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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昼正在犹豫要不要服软,下一刻,他的腰带被左顺弈抓住,身子突然凌空,竟被左顺弈抓着腰带直接带回了地面上。

他有些发懵,回过神来后,看着在一旁捻着胡须的左顺弈,正要扑上去,却被左顺弈按住了。

左顺弈眼中闪着促狭的笑容:“可不是为师愿意多管闲事,只是为师方才掐指一算,你那位盛王殿下今夜怕是还要你去接他呢,为师又心软,看不得乖徒弟自己待在房顶上。”

郁长风要自己去接他?

沈清昼神色一凛,眼神锐利起来。

虽然他一向觉得卜卦是装神弄鬼,可不能否认的是,左顺弈算卦极准,几乎从没有错过。

何况郁长风下午是被郁长景派人接走了,让他很难不去多想。

他稳了稳心神,还是先带左顺弈去接拓拔野回去。

偏院里,拓拔野本来已经睡下了,却被门前亲卫们行礼的声音吵醒,他揉着眼睛看向房门,心中有些忐忑。

岁寒令到了沈清昼,不,师父手中,说明琴川学宫已经到了京城,而且师父已经知道了他出身琴川。

可师父今日都不曾来看他,是不想收他这个弟子?

门外的灯光透进来,从身形来看,来的确实是沈清昼。

虽不知道他为何这个时间才来,可师父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拓拔野正准备穿好衣服下床,沈清昼已经推门进来,用手遮着手里的灯笼,朝他望过来。

“醒了?”

拓拔野只穿着件中衣,有些不好意思,慌慌张张披了件外衣跳下床来:“师父,怎么……”

话未说完,他便看到了沈清昼后面那个身影,舌头仿佛突然打了结:“师师师祖?您怎么来了?”

左顺弈背着手进来:“临走前你是怎么答应的,为什么还是暴露了身份?”

拓拔野老老实实跪了下来,低着头分辩道:“弟子本不曾暴露,可师父既然手持岁寒,便能代祭酒之职,弟子不敢欺瞒。”

左顺弈叹了口气:“还是不曾长进,你师父骗我难道少了?但凡你跟他学学……”

他说到这儿,忽然一顿,重重哼了声。

“还是别跟他学了,现在虽然行事不知变通,可好歹还知道惜命。”

说着瞥了眼沈清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沈清昼自知理亏,小心赔着笑脸去替左顺弈揉揉手臂,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可他是在街上行刺长风,才会被抓住关在这里的啊。”

“不是!师祖,我没有行刺!”

拓拔野立即就要解释,沈清昼却没让他说话,招招手从外面叫进来一个亲卫,让他们将搜出来的北燕弯刀呈上来。

“师父你看,这就是他当时拿的凶器。”

他说着还朝拓拔野眨了眨眼——既然是为师的徒弟,也该替为师分担分担了!

左顺弈接过那把弯刀,叹了口气:“看到没有,往后说谎时,学学你师父就是了。”

“先把衣服穿好,等会儿跟我回去,明日一早就该离京了。”

拓拔野老老实实地去穿衣服,沈清昼倒是有些不舍,拉着左顺弈的手臂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才来梁京不过两日而已,虽然他也担忧夜长梦多,可这么快又要分别,也太过仓促了。

左顺弈促狭笑道:“若是舍不得,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正好为师今日听人提起,说盛王殿下曾在朝上言明愿意嫁进琴川,你若想带他走,他想必不会反对的。”

沈清昼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正好拓拔野已经穿好了衣裳走了过来,便干脆假装没有听到,带他们往外走去。

才出来院子,忽然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府中喧哗,沈清昼微微皱了皱眉,朝外望去。

“不好了,王妃,不好……”

承影边喊边往里面跑,正好撞见沈清昼送左顺弈和拓拔野出来,脚下一滑,急忙停住,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朝左顺弈道:“见过先生。”

左顺弈抚了抚胡须:“这是派人来让你接他了?快些去吧,不必送了。”

沈清昼看了承影一眼,见他虽然焦急,却还顾得上行礼,想必还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便先将二人送出门外,这才传了承影过来。

“出了什么事?”

今日郁长风走得匆忙,连亲卫都不曾带,虽然沈清昼不觉得郁长景会直接对郁长风下手,可也不得不防。

承影回来得着急,说话还有些喘:“今日殿下出门,直接上了太子殿下派来的马车,那马车没在酒楼门前停下,是从后门进去的,楼上都有人守着,不准人上去,也一直没什么动静。”

“直到方才太子传话出来,命人回府请王妃过去,说……说殿下喝多了酒,要王妃去接他。”

沈清昼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奇怪。

喝多了酒,直接送回盛王府不就是了,太子又不缺那一架马车。

必然还出了什么别的状况。

沈清昼有些担忧,立即带人准备去接郁长风。

而此时的太白楼中,俨然是另一番景象。

因为郁长青是私自回京,不好在人前露面,故而郁长景早早包下了整座太白楼,楼外和走廊上都是东宫的侍卫,连贴身小厮都被打发了出去,包厢里只有他们兄弟三人。

郁长青难得回来一次,看在他的面子上,两人也都放下了近日那些摩擦,安安静静吃了顿饭。

饭桌上难免说起些旧事,郁长风平时话就不多,这会儿也只是听着,自己在一边喝酒。

等酒过三巡,郁长青终于提起此行的正事时,郁长风却已经有了醉意。

他仗着酒意,还有方才铺垫得温馨的氛围,拉着郁长景的袖子,终于问出了上辈子就不曾得到解答的问题。

“皇兄,为什么想杀我?”

郁长青愣住,郁长景也愣住了。

他不曾想到郁长风喝多了酒是这副模样,什么话也都敢往外吐露。

郁长风见他迟迟不答,已经微红了眼眶,却仍执着地看着他,又问了一遍:“皇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