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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宦官驸马是竹马 > 第77章 携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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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冷静点,我知道你沟通起来不方便,别着急,慢慢来没关系,你想好了是吗?”

阿蓝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做手势还是该写字,她不会手语认识的字不但少写字还难看,这让她懊恼不已,她索性先重重地磕了两个头。

冯嘉玉让人扶她站起来,

“我的问题你只管点头或者摇头就好,把眼泪擦干,我希望你诚实地回答我,你觉得自己记清楚了令牌的细节,并且可以很好地画出来是吗?”

阿蓝点头。

“你觉得我是可以信任的对吗?”

阿蓝点头。

“你没有其他能够联络外界的方法,或者是与焦将军联系的方式对吗?”

阿蓝点头。

“你要与我做一场交易,以令牌的图样交换村民的平安,并且落子无悔,无论结果如何都没有怨言?”

阿蓝慎重地点了点头,已经平复下来的她拿着纸笔写道,‘将军是坏人,他让我来不是做好事,我知道,我不想死,不想害人,想要大家平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阿蓝已经豁出去了。

冯嘉玉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选择相信我?难道你不怕我也是坏人吗?”

‘公主是好人。’

“好人?怎么就这么轻易地下了结论?”

阿蓝在渔村生活这么长时间,亲身体会过焦赫素的残忍与恶行,她对他厌恶至极也了解他的性格和手段。

所以冯嘉玉说顺其自然或许结果没那么糟糕是根本不可能的,焦赫素的手段只有更残忍没有最残忍。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轻易地选择相信冯嘉玉,是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冯嘉玉给她的感觉是温暖的,是善良的,是真诚的。

直觉让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可以相信可以帮助自己。

“如果你只是凭借直觉就选择相信我,那我奉劝你不要把事情和人心都想的那么好,做好心理准备,我很有可能是个善于隐藏的人,可能是利用人心,明面上作恶的人从来都不是最可怕的。”

阿蓝有些呆愣,她直直地看向冯嘉玉,看了好一会儿,‘我相信公主。’

“该说你是傻呢还是该说你单纯呢?你安心地待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至于渔村那边会有人去照看,不过短时间内你是没办法回去的。”

阿蓝点点头,回不回去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大家都是安全的,即便天各一方也没关系。

“好了,回去吧,午后我叫人拿纸笔给你,用我给你的东西把令牌画下来,一定要仔仔细细的,不能有一丝差错,之后我会让人去教你读书写字,比起学习手语,学习写字我们之间的沟通会更方便一些。”

阿蓝点点头,然后手忙脚乱地行礼,她的激动与感激溢于言表,

光是看着那双神采飞扬的眸子,就叫人心情大好。

阿蓝走后房间内外看守的人全都撤了出去,襄儒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你怎么不听听他们的汇报,房梁上的这些人不是专门审讯,观察人人的细微动作的吗?阿蓝没有异常?”

“他们如果察觉到异样自然会来禀报,既然他们都撤出去了想必应该是没发现问题。”

“要么就是她戏演得太好我们都发觉不出来,要么她就真的是个无辜的。”

“和她接触了两次公主觉得呢?”

“我觉得她是个无辜的可怜。”

“所以她也会相信公主,公主愿意相信别人的善良,也愿意给予别人善良。”

“这么说,倒是被夸奖更让人开心。”冯嘉玉望着门外阿蓝离开的方向感叹道,“这么个人间尤物不能平平静静地生活真是可惜啊。”

“她既然生了一副这样的容颜,就很难平平静静地生活,或许现在在督主府,留在公主身边,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这可能就是顺荷说的大庇天下苦命女子俱欢颜吧,其实如果能帮到她我心里也是挺开心的,渔村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彭副将今日就要启程回去了,我们的人会兵分两路,一路和他一起出发同时到达,留神他在路上有没有异动,另一路昨日就已经连夜出发了,不过对方应该会有更快速的通讯手段,恐怕焦赫素那边已经知道计划失败了。”

“那能不能赶上救下那些村民,不管阿蓝是不是能画出令牌,我们都不能对那些村民袖手旁观。”

“那些村民目前应该不会有危险,天子生辰刚过去,若是出了人命,焦赫素也不好交代,公主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做交易吧?”

