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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海面上，反射出波光粼粼的纹路。
“你还要拍到什么时候。”
面对着黑黢黢的镜头，宇智波泉奈露出礼貌的微笑。
话说那个东西有这么高的内存吗。日向轻霞拍了一路了都。
偏生漩涡芦名还凑到他旁边，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泉奈：“漩涡族长没自己的事吗？”
“哎呀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泉奈你老是提它做什么。”漩涡芦名哈哈笑着拍了拍宇智波泉奈的肩膀，看上去颇为闲适和自得：
“飞鸟又没规定时间，而且找东西嘛，就是要不经意间才能找到，越认真越没信儿的！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
这什么奇葩的经验之谈。
宇智波泉奈礼貌地微笑：“可以了轻霞小姐，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快点走快点走，他一点都不想被两个千手柱间围着。
“咱在那边有人的，去了别忘了找哦！”漩涡芦名在岸边边挥手边喊。
送走了乘载着去往雪之一族使团的船只，他摸摸鼻子，叹了口气。
宇智波泉奈老是让他工作，说得倒轻巧，他也想好好工作。但看看飞鸟给他的是什么任务吧：
调查鬼灯忍者的咒印来源。
天啊这怎么查。那咒印能是哪儿来的，就他们内部自己种的呗！水之国的情报又不是没有交给她，她都看不出来的信息，他能怎么办！
开摆。
他宁愿去给矶抚刷背。
说起来矶抚又跑到哪儿去了？那么小只，不会又被哪条鱼给吃进肚子里了吧？
……
水之国距涡之国有一段距离的海上，弥漫着浓浓的雾气。
雾气侵入船舱，浓浓的湿气混着一股子奇妙的味道一下子冲进宇智波泉奈的鼻腔，惹得他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这股味道像是在殴打他的感觉神经，散发着浓浓的嚣张又无耻的感觉。
他问日向轻霞：“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日向轻霞：“……”
日向轻霞略有不忍地望着他，细声细气：“泉奈，我看距离还行，要不咱们直接下去吧，也省得你这么难受。”
宇智波泉奈强调：“我不晕船。”
许是因为强调时稍微张大了点嘴，那股味道一股脑冲进嘴里开始用力殴打他的胃：“呕——”
“泉奈，你看你都吐了，咱们这就下去，你先别急！”
妈的他不急！
到底怎么回事……他又不是没乘过船，上次他明明不晕船的！怎么这次又……一定是千手扉间，一定是千手扉间又在他身上做了什么实验！可恶，他怎么完全没发现……！
胃里翻江倒海，宇智波泉奈只觉耳边嗡嗡的，像有无数人在抓着他的耳朵念经。
眼前的一切都泛着朦朦胧胧的灰色雾气，其他景象模糊成一道道颜色奇妙的光影，盘旋成一团团有着尖锐利齿的“东西”，发出不甘又愤怒的尖叫。
……然后，隔着雾一般轻薄却遥远的距离，他看见了那个「存在」。
周边似有莹蓝的光团闪过，那神秘的河流在他身体中间穿行，没入无边无际的虚空。
“弦”绷断的声音。
“嘀哒”
只是一点点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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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泉奈猛然惊醒。
一切感觉已然回归，对外界的感知渐渐清晰。任何物品的边界都很分明，不会绕成柔软的形状，也不会随意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疲惫地捂住脑袋，冷汗涔涔：“我刚刚……好像看到了飞鸟……”
旁边正在洗毛巾的日向轻霞动作一顿。
她皮笑肉不笑：“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飞鸟大人还没死呢。”
妈的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宇智波泉奈脑子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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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天花板。
飞鸟悠悠转醒。
“哟，醒啦。”病床边只剩千手扉间一个人。他正在削苹果，甩掉一条长长的苹果皮后一口咬住苹果，鼓掌，口齿不清地说：“恭喜你再次为医学发展献身成功。”
成功向医疗部的小医师们演示了过敏是如何发展的，以及作为一个完美的救治对象。
真的是非常有自我牺牲精神呢。鼓掌。啪啪啪。
……
……她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千手扉间压下心中的烦躁：“所以，有什么突破吗？”
可别又是什么突破都没有，不然他一定会揍她一顿。
飞鸟：“……”她眼神毫无聚焦地发着呆。
