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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找到香料或是制作使用的人之后呢,公主是准备把她送去香料坊做事?”

“不不不,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如果这个人自己没有经营铺子作坊,又很喜欢这个香料或许我可以出资帮她开一家,然后从他的利润里面抽三成。”

“公主这伯乐当得越来越娴熟了。”

“不敢当,不敢当,但是你觉得这个味道怎么样说实话,可能这种香味只适合某些特定的人。”

“如果让我说实话,其实这个味道我很熟悉,不是很像我们这种需要经常通宵工作的人,身上经常会携带龙脑,冰片或是银丹草,只不过都是单独将一种东西放在小袋子里,困倦的时候就会拿出来闻一闻提神醒脑。”

襄儒卿刚刚进的房间里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的确没有想起来。

但是听冯嘉玉说了这里面的用料,再多闻一会儿就会发现这个味道是他很熟悉的,只不过是被其他的香料装扮了一下,变得更温柔了。

“但是公主的这个香料里面除了银丹草和龙脑,还添加了其他的香料,中和了这两种香料浓烈的香味,所以更加柔和层次丰富,确实很不错,但是像我这样的人,闻得多了可能就会觉得并没有什么太奇特的了。”

“原来如此,可能我还是没有找到我当时闻到的那个味道的配方,不过这银丹草的确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当时第一个就闻到了它,后面印象最深刻的也是它。”

冯嘉玉将小香囊拆开,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一边拨弄一遍说,

“你说的对,这个味道有点太突出了,我当时闻到它的虽然也很明显,但却不刺鼻,我这个嘛闻得久了,或者稍微离的近一些就会觉得很刺鼻,原来制作香料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第二天冯嘉玉又去了挽香楼,这次她拉上了何令新。

何令新没有那么喜欢挽香楼的菜品,只是身边的朋友们都很喜欢这里,所以每次都会选择这里聚会,如果是她自己就选择一些会做川菜的酒楼。

“你要不要去问问店家知不知道那群人的事,我们又不做什么坏事,而就是想认识一下那几位公子,多个朋友多条出路嘛,再说了实在不行你就亮出身份量他们也不敢不说实话。”

“我是想知道那个香料是怎么调配的,又不是要把人家抓起来。”

“可这是最简单的方法呀,何必费那么多麻烦呢。”

“那可不行,会给人家添麻烦的。”

“真是麻烦,要我说直接问他就是最好的办法。”

二人到了挽香楼,先是让铜鹊去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昨日的那一群少年人。

“有多少人会连续两天到同一家酒馆吃饭,除了你之外,更何况是那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自然是更喜欢热闹的酒楼楚馆,所以直接去问问店家就是最快最好的方法,哎呀算了,我替你去吧。”

说着何令新就直奔收账台,敲了敲桌子道,“昨日有六七个少年在你们这儿雅间吃饭,你可知道都是谁?”

“不好意思啊这位客官,我们是不能议论客人的事情的,还请这位客官见谅。”

“我又不做什么,我就想知道昨天都有什么人来了,我们交个朋友这也不行吗?”

“非常抱歉,确实不太行。”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见何令新正要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的时候,冯嘉玉立刻上去拦住了她。

“不好意思呀,我的朋友有些直率,如果实在是不方便的话,那我们也就作罢了,非常抱歉。”

说着冯嘉玉拉着何令新回到了他们的马车上。

“你别这么冲动,我们只是想去问一问那个香料的主人是谁,想交个朋友又不是想要打一架,就你刚才的那个问法知道的都以为你是要去掀了人家的房顶。”

“真是的,麻烦死了,直接告诉他们,你是文阳公主,我看谁敢不说实话。”

“那我不如把他们直接抓回东厂,严刑拷打一番,不止能知道昨天那几个人是谁,就连那些人家中有几口水井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也不是不行,总归能达到目的就行啊。”

“算了,既然找不到就说明我们没缘分,这种事情强求不来,可遇而不可求。”

“懒得管你,出都出来了,陪我去吃点我喜欢吃的东西吧。”

“好好好,你喜欢吃什么我现在就陪你去,今天一切我来付账。”

虽然没有找到人,但是冯嘉玉已经觉得没关系了,能找到这位香料高手最好,找不到也没关系,人生嘛,就是需要像这种惊鸿一瞥的瞬间制造遗憾。

“诶?这个人我见过,这就是那个我说他身上香料很好闻的那个人,就是这件绿衣服,我记得很清楚,这个人的长相很漂亮,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女子,但并不是,他喉结明显,五官也很硬朗,一看就是男子,不过这画像却像是一女子。”

冯嘉玉回到督主府刚好是该用晚膳了,襄儒卿还在东厂忙碌着,冯嘉玉就直接带着自己从酒楼买来的酒菜去了东厂。

来到襄儒卿的房间想和他一起用晚膳,却发现屋里没人。

冯嘉玉看到桌案上放着一张画像,她拿起来瞧了瞧。

画上的人穿着一身绿色的衣衫,是个样貌十分俊美的男子,还是女子?此人雌雄莫辨,但冯嘉玉瞧着这人却越来越觉得眼熟。

等襄儒卿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想起来这个人他是谁了。

“公主确定吗?这个人最近一直流窜于各个达官贵人之间,据说是会跳一种异域舞蹈,让观者如痴如醉,男女皆是,而且他本人雌雄莫辨,有说他是男子的也有说她是女子的,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为他痴狂,但是等这人走后,就没人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也找不到人了,最后落了个人财两空。”

“这不是和骗人没有区别吗?我记得我当时见到这人的时候他的五官都要硬朗依稀饿,这画像有些柔和像是女子。”

“这画像是兵部尚书的小儿子画的,他也着了道,这是当时给那人画的画像,后来因为这画像曹小公子一直沉醉其中,这才引起了曹夫人的注意。”

“是程家的亲家曹家?这事太后娘娘已经知道了?”

