,只能以忍为阍地侧过头去。

这一侧头不要紧,却见他胸口的衣襟上渗了微微血迹,染在他白色的亵衣上如同点点红花。

“你的伤渗血了。”沈清浔破口而出:“松开,我给你包扎一下。”

男子微微一愣,松开了手,沈清浔忙不迭地打开药箱找着布条和云南白药。

“慢点,不急。”他又靠在榻上,脸上略显松弛地看着她在那里手忙脚乱。

“将衣服解开,我给你上药。”沈清浔双手拿着东西,也顾不得别的,看着他那血迹越来越大,只能轻轻说道。

“没力气解,你帮我。”那男子嘴角含笑地盯着她。

她脸一红,禁不住就想打他两耳刮子,可又对一个伤者无法下手,不由得气着踢了他一脚:“你是想死吗?”

那男子看向她:“你不害怕?”

“我怕什么,每次都给这么多人换药,掉手掉脚的都不怕,还怕你这伤口?”沈清浔有些不耐烦:“快点,别啰嗦!”

他只轻轻一扯,亵衣便扯了下来,包扎的布条上早是布满了血迹。

沈清浔连忙上手将布条解开,只见那伤口红肿异常,周边分布着一层黑金色的血痂,血液顺着那痂不停地渗着鲜血。

这是什么东西所致?她脑海里过着所看医书上所说的所有伤口,没有一条对应得上。

她有些慌乱,第一次碰到没有接触过的伤,没有李御医和穆流云在旁边,她该怎么办?

对了,穆流云,他在外面,想着,她站起身来,便要去叫他,哪知,却被男子一把扯住,阴森森地说道:“想让他死,便叫他进来。”

什么?她望向他,坐了下来,他知道她想些什么?可他这伤口……

管不了了,沈清浔打开创口白药的瓶盖,便想往那伤口撒幸,男子手一挡,将瓶子打飞。

“你干什么?难道上药也怕疼?”她有些气恼的瞪向她。

而他只是指着一旁的木箱:“那里面有个白色药瓶,你去拿。”

她站起身迅速地跑向木箱,打开一看,里面东西众多,她也顾不得细看,翻到那白色药瓶边跑了过来,直接将里面的粉末倒了上去。

那粉末呈淡绿色,一股浓烈的草药味直冲着鼻子,惹得她不禁打了个喷嚏。

那男子将轻哼了一声:“你不是学医的吗?怎么还怕这个。”

沈清浔白了他一眼,也不回他话。眼见那堆积的粉末如雪融般塌陷下去,形成偏黄色的红,血也逐渐止住,这才松了口气。

“若看到你如此浪费这些药,李御医怕是要被气死。”男子懒懒地将手撑着头看着她,眼中露出轻视。

“你有药为什么不早说?”还有心思开玩笑,心也真大。

她气呼呼地给他包扎着,只是手上的劲道加大了许多。

即使如此,那男子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任她发泄般地用力。

“好了。”她站了起来,望向他:“你可以叫人去把我杀了。”

“为何?”他有些戏弄地看着她。

沈清浔梗了梗脖子,一股凉飕飕的气忽然冒出:“上次不是有个小兵进来便被杀了吗?”

男子仿佛是被气笑了般地望着她:“想活命?”

“废话,不过,这次也算进来值了,上次你救了我,这次,算是我救了你,我也没欠你什么了,该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她心里,她明明有种感觉他不会杀他,可就是忍不住想这样犟嘴。

“也不求我?”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依旧玩味的嘴角淡笑。

她偏向头,怕与他的眼睛对视。

“去柜里拿那块令牌出去吧。”

沈清浔望了他一眼,看出他已无心再说什么,从柜中取出令牌,拎着那药箱便走。

“我叫顾陌渊,以后见着我不要再叫我狂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