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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让开!都让开!”

外面吵闹的声音吵的人心里烦躁,季糖糖从床榻上下来,穿好了外袍,掀开帘子就看到了一行人,手里拿着一模一样的长刀。

神色微凛,季糖糖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长刀上。

对面的人看起来大多在二十多岁,一身黑色的衣袍,密密麻麻的绣满了刺绣,从头到脚就连写字上都有暗纹锦绣。

那模样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明朝锦衣卫的感觉。

像是七镜司。

视线落到沧澜的方向,季糖糖心神沉了下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阿温来的。

“先别出来。”季糖糖侧身对帐篷里面的程温棋说着。

商滍之这两天被轰到了夙晋的帐篷,让他们哥俩好去了。

程温棋搬到了商滍之的帐篷里和季糖糖住。

而她们两人的帐篷还被那个不速之客住着。

“裴将军!”最后面的男人走了过来,两边的人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对面走来的人发丝花白,就连羊须胡子都是灰白交织,肩膀上细密的皱纹,眉眼间是和蔼的笑意。

看起来无害而慈爱,让人心生亲近。

“站在那里。”季糖糖淡淡的开口,抽出一节唐刀,刀刃的冷光反射到了老人的脸庞。

感受到一闪而过的寒光,沧榆露出了更大的笑意,停住脚步摇了摇头,“少年人不要这么大的戾气。”

他身后的少年也抽出了长刀,冷冷的看着季糖糖。

季糖糖不甚在意,半靠在门口,上下打量着来人,“不知道大人是找谁,沧统领在那边的帐篷。”

“我不找沧澜,我找裴夫人,秦子书。”沧榆一字一句的说出话来,眉眼间的笑意逐渐的收敛,一双寒眸去鹰隼一般,浑然没有刚刚的和善,“陛下口谕,捉拿罪臣官眷即刻回京,不容有失!裴将军请夫人出来吧。”

季糖糖听到陛下口谕就随着众人半跪在地上,抬眼望着沧榆冷声道:“如果我不呢?”

沧榆也不恼,低低的笑出声来,对上季糖糖的眸子,眼底没有丝毫的笑意,伸手将半跪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裴将军,裴家人口不少就算杀也得杀几天。”

“我先杀了你……”季糖糖咬牙切齿。

她不可能让阿温龙潭虎穴走一遭。

“阿棠!”程温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语气里带着警告,来到她身旁,几不可闻的摇了摇头。

握住程温棋的手腕,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季糖糖死死盯着眼前的人,“不行。”

绝对不能去!

不能跟着七镜司的人走。

强硬的按回去季糖糖手里的刀柄,程温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我至少能等。”

能等到你来救我。

“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季糖糖挡在程温棋的前面,大拇指抵住了长刀,语调不容置疑。

沧榆看了看营地四周,低笑道:“裴将军,你身上可是有任务的。”

陛下派来的灾区,岂是你想回去就回去的。

“我押送神谕。”季糖糖轻轻挑眉,怡然自得的轻轻勾唇,“我不是同大人一起回去,我是押送神谕回京恰巧遇到了大人,沧统领请吧。”

本来就准备让她和商滍之带着石头回去。

让程温棋在灾区再控制一下病情。

目前生病的人不少,如果不控制住有蔓延成瘟疫的趋势。

现在程温棋被咋送回去了,她就顺便带着石头回京。

估摸着没两天夙晋也该回来了。

身旁的将士听了季糖糖的话,脚步极快的抬出来么所谓的“神谕”,上面盖着厚厚的油布,在外面甚至看不清楚形状。

“神谕?”沧榆眼眸微眯。

季糖糖点头,“上天示警,至于是否可信,就有陛下斟酌。”

就算是皇帝不同意,也得同意。

因为流言已经传到皇城根了。

皇帝站在城墙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京城的繁华锦绣,轻轻的咳嗽的两声,低哑着声音说道:“听说古拉县降下了神谕,以示预警,朝堂之上已经有人让朕下罪己诏了。”

