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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说道,岑彭庆功宴上遭受排挤,任光给岑彭分析局势,岑彭特别感谢任光,两个人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就离开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刘演去看了看杜茂,杜茂还是昏迷不醒,刘演心中有些自责,对不住杜颜杜老将军,人家把儿子送来军前效力,刚来没多久,就躺下了。

擂鼓升帐,刘演召集诸将开始办公,刘演安排诸将回去好好安抚士兵们的情绪,王常将军提了一嘴,朱鲔那边要不要过去看看,刘演心想现在大战在即,团结一心最是重要,随即点了点头,诸将回去按安排行事,

刘演带着刘秀,王常前往绿林军本部

三人一行骑着马,走了不出十里地,就看到了绿林军本部的营地,三人下马,牵着缰绳,步行过去,走到营门口,被哨兵拦住了,王常心想你小子,不认识我们了,我们还拦个什么劲儿,经过层层通报,哨兵这才放行,三人一路穿过中军大营,士兵们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劲,仿佛是在看敌人一般,

刘演不知道,虽然他在汉军威名赫赫,但在绿林军鲜有人知,况且绿林军都属朱鲔管辖,自然为朱鲔马首是瞻,这人这东西啊,非常现实,谁对他们有小恩惠,他们就偏向谁,这些朱鲔一路带出来的兵,自然只听朱鲔的,

三人来到大帐门口,刘玄的亲兵上来搜身,发现没有犯歹的兵器后,才禀报里面的人,

“千岁!刘演,刘秀,王常前来拜会”,王常眼睛微眯,摸了摸胡须,这边的情况比想象中要糟的多啊,刘演捏了捏拳头,自从起事以来,再也没人直呼他的姓名,可眼前的亲兵就敢,显然是经过授意了,刘秀倒显得格外冷静,与平时判若两人。

“让他们进来吧”,过了一会里面才传出话来,让刘演三人在门口站了许久,

刘演三人进来一看,刘玄端坐在主位,朱鲔坐在左上位,王凤、陈牧,张印皆在座,绿林一大半的领头人都在这,加上到来的刘演兄弟,王常,齐活了!

刘演怎么也没想到,王凤、陈牧会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先行来到这里,王常更惊讶,张印不是在自己营中么,怎么也在这,就在二人疑惑之际,

“怎么?觉得我这本部坐不下三位么!”,朱鲔阴阳怪气地说道

刘演三人只好落座,坐在右下方,左右分明,到这会,刘演、王常等人可算明白过来了,合着这几个人穿一条裤子了,下人们给刘演三人看了茶,

待下人退去,朱鲔率先发难

“这杜茂,第四路先锋将军,是刘演你封的?”

刘演反问,“我一个主帅做什么,不做什么还用通知你么?”,吹了吹手中的茶,烫口

朱鲔没有往日的气急败坏,这倒是很让人意外,

“杜茂将军,战前斩杀敌军主将,当记首功,况且军中无戏言,我当日说了,谁斩杀了敌军主将,谁进第四路先锋将军,王凤、陈牧将军也可作证!”,刘演抬眼看了看王凤、陈牧二人,继续喝着手里的茶,

王凤、陈牧看那边点自己了,连忙应声,“是啊,是啊,那日我们听的真切,确如刘将军所说”,王凤、陈牧尴尬地笑了笑,

“那这杜茂与岑彭是表兄弟,你可知道?”,朱鲔再次发难,

“知道!”,刘演放下了茶盏

朱鲔像是猫抓到老鼠一般,站起身,“你任用敌军亲属,难保他不会向敌军通风报信,说不定他上场就是故意输的,陷我军于困境!”

