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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微尘这一晕便晕晕乎乎的一直到李擎舷回来,才刚刚缓回来一点。

“怎么样了?”李擎舷开了驾驶座的门,才想起来自己抽了烟,又离远了些抖了抖身体。

隔着点儿距离问里面的人。

季微尘从迟北海身上起来,靠在车窗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迟北海观察了他一会儿,见他的状态好了不少,才招手让李擎舷进来。

“怎么样了?”

“去医院吧。”

李擎舷点头,开了窗和离开的胖子一队人打了招呼,让他们先去离这儿不远的菜场,才驱车离开。

“身份认证要等警方结果。”李擎舷驶出五金市场后才开始说话。

迟北海时刻都在盯着季微尘,嗯了一声后才通过前头的镜子看他,问:“房门打开了吗?”

“开了。”他顿了顿,又说,“是具女尸。”

即使在没有核对身份的情况下,车里的三人都能明白,这一对尸体,百分之九十是那对夫妇。

刚才来的警笛声太过响亮明显,李擎舷的车走后,五金市场就陆陆续续亮起住户的灯。

部分人也试探性的循着警笛声往事发点聚集。

到了医院,季微尘继续被安排输营养液。

“就这两天了,综艺退了吧。”李擎舷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整个人呈大字型靠进沙发。

倒不是累,他只是需要平复一下心情。

临近忌日,兴奋的心情愈发明显,夹杂着对命案发生的悲悯,情绪交织在一起,只剩下无限的愤怒。

迟北海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季微尘手上的青紫,手心手背都有。

一个是针眼扎的青紫,一个是在马路牙子边撑在地上用劲太大,被地上的细碎石子硌的。

这小孩儿也不说,也或许是身体的难受盖过了手心,自动忽略了这点儿微不足道的痛感。

“明天回龛娱收拾。”迟北海回他,又仰靠在座椅上,眨了眨眼,看了眼闭着眼的季微尘。

想起什么似的叮嘱李擎舷:“你记得让警方把调查一下结果告知我们,还有,你们,还有我……都得注意何意这个人!”

迟北海凝神,原本只是以为他只是工作上和季微尘过不去,可种种表现看来,似乎没这么简单。

原本他并没有觉得有同他计较的必要,可如果,他当真和那些人有联系,那便不同了!

“我明天回龛娱收拾,让小尘在那儿多待几天。”迟北海柔声说话,看着人,提到他名字时,语气都柔和不少。

李擎舷沉默了一下,也盯着床上的人看着。

他很聪明,从今晚第一次见到他,李擎舷就知道了。

他站在拐角处,地上的枯枝叶听起来像是被风卷起由落下发出的声响,压根儿不是被风吹响的。

而是季微尘过来,在黑暗中不小心踩碎了枯枝。

今年冬天干燥,也还不曾下雪,树上落下的残枝败叶都是些枯黄的,稍微用点儿力一碰,便碎了。

李擎舷面对着那方,他在黑暗中清楚的和季微尘对视一眼。

那小子聪明得很,见被发现,却没被点破,立马就放下心来,继续藏在拐角处,听着他们说话。

估计那时,季微尘就能将他的身份猜到一二。

可令他奇怪的是……

“你之前有跟他说为什么做导演吗?”李擎舷问迟北海,眼神认真且困惑。

迟北海皱眉摇头。

他做导演是方便四处奔走,尤其是在川城。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好像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李擎舷指了指床上的人。

季微尘今日累坏了,身体连续发出警报,此时输着营养液,睡得昏昏沉沉。

“我知道,今天说话被他听见了。”

迟北海此时想起来都还懊恼着,若是再谨慎一点……

他伸手握起季微尘微凉的手。

小尘没问他关于这件事的任何疑点,可他清楚,他心里定是想法。

还不等他捋清思路,又听得李擎舷恨铁不成钢的话音响起:“我是说!”

他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迟北海身边,探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见他确实是熟睡着,才坐在空椅上,凑近迟北海说话:“你没觉得他很奇怪吗?”

“他一点儿都不好奇你做什么的?即便听见了,正常人也得问一问确认一下吧,他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我五年前才跟着他的。

——不恨。

——带我去。

一瞬间,迟北海的脑子像被重击一般,嗡嗡直响。

这半个月来,他所有觉得不对的地方,好似都有了答案。

“他怎么会知道?”迟北海喃喃自语。

即便脑子心里乱成一团,他还是皱着眉头,完全思索不出为什么小尘会知道。

李擎舷此时也是灵光一闪。

季恒为什么会对迟北海抱有试探的态度?

为什么一个一个经商的人,却特意跑到虞国,好似偃旗息鼓般避世,可又暗地里做着一些一个商人压根儿涉及不到的事儿。

比如同缉毒队的上级联系,比如花大量的钱资助队里进行一切活动,再比如,明里暗里提醒他季微尘和他的关系。

为什么?

李擎舷能看出迟北海和季微尘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说不定会拿季微尘做诱饵,钓大鱼。

只是他虽有把握保护季微尘的安全,但到底是个危险的事儿,所以才看到季微尘站在拐角处时,特意没有说话。

刻意让他听见,然后顺其自然实行他的计划。

可此时,他顿悟了。

或许季恒要提醒他的不是季微尘和他的关系,和迟北海的关系。

而是季微尘同五年前那场绑架案的关系。

李擎舷拍了拍迟北海的肩膀,默了默,犹豫着要不要谈一谈这个猜测的答案。

可事到眼前,他还是开口:“你还记得五年前的绑架案吗?”

“在扬城的一起绑架案。”

迟北海不说话,他没法儿说话。

他知道李擎舷是什么意思,但这都是猜测,没法儿证实,他不想听,也不愿意听。

可身体诚实过脑子,他听见他自己哑着声音说话:“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