别是脑子真的坏掉了。
千手扉间：“一加一等于几？”
飞鸟：“二。”她一顺溜背出来：“圆周率是3.……”
“行，可以了，住嘴。”千手扉间一下把苹果塞进她嘴里，“休息好了就去跟其他人见下面，告诉他们你还活着。”
飞鸟：“……”
她轻轻点了点头，掀开被子，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好。”
＊
千手扉间默默观察着飞鸟。
不是错觉，自从她醒来后态度就变得怪怪的。真说的话也没什么变化，跟人打招呼说话时也会笑，工作时也很认真，就是怎么说呢……
有种，莫名其妙的疏离感觉？
“所以小飞鸟是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吗？”千手柱间松了口气，有些后怕：“幸好幸好，小飞鸟没事……那之后的修行……诶？已经记住流程了所以不用麻烦我了？”
“是的，之前给柱间添麻烦啦。”飞鸟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手上摆弄着一株稻种：“但是也多亏了柱间啊，我现在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千手柱间爽朗地笑起来：“能帮到小飞鸟就好！”
他开心地转头要去拿东西，在他没有注意到的背后，飞鸟牢牢盯住他的背影，眼里带着剖析、审视，似乎想要把他整个人剥开分析一遍。
……冷漠至极。
很快，她便收敛了这种神色，又沉寂下来，似是陷入漫无边际的思考。
千手柱间搬出来的是他成功进行人工授粉的稻种。据说做的特别精细，他无比确定一定授粉成功。
要想真正全面提高产量，只点查克拉科技树很明显不够，杂交水稻科技树必须得安排上。
千手柱间虽然没太意识到这一点，但他知道这对小飞鸟来说是真的很重要，于是还是认真学了。
这个消息无疑让飞鸟振奋不少。她没再说什么严格的要求，只是好生鼓励了千手柱间几句，今天第一次由衷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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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条小土路，水户从房屋后面悄悄探出头。
又旅像条围脖一样盘在水户的脖子上：“不去见见她吗？”
“礼物要准备好才算惊喜。”水户严肃道。
而飞鸟一见到她就会知道她在做什么。
“可是如果要开猫咖的话，水户的营业报告迟早也会放到小飞鸟的桌子上的。”
又旅对这套流程很熟悉。宇智波家开了好几家甜品店，他们家的猫饭很好吃，又旅经常去蹭吃蹭喝，无意间观摩了整套流程。
“没关系，写的是芦名的名字。”水户说。
她又看向肩膀一边又旅懒洋洋垂下的脑袋：“又旅真的找不到九尾吗？”
“不可以哦水户。水户可不能自己单独去找它，它脾气不好。”又旅抬头蹭了蹭水户的下巴，“水户是个好孩子，不要让小飞鸟担心呀。”
可是她找到了一个好方法，绝对可以把九尾抓回来的。
水户很苦恼。
她问过又旅了，尾兽中只有九尾一个长得明显符合飞鸟喜好，飞鸟一定会喜欢它的。
这可是全天下独此一只呢！到时候她的猫咖一定可以吸引到飞鸟。
可是又旅不知道位置的话……好可惜。
肩膀传来点点被按压的触感，那是又旅直起身子立在她肩膀上，在衣服上留下一点点小梅花一样的小窝。
“水户，九尾跟我和矶抚不同。它对人类的生活并不感兴趣，而且是个暴脾气，所以小飞鸟那建立在双方都自愿基础上的契约对它不起作用。”
又旅严肃又温和地看着水户圆润可爱的侧脸：“水户陷入危险的话，小飞鸟一定会很伤心的。她已经很累了，水户不要再让她更累了，好不好？”
“我不会陷入危险的。”水户疑惑地看了又旅一眼。
金刚封锁可以控制尾兽。然后只需要用封印术……
不过飞鸟最近在忙的仙人模式也是个大问题。
水户想了想，告诉又旅：“又旅去帮飞鸟的忙，我就不乱跑。”
又旅很无奈：“水户为什么一定认为我会帮上小飞鸟呢？”
因为又旅认识仙人呀。
认识“仙人”的又旅，一定会更熟悉“仙人”模式！
水户纯洁的眼神让又旅不禁汗颜。
“好啦好啦，我去。”又旅轻巧地从水户的肩头跳下，优雅地回头望了她一眼：“水户一定要遵守诺言哦。”
水户点点头。
她也不是很想立刻和飞鸟分开。如果她不在的话，飞鸟身边一定会立即有人补上她的位置……！
那样好讨厌。
所以再去抓几只猫好了。猫猫多的话，飞鸟会更愿意泡在猫咖里，这样她就能一直一直看着飞鸟了。
飞鸟告别了千手柱间，回头看见又旅，顺手将它抱起来。
眼见她要过来，水户立即跑开。
飞鸟：“……”
躲她的怎么变成水户了，好怪啊。
她抱住又旅蹭了蹭。
“你心情好点了？”又旅宽容地放任她摸自己肚子上的毛毛，“唔，真好。”水户也能放心了吧。
水户自飞鸟开始接受千手柱间的查克拉起就有些困惑和茫然，她说感觉到飞鸟心情不好，要给她办猫咖时又旅还有些疑惑：小飞鸟真的心情不好吗？
看来是真的。不得不说，水户的感知力真的好强。
不过，那时候它还以为小飞鸟已经晕了来着，原来还清醒着吗？
它问：“小飞鸟，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
“没什么。”飞鸟淡淡地笑起来，“只是一个魔怔人，叫嚣着‘未来不可改变’什么的……一些狗屁不通的话。”
明明猫咖就很惊喜。
“我们怎么可能真正地完全预测到未来？拉普拉斯妖吗，只要获得的信息足够多就能知晓未来发生的一切……世界是时刻变化的，机械唯物主义世界观本身就是一种倒退。”
