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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说道,刘演兄弟一行三人,来到绿林军本部议事,双方唇枪舌战,张印提出要拥戴刘玄称帝,双方坚持不下,最后刘演妥协了。

称帝?!

刘秀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

刘演出声提醒刘秀,刘玄现在是帝王,君前失仪是要杀头的,“文叔!快去拜见陛下!”

刘秀慌忙跪地叩首,行拜君之礼,“臣惶恐,刚才有失仪之处,还请陛下原谅,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演也解释道:“文叔还小,不懂事,还请陛下谅解”

刘玄对现在的结果很是满意,还犯不着跟刘秀计较这些,况且刘秀的态度,让他很是受用,刘玄喜笑颜开,“爱卿平身,不知者不罪,快看座”,

刘秀起身坐回了自己的末位,疑惑地看着兄长刘演,刘演皱着眉头,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张印可能是上场的独秀,有些累了,又坐在椅子上歇着了

朱鲔朝着刘玄做臣下之礼,恭敬地说道:“陛下,您看下月一日,如何?良辰吉日,地点就选在淯水河畔如何?”

刘玄甚喜,虽然提前准备很久了,但真到了这一天,还是难以掩饰脸上的喜悦,“甚好!甚好!”

朱鲔抬头,用眼神示意刘玄,刘演等人,刘玄会意点了点头,

“伯升,王常将军,文叔,你们就先回去准备下月一日的登基仪式吧”

刘演、王常、刘秀起身告退

待刘演等人走后,刘玄他们就紧锣密鼓地安排登基事宜。

咱这边单说刘演一行

回去的路好像比来时的长,刘演走的很慢,王常也沉默不语,刘秀想问事情的经过,看着大哥的样子,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回到了营地,刘演擂鼓升帐,召集诸将宣布事情,

“经组织决定,我从兄刘玄称帝,于下月一日举行登基仪式!”

众将一片哗然!

“为何是他刘玄,不是千岁您”,“这么快啊!”,“他刘玄何德何能!”,“我等愿拥护千岁!”,七嘴八舌的,说什么都有,

“大家往后还是称呼我伯升吧,切勿让陛下多心,影响大家仕途”,

刘演落寞地说道,一个人走出帐外,“大家都回去准备吧”,刘演没让任何人跟着,说是想一个人走走,

众将应允下去准备了,刘秀第一次看到兄长弯下了他那挺拔的脊梁,终究是意难平啊!

不是所有人都是追光者,总有人喜欢将你的光芒磨灭!

没人知道刘演的内心,他年轻时自比高祖,做梦都想创立一番功业,如今却是为他人做嫁衣,内心有多不甘啊!这是刘演一生中离光芒最近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忆我少壮时,无乐自欣豫。

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

前途当几许,未知止泊处。

古人惜寸阴,念此使人惧!

这几日,宛城倒是安静的出奇,岑彭也没有出来叫嚣,城楼上免战牌高挂,刘演遵循了战前拟订的方案,围而不攻,等到断粮断水之际,不攻自破,

宛城中的情况不得而知,也不知道是不是任光和岑彭的谋划,城主殷二也安分了不少,只是岑彭日夜思念自己的妻儿和受伤的表哥。

时间过得飞快,在刘玄焦急地等待中,这一天如约而至,张印、朱鲔等人似乎比刘玄更高兴,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好日子要到来了吧。

二月一日,淯水河畔

微风和煦,骄阳新生,河水欢快地流淌着,万物复苏,春天的气息显得格外应景,一座皇帝规格的坛场平地而起,刘玄身穿赭黄袍,头戴冲天冠,腰横玉带,站在坛场之上,看着跪倒在地的文武大臣,漫山遍野的军队,面对着南方站立,第一次当皇帝,刘玄是既兴奋又害怕,身体一直颤抖,

下面群臣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刘玄从发懵的状态拉了回来,用颤巍巍的声音说道:“众爱卿平身!”