城墙上安静一片,连呼吸声都是又轻又缓,明明有很多人,却没有人敢动一下。

身后的大太监走上前来,给皇帝披上了披风,“奴婢没有听说这些话,只知道百姓都在歌颂陛下勤政爱民,是难得的明君呢。”

“朕是明君,为什么古拉县还会有地动。”皇帝偏头说着,余光扫过京城,他站的位置是京城最高的位置,可以将整个京城都收在眼底。

可是却不能把每个声音收进耳朵里。

“奴婢听裴将军说,地动是因为地势问题,多山的地方就容易多地动,是因为地面不结实,奴婢不懂,但裴将军走南闯北必然见识的更多。”大太监低下了头,斟酌着话语,试探的开口。

没有听到皇帝的反驳,又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继续说道:“陛下都说是神谕了,等神谕回到京城再定地动的原因吧,也许是上天念陛下爱民之心,为了让大盛得以长久赐下的神谕呢。”

“有理。”皇帝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

摆摆手说道:“去柳贵妃宫中,听说柳贵妃的侄儿也去了古拉县,估计她担忧的跟。”

“是。”大太监点头退后,朗声唱到:“摆驾~”

而灾区营地因为又多了一波人,让原本就不多的帐篷变的更加拥挤了。

沧榆到的时候就是大半夜了,他们都打算休息了。

押送也要到明天了。

季糖糖靠在软榻的边缘上,看着帐篷外面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慢悠悠的凑到了程温棋的耳边,“行动不?”

“外面都是人,怎么行动。”程温棋半阖着眼眸,偏头说着。

她们的帐篷围的跟个铁桶一样,怎么出去?

可是一想到准备了那么久,又解决,程温棋也烦躁了起来。

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非要今天来。

“让人把柳少允引过去不就行吗?看我的吧,不用咱们出去。”季糖糖嘿嘿的笑出声来。

她原本想着要把自己摘干净就不能自己出手。

没想到还碰巧了。

“行吧。”程温棋翻过身继续培养睡意,顺便叮嘱了一句,“你小心点。”

“放心吧。”季糖糖把枕头放在程温棋的里面,快步跑到了帐篷门口小心翼翼的掀开一角帘子。

正好对上了一双眼眸,赫然是白日里站在苍榆身后的那个少年,“在下苍梧。”

沧你个大脑袋。

季糖糖冷哼一下扔下了手里的帘子。

躲在暗处的李三民看着来来往往的七镜司的人,又往暗处挪了挪,“老大也没来,今天晚上还行动吗?”

一旁的白芜推了推他的肩膀,指着不远处堆了三个七镜司守卫的帐篷,无奈的开口,“她们两个都快裹成粽子了,你告诉我怎么出来。”

看着来来回回都有人守着的帐篷,李三民低下了头,“那要不不干了?”

“来不及了。”白芜摇摇头,“小娟儿应该已经到了柳少允的帐篷了。”

“你让小娟儿去的!”李三民震惊的看着白芜。

真不是人呢。

小娟儿端着点心来到了柳少允的帐篷,软软呼呼的抬眼望向柳少允,将手里的点心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

半低着头,露出了白芜纤细的脖颈,一头的秀发垂在胸前,动作的起伏间,发尾扫过了柳少允的手背。

被吸引了的目光的柳少允露出了几分邪恶的笑意。

他已经素了那么多天了,只能想着程温棋那张俏脸安慰一下自己。

如今有送上门的小姑娘,容颜也算是姣好,他怎么可能放过。

“这是刘婶婶让我给公子送来的~”小娟儿微微抬眸似乎羞涩的又低下了头,扭捏的摇了摇肩膀,语调也跟唱歌似的起承转合。

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柳少允,小娟儿娇俏的跺了跺脚,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柳少允扯住了裙摆,跌坐在了床榻上。

顺势抱住娇娇人,柳少允深吸了一口气少女的芳香,挑起了小娟儿的下颌,自以为帅气的微抬下颌,露出了刀削般的下颌线,又勾了勾唇角,“女人,你很对爷得胃口。”

小娟儿:“……”

