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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覃风前脚刚入尘相寺,陆展后脚就踏了进来。

因此,二人一见面就熟络了。

听见熟络二字,甘堂觉得不可思议:“陆家三子稳重,内敛,与你不是一路人,你使了什么招,让他与你结识?”

“切。”

覃风不屑地撇嘴。

“稳重?内敛?”

他咂巴咂巴嘴,揶揄甘堂:“甘大人若是老眼昏花,我有一认识的好友,家中是行医的,治疗眼疾最有一套,改日我给你介绍介绍。”

“去去去。”

甘堂拧着眉头,不愿搭理他。

覃风笑着笑着,突然掀开车帷扫了一眼,前方就是覃府了,甘堂听见动静抬头时,人已经悄然跃了出去。

覃风站在路边,目送马车离开,然后再往家里走。

覃莹莹领着檀靖知回了娘家,当着妹夫的面,覃怀信没有再念叨他,转头与檀靖知讨论起官场上的事来。

与覃莹莹成婚后,檀靖知便有了一官半职,具体是什么职位覃风没细问,只知道有兄长在旁指点,檀靖知也知道升迁并非一朝一夕那么简单,便开始收敛性子,行事本分了不少。

听得乏味了,覃风撂下筷子回房去,都知道他的德行,没人会多嘴指责。

只有檀靖知下意识看了眼他的背影。

那晚覃风说的话,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一个只知风花雪月的浪荡公子哥,怎会如此通透?

直到覃莹莹唤他,他才猛然回过神,局促地收回视线,笑望着自己的妻子。

“你盯着我二哥看什么?”

“哦,我看外面天黑,二哥喝了酒,怕他走路不稳当,摔了就不好了。”

覃莹莹拉过他的胳膊,哼哼道:“二哥酒量好得很,以前连喝三天都没喝死,再说了,他今晚才喝多少,精神抖擞的,什么事都没有。”

檀靖知扯了扯嘴角。

“呃,呵呵,也是。”

——

过了两日,再见到古哈丽时,她已经搬离那个见不得光的房间,还有丫鬟婢子伺候,日子过得比他还快活。

听见窗边有动静,古哈丽支走丫鬟,才将他放了进来。

覃风吭哧吭哧爬窗进来,毫不讲究地往地上一坐,古哈丽嗅到酒气,嫌弃地将他扶到椅子上,倒了杯水递给他。

“每次见你都是醉醺醺的,你就这么爱喝酒?”

“呵呵,酒是好东西。”

他懒得伸手,就着古哈丽的手喝了水,然后往后倚去,舒坦地长舒一口气。

“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药呢?”

刚问完话,古哈丽就发现桌上突然多了一瓶药,将药丸服下,她再度看向覃风。

“下次来之前,提前通知我一声,若是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

覃风得意地笑了笑,打趣道:“皇帝那老头子有没有占你便宜?”

“目前还没有。”古哈丽如是说。

“嗯,你自己小心。”

覃风轻叩桌沿,神情逐渐变得严肃:“那些个皇子,你一个也瞧不上,我也不好劝你什么,只不过,能坐皇位者,绝不好糊弄,有些手段,一次两次好使,第三次就未必。”

古哈丽捏着药品的手愈紧,沉声道:“我明白。”

叩叩叩。

节奏地、压抑地敲着桌面。

覃风倏地停下,小声提醒道:“你需尽快,柔然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你在京城的消息。”

古哈丽瞳孔猛地一缩。

“你怎么知道?”

覃风揉了揉眉心,反问道:“还记得伊娜的哥哥楼渊吗?”

“楼渊?”

“对,应该也是你的哥哥。”

古哈丽冷哼:“我与他不熟。”

覃风勾了勾唇,挑眉道:“楼渊与你一样,不受铎多可汗重视,自小便被送到邻国做质子,不堪折磨才逃到中原,去年不仅平安回到王庭,还与其他两位王子平分秋色。”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古哈丽。

古哈丽倒吸一口冷气,方才恍然大悟:“你们中原有人在帮他?”

“是。”

“谁?”

“东宫。”

覃风嘴角冷冽:“上回你说,怀疑李英玉认出了你,上月在宫宴上,他看你的眼神,我便确定他认得你,所以,如果消息传回柔然,再到楼渊手里,最少也有半月了。”

闻言,古哈丽怔在一旁,有些事情突然就梳理明白了。

然而,紧接着覃风又说:“瞧你这神情,我离开的这些日子,李英玉大抵是暗中找过你。”

古哈丽只看着地面,没有回答,便是默认。

话已至此,覃风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慢斯条理地踱步至窗边。

天空漆黑一片,没有星月点缀,夜色孤冷寂寥得可怕。

他回过头,凝着古哈丽,沉声说道:“我会尽量拖延时间,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言罢,便纵身融进黑夜。

李英玉不仅暗中勾引古哈丽,还在光天化日里与他把酒言欢,企图学去一些让女子心动的话术。

覃风故作不知,兴起时还会与他多说两句,李英玉转头便用在古哈丽身上。

与表面沉稳内心柔软的陆静雅不同,古哈丽出身王庭,自小摸爬滚打,深谙人心,知晓人情冷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更不为小恩小惠所动。

爱情于她而言,是阻碍,是最无用的东西。

所以,当李英玉以假惺惺的爱意,企图勾走她的心时,结果必然是铩羽而归。

“殿下。”

覃风突然提到走水路来的一批货物:“听说是从波斯运来的货品,有不少新鲜的稀罕物什。”

李英玉兴致缺缺地回答道:“没错,船舶过几日才会靠岸,你想要什么?”

“我……”

覃风握了握腰间的玉佩,含笑道:“其实是因为,殿下这块玉佩太过贵重,是以,我想着挑些稀罕玩意回赠殿下,虽比不得一品行贵重,但重在’新鲜’二字。”

打量那玉佩一眼,李英玉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道:“本就是本宫执意邀你去庙会,害你丢了玉佩,过意不去才赔了你一块,不必送本宫任何东西,你若真想凑热闹,待货船靠岸时,本宫让陆展领你去瞧瞧便是了。”

覃风眼眸一亮,遂拱手作揖。

“多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