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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游击战连载之十五;练兵之法

沈石带特务炮连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凌晨两点接近了目的地。到了离白羽岭还有一华里的时候,他命令部队停下来,然后布置作战任务:“岳刚带一排负责解决两边山头的日军;二排负责切断电话线、电线和解决巡逻队;三排负责解决站台上的哨兵;四排负责解决办公室的敌人;我带几个人负责解决火车上的鬼子。

注意,日军的火车凌晨四点才到,等他们停下车后三分钟,我们才开始行动,能不用枪,尽量不用!”大家听明白了他的话,然后向各自的目标方位散去。到了凌晨四点,果然一列火车急速地开进白羽岭车站,车停下来后,司机走下来,进了车站的一间办公室,接着,六个日本兵从车厢下来,伸伸胳膊,打着呵欠,慢慢地走向另外一间办公室。

这时,车站内的电灯灭了,日军站长急忙打电话,想问怎么回事,但是,电话打不通,他急忙走出去,想查看这时,两个战士用刺刀解决了他。司机是中国人,早被战士控制。从火车上下来的日军士兵,也和扑上来的八路军战士肉搏起来。八路军三个打一个,敌人很快被解决。停电时,两边的山头上早就埋伏好的战士一起扑向鬼子,他们也是徒手解决了眼前的敌人;站台上的鬼子,每个人都有二个战士负责猎杀,自然难逃;倒是负责巡逻的一队日军,当战士正准备下手时,他们很快发现并且开了枪,一个弟兄不幸负伤。

特务连和他们开始了枪战,但是,日军背后的几个战士一阵手榴弹,把这伙人全部报销。战斗很快结束,沈石命令战士破坏完铁路撤出时,除了火车上的粮食、物资,还把车站内几个工人也带了回去,这些弟兄,除了熟悉日军火车上的勾当外,对敌人的旗语也很熟,正是八路军所需人才。沈石命令战士先向东,再绕一个圈,然后才回到陈家沟八路军新三团驻地。过不多久,一营也在何金的带领下,长途跋涉,袭击了日军的一座碉堡,缴获许多粮食和枪支弹药。

三营长罗浩、二营长常亮见一营又打了一个胜仗,就不约而同地来到团部请战。钟开山自然明白他们的用意。他指着地图说:“咱们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鬼子打。你俩看,在我们周围方圆几百里,星罗棋布的都是日军部队,多则几千,少则几十,我看见这些人就手痒,说实话,我八路军就是打鬼子的,不打鬼子我们还干什么?我一再强调说,要巧打,只有巧打,才能尽量减少牺牲,这就要和日军开展山地游击战,山地游击战就要迅速靠山去,要像闪电一样,突然插向鬼子的心脏,然后,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们二营、三营,可以做个演习:如果在一天一夜之内,行走二百里,没人掉队;连队之中,每个人都能在三枪之内能打死一个敌人;每个班中有一个人能随手把手榴弹扔到目标处;每个排至少有一个神枪手。达到这个最低标准后,才能面对面地和日军搏斗,否则,就不要来请战,给我老老实实地训练!”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离去。

常亮回去后,想:必须弄明白哪些人能达到团长的要求,哪些人不能,于是,他命令部队,在驻地附近的山沟里进行24小时的越野,结果,除个别人外,大部分人难以达到目标。三营长罗浩也做了试验,和二营差不多。过一天,二人约定,一大早便到一营训练场取经,到了驻地,只见何金站在一块石头上,神情严肃地注视着部队,见他们到来,昂着头,眯眼扫了一眼。

俩人见他不理睬,就站在一边观看:只见一营的战士,无论是打枪、跑步、还是炼拼刺刀,腿上都绑着石头,有的身上还背着石头,就大惑不解。罗浩忍不住走过去请教:“这么练兵,太严酷了吧?”何金冷冷地回答:“一营的兵有四类人:一是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

