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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游击战连载之八: 团长和政委的双簧

梅青正要问一些其他情况,钟开山打断她的话,下令所有人员马上紧急集合。梅青急忙问:“出什么事了?”钟开山拿出地图,大声介绍:“日军派两个步兵大队一左一右南进。

我们的大部队昨天夜里开拔,准备在丁家洼伏击右路,估计这会已经到达指定地点,战斗将在今天夜里打响;左路是从梨花县城出去的鬼子,昨天在马家集被181师缠住,这会,估计已经摆脱纠缠。其右路受到伏击后,左路必去增援,他们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大路,一条是小路,如果走大路,需要绕过雪花山,至少要走150华里,等到达目的地,战斗已经结束;如果走小路,只走八十华里,那时,战斗不一定结束。当然,首长运筹帷幄,一定会充分考虑这一点,将会派出最有战斗力的部队阻住他们。”说完,他亮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们赶过去在青龙峡伏击一下增援的日军,就会大大减轻主力部队的压力!”

梅青看看眼前这个眉清目秀、貌似文弱的书生,心想,昨天觉得他很絮叨懦弱,今天看他做事又有些盲目和冒失,本想嘲讽他一番,但考虑到他是新来乍到,为了团结,得忍住自己的火爆性子。于是,便心平气和地问:“你知道增援的鬼子有多少人,他们一定会走青龙峡?”钟开山的语气十分肯定:“敌人出发时是一个步兵大队,和181师交火后,有多少减员我不知道,但一定会走青龙峡!”“我们这支部队刚刚组建,人员教育还没开头,现在既无弹药,又无粮食,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怎么能阻击强大的日军,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到时,敌人没阻击住,咱还会增加一些无谓地牺牲,不行,这样的冒险,我不同意!”梅青摇晃着脑袋,一口拒绝。“只有实战才是最好的教育战士的方法,也只有实战,才能增强部队的战斗力,再说,只要依托有利的地形,未必就有太大的伤亡!”

钟开山说完,用手指敲着地图,说出了具体地打法:“你看,青龙峡,长10华里,高30米到80米不等,在末端,有个龙王庙,此处地势险要,我只要摆上一个排,就能阻止住敌人的千军万马!”“你在说笑话,把打鬼子当儿戏了,一个排就能挡住日军一个步兵大队的前进,太轻敌了,对方只要一顿大炮,就把你的关口拿下!”“在正常情况下,一个团也阻挡不住日军一个步兵大队,何况是一个排?但在青龙峡情况就不一样了,这是非正常情况,我们快速地抓住战机,巧打、猛打、快打,一定能取胜!”梅青听到这里,就粗暴地打断钟开山的话:“说打仗,讲什么正常、非正常这些哲学理论干啥?”钟开山看见梅青突然改变态度,有些不悦,但还是继续平静地进行说服:“你想过没有,日军如果走陡峭的山路,一定不会带多少重炮。青龙峡的龙王庙,这地方很特殊,把门的石头都有几顿重,是天然的屏障,即便鬼子携带重炮也攻不下,迫击炮、机枪更是无济于事,反过来说,八路军打他却是居高临下,一打一个准!”梅青也熟悉青龙峡的地形,听到这里,眼神里面忽然闪出一丝喜悦的光,但还是有所顾虑:“既然这样,还让二营和这帮国军兄弟去干吗,一营不就解决问题了?”钟开山看着她,脸上露出一种神秘的笑容:“我要他们去,是出出恶气。现在,失败后产生的恐惧在二营和这帮国军之间普遍存在,只有打了胜仗,才能除去他们的心理障碍!”

