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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的早晨零星地飘起了雪花,冯嘉玉依旧把锡雁留了下来。

“你就代替我有在这里好好照顾他们,也算是我这个做主母的给他们一些安慰。”

“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至少在饮食上绝对会照顾好他们的。”

“嗯,也难为你昨日都没有回家去看看,午后若是无事就回家去看看吧,别叫家里担心。”

锡雁一直在照顾那几个病人,初一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回家一趟。

虽然拜托铜鹊去带了个口信儿回去,说是公主如今出宫自立门户,这边儿不能缺了人照顾,今年她就过几日再回去。

可是好不容易过年能回去团圆一下,冯嘉玉不希望她留下遗憾。

“多谢公主关怀,奴婢午后就回家去看一看。”

出门的时候雪还只是淅淅沥沥的,等到了宫里居然就下大了,鹅毛一样的雪落在地上积累了厚厚一层。

阴沉沉的天空总让人感觉不太舒服,“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襄儒卿握着冯嘉玉的手拍了拍,安慰她,“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在一起,公主不是说要学一学占星嘛,或许以后就真的能用上,你就不用平白无故地担心了,有凭有据也好提前预防不是。”

“若是观星能让我知道邱白他们会遭受那样的无妄之灾,那我一定要好好学学,以免以后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在你的身上。”

这两天冯嘉玉看着铜鹊吃不下睡不好,整天就是在担心邱白的伤势。

他们两个还只是情愫暗生,如果放到她和襄儒卿的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就是为了公主,我也不能让公主担心啊。”

“你最好说到做到,我这个人一着急就容易冲动,而且我一着急就什么都不会了,你别指望着以后若是你出事儿了……不对不对,反正我是不会帮你善后的。”

“哈哈哈哈哈,公主放心,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不过公主也别那么狠心,夫妻本是一体,若有一日我真的需要公主照顾,公主难不成还真要弃我于不顾?”

“若是可以我当真想弃你于不顾,可是我做不到,所以我们都别让彼此担心好不好?”

“好,那公主也别再愁眉苦脸了,省的再叫陛下,太后和长公主担心了。”

“嗯,等一会儿我的表情要是不对你可要提醒我一下。”

大年初二是民间约定俗成的‘女婿日’,因为这一天出嫁的女儿大多会带着女婿回去娘家走亲访友。

冯嘉玉也不例外,这已经不知道是她和襄儒卿第多少次一起到皇宫里了,他们两个之间的相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在变化着。

旁人对他们的态度也是肉眼可见的在变化,冯斌衡因为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没办法第一时间在松梧殿等待阿姐。

他已经慢慢成长了,不是所有的时候都能够放纵偷闲了。

程韵玫虽然知道这样做很有可能是放虎归山,但是她知道人固有一死,如果不出意外,自己应该会走在冯斌衡的前面。

若是自己离开之后,大冀终究是要交到冯斌衡手里。

那么适当的教他一些东西也是很有必要的,只要把握好这个分寸,不能让他会的太多也不能让他一直愚昧下去。

冯嘉玉没想到今天在松梧殿等待自己的竟然是长公主冯嘉窈,“长姐,今儿个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来这儿等我?”

“若我说不是特意来等你的,岂不是让你伤心了。”

冯嘉玉见姐姐的神色不是很高兴,于是坐下来询问道,“皇姐这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确实有些烦,前些日子我一直都住在云周殿,没想到母后竟然催我催到哪里,不过幸好马上就过年了,母后也没时间再来关注我的婚事,可是没想到昨日母后说御史大夫陈大人有意为他的长子求娶我。”

“什么!”

冯嘉玉现在听到陈锐楷的名字就异常激动,前因后果罗列在一起,她对这个人真是从头到尾都讨厌。

虽然还不确定邱白他们的伤是不是他造成的,但是就凭着他之前囚禁了自己的外祖父母,以此来要挟自己,她就这个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的起来,现在他居然还有脸来求取自己的皇长姐?!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本事,就凭他也配得上皇长姐,我呸!”

冯嘉窈看着妹妹如此激动,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你倒是也不用这么激动,母后当然不会让我嫁给他了,只是用这件事情来刺激我一下而已,意思就是若是我再不快点,好儿郎就都被人家选走了,最后只剩下陈锐楷之流。”

冯嘉窈自小心高气傲,普天之下能配得上她的男子寥寥无几,要才情出众武功高强,身世门第更是要数一数二。

可惜京中的贵族少年,没有几个能符合冯嘉窈的要求。

然而普天之下身份最尊贵的少年都聚集在这里了,若是这里面还挑不出满意的,那她可能真的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了。

“谁说普天之下所有好儿郎都在京城中了,若是今年殿试前三甲有年少有为者,也不是不能考虑。”

“皇姐这是被母后逼得太甚了吧,可是殿试中榜难如登天,又何况是年轻才俊呢,恐怕几十年都走不出来一个少年郎。”

“悄悄和你说若是一直都没有让我满意的,我就是出宫也绝不轻易嫁人。”

冯嘉玉竖起大拇指,“好一个宁缺毋滥。”

“可不就是宁缺毋滥,若是没有心仪之人,我宁可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也绝不想草草地为了成婚而成婚,我的出身让我有资格去决定自己想要嫁给什么人,若是日后改天换日,那便以后再说。”

“皇姐,话可不能这么说,还没出正月能,慎言啊。”

冯嘉玉觉得她的皇长姐就是最勇敢的女子,没有之一。

“哎,光说我了,说说你吧,最近在宫外过得还好吗?”

姐妹俩聊着天,可是冯嘉玉总是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想着鞭炮爆炸的事情。

冯嘉窈十分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冯嘉玉的不对劲,趁着冯斌衡过来和冯嘉玉说话的空档,冯嘉窈截住襄儒卿,“襄督主可知道文阳因何事心不在焉?”

