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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漂亮啊。”段璃盯着萧墨眼睛,一脸温柔笑,笑着笑着眼神渐渐变得冰冷,萧墨转头,一句话不说。

“母后,我觉得小公主很漂亮,就是儿臣发现她只是看着胖软,其实身体很差很差,怪不得晋朝王爷会不放心将她带在身边。”

萧琮五岁开始练武,练的内家功夫,又跟段璃长期待在一起,略懂岐黄之术,方才小公主与他太近了,他能感觉到小公主身体不是很好。

段璃冷笑,看着萧墨反问,“楚沉的女儿,不怎么样?”

萧墨内心本来就懊恼,那么个乖巧甜软的小公主,十分可爱,怎么会不怎么样?分明很可爱啊,知道她身体很差,内心就有一些后悔,段璃这样一说,他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了。

忍不住跟段璃提议,“要不你给她看看。”

“我问问楚沉再说吧。”段璃不想自作主张,还是问问楚沉意思。

翌日

因为宴会段璃喝了一点酒,就起得很晚,醒来便听到外头杨柔与一个男子说话声,仔细一听,才知道是袁慎被萧墨提拔升职了,顶替了他爹袁庭的位置。

至于袁庭?去了兵部明升暗降。

没人有意见,袁庭能在禁军统领位置上留到现在,被自己儿子顶替位置,已是萧墨与段璃对袁家的恩典。

毕竟,他是先帝的心腹。

一番洗漱好,段璃让袁慎与杨柔进来说话。

便见到袁慎时不时看向杨柔的时候,眼睛里会微微一亮,不是演的,是真的喜欢,忍不住有些愉悦。

等萧墨下了早朝,便与萧墨商量。

萧墨的意思是,看袁慎怎么做,杨柔不愁嫁,皇后娘娘心腹带刀护卫,七品官,怎么也不愁嫁,姜仁便有一个兄弟等着呢。

段璃想了想,认为确是如此,便不在关注。

吃完饭,萧墨很忙,就去忙自己的事了,段璃收到卫若兰传来的消息,楚沉要在墨璃医庐见段璃。

萧墨知道这事的时候,段璃已坐在墨璃医庐二楼街边位置,她的对面是抱着女儿叠叠坐的楚沉。

想着昨晚萧琮说的话,段璃见楚沉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女儿身体很差,便忍不住提醒,“我知道你会不喜欢,但是我忍不住了。”

段璃一脸歉意,朝楚离伸手,楚离便乖乖爬到段璃怀里,被她抱着,“你这孩子身体不好,你介意我给看看吗?”

“身体不好?宫里御医说她体质弱,没有说身体不好。”楚沉显然一直认为楚离只是身体弱,不是不好。

段璃叹了一口气,宫里御医是什么她还不清楚吗?

为了一条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不能说他们,他们如履薄冰也不容易,只是这样一来,后果便不会很好。

“我给她看看吧。”段璃说着,将楚离放在椅子上坐着,伸手给她把脉,发现楚离身体确实不好,很差,是那种从娘胎里带来的弱。

一瞬间,段璃想到什么,她看着楚沉,“你的妻子,她当时可能是难产生下的女儿,你最好去看看她,也许,也许……”

段璃说不下去了,楚沉脸色一变,心下一沉,“你的意思是,她可能已经不在了?”

“你最好去看看她,算了,我去朔方城等你们,你用最快的速度接她来,如果她还在,我看看她的病情,救她一救。”

她欠楚沉一条命,为他做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好。”楚沉看着段璃,满眼都是感激。

晚上回到宫里,段璃将这件事跟萧墨说了。

萧墨立刻生气,“谷主跟谢昭不是很厉害吗?而且又在周游天下,我飞鸽传书问问他们到底在哪里,可以顺便去晋朝吗?”