梅青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是一个一举四得之计,既支援了主力 部队,又打击了日军;既能使二营扬眉吐气,又能留下一个营的国军,钟开山的算计可谓精明,但还有一些小事,使她不得不设身处地地考虑:“二营一大半战士,都是刚参军的农民,不会打枪,也没有枪,怎么去参加战斗呢?”那三百多个从国民党部队过来的散兵游勇,只是暂时和咱一起驻扎,根本都没有参加八路军的打算,你怎么指挥他们?”“你不要担心,我计算过,少则一个排,最多一个连,阻击这伙鬼子也就够了,其余的,要他们在旁边看看,练练胆子。天赐良机,错过了实在可惜,快,集合部队吧!”梅青听了,不再说话。

部队集合完毕,沈石传达命令,除留几个人照顾重伤员外,其余人马上向青龙峡进发。这时,罗浩带着集合起来的部队走了过来。钟开山看了一眼这支松松垮垮的部队,试探了一句:“罗营长,为了统一指挥,先把你的营编入战斗序列,行吗?”“当然可以!”罗浩慷慨地回答。钟开山见一切按自己的计划进行,十分高兴:“那好,你原来就是三营,在这次战斗中,仍然是三营,这一仗打完,兄弟们要走,八路军绝不勉强,我送粮、送枪支弹药和物资!”这时,国军三营一连连长马中立走上前来质疑道:“请问团长,我们现在已经弹尽粮绝,怎么打仗?”钟开山微微一笑:“告诉弟兄们,我已经在青龙峡布置了一个营的兵力构筑工事,并且准备了充足的枪支弹药、粮食,大家咬咬牙,到了目的地,吃饱喝足再打鬼子,现在,先啃几个馒头垫一下!”说完,命令任老蔫、甄世杰、张铁牛、李虎把蒸好的馒头抬过来。

国军的士兵一看,立刻来了精神。罗浩马上意识到,这个八路军团长不仅带来了吃的,还一定会带来更多的精神食量;马中立看见了馒头,再也无话可说。部队正要出发,梅青站在队伍前边,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挥着,大声阻止:“团长,你太冲动了,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这样的冒险,我坚决不同意!”钟开山毫不理会,很傲慢地看她一眼:“你同意,部队要行动;不同意,部队也要行动,我是团长,军事上我说了算!”梅青正要说什么,山枣从一边窜过来,大声咋呼:“对,俺当家的是团长,他说咋着就咋着!”大家听后,一阵哄笑。梅青冷峻看着众人,亮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我是政委,有最后的决定权!”钟开山一听,火了,怒气冲冲地吼起来:“我不认你这个政委,这里没你什么事,去,到一边琢磨你的大道理吧,等打完了仗,你再来耍嘴皮子!”梅青的脸忽地一下子红了,团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口出如此蔑视之语,怎么接受得了?她咆哮道:“我这个政委,是组织任命的,你有什么权利,可以不认?”“组织任命的,你找组织去,别在这里碍事,哪里凉快往哪里去!”“你这是蔑视组织!”“少给我扣大帽子,现在没工夫理你!”钟开山说到这里,朝着队伍喊:“全体都有,向左转,出发!”“谁敢动一动,我毙了他!”梅青说完,朝天开了一枪。部队停住了。“好啊,敢鸣枪阻止部队行动。”钟开山冷笑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命令:“二营长,三营长,一连长,下了政委的枪,把她绑起来!”一连长马中立长着一副憨憨厚厚的脸,短粗眉毛,细长眼,厚厚的嘴唇,这几天一直在对游击队观望,刚才听说去阻击鬼子,既有雪耻之心,又有担忧之意,此刻见八路军二位领导人意见不统一,更是犹豫不决,听见团长要绑政委,便走上前,笑嘻嘻地打圆场:“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二营长常亮二十多岁,中等偏高身材,黑黑的圆脸、剑眉大眼,是一个和梅青共事多年的老红军,此时听到团长命令,毫不犹豫地从队列之中跑过来;三营长罗浩细高个子,红脸庞,戴一副小眼镜,斯斯文文地,一步跨上前,就要下梅青的枪。