刘演两只眼睛盯着朱鲔,手指在桌上敲击,一时间全场人都在想着,竟没有人说话,有的只是刘演敲击桌面的声音,

“咚,咚,咚”

“道是天上降魔种,近时人间太岁神!”说话的人声音平稳,却给人一种威压,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人,刘演的手指也停止了敲击,

“好诗!”,主位上的刘玄看向刘演,两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火药味十足

王常起身站在两人中间,劝着两边的人,“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伙的,不能窝里斗不是”

此言一出,正中朱鲔下怀

“既然是一伙的,我何仁何义如何交代!他刘演身为主帅,知晓对方守将的厉害,为何还让我的部将白白牺牲,此举实非一军主帅所能为,难不成是有意而为之!”,朱鲔站到王常对面,对着王常唾沫星子横飞,怼到脸上来了

王常抹了把脸,讪笑着说:“哪有的事,朱鲔兄弟莫要胡乱猜测了”,正要搭在朱鲔肩膀上的手,被朱鲔甩了下来,

“本就是他们学艺不精,自己败下阵来,我大哥是要提醒的,可他们不听”,坐在末位的刘秀小声嘟囔到,

刘演瞪了刘秀一眼,刘秀只好噤声

朱鲔却是听见了,你说这擅长吹耳边风的人,耳朵就是好使啊,他们可能忌惮刘演,但不会惯着刘秀,朱鲔大声嚷道:“刘秀你刚才偷偷地在说什么,有种的大声说出来!”

这年轻人血气方刚,就怕激

刘秀起身,站到堂下,哎,我就说,我就是有种,怎么了,“我说,自古胜者王,败者寇,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狡辩的在这里”,

王常叹了口气,刘演对着刘秀怒喝道:“你给我出去!”,朱鲔转脸就对着刘玄哭诉,声泪俱下,这功力放到现在,好多演员都自愧不如,刘秀扭头就出了大帐,

刘演对着刘玄抱拳躬身,放低了姿态,“何仁何义虽犯了禁令军规,但已然身死,故不再追究,伯升知情却没能劝说,还望从兄责罚!”

没人注意到朱鲔上扬的嘴角

刘玄面无表情地说,“算了吧,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又是前线主帅,不好责罚,否则谁还为我绿林效命!至于杜茂,暂时降为中路战将补用”,

可怜的杜茂,睡着之前还是第四路先锋将军,睡着了就降职了。

如果就这点小事,还不至于,王凤、陈牧、张印一起在场,张印可到现在一句话没说呢,当初刘演刚去下江部时,张印那番表演实在是精彩,现在没吱声,让王常有所忌惮。

张印上场了,请开始你的表演

只见张印扭动身形,从座位上起来,先来个绕场一周,搁这致敬呢,最后停在了刘玄面前,抱拳躬身,这一套动作给在坐的几个人整懵逼了,要不是朱鲔跟张印沟通过了,朱鲔都纳闷,张印是不是舞姬看的多了,学了两招,纱纸擦屁股,露一手。

张印气沉丹田,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既然王常将军说我们都是一伙的,那就不能分汉军,绿林军两军,亦不能有伯升、千岁两声音!我们应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用一个声音说话!”

王常心想,好家伙,伯升都叫出来了,这家伙态度太明显了吧,

刘演听到这里,觉得并无不妥,本来就应该团结对外,“张将军此话,我赞同,非常时期是该非常团结,我也愿意尊从兄为长!”

刘演自从进了这大帐,就一口一口地“从兄”,将刘玄从现实拉回了,小时候两人见面的场景,

两人本就是同族,都是长沙定王的后人,都生活在舂陵那个刘氏小村落,村子里小男孩都是一起玩耍的,两人经常一起去村边的河里,抓鱼,一抓就是一天,最后两人一起被家长骂,就这样还相约下次一起玩,

想到这,刘玄心想两人其实也并非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只要刘演甘心臣服,辅佐自己,自己还是可以网开一面,到时候封他们兄弟为王,荣华一生的,听到刘演赞成,刘玄对刘演的态度又缓和了一点。

张印双膝跪地,对着刘玄行叩首之礼,“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请陛下,荣登大统,我等愿辅佐陛下,效犬马之劳,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印行礼的时候,王常就眉毛一挑,事出有妖啊,张印这一番话说出来,王常吓了一跳,从座位上“噌”的一下,站起来了,茶盏都碰到了地上,双目圆睁,

“称帝?!”,王常不可置信地看着刘玄等人,他们端坐在位置上,就好像,就好像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一点也不震惊