“那些渔民都是大冀的子民,不能对他们袖手旁观,不过我也利用了人心,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又不是个好人。”

“公主毫无疑问是好人,即便是利用人心也不是为了害人,刀剑本身并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看使用它的人要如何使用它,是拿起武器保护他人,还是拿起武器去欺负那些比自己弱小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必不会退让。”

“有你这些话,我才终于能安心些了。”

“公主若是喜欢阿蓝,不如把她收在身边。”

冯嘉玉摇头,“还是算了吧,能保持平民的身份不容易,若是签了奴契以后一辈子都要背着,就算日后将奴契销毁也还是会留下案底,若是她愿意也可以不签奴契留下来我并不看重这些。”

冯嘉玉与襄儒卿安静地靠坐了一会儿,“你怎么有点心事重重?眉头一直皱着,把我拉下水却不让我知道所有事情,那以后你可就别再求我了。”

“公主怎么忍心对我袖手旁观呢,我担心的是那边可能会有所行动了,焦赫素送来了阿蓝就是一个信号,这次我们侥幸截获了,可是下次不一定就有这么幸运。”

“我早就知道了。”

“所以我才没有和公主说,因为相信凭借公主睿智一定能想清楚的。”

“这种时候来拍马屁一点用都没有,既然我已身在局中就没有道理逃避,与其躲躲闪闪不如我们携手并进。”

襄儒卿握住冯嘉玉的手,“好,我们携手同行。”

与冯嘉玉聊过后,阿蓝回到房间就在等着盼着冯嘉玉什么时候将纸送过来。

午膳过后铜鹊将特制的墨纸送了过来,“阿蓝姑娘你可以画很多张,但是只有一张可以留下来,奴婢会全程陪着您,失败的纸张需要被烧毁,阿蓝姑娘能否保证您只在此处在这一张纸上画过这一幅画,也免得日后他人诬陷与姑娘。”

阿蓝点头接过纸笔,铜鹊在旁边开始磨墨,这墨与纸都是特制的,免得有人造假鱼目混珠。

东厂防伪的手段可真是不少,比如这墨其实并非墨色,在烧制烟灰的过程中参入了特殊的颜料,写在纸上拿到阳光下是能隐隐透出蓝色。

纸张也是做了夹层防伪,在特定的位置加入用于细微的黑点标识,同样也是在光下才能看得清楚。

而且不了解门道的人,就算是放在光下也看不出来那细微如发丝的标志。

多重防伪保证此图仅此一份,这墨纸的造价极其高昂,可阿蓝不知道,画了改改了画,一共用了十多张纸才最终画出一副她自己觉得最像的。

铜鹊看着那惊喜的画不由得感叹,“画得可真好。”

是不是真的令牌暂不考虑,就是画的精致程度也能让很多自称画技高超的人自惭形秽。

阿蓝画画虽然没有技巧可言但却极为写实,这都是日复一日的联系得来的。

村子里没人教她写字,也没人教她如何画出山水意境,但是她可以拿着纸笔照着身边的物品。

一开始只是将树枝前端压扁,沾着水在墙壁上描摹,后来她自己做零活挣了些银子,满足温饱之外就买了些纸笔。

从那以后画画和跳舞,就是她平日里最快乐的事情。

跳舞和画画能让她忘却一切,从中获得快乐。

阿蓝的画和字完全不像出自一双手,感觉一个是用胳膊夹着笔杆子乱写的,一个是人家真正的实力。

铜鹊将画交给等在门外的邱白,又仔细地将作废的纸都烧干净,将烟灰和所有的笔墨纸砚都带走了。

“阿蓝姑娘辛苦了,今日便好好休息吧,近几日您可能还是无法外出活动,委屈姑娘在这小房间里多待几日。”