“我不去晋朝,我就呆在朔方城。”萧墨不在身边,段璃怎么会去晋朝?显然不可能。

萧墨火气微微减少一点点,段璃看到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想带着萧琮一起去,顺便让他见识一番民生疾苦。”

“你不管念儿了?”萧墨拿出杀手锏。

然而自然没用,萧念由太皇太后亲自照料,比段璃亲自照顾的还要好,只是段璃到底不放心,一时陷入纠结。

五个孩子,留哪一个在这儿,她都舍不得。

眼下大周境内非常安全,只要不出大周势力范围,便不会有事,段璃想了想,做了一个决定。

就在楚沉离开后的半个月,段璃陪萧墨喝了一顿酒,萧墨昏昏欲睡,直接睡了一天一夜,等醒来,才发现五个孩子不见了,段璃不见了,由杨柔亲自带领的一千护卫也不见了……

找来袁慎一问,才知道早就在昨日之前就离开了京城。

萧墨气得捶床!!!!!!

此时此刻

段璃乘坐巨大豪华马车,马车上有五个孩子,萧琮,萧翎,萧玄,萧乾,萧念,段璃躺在最中间,孩子们围着她。

这是白日赶路的情景。

晚上,就住在驿站。

杨柔派了护卫,他会提前赶到驿站,等他们到蒋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以立刻洗澡,睡觉。

相当于一个护卫,总是比他们快一天到达驿站。

因而这一路,段璃带着几个孩子玩得非常开心。

另一边

南景书躺在软榻上,头发枯燥暗淡,身边两个人正在贴身照顾她,都是她小时候的小厮。

高一些的叫叶峰,矮一些的叫叶湖,两人同她一起长大,也都成了亲,带着一家人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见南景书又不吃药,叶峰十分苦恼,满眼心疼,“姑娘,为什么又不吃药?你不吃药能坚持多久?你自个的身体你不知道吗?”

南景书满脸疲倦虚弱,窝在靠窗边的软榻上,“我死不死,除了你们,也没人会在乎,我又何必挣扎。”

疾病,将她俏丽颜色吞噬了。

叶湖眼眶一红,“可是你不担心两个殿下吗?没了娘,他们怎么会快乐?”

“他们会忘了我,我会渐渐淡出他们的生命。”南景书闭上眼,不想在谈论这个话题,由始至终,她都在后悔,为什么要喜欢上一个不会喜欢上她的人。

他的心里只有权利,只有大周的皇后娘娘段璃,唯独没有她,她只是他交易的伙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可是姑娘,你甘心吗?”叶峰忍不住问,心头十分难受,“你付出那么多,助陛下夺得皇位,陛下呢?他为你做了什么?”

“姑娘,我确实不喜欢你跟陛下吵架,但我希望你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当初,当初你生下小公主,几乎去掉一条命,陛下过问过你一句半句吗?”

叶峰满心都在焦虑,叶湖也打算说,被南景书打断了,“去吧,叫长青来,好久好久,没听他弹琴了。”

“姑娘?”叶峰不甘心,还想说什么,被叶湖拦着了,“姑娘好好休息,属下们出去了。”话音落,将叶峰强带着出去了。

傍晚

红霞漫天,微风轻拂

南景书隐居在山上,这会儿风景绝好,琴师长青弹完一曲又一曲,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没注意南景书窝在院子里软榻上睡着了。

楚沉一身红衣,一手抱着楚离,一手牵着楚炆下了马车,带着他们到了破旧但是非常干净的小院子门外。

六岁的楚炆上前伸手敲门,“叩叩叩……”

“谁啊?”长青往外叫了一声,便听到一声幼稚但是十分稳重的声音,“晋朝太子殿下楚炆到访,来此看望我母后。”

长青忙起身,飞速过来开了门。

本以为只有太子殿下带一众护卫,没想会看到陛下与小公主,长青一时愣住,反应过来忙跪下行礼,“草民见过陛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嗯。”楚沉冷冷应了一声,松开楚炆小手,抱着楚离进入院子,看到穿得厚实窝在软榻上的女人。

她原先是俏丽活泼明艳的颜色,如今,变成了苍白虚弱的颜色,像一朵开败了的茶花,楚沉放下手里楚离,将她交给太子殿下楚炆。

走到软塌边,楚沉弯下腰,将软榻上虚弱的女人一把抱在怀里,楚沉心头一下子就震惊了,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轻巧,她是没有骨头吗?