他罪不至死吧。

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小娟儿笑的一脸娇媚,手掌握成拳头锤了一下柳少允的肩膀,嘴里笑骂道:“你坏~”

柳少允被锤的闷哼一声。

小娟儿顺势推开了他,一转身向帐篷外面跑去,到了门口还娇滴滴的看了他一眼,眼里情丝万缕。

柳少允被勾的呼吸一滞,只觉得身上的火腾燃而起,不断地灼烧着他的思绪。

觉得那娇滴滴的脸庞越发的美丽。

今天晚上他非要吃上这口肉。

柳少允起身追了出去,一出门口就看到等在树下的小娟儿,他垂眸笑了笑,媚眼如丝的扫了一眼柳少允,转身向营地后面跑去。

营地的后面是粮仓。

又或者说是被搬空了的粮仓。

更准确的是被搬空没但是装进去了被淹过的粮食的粮仓。

小娟儿被抓住了手腕,柳少允一推他的肩膀直接把人按在了墙上。

低低的娇喊了一声,不满的拍了拍柳少允的肩膀,小娟儿骂道:“急什么,这里都是人,不如去里面?”

顺着小娟儿的眼神看向了身后的粮仓,柳少允的大手已经猴急的钻进了小娟儿的小摆。

他没有觉得这是什么陷阱。

只觉得是目光短浅,贪恋荣华富贵的少女想要在他身上搏一份前程。

一路上也没有人看到他跟着这女子,真的做了什么,到时候不认账就行了。

思绪转了一圈,柳少允连连点头,“走,去里面。”

用力的拽着小娟儿,柳少允一脸的焦急。

慢悠悠关上粮仓的门,转身一脚踹在了柳少允的小腹,柳少允被踹飞起来,跌在了后面的粮食上。

接近顶子的小窗口漏下来了点点月光,照亮了小娟儿的半张脸,高耸的鼻梁,干净的下颌,仔细看还有一点……胡茬。

“呸!垃圾!”小娟儿脸上的笑意没了个干净,站直了身体挺拔的比柳少允还高一点。

那一嘴大碴子味的嗓音,哪里是娇娇软软的少女,听起来倒像是个莽夫。

一步步靠近了柳少允,小娟儿上下打量了他,抬脚向他下面踩去。

柳少允不断地后退,眼睛瞪的很大,嘴里念念叨叨的求饶,“大爷,大爷,我……我错了……我……”

伸手想要打晕柳少允,就看到他一歪头瘫软在了地上。

无语的抿着唇角,蒋娟踢了踢柳少允的大腿,轻声一声,“真是废物。”

这就给吓晕了。

服了!

用火折子在各个地方点着了火,蒋娟把火折子扔在了柳少允的脚边,想了想又脱掉了他的裤子,转身离开了粮仓。

程温棋原本以为最后一个晚上能清静点,却没有想到天色连灰蒙蒙都没有,外头又闹腾了起来。

“什么动静?!”季糖糖从她身旁坐了起来,整个人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长长的叹息一声,扶额看着季糖糖,程温棋骂道:“你都没出去,能成个屁呀。”

“怎么不能成。”季糖糖不认同,撇了撇唇角,“我没出去,李三民不也没进来吗。”

“呵呵……”配合着笑了一声,程温棋不在看她。

与其相信李三民,还不如相信白芜了。

李三民太过于沉稳,甚至沉稳的少了一些机灵,过于古板了。

好在听话,能力也强。

“走水了,粮仓走水了!”外面吵闹的声音愈演愈烈,在帐篷里都能闻到若隐若现的浓烟味。

程温棋皱了皱眉,掀开了帘子,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沧梧,“什么情况?”

“粮仓走水了,从里面开始烧的,他们正在救火,你……回去!”沧梧概括了一下眼前的情况,恶狠狠的瞪着程温棋。

季糖糖趴在程温棋的肩膀上,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我们又没出去,嚷什么嚷,七镜司的规矩真是让人吃惊。”

“你……”

“不好了,大人,有人看到柳家少爷去了粮仓,现在还没回来。”快步跑过来的守卫紧张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