刘演看着张印这跪姿,心想,这操作我熟啊,上次他给我整的就是这两下子

刘演也是很惊讶,提出自己的质疑,“称帝之事,还言之过早吧,现在我们还太弱小,一旦称帝,后果不堪设想,王莽一定派大军反扑,到时候我们进退两难啊!”,

张印直起身子,双膝仍然跪地,义正言辞道:“就是因为我们弱小,一旦称帝,高举反莽大旗,各路英雄到时纷纷响应,有志之士有了门路可以投靠,我们才会壮大,灭王莽复兴汉室天下,才更有胜算啊!”,

王常大大觉得我这个义正言辞用到张印身上,是侮辱这个词了。

刘演还是觉得不妥,继续说着自己的担忧,真是苦口婆心,“我还是觉得此时不应该称帝,各路起义势力都没有这样做,一旦称帝,我们必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别说壮大了,王莽大军就把我们掐灭在襁褓之中了!还请诸位三思!还请从兄三思!”,

王常也附和道:“我也赞同伯升所言,此时称帝风险太大,还应该日后再议!”,王常这时候再叫刘演“千岁”,就是推刘演进火坑了,

刘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刘演,他不知道刘演是想竞争这个位置,还是单纯地为大家考虑,他看不懂,他脑海中只有,士兵们对刘演的称赞,着迷,只有那首诗,只有“柱天大将军”五个大字!

张印从地上爬起来,缓慢地走到自己座位后面的剑架旁边,从剑鞘中抽出佩剑,猛地抡圆,将自己的那张桌椅劈成两半,怒气冲冲地看着刘演,

“今日!必须议个明白!”

刘演心想,你个老小子,真是有样学样啊,行,你真行!

张印这场独角戏,没有让己方一个人配合,咱给他满分,

一群人又在那开始讨论上了。

咱单说刘秀这边,

刘秀出了大帐,就四处溜达,刘秀想着来的时候,这些兵像防着他们似的,好像有猫腻啊,这人一有好奇心,他就越想琢磨这事,好奇心害死猫嘛!

刘秀就转啊转啊,士兵们虽然防着他,也知道他是自己人,也没有那么严,让刘秀钻了空子,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好熟啊,似乎在哪见过,刘秀蹑手蹑脚地走近一看,这不是李通的弟弟李轶吗,他在这干嘛呢,他不是跟李通在棘阳么,刘秀心里这么想着,就偷偷地跟在李轶后面,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帐篷外面,刘秀看李轶进去了,刘秀就偷偷绕到小帐篷后面,透过缝隙往里瞧,

只见李轶带着一群士兵在搬什么东西,一大箱一大箱的,李轶还在那叮嘱,“小心,别给弄出褶皱了”,刘秀心想,褶皱?,莫非是什么衣服之类的,果然让刘秀猜对了,一个箱子半开着,透过缝隙隐约可以看到,黄颜色的衣服,上等料子,上面的图案是五个爪,五爪?什么东西是五爪呢?刘秀再定睛一看,是龙袍!五爪金龙!刘秀一惊讶,就失了声,

李轶猛地一回头,厉声问道:“谁!谁在那!来人,抓住他!”

刘秀慌不择路,被士兵们围住了,五花大绑,押到李轶面前,李轶顶盔贯甲,手压配剑,在火把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阴暗,

“抬起头来!”

刘秀抬起了头,李轶一看是大惊失色,慌忙给刘秀解绑,边解边说:“文叔,你怎么在这?”

刘秀总不能说我跟你偷偷溜过来的,刘秀就打马虎眼,“我兄长他们跟刘玄从兄他们议事,我没事干,就溜出来了,走着走着就走到这了”

李轶正解着刘秀手上的绳子,冷不丁地问道:“你都看见了吧”

刘秀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李轶帮刘秀解开绳子,“走吧”,就把刘秀一路押到了刘玄他们议事的大帐,推着刘秀进了大帐,

“朱将军,这刘秀好像发现了!”

朱鲔摆了摆手,“无妨事!你接着去忙吧!”

李轶一愣,就退了下去,

刘秀还在扭动刚才捆绑的地方,刚才绑的太紧了,看到大哥和王常将军脸色阴沉,想过去询问大哥,发生啥事了,

朱鲔看刘秀还站在那里不动,出声喝道:“刘秀,还不过来拜见陛下!”

陛下?!

刘秀像被雷劈了似的,呆立在原地

刘玄称帝,又会对昔日的同胞,刘演兄弟如何?称帝后,王莽又会如何反扑?

我们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