低头看着南景书苍白瘦弱小脸,楚沉只觉心头一阵内疚。

犹记得当初嫁给他时,南景书小脸饱满圆润,像一朵灿烂漂亮的红色茶花,夺人眼球,走到哪里,所有人目光都会落在她身上。

如今她竟变得如此轻巧,仿佛风一吹,她骨头就散了。

“身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楚沉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别人,除了小公主殿下一声声的娘亲,无人回应他。

楚沉看了一眼楚炆,“看好妹妹,我带你娘亲进去休息。”

“是,父皇。”楚炆小脸板正一丝不苟。

楚沉抱着南景书走进破败的屋子,越走心头越难过,如果不是床非常柔软的话,他只会更难过。

弯下腰,楚沉将怀中轻巧的女人放在柔软床上,正想起身给她拉被子,没想女人竟这时候睁开了眼,还看到他。

“你又进入我梦中了。”南景书眼里全是依依不舍,毫不犹豫抬手一把抱住楚沉脖子,把自己埋进他肩窝里哭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久不来看我?就连梦里也这么吝啬,你真的很讨厌我吗?”南景书委屈极了。

她觉得自己病了,不然怎么会将心头的痛苦宣之于口?

往日她不屑于说这些,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事能打倒她,即使是楚沉。

可今日她撑不住了,她真的真的很想他。

“都怪叶峰,若不是他今日老在我跟前提起你,我也不会想起你,更不会做梦梦到你。”南景书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反驳自己的话,显然思念占了上风。

“不对,说就说吧,能梦到你也是好的。”她将自己内心骄傲全放下来,反正是在梦中,不会有人知道,楚沉更不会知道。

“楚沉,好久不见,你身上的味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好闻,即使是在梦中。”南景书说着说着就开始伤心。

“可你真的好狠心,三年了,你竟然一次也没来看过我,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会来看我?你当真一点也不喜欢我啊。”南景书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绝望的哭了起来。

“可我真的要死了,我能感觉我快撑不住了,我想见见你,就是想见见你。”南景书眼泪流了楚沉满脖子。

楚沉一直弯着腰也有点难受,但他舍不得打南景书剖白自己内心的时刻,他也想多了解了解她。

夫妻三载,做过无数亲密事,却从不曾了解过她,当真自私,即使一开始两人是合作伙伴,他也做的不到位。

他伸手缓缓抚摸南景书的头,瘦弱的脊背,语调温柔,“我来见你了。”

“我知道你来见我了,在梦中。”南景书说着话,想到楚沉就委屈,就难过,就愤怒,“幸好是在梦中,要是现实我一定把你赶出去,我才不会让你看到我这副病入膏肓快要死的样子,丑死了,你一定会嘲笑我,看不起我。”

楚沉身体一阵僵硬,不可置信看着怀中柔弱的女人,诧异极了,没想到她会有这种想法。

“你怎么会这么想?”楚沉不敢置信。

“几月前我派人打听过,大周皇后娘娘颜色貌美,长得珠圆玉润温柔漂亮,一看就十分健康,听说大周皇帝陛下,视她如明珠,恨不得含在嘴里宠,那是你喜欢的人,我怎么比得上她?”

南景书越说越委屈,眼泪掉得越来越凶,“可是,可是就算我不如她,我也有自尊心啊。”

“总之,总之楚沉是大坏蛋,我再也不喜欢你了,喜欢你一点用也没有,你不对我好。”南景书将自己哭出来的眼泪鼻涕全擦在楚沉鲜艳漂亮的红色衣裳上。

反正是在梦里无所谓了,她也懒得在意这些了。

说实话,认识这么多年又是夫妻,即使是交易上的,可楚沉从来没看到过她这么神气活现生气勃勃的样子。

往日在他面前,她总是一脸骄傲,仰着头,一副我怎么也不会失败的样子。

今日,竟变成了小哭包,还会耍赖,真让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