阿蓝回礼目送铜鹊离开,不一会儿有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娘过来,甜甜一笑道,

“阿蓝姑娘妆安,您可真漂亮,奴婢是来伺候您的小娥,公主吩咐您有需要都尽量满足,想吃什么想用什么都告诉奴婢就好,奴婢识得不少字,日后每日教您写字可好。”

阿蓝点点头,有些局促地不知该如何与小娥相处。

那之后阿蓝再也没见过冯嘉玉或是那个看起来冷冰冰凶巴巴的男人,她不知道那人是谁,猜测应该是公主的夫婿,好像是要叫驸马,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

小娥每日都在教阿蓝写字,除了识字会写,对阿蓝来说更重要的是弄懂语句顺序与逻辑关系,这样与人沟通才会更方便。

阿蓝求着小娥将一张写着‘公主万安,阿蓝想知道村民们的情况,烦请公主告知一二’的字条送去给冯嘉玉。

小娥便代为转送给了冯嘉玉。

“她这几日可有异样?”

“回公主,阿蓝姑娘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和奴婢练字,写了好多好多字,偶尔会跳跳舞活动活动,没什么异样就是情绪很低落。”

“嗯,情绪低落可以理解,你回去告诉她渔村那边暂时没有消息,不过没有消息可能就是好消息,让她放心,如果有情况我会告诉她的。”

自从拿到那令牌的图纸后,襄儒卿就好几天不见人影,冯嘉玉没来得及看到那图纸,询问了全程在场的铜鹊才知道了个大概。

铜鹊说那令牌是个巴掌大的圆形,阿蓝表示材质应该是铁的,反正不是玉,整体都是黑色的。

一面刻着‘令’,一面刻着一条鲤鱼,周围一圈是祥云纹。

现在只要能查到谁手里拿着这样的一块令牌,就能深入挖掘焦赫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又或者焦赫素只是个负责提供武器的,真正动手的主导者另有其人,而这个主导者也不一定就是章麟。

正林指挥轻飘飘说一句,“给陛下的贺寿礼不能太平常了,要有新意,要美,要活。”

他早就过了方方面面都要他去布置的阶段,现在的章麟藏得太深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太难。

所以只能如此一条一条砍断他的手臂,看他舍不舍得抛弃自己的棋子,而被他抛弃的棋子又会不会反咬他一口。

时隔六日冯嘉玉才又见到襄儒卿的面,襄儒卿饭也没吃匆匆换了件衣服带着糖糕去赔罪了。

冯嘉玉大门也没让他进,开了窗户道,“呦,稀客呀,襄督主怎么想起来登本公主的门了。”

“公主,给您带了糖糕,别生气嘛,每天不是都给您送字条了吗?”

“送字条?我是和字条成婚过日子还是和你?外面站着!”

“公主,这还没暖和呢,春寒料峭的。”

窗户被关上了,没过一会儿铜鹊送出来一张字条写着,‘两个时辰’。

“诶,铜鹊,你家公主还生气吗?”

铜鹊行了个礼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进屋了。

襄儒卿想着光是站着冯嘉玉肯定不能消气,刚准备去翻窗户,锡雁又出来了。

她也递了一张字条,“窗户都封严实了。”

“天无绝人之路啊,公主,您总不能让我去掀瓦片吧?”

“有本事你试试看啊?!”冯嘉玉开了门却不走出来,站在门里见襄儒卿要上前立即呵退了他,“站着别动!”

襄儒卿乖乖地站着没动,冯嘉玉看了看他有些憔悴的神色有些心软,但是听他说还要去掀瓦片,嗯,心软早了。

“这么些天不露面查到什么了?”

襄儒卿摇了摇头。

“那阿蓝渔村那边有消息了吗?”

襄儒卿又摇了摇头。

“那你这几天就带着人满京城蹲房梁了吗?”

襄儒卿尴尬地点了点头。

“怎么都和阿蓝学的吗?现在就只知道送字条和点头摇头了?这就是东厂的办事效率?那本公主就更要替陛下好好教训一下办事不得力的属下!好好站着。”

冯嘉玉转身又来了一句,“铜鹊把糖糕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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