梅青喝道:“你们俩,想造反吗,不要忘了,我可是政委!”这二位营长没理她的茬,一个人扭住一只胳膊,把枪下了,然后绑了起来。沈石见此情景,立刻劝解:“团长,你闯祸了,快给政委松绑!”说完,走过来就去给梅青解绳索。钟开山对着二营的部队大叫一声:“和我刚刚认识的那个二愣子,出列,把参谋长也绑了!”队伍里跳出来一个战士,一下子把沈石摁倒在地,绑了起来。钟开山大喝一声:“把我带的馒头发给大家,出发!”走不多远,就有不少掉队的。二营长常亮大喊:“后面的快跟上,不要掉队,这才走多少路,就磨磨蹭蹭地,还是爷们吗?”可是,没人理他,甚至有人以肚子饿,跑不动为理由而停止前进,在原地休息起来。钟开山一看,命令部队停下来,他扫了大家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我告诉你们,咱后边,有一千多鬼子,马上就追上来,能走的,快去向青龙峡一带集结,不能走的,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然,不是被鬼子当活靶子打,就是抓起来去做苦力,是走是休息,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又喊道:“愿意去的,跑步前进!”他这么一说一喊,所有人都开始疾速前进起来。急行军几个小时,到达指定地点后,二营、三营的人惊呆了,一营的人早已到达并且构筑好了工事、煮好了香喷喷的饭。

钟开山命令把饭分发给二营、三营的弟兄们,然后带着几个营长、连长检查了一营的工事后,开始具体布署:一营一连和特务连之一部,在龙门负责阻击。这个龙门,只有六十公分,原本就是一个被凿开的石洞,这里,要布置两挺机关枪,交叉控制鬼子前进的路线;在龙门的上方,要有四个狙击手,交替打击前来单兵突进的敌人;龙门的前面,三百米范围内,全部埋上地雷,等日军进入雷区后,先叫他们尝尝土西瓜的滋味。

敌人前进受阻,必然试图从峡谷两侧的峭壁上攀爬,这时,消灭这伙鬼子的任务就交给一营二连了;日军攀爬受到打击后,必然要停下来,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这时,他们一定会躲在峡谷峭壁的下边,防止我军的袭击,想打他还真不容易,怎么办,只有往峡谷下面放烟火,鬼子一见烟火必然挪窝,他一起身,我们就可以开枪射击了;鬼子在峡谷前进不了,又出不来,必然后退,这时,他会折回头,所以,等敌人进入峡谷后,要炸掉峡谷入口的通道,并且随时准备阻击其回撤,这个任务就交给一营三连!他安排完,问:“大家对任务都明白了吗?”二、三连一齐喊:“明白了!”“我不明白!”二营长常亮,见此时没有自己什么事,就站起来报告。“我也不明白!”

三营长罗浩也不解地看着钟开山。“请说,哪里不明白?”钟开山温和地问。“二营是不是属于新编第三团的战斗序列,为什么没有任务?”二营长常亮瞪起眼看着他。“二营大部分人不会放枪,等打斗打响后,你们的任务是放烟火!”“团长对二营恐怕是不太了解,我们之中,是有许多人不会放枪,可是,却偏偏有些人,枪又打得特别准!”“这样吧,二营在峡谷两边,一部分人放烟火,一部人阻击!”二营三连连长石涛走过来气愤地抗议:“笑话,一个大老爷们,在打鬼子的时刻,不叫我们正面去阻击,却叫放烟火,这是侮辱!团长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支部队在参加八路之前,大部人都是农民啊?”钟开山把手往下按按:“先坐下,我知道二营有几个枪法好的。你想想看,鬼子趴在峡谷的峭壁下,看都看不见,怎么打,枪法再好也没有用。再说,日军的攀爬能力很强,他从峭壁往上爬,这枪也不好打,怎么办,只有用火攻,他才能趴不好,爬不上来。所以,这放烟火可是一项重要的事情,峡谷有十华里,需要大量的人把守,千万不可忽视了这个任务,新三团这次打鬼子,能不能取得胜利,主要靠放烟火!”