当年,经常是前有大河,后有高山,上有敌人的飞机轰炸,下有白匪的围追堵截,这些战士,身上背着行李,照样一夜走一百多里,二万五千里长征就是这样走过来的;二是原来的国军。他们被日寇俘虏后,在李家镇采石场,肚子饿得咕咕叫,身上扛着几百斤重的石头,走慢一步就挨鬼子的皮鞭;三是被日军抓去的民工,他们和那些被俘国军一样的遭遇,不过,由于体质差,同伴很多人累死、饿死了。这三类人对于身上带着笨重的东西训练,早已习以为常,但现在他们心情愉快,毕竟不挨骂、又吃饱了,更知道这么训练是为了多杀敌人,为死难的弟兄们报仇,所以,根本不觉得这是严酷,你看,那些身上背着石头的人,都是自愿做的。第四类人,是太行山挑夫,他们长年累月,挑着重担爬山上崖如履平地,加入八路军后,有了觉悟,不但没丢过去的本事,反而为了抢夺日军的物资更加刻苦训练。”

罗浩听到这里,才发现,一营的营长、教导员、副营长也是双腿绑着石头,背后背着石头。常亮有些纳闷:“一营不是刚打完仗回到驻地吗,怎么不休息?”教导员听后冷起脸:“休息不休息,团长说了不算,营长说了也不算,战士说了更不算,鬼子说了算。你看团长,他休息了吗?白天忙部队的事情,到了夜间,自己身上背着石头,腿上绑着石头,用布蒙住眼,炼独臂步枪射击、拼刺刀。我问他,为啥这样练?他回答,万一眼瞎了,手受伤了,照样可以杀敌人。政委、参谋长都是一样,白天忙乎一天,夜里超强训练。首长都这样练,咱有啥理由不苦练!”常亮和罗浩听完,内心受到极大触动,急忙走回自己的营房驻地。回来后,二营长常亮好不郁闷,他正烦恼着,三营长罗浩派人给他送来一双红绣鞋。他瞪起眼问:“什么意思?”一个连长想了想:“这是取笑二营像小脚女人一样,跑不快,走不远!”他一听火了,立刻反唇相讥:“这是五十步笑百步,他比我强吗,还不如我呢,有什么资格取笑我?好,你笑话我,咱来而不往非礼也,去,跟我削一个木头人送去,告诉他们,三营就像这个木头人一样,有手,扔不远手榴弹,打不准枪!”等二营把木头人送去时,三营早已集合好队伍在那里等候,他们把木头人摆在桌子上。

三营长罗浩用指敲着木头人,大喊:“看见了吧,弟兄们,没有本事,别说鬼子了,就连自己的战友都看不起,你们说,咱还是爷们吗,还是军人吗,作为爷们,我感到丢人,作为军人,我感到耻辱。怎么办,一句话,炼,只要炼不死,就往死里炼,要想少流血,就得多流汗!”大家听了,挥着手,一起呐喊:“炼,炼,炼,只要炼不死,就往死里炼,要想少流血,就得多流汗!”二营长常亮听到三营长罗浩的做法后,也集合部队,把绣鞋摆在桌子上,当着众人的面,猛地拍打着自己的脸:“弟兄们,看见了吧,人家说咱是小脚女人,跑不快,咱能不能争一口气啊?”大家一齐高喊:“能,争气,争气!”

钟开山听到二营、三营的做法后,笑道:“好,知耻而后勇 !不过,光使蛮劲还不行,还要讲究方法,去,传我的命令,从一营抽调一个指导小组,到二营、三营去,帮他们炼炼!”说完,自己来到山枣和霍兰的训练地点,问:“你们两个炼的怎么样了?”山枣急忙抢着回答:“当家的,俺打枪还是不行,别说打得准,就连目标都打不着!”霍兰也愁眉苦脸地报告:“我向山枣反复请教,自己也苦练几天了,还是不会拼刺刀,扔手榴弹!”钟开山看看山枣:“你打一枪我看看!”山枣趴在地上,面对靶子瞄了半天,“嘭”地放一枪,子弹从靶子的上边穿过去了。