又旅圈圈眼。
小飞鸟又在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了。
“如果真的一成不变，那就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脚。”飞鸟揉了揉又旅的头，掩下眼中的冷意。
哪怕是系统的〈技能〉也不能完全预测未来。
即使这样太过武断……
〈技能·柳暗花明〉的熟练度还未达到100%但是快了，如果将其刷上去再进行判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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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去找了宇智波斑。
“你居然还敢来找我练体术。”宇智波斑颇有些稀奇地望着她，“不是说大猩猩太欺负人吗？”
“……”飞鸟臭着脸，“你练不练？”
“我可没柱间那么好心。”
“我当然知道！”
“……行。”宇智波斑终于放下手中凄惨哀嚎的某物，让周围人退开，给他们留出一片空地。
他沉下脸，没有任何声明地直接一拳揍了上去。
刚好确认一下她现在身体是什么状况。
在拳风极近的刹那，他注意到飞鸟的眼睛上忽然覆上一层查克拉。
……这算什么。
对自己用幻术？她要催眠自己什么？
宇智波斑感到匪夷所思。
他没有特地放水，自然感受到她接招拆招相比之前有一丝些许的不自然。
因为她眼睛上的那个东西？
她在透过它，看什么吗？
“你思路不对。”飞鸟一般在打架时都有自己的行动计划，她是绝对的主动型。但现在，她居然只是被动地接受……
宇智波斑一脚踹到她胳膊上，看她匆匆忙忙挡下被震得退后几步，并没有随之而来的反击，只是稍微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继续冷眼看着他。
明明是在计划着什么，却只让他施展全部……
“你在……观察我？”
他惊讶地出声。
飞鸟眼睛上的那个……越发浓郁起来。
隐隐约约似乎与千手柱间的仙人模式相共鸣。
……原来如此，找他练仙人模式？
真是……
宇智波斑笑起来，因为发型原因无端显得疯狂又阴郁。
他确实很熟悉，飞鸟来找他是找对人了。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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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旅趴在训练场的角落里，缓缓打了个哈欠。
真的太熟悉了，小飞鸟身上时不时会冒出来羽衣的感觉，它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不过小飞鸟很明显还有秘密呢。排除现在已经被一部分人所知的转生眼外。
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吧，她觉得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仙人模式，其实她是有相关基础的，虽然它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
所以，仅针对“仙人模式”的话，她是一定会成功的。
并且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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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已经是好久未见的系统的通知。
【〈技能·柳暗花明〉熟练度已达100%。】
【现重新公布其效果……】
……啊。
飞鸟后退几步，从那密不透风、令人窒息的包围中挣脱出来，觉得浑身头疼，好像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宇智波斑下手真重。好想骂他。
眼见他还想再动手，她连忙退到围观人群中：“够了够了，这样就可以。”
宇智波斑便真的停手，走过来拉起她：“你……眼睛？”
“没事，我没事……”飞鸟勉强冲他笑笑：“我就是……”一时之间冲进脑子的信息太多差点把cpU干碎。
就光看着宇智波斑还好点，毕竟〈技能〉对他不起作用。但看其他的一切真的是……
就算是宇智波斑的衣服也要看出来哪块污渍是谁留下的有这个必要吗！
飞鸟紧急关停〈技能〉。
好险，脑子保住了。
她用力捂住自己的脑袋去揉太阳穴，舒缓疼痛感。
〈技能〉熟练度达100%，她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未来并非一成不变。哪怕收集再多的信息，他人下一刻将要做的事永远都不是确定的。只是概率——概率代表可能性。
不管是谁，除宇智波斑外在场所有人，她用〈技能〉看到他们有限的未来，全都不一定发生。
唯有泉奈……
她有些迷茫地捂住脸。
为什么……只有泉奈的未来，已经完全被定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