石涛听后,咧嘴笑了,常亮也高兴地接受了任务:“我手下有许多弟兄,还真会扔火把!”三营长罗浩铁青着脸,对钟开山的安排很不理解:“我想请问团长,三营的任务是什么?”钟开山看看他,笑眯眯地坦白回答:“你们是友军,是客人,这任务吗,我还真没考虑过,愿意干什么,可以协商!”罗浩立刻急躁起来,大声争辩:“团长错了,都是中国人,打鬼子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没有主客!”“既然没有主客,那好,咱一起商量商量,各位干什么合适!”“不存在商量,自我以下,三营所有兄弟从即刻起,坚决服从团长的指挥!”“又不是我的兵,我凭什么指挥你们,罗浩兄弟,你客气了!”“我刚才的话说得明明白白,我已经承认自己是你的兵了,难道团长拒绝三营参加八路军吗?”罗浩涨红了脸,毫不客气地大声质问。钟开山一听,正中下怀,他忙乎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看看罗浩认真的样子,又看看三营士兵期待的神情,爽朗地答应:“好说,好说,不仅不会拒绝,还要热烈欢迎,从现在起,正式任命你为八路军新三团三营营长,其余的各连连长、排长仍按原来的任命履职!”说完,扭头问梅青:“政委没意见吧?”梅青此刻心里特别舒服,于是急忙表态:“当然!”三营一连连长马中立瞪大眼睛看着梅青,心里嘀咕:“这政委什么时间松的绑啊?”他正想着,忽听罗浩用肯定的语气说:“我知道团长不仅要给三营重要任务,还要给一批好武器!”钟开山哈哈大笑:“聪明,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共事,好,你的二连,三连,负责截断日军退路,注意,不可正面阻击,这样,人员伤亡太大,你把部队埋伏在峡谷两侧,鬼子退回来时,从两边进行打击;我们这次伏击,想全部消灭他们是不可能的,能阻击住几个小时就算完成任务了,到时,看见鬼子的攻势过猛,你就撤,不必等命令。

此外,在战斗时,不可急,慢慢地磨,你越是磨,敌人越暴躁,他们一失去理智,咱消灭的就越多。”部署完毕,他转脸对一营吩咐:“给三营两挺重机枪,六挺轻机枪,把那几门迫击炮全部给他们!”何金问:“迫击炮,不给我们留下两门?”钟开山用手向上下左右有秩序地指指:“你没看峡谷的地形吗?日军到龙门时,这里地形狭窄,迫击炮用不上。他们退回峡谷入口的时候,那里地形开阔,迫击炮在三营手里正好发挥作用!”这时,马中立急了:“团长,我们连的任务呢?”“做预备队!”钟开山说完便走了。马中立望着钟开山的背影,对罗浩叹口气:“唉,大哥,八路军这是对咱不信任啊!”“我不同意的你的观点!”马中立摇摇头,“我觉得,八路军不是对咱们不信任,而是十分信任,百分信任,万分信任!”“哦,怎么说?”马中立有些不解。