“是,这事本不归我们管,但是因为这个人运气不好,撞上了曹家,曹夫人见儿子始终沉迷这幅画像疯疯癫癫的,就去找太后帮忙,然后太后把这事儿交给我们东厂处理了。”

“原来如此,这人也是真倒霉踢到铁板子了,曹夫人最是心疼她那个如珠如宝的小儿子,先别说这些了,还没吃饭吧,快来先吃点东西再说。”

吃着饭,冯嘉玉看襄儒卿依旧眉头紧锁,知道他还在担心那件事情,于是主动开始回忆当时他见到那个人的情景,希望能够对他的工作有所帮助。

“我还能记起来,当时见到这个人的时候的确是被他的样貌惊叹到了,不过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身上的香味。”

“香味……”

襄儒卿拿着筷子沉思良久,冯嘉玉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民以食为天,先吃饭再说其他的好不好。”

原本以为自己提供点信息会让他更安心的吃饭,没想到其实是更加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公主你昨日调配的香囊,等一下能给我拿过来吗?”

冯嘉玉板起脸来,“当然可以了,但是,先,吃,饭。”

那天之后襄儒卿就满心地扑在和这个绿衣人的争斗上,这人行踪不定有去无回,同一个目标从不会再下第二次钩,而且不论男女都会成为目标。

有一位酒楼的女东家,为了这人一掷千金,留了那人的一条手帕,至今还在回味,东厂想调查一下被那女东家一顿骂。

这人最经常出没于各种官宦氏族的宴会上,但是如何邀请到他就是个迷。

所有与之接触过的人除了记得自己对他爱得不可自拔之外,根本记不清其他。

他是通过谁介绍来的,他姓甚名谁,他是何方人士完全不知道。

“我越想越奇怪,就算是骗到了曹小公子身上,也用不到东厂插手,还动用这么多人力物力,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那点被骗的钱,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原因让你这么紧张,老实说,不然我就不帮你调配香料。”

两三天后,冯嘉玉突然有些反应过来,这事情处处透露着蹊跷,怎么看都不是普通的行骗事件。

“果然逃不过公主慧眼,我不告诉公主,不是想要瞒着你,只是还未有证据所以不敢妄言。”

“那就是只有推测喽,推测又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襄儒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习惯了工作内容不可向外透露,别生气,我需要点时间转换一下。”

“我没生你到气,先说说你的推测。”

那日程韵玫将襄儒卿召进宫去,说起了这个最近出现的‘骗子’。

“老身以为,这人行骗不只是为了钱财。”

因为他骗走的钱财数目不大,保持在让人有些心疼但可以忍一忍的程度,但是他既然使用了这么新奇的骗术手段,目的一定不只是为了钱。

“请太后娘娘明示。”

“老身以为,这人的目的不是钱,是情报。”

“情报?”冯嘉玉还没反应过来问题的严重性。

“是的,我们怀疑他是别国细作。”

冯嘉玉突然用手挡住嘴,张大眼睛,“他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

“高风险高回报,骗取钱财估计只是幌子,真正被拿走的是大冀的情报。”

“那就必须尽快抓到他。”

“是,可是现在没人知道他究竟是谁,很多细节也根本盘问不出来。”

“我会帮你的,这件事我一定要尽一份力,我见过那个人且闻到了记住了那个香味,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说谎,当然我的记忆也有可能受到了影响,但总归算是个突破口。”

看着冯嘉玉认真的表情,襄儒卿揉了揉她的脸颊,“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

冯嘉玉抓住襄儒卿的手,十分严肃又认真,“再危险我也要与你们共进退,你,陛下,太后,长姐,顺荷,尚大人……还有很多很多人都和我们站在同一条船上,我不能躲在人后做个不谙世事的懒惰者。”

冯嘉玉伸出三根手指,严肃认真地说道,

“我保证不会做冒险和危及生命的事情,你放心这一点我有分寸,我还想和你一起做很多事,所以带上我,我能做到的事情我都会尽力而为。”

“好,我们共进退。”

听闻这人善舞总是出没于各种宴会场合,刚好临近东厂设立三十年,皇帝与太后亲自下旨要东厂设宴庆祝。

撒下大网,请君入瓮。

襄儒卿与冯嘉玉以主人家的身份送出了许多份请帖,希望那人能看到消息,跟着谁混进来,可就在此时有人反向朝他们投递名帖。

那是一个从南方来的民间乐舞坊,想要争取一个在宴会上演出的机会。

这种乐舞坊近年来十分常见,大冀推崇歌舞乐器,大冀子民几乎人人都能吹拉弹唱一段。

民间集结的舞乐坊平日就活跃于各大宴会上,如果能在某个上大的场合上崭露头角,那简直就是一步登天,甚至有可能被皇室选中,飞上枝头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可是公主与驸马为东厂设立三十年所庆贺的宴会,没有邀请就冒冒失失地投递名帖估计人家连看都不看。

可是冯嘉玉却独独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本公主最欣赏有勇之人,本不想多设歌舞,却深感缘分使然,便邀诸位于四月初三到东厂一展本领。”

邱白替冯嘉玉去传了口谕,本想借机观察一下有没有那人,却一无所获,想来也是正常,即便这是那人的窝点,他也不可能轻易露面。

为此冯嘉玉还特地找来了阿蓝,要她也准备一段舞蹈,到时候也有个由头多留那人一会儿。

阿蓝的舞蹈是冯嘉玉见过的目前为止最美的,她也有点想见识一下那人的绝妙舞姿,是因为香料的迷惑还是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