刘玄坐到椅子上歇会,由朱鲔颁布登基后的第一封诏书,

“朕初继大统,当大赦天下,建年号更始,取新始之意”

“拜,王凤为成国上公”

“拜,朱鲔为大司马”

“拜,刘演为大司徒”

“拜,陈牧为大司空”……

其余的人拜为九卿或是将军,刘秀则被封为太常偏将军,群臣又是一番叩首谢恩。

公元23年二月一日,刘玄称帝,史称更始帝。

这时候的汉军多达十万之众,刘玄一称帝,又是刘氏正统,多地纷纷响应,但凡有把式的,想出人头地的都来到了更始麾下,一时间,声势浩大,极大地威胁到了王莽的政权,有道是一山焉能容二虎,刘玄继位,第一件事就是对刘演开刀,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朱鲔带着更始皇帝命令来到了,刘演所部的营帐之中,朱鲔现在是大司马,比刘演官大,自然坐在了上位,刘演一干人等跪在地上听旨,

朱鲔清了清嗓子,没事也得咳两下那种,“奉更始帝命,令大司徒刘演坚守宛城前线,太常偏将军刘秀派往颖川郡一带招兵买马,偏将军刘嘉赴南阳各地招贤纳士,即刻启程,不得有误!”,朱鲔收起诏书,讥笑地看着刘演等人,“大司徒,还不谢恩?”,

刘演等人,叩首谢恩,虽然暗地里不对付,面子工程还是得做的,刘演就留朱鲔吃个便饭,朱鲔此时虽看不惯刘演,但碍于刘演在军中的威望,也就留了下来,

待下人上好酒菜,众人举杯换盏,喝得是杯杯净,盏盏干,刘嘉这人能说会道啊,场面话说的朱鲔很是开心,

有道是酒入欢肠千杯不醉,酒入愁肠一杯就醉,刘演手下有个特别厉害的小将,人称“数陷陈溃围,勇冠三军”的将军,刘氏同宗,刘稷,

这个人打仗特别厉害,刘演也很是喜爱,刘稷在席上就喝多了,他本来就替刘演打抱不平,私底下经常说,“一开始起兵的不是刘演大哥么,怎么现在是刘玄做了皇帝了”,这人心里愁啊,越愁就喝的越多,喝多了可就坏了大事了,

刘稷看着朱鲔那笑脸很是不爽,

“砰!”刘稷愤怒地拍了拍桌子,

“他刘玄算什么东西!起兵的是刘演大哥,攻城掠地的是刘演大哥,奋勇杀敌,深陷敌阵的也是刘演大哥,他刘玄不过就是个抄书的,何德何能当这皇帝!”,

此言一出,一旁的将军赶忙上去捂住他的嘴,可还是让朱鲔听见了,朱鲔正愁找不到刘演的错呢,刘秀听了这话,也是吓了一跳,刘秀心想,你是不是缺根弦,你咋不贴着朱鲔耳朵说呢!

朱鲔起身就要朝外面走,刘嘉急忙跟上去拉扯,“大司马莫要见怪,刘稷就是一个粗鲁的汉子,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好说歹说,把朱鲔拉住了,朱鲔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刘稷,看都没看刘演一眼,“我的大司徒啊!该当如何?不用我多说了吧!”,

刘演低着头,沉着脸,“来啊!把刘稷拖出去,八十军棍,教教他什么叫君臣礼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朱鲔笑着拍了拍手,“好好好!我要看着行军法”,

帐外,朱鲔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盏,看着一军棍一军棍地落下,刘稷一声都没哼就晕了过去,朱鲔刺耳的笑声传来,“打的好!接着给我打!往死里打!”,

帐内,一个个死命捏着酒杯,眼睛通红,都看着刘演,刘演只是自顾自地喝着,刘嘉看了看帐外的刘稷,叹了口气,“大家以后都引此为戒吧…”

行刑完毕后,朱鲔起身走到刘稷身前,用手指戳了戳那皮肉开绽的后背,全是血,都分不清哪块是好的,哪块是坏的,朱鲔“啧啧啧”地扬长而去,回更始帝那里复命去了。

待朱鲔走后,刘秀、刘嘉众人才把奄奄一息的刘稷抬回了营帐之中,赶紧叫医官前来救治,刘演看了看受伤的刘稷,也只能默默地流泪,刘稷是个真汉子,一声也没吭,况且刘稷说的话也都是替刘演抱不平的,