“回长公主的话,微臣手下的几名役长番子为歹人陷害受了些伤,那几人平日里为公主做些事情,公主忧心牵挂才会如此。”

“这歹人是何人?天子脚下如此胆大包天?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文阳?”

“长公主莫急莫怪,昨日才出的事情微臣尚未查清。”

冯嘉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可要保护好她,她不会武也没有城府,虽然聪明却不够在这京城里自保。”

“长公主放心,微臣视公主如命,绝不会让公主受伤的。”

“我相信你的决心,可我却不放心坏人,你没办法随时随地陪在她身边,所以你得想想其他办法。”

“微臣明白。”

“不过你若是一直把她排除在外,她虽然会乖乖在你身后但情绪却不一定好,你要注意分寸,不能把她完全当做笼中鸟的同时保护好她。”

“微臣明白。”

冯嘉玉作为唯一出嫁了的公主,今日归宁省亲,友海阁专门准备了一桌宴席给她和襄儒卿。

两人一起应对了多次这样的场合,该有什么样的表现已然游刃有余,可冯嘉玉的表情始终不够自然。

襄儒卿多次悄悄握住她的手,提醒她注意自己的情绪,“别担心,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襄儒卿将一张字条递到冯嘉玉手里,“微臣在宫中行走多年,这些手段很容易实现。”

“瞧把你得意的,字条我就不看了,你只告诉我是好是坏?”

“当然是好事了,公主有没有兴趣在宴席结束之后去看看如何请君入瓮?”

“当然,我一定要看到害人的恶鬼怎么自食恶果。”

坐上离开皇宫的马车后,冯嘉玉迫不及待地拉住襄儒卿问道,“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吗?”

之前在宴席上她不敢问,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现在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公主觉得会是谁?”

“既然你这么问,那就只有他了。”

“是。”

“真的是陈锐楷?他怎么敢的啊?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可是六条人命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白采买鞭炮的烟花坊的卖家已经找到了,他说当时有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到他的店里做短工,那人一看就不像是做苦力买卖的人,后来邱白去预定了十二挂鞭炮,就是那个人隔天给送的货。”

通过老板对那个男人样貌的描述,再与邱白的回忆进行比对,能够确认是同一个人将这几挂有问题的鞭炮送到了督主府。

烟花坊的老板回忆那男人平日里来干活不算用心,却很关注需要送货的一些主顾。

因为天冷老板也不太愿意出门送货,所以那个男人愿意包揽出门送货的活儿,老板也就容忍了他平时的懒散。

据老板回忆那天邱白去店里预定鞭炮,因为邱白是他那里的老主顾,买的多人又爽快。

“老板说那个男人来的时候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会不会有很多达官贵人回到这里来买鞭炮,老板说确实是有,不过这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后来那个男人说,若是有很多达官贵人来买的话,那么我去跑腿或许还能得些赏银,其实他就是想知道我们家是不是在那里买烟花,等到了邱白就好办了。”

“相比他平日读书做功课都没有这么认真仔细。”

“京城中能够贩卖烟花爆竹的地方并不多,达官贵人们经常去的店也就那几家,这件事你没经手一直都是由邱白负责,有心之人想要查非常简单,事成之后将烟花坊买下来,搬空里面的东西造成人去楼空的假象。”

“可是我记得像烟花坊这样的店铺若是交易一定要在官府过了名录的,若是私下交易可是要被处罚的。

“这就是陈锐楷少有聪明的地方了,他还不算太笨,知道烟花坊这类的商铺买卖是很严格的,所以他找了另一家烟花坊的老板出资购买,这样一来官府过名录的速度就会快上许多,再加上他多打点些钱也就不难办了,差不多十天之内就能完成转交。”

“然后他再就悄悄地将那家烟花坊搬空省得留下证据,他只出钱不出面,就算查到烟花坊买卖也可以说一方经营不善,同行收购也很正常,那你们查到能直指要害的证据了吗?”

“公主可别太小看东厂的办事能力,在新荣城中,东厂称第二无人称第一。”

看着襄儒卿自信满满又意气风发的样子,冯嘉玉觉得很高兴,这样年岁的少年稍微骄傲一些也没什么。

东厂的人询问老板是否知道那个男人住在哪里,那人只说自己住在这附近,应该是没有说实话。

但是那日邱白查看送到府中的烟花后,亲眼看见那人朝着南边走,可烟花坊应该是在西边,大概是要回去复命的。

“我的人去官府查明烟花坊的卖主,可惜那家的老板赶着二十九出城了,陈锐楷只出钱可钱上又没写名字,所以我们调去了那家烟花坊的账本。”

商铺需要定期向官府提交账本作为税收的依据,在并购烟花坊的那家店里,东厂查到最大的主顾就是御史大夫陈顺兴的陈府。

这不就已经接近真相了,只要找到在烟花坊做短工的那个男人,再由烟花坊老板当面对质就能知道真相。

“所以,你们已经找到那个男人了?”

“还没有,不过我们有张底牌一直没用,能不能找到那个男人并不重要。”

陈锐楷送走了烟花坊的老板,也送走了那个短工,但是见过短工的人却都留在这里,东厂之中有一位擅长千变万化之人。

还有一位根据描述就能画出九分相似的画像的人,这两位联手就能凭空造出来一个‘短工’。

但这还是最后的手段,万不得已不会启用。

“哼哼,本公主的驸马自然厉害,他的黑心肠可是个东厂加起来都比不过。”

“他只是又蠢又坏,黑心肠他都不配。”

“说的也是,黑心肠必须要聪明,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公主先看看那张字条。”

冯嘉玉展开字条上面写着:申时,金元寺庙会,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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