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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别急,我已安然无事地站在殿下面前了。”

“往后苒儿走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不让苒儿受到一点儿伤害。”

听到这里,程夕苒不禁失笑,“有殿下寸步不离地护着,想受伤都难。”

烈云吉看着怀中人,“我可以受伤,苒儿必须岁岁欢愉。”

“殿下不能伤。”

她的手下意识地贴上他胸口,语气里夹着歉疚,“时光若能重来,我绝不会误伤殿下。”

“时光若能重来,我还是会一见倾心。”

“殿下……”

程夕苒手慢慢滑下,眼眸低垂,面上微微红晕。

烈云吉手覆了上来,温温热热的。

“我是认真的。”

“我信殿下。”

“那日你送来龙园胜雪,我尝了一盏,从此心便乱了。”

他扣她的手紧了紧,“我品过万盏茶,唯有你的这盏与众不同,令人念念不忘。我原以为念的是茶,后来才知念的是煮茶之人。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缓缓抬眼,“诗经也有云:淑人君子,伊人流盼。”

烈云吉美眸含笑,“诗经里有一句我是极喜欢的。”

程夕苒知是他曾写给她信上那句: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此时,心潮翻涌,面上滚烫。

“殿下……”

“我们成亲后,我日日为你读诗、作诗。”

“殿下吟诗,我在旁点茶。”

“点累了,我弹琴给你听。”

提及琴,程夕苒有疑惑,“殿下方才弹奏的是什么曲子?”

烈云吉怔了几瞬,“……即兴而作,还未起名。”

说完忽然改口:“唤作……唤作心牵。”

“心牵?”

“只有为佳人魂牵梦绕过的人,才能作出此曲。”

程夕苒面上更滚烫了,心亦是触动不已,“我已出宫,殿下可随时来看我,我也很想见殿下,还为殿下绣了香囊,希望殿下能喜欢。”

“香囊?苒儿你绣了香囊给我?!”

烈云吉激动极了,不觉间另一只手将怀中的人搂紧了。

“只要是你绣的,我都喜欢。那块绣了竹的方帕我时时带在身上,半分也离不开。”

“帕子我会再绣给殿下。”

“我不敢想象接连收到苒儿绣竹的帕子,我会是一个多么坚韧、开心的竹君。”

两人不知抱了多久才放开。

程夕苒举起锦盒,“先绣了六个。”

烈云吉接过锦盒打开,手指一一掠过香囊,遮掩不住的喜色,“这爱妻所送的独一无二,爱不释手之物我同时拥有了六个,一下超越世间万人,成为了最幸福的那人。”

爱妻的字眼令程夕苒心头猛地一震,声音都是微颤的,“我替殿下戴上。”

他将锦盒轻轻放回她手上,随意扯下腰间挂着的坠饰,胳膊张开,“有劳苒儿了。”

她从中挑了两个和他衣色相衬的为他挂上。

他盯着香囊看了看,忍不住说道:“苒儿绣多少我便戴多少。”

程夕苒是觉得戴多了太繁,也影响美观才只拿出两个,“可是……”

“如此珍贵之物,不全挂在身上怎么能行?”

“我会继续给殿下绣,殿下每天都有新的戴。”

烈云吉放下胳膊,握住了程夕苒的双手,声音温柔如水,“那苒儿要日日受累了,我怎么肯?”

“殿下放心,我自幼便学习刺绣,累不着的。”

“这些足矣,我能戴到老,甚至戴到棺木里。”

“殿下长命百岁。”

程夕苒听到棺木明显慌了,玉指速点上了烈云吉的唇,“殿下这次听我的。”

他手覆上她的指,轻点了点头。

……

翌日,烈云吉收到了程国公府送来的饭食。

他一闻就知是程夕苒亲手做的。

两人昨天挂完香囊便一起抚琴,抚到很晚,他随便吃了几口厨娘做的饭菜就回了王府。

她再也不能看着他难以下咽他人做的饭菜而消瘦下去了,很早就起身为他做了许多菜。

心爱之人所做的美味佳肴在眼前,这谁能忍住?

出色的男子从不剩饭,烈云吉作为超级出色的男子自是盘盘都光。

当然,饭后撑得他根本坐不下,满府走,一走就是两个时辰。

才消下去食,就有“客”登门。

烈云吉看到楚璟恒满头伤,举手投足间尽是狼狈的滑稽模样,当即赋诗一首,字里行间无不是嘲笑与讽刺。

而楚璟恒出奇地冷静,冷静到你都怀疑他是不是被砸坏了脑子,人直接傻了。

烈云吉美眸一转,朝身旁的侍卫命令道:“将这位假世子架出去扔远,下次有不速之客登门,不用向本王禀报了。”

“属下遵命。”

侍卫话音刚落,楚璟恒出声:“谁敢动本世子!”

侍卫不理,欲动手架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

侍卫还是不理,楚璟恒眼见那些人手快伸向自己,半点冷静不下了,急言:“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帮我。”

烈云吉冷笑,“呵呵。”

“燕北不只有烈云修一个战神,还有你,你能力强还从不与人交恶,一定会帮我的。”

“……呃。”

“我说得是实话,你大可以问问你的侍卫是不是如此?”

侍卫搞不会了,一时不知所措。

烈云吉有些无语,向侍卫使了使退下的眼色。

侍卫走后,楚璟恒走近烈云吉,“对吧!你也默认了我说的不是吗?”

“楚璟恒,你要是觉得我的侍卫扔你出去让你颜面扫地,我不介意亲自扔你出去。”

“你是一点恩也不记啊!你入狱时我还特意送美人进去侍候你,你不在王府时我还替你去接程小姐出宫。”

“离我的苒儿远点,否则……”

楚璟恒感受到了杀气,身体一阵寒,忙解释:“我对程小姐无意,也知你不会留下那些美人,我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烈云吉眼神骤冷:“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单纯想让你帮我。”

“你的每一个行为都像是在找死。”

“你心胸宽广,不会与我计较的。”

有事相求,楚璟恒说了很多与平日德行不符的话。

烈云吉耳朵受击,“够了,给你三个选择,要么滚,要么滚,要么滚。”

“这不都一样?”

“自己滚,我让侍卫扔你,我踢你出去,三选一。”

楚璟恒后牙深咬了一下,“你带人偷袭我,害我略染风寒,害我受伤,这些我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我都这般忍辱负重了,你还不肯帮我?”

“如此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出来,还得是你。”

“在兹州时你帮过我,在京都时也能帮我。”

烈云吉摇头感叹:“所以不要对恶犬发善心,小心它回头反咬你一口!”

楚璟恒气得嘴抖了抖,忍道:“有善心的人永远有善心,你会帮我的,对你不是难事,而且我离开了京都,你也会清静许多。”

烈云吉猜到了他的意思,他想离京戍守边境立战功。

他能来求讨厌他的人,说明他的父亲平南王是不肯帮他的。

平南王和天下所有父亲一样,自是希望儿子大显身手,光宗耀祖。

可若不是让儿子去了趟兹州,也不知这儿子竟如此难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