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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换了皇帝食物这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当时被扣下的一共二十四人,其中有十六人为赵国人。

十人是主谋,另外六人及八人或是被骗,或是为了利益参与其中。

五天时间将这些人的身世查了个明白,最后十三人赐自尽,另外十一人秘密遣返归乡。

“都是苦命人,如此最好了。”

冯斌衡从始至终都很赞同冯嘉玉的做法,赏罚分明,当然他自己也原谅了那些差点要了他命的人。

“既然知道他们是被欺骗被胁迫的,那我愿意原谅他们,何必让刀沾上无辜者的血。”

自从经历过秦岩的事情,冯斌衡就一直很小心谨慎,生怕再有无辜者流血流泪。

对此襄儒卿得出了一个结论,公主与陛下是亲姐弟无疑。

“既然是亲姐弟,我就必须替陛下走这一趟了。”

临近元日,可是太后与长公主依旧没有回宫,就连她们的消息都少之又少,对外宣称是深居简出养病,但其实他们一直还住在定国公府。

之前冯嘉玉也不是没去探望过,但就只见到了冯嘉窈,程韵玫始终没露过面。

这次临近年关,算算日子也刚好该去探望一二了。

而且冯嘉玉还想着这次元日除夕将近,正是个好由头将太后和长公主接回宫里。

外界已经开始有些风言风语了,经历过上次秋猎事件后,冯嘉玉深感流言蜚语的威力,必要在萌芽之时将其杀死才行。

冯斌衡是皇帝不能亲自前往国公府,唯有冯嘉玉代劳。

“也不是第一次了,那里又不是虎狼窝,程家人没有花花肠子就连刀子嘴都没有,放心吧。”

冯嘉玉与襄儒卿从宫中出发,带着一大车礼物与赏赐前往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早早就准备好了。

定国公长子程思杰带着大女儿程诗雪,三儿子程瀚阳在外等候。

程思杰是定国公程老公爷程瑞正的长子,他膝下一共有三个孩子,三子程瀚阳因为经常在宫中露脸,是人尽皆知的程家三公子。

二子程瀚武戍守西北,是用兵如神的少年将军,就是不太爱与人说话,最大的乐趣是训犬训马训鹰。

长女程诗雪有着一个一听就秀气的淑女名字,可她却是个瞧不上所有男人的主儿,虽然看起来纤细瘦弱力气却出奇地大,在程家几乎没有对手。

三人在门口见到冯嘉玉的马车便走下台阶请安问候,“参见文阳公主,参见驸马,愿公主驸马千岁万安。”

冯嘉玉每次都对这副场景感到欣慰和惊喜,高贵如国公府,不管驸马是什么身份,他们都恪尽自己臣子的身份。

恭敬却不卑微,即便低着头也自有贵气,比那些不服不忿又不得不低头的人不知优雅多少。

可能这也是程家快速崛起的原因,不是他们家突然降生了什么福星,是一代一代人慢慢堆砌起来的高楼。

“公主慢些,我来扶您。”

程诗雪是个自来熟,和谁都能聊两句,她还特别喜欢主持公道,打抱不平,是真的打爆不平。

“多谢。”

冯嘉玉下车后与程思杰简单寒暄了几句,“这些东西都是陛下让我带来,嘱咐一定要亲手交给程大人。”

“那便不能辜负陛下的好意,公主此番前来正是时候,太后娘娘身体已有好转,公主可要去与太后娘娘说说话?”

冯嘉玉有些发懵,她还未说明来意,对方怎么就先把馅饼递到她嘴边了。

襄儒卿与冯嘉玉对视一眼,点点头,反正来都来了,能见到面当然是好事。

“那真是太好了,太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陛下一直担心娘娘的身体,这消息真是太让人欢喜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太后娘娘?”