钟开山命令:“再打一次。”“再打八次还是这样。”“你先瞄准,我看看。”看见她瞄准靶子,钟开山就从后面看了看:“我明白了,你把瞄准的目标从靶心转向靶子下边的边上,再打一枪。”说完,用手把她的枪往下压了压。山枣又打一枪,七环。“怎么回事,当家的,这枪也怕你,听你的不成?”“你打枪时有个习惯动作,总是在扣扳机的时候,往下轻轻地压一压,这样,就打得向上偏了,按我教你的方法,再打一枪,试试看。”她又打三枪,全部打中靶心。“就这样炼!”钟开山又让霍兰拼刺刀,看了一会,进行了分析:“你盲目学习山枣,她个子矮,你个子高,她刺杀的中心与你刺杀的中心都是敌人心脏,但是,切入方位是不同的,你可以变换方位,只要刺中目标,从哪个方位切入都一样。”霍兰闻言大悟。

钟开山又看她扔手榴弹,然后问:“扔手榴弹的目的是什么?”“命中目标,炸死敌人!”“那么,扔手榴弹非要选择一个固定地点吗,一个固定方位吗,在哪里合适,就在哪里扔,什么姿势扔得准,就用什么姿势,你看,你的手长,你这么一甩,就扔了,为什么非要像其他人一样,用那种姿势呢?”“可是教官说,只有那种姿势才是最合适的,才仍得远,扔得准!”“你是个画家,拿笔的姿势有固定的吗?”“拿笔的姿势当然不固定。可画画是艺术,这扔手榴弹属军事行为,怎么能一样?”“虽然是不同的领域,但道理都是一样的,法无定法,适用于一切领域!”霍兰心头一震,有些吃惊,眼前这个青年军官,居然用绘画理论来指导她扔手榴弹,真是令人震撼。她望着钟开山明亮的大眼,威武的神态,有些发呆。“你傻愣愣地看着俺当家的干什么,看迷了是不是?”山枣见她发呆,便推了她一把,骂起来。霍兰觉得自己失态,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掩饰:“团长的话太深奥,我在仔细品味一下。”山枣不依不饶地咋呼:“装,使劲地装!”钟开山在地上画一条线,说:“你以这个位置为圆心,扔一下试试。”霍兰走过去,默想一会,又酝酿一阵,猛地把手榴弹扔出去,果然命中目标。山枣是个聪明的女孩,听了钟开山的话后,就琢磨:“干什么事不可拿捏死尺子,只要达到杀鬼子的目的,怎么打枪、扔手榴弹都行,既然这样,我何不多想些招来拼刺刀呢?”她这么认定后,除了练习钟开山教的刺杀技术外,还天天琢磨其他刺杀招式,没多久,果然就想出了许多奇怪的方法。

为了帮助二营、三营训练越野的距离和速度,特务连长岳刚被派去当了教练。虽说是个瘸子,但是,他走路的速度和耐力比起正常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看见此人担任教官训练越野,二营、三营,从营长到士兵无不感到好笑。但是,没过多久,这些人就笑不起来了。二营、三营一起沿着山路拉练,开始走起来没事,走了几个小时后,有些战士就开始体力不支,岳刚把他们集中起来,用拐杖顿顿地,就说一句话:“走,跟着瘸子走!”战士看看他一瘸一拐的样子,不再说话,打起精神,继续前进。又过了几个小时,许多人反映实在走不动了,二营长常亮就命令原地休息。岳刚走过来,问:“为什么要下令休息?”常亮不高兴地回答:“战士实在走不动了!”“要是鬼子在后边追着呢,还休息吗?”“现在没有鬼子追啊!”“我们越野就是为了练习甩掉日军的追击,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停!”岳刚板着脸说。“我是营长,我说了算,休息!”常亮说完,自己先坐在地上。

岳刚看看他,冷笑一声:“我说二营为啥不能走路,就是因为有你这个怕吃苦的营长,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快起来,走!”说完,用拐杖倒倒他的屁股,大声喊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停下!”常亮被倒了屁股,又听他这么说,就火了:“再重申一次,我是营长,这里我说了算!”岳刚毫不退让,喝道:“团长有令,二营、三营,训练期间,都是教官说了算!”常亮翻翻白眼:“少拿团长压我,我就是要休息,你能把我怎么样?”二营的人员大都是新兵,常亮原是游击队的副队长,有很强的自尊心,他觉得本来自己在众人面前说一不二,现在来了个教官,又是个瘸子,居然在此指手画脚、发号施令,这不是成心和自己过不去吗?