罗浩掏出烟,递给他一支,自己也点燃一支,抽一口,不紧不慢地发表感慨:“前几天,国军和日军一战,全团一千多号弟兄,死的死,散的散,降的降,共产党游击队不仅没有歧视,还对我们的战斗予以肯定,把仅有的药品给弟兄治伤,他们自己喝菜汤,把省下的口粮给咱吃。这些,都说明共产党人格的高尚;这几天和游击队相处,我受益很多,政委事事同咱商量,把自己的家底都透露给我们:有多少枪,多少子弹,多少人是老兵,多少人是新兵,她这样做,就没拿咱当外人。起初,我虽然对共产党人那种执着的信仰、坚强的意志和不怕牺牲的抗日决心有所感动,但并没有加入他们的念头,毕竟打鬼子是一种残酷地斗争,信仰意志固然重要,可是物资供应也同样重要,这游击队要枪没枪,要粮没粮,凭什么打胜仗?但是,就在刚才,沈石参谋长告诉我:团长昨天夜里长途奔袭,夺取鬼子的物资,解救劳工和战俘,我发现自己错了,我忽略了他们的智慧,物资算什么,有人就有一切。因此,我明白了,以后跟着八路军就有前途,所以,团长一说要在青龙峡的龙王庙阻击日军,我就意识到,这场仗已经稳操胜券。刚才听了他的战术讲解,看了他的兵力部署,更觉得这仗我军必胜,团长的智慧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于是,我决定了加入八路军!”马中立听了这话,心结顿时被打开。他开心地笑了笑后,又提出一个问题:“大哥,你看得明白,想得远,兄弟愚笨,还请大哥多加开导,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请大哥明示!”“什么事?”“就是今天,团长要我们几个下了政委的枪,又把她绑起来,我想不通!”“人家是演双簧,你没看出来?”“什么,你说他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对,政委也懂军事,她一听团长的作战计划,立刻就明白这仗我们必胜;她更知道,无论是对于二营来说,还是对于三营来说,都迫切需要打这样一个翻身仗。那个二营长常亮也明白。

不过他们更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个刚刚组建的队伍,最重要的是所有人必须服从指挥官的命令,不然,怎么打仗?国军强调,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八路军强调,一切服从命令听指挥。想想看,这支部队,什么人都有,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乌合之众,没有一个重如泰山的军令,乱糟糟地,怎么行?你今天的表现,就是团长、政委的担忧。这个队伍里面,有很多像你这样的,黏黏糊糊、拖拖拉拉的人,还有许多松松垮垮、吊儿郎当地人,这是部队必须整顿的!”马中立听了,恍然大悟,但是,他心里又沉重起来,于是,便提出了自己的顾虑:“我今天的表现,会不会让团长产生了不信任的念头,所以,才让我们连做预备队的?”罗浩知道他干了蠢事,此刻心事很重,于是就把自己的所知和盘托出:“与你的想法恰恰相反,团长非常欣赏你,他刚才对我说,红石谷一战,马中立,背着军饷,从鬼子的包围圈中杀出来,和大伙失散后,又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部队,于公于私,都堪称典范,令人钦佩!”马中立听钟开山在背后对自己高度赞赏,既感到开心,又感到吃惊:“他怎么知道的?”“钟团长那时是八路军的侦查科副科长,我们被鬼子包围时,他正巧在执行侦查任务,是他看见了你,从日军包围圈里冲出来的。

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你是杀了六个鬼子,三个土匪,挨饿二天,才找到营部的!”罗浩的话里面既有欣赏、又有责备,但就是这短短几句话,使马中立心中不仅完全去除了对钟开山的误会,反而又增加了许多感激之情,他自言自语地小声咕哝一句:“这么说,我身边的几个鬼子是他开枪打死的?”“怎么回事?”罗浩见他心里还有故事,就急忙追问。马中立抽一口烟,清理一下思路,开始回忆起几天前的往事:“当时,我身边有十几个鬼子,我杀六个,下余九个,不是团长,我早没命了;还有在路上遇见土匪,也是他帮我杀的。

路过一个山口时,十几个人来追,目的就是为了我身上的钱,可我只有四颗子弹,一颗手榴弹了。心想,这下完了,没想到,一个人从后边一梭子子弹,扫到了十几个。他的枪法出奇地准,速度出奇地快。等我回头看时,那人扔过来一个馒头,只喊一句,你们的队伍在南边,就飞也似地跑了,怪不得,我听见团长的声音有些熟悉!”罗浩听了他的叙述,心里一阵热乎,他拍拍马中立的肩膀:“兄弟,等打完这一仗,好好谢谢团长吧。他以前是无私地帮咱,现在和咱弟兄是肝胆相照,这样的人值得托付,不要有什么想法,他把你当作预备队,自然有他的道理!”“好,既然大哥这么说,我还有什么想法!”马中立此时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