“不会,太后娘娘刚刚起身用了餐食,特地嘱咐我,让我带着公主和驸马过去。”程诗雪亲昵地挽着冯嘉玉的手。

“那就劳烦你带路了。”

“公主太客气了,这边走。”

冯嘉玉来了程府三四次,都没正式进到程韵玫的院子,最多只是在前厅见了冯嘉窈,被长姐的愁容满面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冯嘉窈不会说谎,尤其是在太后的事情上,如果是太后安排她如此,她不会演戏只会干脆地不出现,所以太后的状况确实很不好。

上次冯嘉玉来探望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那时程韵玫还没醒过来。

是的,程韵玫一直在昏迷中,整整三个月之久,前些天才醒过来,整个人都消瘦不说,精气神也不好,但是醒过来了就是最好的消息。

程诗雪带着冯嘉玉和襄儒卿来到了程韵玫的院子,这原本就是一处空院子。

程家人丁不算兴旺,除了正妻鲜少有妾室,就算是正妻无子无女也不见妾室通房进门。

这些多修葺的院子,都是给新婚夫妇或是新降生的孩子们准备的。

程韵玫出事后,程家立刻打扫了这一处新院子,将程韵玫和冯嘉窈接了进去。

冯嘉窈在垂花门外等候已久,见到月余未见的长姐,冯嘉玉眼眶有些湿润。

“瘦了,怎么眼下还有乌青了呢?”冯嘉窈拉着妹妹看了看,给了襄儒卿一个眼神,本来还有些警告意味,没想到这位更是憔悴。

“哎,这不是马上就要元日了,宫里没有太后娘娘和长姐坐镇,忙得不可开交,我都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今日来了听说太后娘娘醒了,我这心里安稳了不少。”

冯嘉窈的脸上也久违地出现了微笑,“别站在外面说话了,天冷都进来吧。”

程诗雪将人送到就借口有事先行一步,有些事情不该听就不要凑热闹。

冯嘉窈带着冯嘉玉等人走进内室,药香充盈,暖洋洋地直叫人有些犯困。

走过一面屏风,撩开两道纱帘,程韵玫靠坐在榻上,听到声音抬头望是女儿和女婿。

“听说你们来瞧我多次,今个终于见到了,过来坐,让我瞧瞧你们。”

经此一病,冯嘉玉觉得程韵玫有些老了,以前那张年轻得如二十出头小姑娘的脸也消瘦了,整个人很没有精神气。

冯嘉玉走近,坐到了程韵玫身边,程韵玫瞧着冯嘉玉也是瘦了,但是程韵玫又摸了摸自己的手,“我这才是骨瘦如柴,女子纤瘦也不见得有多漂亮。”

程韵玫问起宫中情况,尽管她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听冯嘉窈说了宫中情况,却还是想问问冯嘉玉,听听她亲口说。

“宫中一切虽然有序,却也是勉力维持,没有太后娘娘坐镇实在是吃力啊。”

这话是大实话,尤其是到了年节时,冯嘉玉觉得尤为吃力。

冯斌衡尚未娶妻,从前操持宴会,册封,赏赐,祭祀等事的都有太后还有长公主,现在所有担子都一口气压在了冯嘉玉的身上。

完全没给她循序渐进学习和适应的时间,虽然在督主府她也需要筹办各种事情,但是全府上下都忠心于她,底下人听话又能干,就算人数再多也比不过一整个皇宫和满朝心思各异的臣子。

原本还以为只是稍微累一些的冯嘉玉,现在为自己的想当然付出了深刻的代价。

“也是,马上就是元日了,今日就叫长姝回去与你一起准备元日宴。”

程韵玫说话时有气无力地,每一个字都轻飘飘地,仿佛她这个人都随时要飘走。

“母后既然已经有所好转,何不回到宫中修养?”

冯嘉玉是真的有些怀念曾经气势如虹的程韵玫,虽然那个时候的程韵玫对待他们姐弟十分严厉甚至有些苛刻,但是程韵玫并未伤及他们的性命,苛刻一点也没关系。

所以她是真心期待程韵玫能回宫去,可是她忽略了一点,出嫁前的她有多么渴求自由渴求家的温暖,现在的程韵玫也是一样的,甚至更加强烈。

后来冯嘉玉想明白了简直懊悔不已,不管什么身份什么年纪,只要父母健在尤其是生病了的时候,任何人都可能会眷恋温暖的家,都想在父母身边做个撒娇的孩子。

尤其对出嫁了的女儿来说更是如此,当时的冯嘉玉并没有将心比心为程韵玫想一想,为此她真的挺后悔的。

“我这身体怕是要熬过冬日才能好转,宫里的事情有你们我不担心,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只管传信来就好。”