想到这里,就气呼呼地摆起老资格:“就是团长在这里,我也要休息,战士的脚是肉的,不是铁打的!”岳刚耐心地解释道:“人走起路来是累,不过,越怕累,越累,不刻苦训练,永远过不了这个坎,我们就是把战士变成铁打的兵,看看我,才一条腿,就不怕累,大家都是两条腿,还怕累不成?”常亮看看他,咧开大嘴取笑起来:“我们比不了你,你是三条腿,当然不怕累!”岳刚一听常亮骂他,立刻大怒,举起拐杖往前一倒,常亮顿时栽个仰八叉。

常亮爬起来,吼道:“你敢打老子,今天非好好修理你个小瘸子不可!”说完,挥拳打来。三营长罗浩这时也赶来了,见二人打架,急忙劝阻,但是,二营长常亮在自己的战士面前丢了面子,早已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大叫着猛扑过来。哪知道,没等他扑靠近,岳刚一拐杖就把他打趴在地,他站起,又扑过来,再次被打倒。两次吃亏,常亮有些冷静了,知道对方不是等闲之辈,就想:这家伙是个瘸子,必然下盘不稳,想到这里,就朝对方猛踹一脚,没想到,脚踹倒拐杖上,被震得发麻,而岳刚岿然不动。岳刚看出来他的心思,于是就呵呵一笑:“我把拐杖丢了,咱俩比试一下,咋样?”“那你就输定了!”常亮轻蔑地说。“得有个说法,我赢了咋说?”岳刚问。

“你赢了,我们都听你的,你说走就走,说歇就歇。你要是输了,走人,别在这里穷咋呼!”常亮毫不客气地回答。岳刚冷笑一声:“我平时呢,不喜欢惹事,但是,对那些笑话我瘸的人,一定要治治。凭我的眼力,知道你根本不是对手,这样吧,你再找一个帮手,二个人一起上,怎么样?”常亮也冷笑一声:“我真是小看你了,吹牛的本事可不简单!打你个小瘸子,还用帮手,笑话!”

说完,挥拳打来。岳刚一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捏,常亮一边身子往下蹲,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众人见状大惊。这时,三营队伍里面走过来两个人,一个叫胡之孝,一个叫胡之忠。二人对岳刚拱拱手:“我兄弟俩自幼习武,喜欢向高人请教。不过,俺有个规矩,不论和谁切磋,都是一起上。”岳刚点头笑道:“看得出来,你们二人身手不凡。”“谢首长夸奖,不过,你可以把拐杖用上。”“不必了,我要是手里有了家伙,你们兄弟二人恐怕还得再约三个帮手。”三营长罗浩听他这样说,半信半疑,于是走上前来挑事:“岳老弟的话我完全相信。

胡之孝兄弟俩跟随我多年,的确身手不凡。但凭我的感觉,他二人合起来真不是你的对手。为了让各位开开眼界,也为了鼓舞一下士气,使弟兄们知道我八路军队伍里面有高人,岳连长就把拐杖用上,我们也再加上三个人,大家一起切磋一下,怎么样!”“当然可以,不过,我的拐杖是铁的,为了不伤人,要换成一根木棍。”二营长常亮刚才威风扫地,见有了借机报复的机会,急忙表态:“二营正好有三个会武功的,水平也很高,算上!”说完,就把他们喊过来,组成五人小组,把岳刚团团围住,互相点头示意后,发一声喊,次第冲了过来。

岳刚全然不惧,见对方冲过来时,连连出招,棍打一条线,将前面三人打倒后,扔去棍子,双手一抓,将胡之孝兄弟俩抓的动弹不得,然后往后一推,二人扑地仰面摔在地上。五人一咕噜爬起来,又前后左右地将岳刚围住。却被他一手拄杖,身子腾空跃起,用飞脚先后踢倒。