“刘稷是因我至此啊!”,刘演用悲痛的声音说着,

众将看着刘稷,对于更始的恨在心里扎了根。

长安,未央宫

王莽看着来自前线十日前的战报,捏着战报的手气得发抖,仰起头,把脖子放在椅子后背上,捏了捏自己鼻梁,喘了两口粗气,用发颤的声音说道,

“去!把苏献,给朕叫来…”

不大会,苏献一路小跑,就进了大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趴在地上,喘着气,

“臣…臣苏献…拜…拜见陛下”

王莽抬起了头,心想怎么事啊,小老弟,学我是吧,我喘你也喘,

王莽从龙书案后站起身,大步走到苏献的面前,把战报狠狠地摔在苏献的官帽上,

“看看!给朕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苏献还以为自己又捅啥篓子了,慌里慌张地捡起地上的战报看:

“南阳军报,二月一日,汉军十万之众,刘玄称帝!年号更始!”

“嘶”,苏献倒吸一口凉气

苏献趴在地上,眼珠滴溜乱转,急忙表态,“臣苏献!愿亲往,取刘玄首级,献于陛下!”

天空一道惊雷劈开天地!

忽明忽暗的烛火将王莽的身影拉的老长,一袭素衣,胸前一捋白须随风而动,这一道惊雷照出了王莽狰狞的面目,

“朕!要!御驾亲征!”

大殿之内的所有人,吓得瘫软在地,苏献趴的更低了,脸都快贴着地了,没人看到他的脸,脸色煞白,满头的大汗。

从未央宫出来的苏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想可算是逃出了鬼门关,每次来这都跟蒸桑拿似的,闻着自己的汗臭味,苏献加快了去往密牢的脚步。

“唰”的一转场,

长安某处的一座密牢内,苏献迈着大摇大摆地步子,走了进来,

这说是密牢,还不如说是个大别苑,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大,大到苏献进门就跟个小孩似的,别苑里既无金玉装饰,又无铜器左右,普通农家院一个,也无仆人侍女,苏献也是第一次来,苏献战术清嗓,

“巨无霸,巨将军何在!”

隔了一会,也无人回应,苏献姿势都摆好了,准备喊第二声,忽然感觉脚下的地面在晃动,

“咚!咚!咚!”

一声声巨大的声响从别苑深处传来,苏献越听这声音,越像,

脚步声!

别苑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院内的烛火,瞬间被黑影盖住了,苏献倒退了好几步,眼前之人就像一堵墙一样,他可算是知道了,大门为啥那么大了。

苏献小心翼翼地宣读着,来自大新天子王莽的手书,

“巨无霸听令!朕命你为大新正印先锋将军!随朕亲征刘玄!”

那人接过了手书,苏献眼看着在自己手里一只手大小的手书,到了那人手里却如棋子般大小,苏献脚底抹油一般地跑了出去,生怕被那人生吞活剥了。

坐在轿子里的苏献惊魂未定,催促着仆从赶快走,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

今日的长安城,比往常更热闹了些,或许是正值元宵灯会,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街上的百姓缕缕行行,比肩接踵,人这么多,轿子自然就走的更慢了,

苏献回府邸的路上会经过长安的闹市,苏献坐在轿子里还沉浸在刚才那人的阴影之下,苏献隐约听到了,“太子”两个字,苏献就把耳朵贴在轿帘上,可能他自己都害臊偷听这个习惯,只听见外面有人在说,

“我听人说当今太子与陛下临幸过的宫女有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太子尊贵之躯怎么会与宫女有染,一定是谣传的”,两人搁这唠闲磕,却不知道轿子里还有个吃瓜群众,

苏献还想听点什么,没声了,掀开轿帘一看,周边都是形形色色的路人,已经找不到刚才那两个人了,苏献只好放下轿帘,带着满脑袋的疑惑,回到府上去了,

远处的高楼上,窗边站着一个人,身披黑色斗篷,看不清面貌,身后两个人单膝跪地,行抱拳躬身之礼,

“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

窗边的人目送苏献的轿子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了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