外界一直都以为程韵玫只是昏迷,不知道她并未在宫中。

之前是因为她确实昏迷未醒,现在是醒了之后格外地眷恋自己真正的家。

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当然是谁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程韵玫又问了冯斌衡的情况,“既然皇帝对火光和红色如此抵触,元日一直到春节,甚至元宵都要小心谨慎着,这段日子里火光与红色是最多的,不过有你这妥帖的孩子在一定没问题的。”

“母后,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呀。”

虽然冯嘉玉没有察觉程韵玫对家的眷恋,但是程韵玫真切地感受到了这孩子对自己的依赖。

程家就没有会撒娇的人,程韵玫也一直没有体验过女儿和自己撒娇的感觉,这一刻突然挺羡慕钟缘圆的。

那天程韵玫坐在卧榻上朝着三人挥手,他们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冯嘉窈悄悄跟着冯嘉玉的马车回了宫,毕竟太后和长公主就未离宫过。

“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回来了,还真有些陌生呢。”

“长姐,寿成殿和云周殿我日日叫人打扫,熏香,现在已经烧上了暖炉,被褥也都换上了新的。”

冯嘉窈看着冯嘉玉的样子颇有些邀功的感觉,忍不住摸了摸妹妹的脸,“元日宴后面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先好好休息,之后我们再一起准备后面的事情,细想一下后续的腊八,除夕,春节,元宵可有的忙了。”

“嗯!”

元日宴当晚,太后由于身体不适,实在不能参与这种热闹的宴会,她送来了屠苏酒为众人助兴。

看着元日宴按部就班地开了起来,多日的忙碌有了结果,冯嘉玉别提多开心了。

屠苏酒的酒劲可比那日的桂花酿烈得多,三杯酒下肚,冯嘉玉就已经靠在襄儒卿肩膀上睡着了。

襄儒卿扶着冯嘉玉准备去偏殿休息,刚刚走到外面冷风一吹冯嘉玉就醒了。

“好冷啊,怎么出来了,宴会结束了?”

“还没结束,看公主似乎有些醉了,想着带公主去休息的,既然醒了那 我们在外面走一走醒醒酒如何?”

“好啊。”

两人走到了友海阁外的海湖桥上,海湖桥是由多个错综复杂的桥面组成,如同迷宫一般架在海湖之上,桥与桥的连接处还有数座亭台水榭,美轮美奂。

夏日里走在上面仿佛化身游鱼穿梭荷塘,冬日里踩着积雪,月光倾泻在结了冰的水面上,又仿佛是天宫之景。

“这边就是往高处走了,积雪路滑,我们走这边吧。”

“也好,反正不着急回去。”

走着走着,在一座拱桥前他们听到对面似乎有人在说话。

两人一起停住了脚步,同时示意身后人不要出声,两人仔细辨认着桥那边说话的声音。

莫不是那家的公子与小姐趁着元日宴悄悄见上一面,一叙相思,这要是打扰了人家多不好啊。

冯,襄二人对视一眼便掉头走向来时路,刚要走就听到很熟悉的一个女声。

“多谢章六公子好意,太后娘娘凤体已恢复许多,章公子有心了,我代母后谢过章公子。”

是冯嘉窈,

冯嘉玉听出了长姐的声音然后立刻停住脚步,她脑子飞快地过滤着她听到的所有词句。

章六公子?

好意?

有心了?

母后?

除了章麟的第六子章明良,满天下都数不出一个能被冯嘉窈称为章六公子的人了。

可是章麟的儿子和冯嘉窈为什么会在这里聊天说话?

两边人被高高拱起的桥面挡住,冯嘉玉不知道对面的情况究竟如何,他们是密会还是还有其他人在场?

冯嘉玉的脑子还没转完,对面又传来说话声,“长公主言重了,微臣怎能受得起太后娘娘之谢,这老山参是偶然所得,可微臣也还算壮年,浪费了这名贵的老山参,听闻太后娘娘身子仍有不适,就想着尽些绵薄之力,借花献佛也好,还望公主与太后娘娘不要嫌弃。”

“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