众人还想看比试,罗浩摇手阻住:“好,点到为止,我看出来了,你们几个要是鬼子,早就命丧黄泉了!”二营、三营的战士看见教官如此手段,无不佩服,正在窃窃私语,岳刚喊:“团长说了,要想打鬼子,就要把部队炼得进如闪电退如风,是爷们,就不能怕吃苦,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不就是走个路吗,二万五千里长征都走过来了,现在才走多远,有啥了不起的事,还没走两步,就哼哼唧唧、叫苦不迭,听我的命令,走,跟我这个小瘸子一起走!”说完,自己拄着拐杖,一拐一瘸地走了,大家见了,不再说什么,也跟着上路。

到了一个山口,常亮建议:“光走路不行,还得爬爬山。”岳刚知道他又想出自己的洋相,暗自骂道:“小子,你看错了人!”于是就随口附和:“好,以后打鬼子,爬山是正常的,尤其是爬悬崖峭壁,更是必须的,看我的!”说完,把拐杖插在腰带里,自己先往上爬去。众人一看,眼前的悬崖有几十米高,他却身材灵巧得像个猴子,攀援起来却毫不费力,左右腾挪一阵后,很快地到达高处。快到山顶时,只见一块巨石,约有二丈高,光滑无缝,向前斜凸着挡住去路。

大家顿时紧张起来,心想,这么光滑的石壁,如何爬得上去呢?只见岳刚先在石壁的下边,找一个落脚点,站稳后,把手中的拐杖上边绑了一根绳子,绳子上每隔二尺,就挽住一个疙瘩。做好这一切,把拐杖往上猛地扔去,拐杖恰好插进石壁上边的一个不起眼的石缝中,他抓住绳子,用脚不停地触动石壁,飞快地跃了上去。插拐杖的石缝,裂痕极细,山下面的人根本看不见,但是,岳刚却看得很清楚。等到爬到石缝后,他用那只不瘸的腿蹬住拐杖,身子一纵,上了最高峰,然后,扯住绳子向外抖动,把拐杖从石缝里拔了出来。他坐在峭壁上抽了一根烟,然后,把拐杖上边的绳子撒开一个大圈,套在自己坐过的巨石上,自己抓住绳子的两头,从容不迫地顺着峭壁下来了。

二个营的弟兄在下边,见他上下自如,如履平地,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常亮看着他从石壁上下来,走上前,一个敬礼:“二营长常亮向教官道歉,刚才出言不逊,多有冒犯,最不可饶恕的是,以小人之心想让老兄出丑,请训斥!”岳刚听此人将自己的坏心眼抖了出来,刚才的愤懑一扫而空,于是大笑道:“说那里话,自己弟兄,拽文干啥?等练好兵,我请你喝酒,过了这阵子,我还得听你的,你才是首长呢!”常亮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皮,嘿嘿地乐了。

刚才比试功夫的五人飞快走上前,竖起大拇指:“好本事,真开眼界!”岳刚不以为然地说:“当年红军攻打腊子口,我就是这样从悬崖上爬过去的,那比这危险,敌人在下面还打枪呢!”罗浩听了,肃然起敬,带领三营,向他庄重地敬了个礼。队伍中有不少人对攀爬也很感兴趣,便顺着他走过的道路爬上去,但是,到了绝顶那块大石头下面,便没招了。岳刚反复教他们练习扔绳子,有人居然很快领悟,虽不能运用自如,但毕竟勉强会用了。不知不觉,走了两天多路,到了目的地,稍微休息,又往回走,算起来,行程计有200多华里,竟然无一人掉队,过了几天,又走了几回,去的更远、速度更快。越野就这样被反复地训练成功。在这期间,一营又外出袭击了敌人几个据点,每次都是大胜而归。

二营、三营在练兵结束后,终于等来了单独出战的机会。罗浩奉命率部长途奔袭和顺,袭击谢家集鬼子据点。半日之内,以极小伤亡的代价,歼灭日军42人、伪军23人,俘虏17人,缴获物资无数,战士喜气洋洋,凯旋而归。但是,常亮奉命袭击梨花县境内的李家洼日军据点,却打了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