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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的欺师灭祖呢 > 第59章 局中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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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需知道。”那人递过来一把剑,“拿着这把剑,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做梦。”

“年轻人,你可以一辈子学会抬头,但是总有一天,你该学会低头。”那人像是一个老师,在谆谆告诫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学生那般慈眉善目,气定神闲,“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拿着这把剑,为我所用。另一条是被我所毁。”

“我给自己准备了第三条。”

苏星河手指摸到了地上的断剑,然后就朝着自己胸口而来。可是他的剑还未曾入体,剑就落在地面,他抱着自己缩成了一团。

刚才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揉捏着他的大脑。求死的念头,立刻被挤压出身体。他又想要去拿剑,仍旧如此。

“‘君威’面前,我不让你做什么,你就永远做不得!”那人看着他突然翻脸,面色冷酷,如冰山一般,“两条路,选一个。”

“第二个。”苏星河咬牙切齿道。

“你确定?”那人无比暧昧道,“两刻钟以后,你会就这样出现在高唐台的龙床上。”

苏星河受到了轻视与侮辱,只想一想,他就作呕。

“你这般姿容,李旭见到了肯定心花怒放,又要成年累月,君王不早朝了。”

那人将剑往前面递了递,看着他道,“最后一次机会。”

如此,苏星河还能如何选择,只好愤恨不已接了。

那人一笑,起身解开身上的披风扔过来,盖住他赤果的身体,“在这里等候阖宫拜见吧。”

他仰天大笑,然后大步流星而去。在门口的时候停下,忍不住自言自语,“若你选择第二条,我倒还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了。”

苏星河听到外面传来声音,“恭送国师。”

那人冷冷道,“去参见你们的新主人。”

苏星河撑起身体坐起,看到那人骑着一只白虎远去的身影。他的周围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跪伏在地,成千上百之众。

他们朝他低头,不约而同道,“参见宫主。”

朝贺声响彻云霄。

最前面是六个身影。

“摇光第七宫宫正赵西风,参见宫主。”这是一个清俊干瘦的男人,年近不惑,却眼睛闪烁着精光。

一个严肃且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道,“开阳第六宫宫正路回清,参见宫主。”

“玉衡第五宫宫正康庄见过宫主。”苏星河闻听名字抬眼看去,是一个一脸凶相,满脸络腮胡子的魁梧男人。

“天权第四宫宫主暂缺。”一个衣着华丽满脸精明市侩之相,手里拿着算盘的胖子道,“属下天玑第三宫宫正钱千亿见过宫主。”

一个年轻俊俏、手拿羽扇头戴纶巾的白衣公子道,“属下天璇第二宫宫正明卓,参见宫主。”

“天枢第一宫宫正薛之珩,见过宫主。”

苏明伦在薛之珩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想要找他的时候,此人石沉大海。不做它想时,他却突然从天而降。

尚在出神间,就听到两人道,“宫平、宫商,见过宫主。”

没有行跪礼,也没有谦称属下,于是苏星河明白了两人的地位举足轻重。恐怕也受不的自己管辖。不过鉴于销金窟一事,白重九命丧宫平之手,苏星河无比想要将他挫骨扬灰。只是眼前又是明显不能够的。

“今夜我累了,你们告退吧。”

一干人等转眼就离去的一干二净。

苏星河抽出那把剑,明晃晃的剑身上写着“君临”二字。

他看了片刻,倒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犹在他的鹤唳之上,世间罕见。只是可惜,他的鹤唳被毁的彻底。

他起身将段成三截的佩剑收回鞘中,拿着想要回去安睡,转过后殿,暖阁中有木桶,里面有洗澡水。他将身上的披风扔在地上,走进了水里。

水温正好,犹可暖心也暖身。

经了这般巨大的变故,他身体疲倦,心里复杂。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第一次与国师的较量,自己一败涂地。

苏星河以前从未想过有人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有这么高明的手段,与周密的心机。

恐怕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将江山从李旭手里夺过来一半。也不会将自己与白归一耍的死去活来,而他们本身却犹然未觉。

不过必行也并非一无所获。他总算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千机”内当真不是曲挽情的怨灵,而是一种无比强大的力量,并且与国师密切相关。

他说的对,他所知道的东西比自己多太多了。留在他身边多少能够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寻到些许线索。而且若是他再对白归一不利,自己也能第一时间知悉,倒也有利无害。于是想开了,这才安心下来。

次日一早,有黑裙侍女前来服侍。他原本就不是耽于享乐之人,喜欢亲力亲为,此时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里能说一个不字。只好由着她们更衣晨洗。

转眼间,自己收拾了停当。一袭黑袍,肩头用金线绣了麒麟。头戴金冠,腰间也是金镶玉的腰带。最后侍女将那件披风给自己系上了。

苏星河心里膈应的厉害。忍着扔掉的冲动才没有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那件披风上是一只螭龙。

这般僭越,李旭竟然默许了,由此更能看到国师的权势熏天。

收拾停当以后,一个看起来地位高一些的女子道,“宫主大人,国师吩咐您前往苍梧山,归还此物。”

苏星河看去,是自己身为苍梧山掌门的信物,紫宸。

“我知道了。”苏星河道,“你唤何名?”

“宫羽。”

这个名字,倒是值得推敲了。宫平、宫商、宫羽。恐怕这个女子身份也卓然,并非普通侍女。

宫羽又道,“您若出宫,必须有人同行。”

“谁?”

“这一次,薛之珩。”

于是,苏星河带着薛之珩离开了长安。正午时分,两人赶到了苍梧山。

这一次是光明正大的归山,于是孟紫蟾亲自迎下山门。他看到苏星河立刻愣了。

以前的苏星河一袭白衣玉冠,整个人清冷孤寂,仙气飘飘。

此时的他与那个苏星河判若两人。黑色束袖长袍,头戴金冠。面目还是以前的面目,只是神色沉稳,眼波流转间尽是睥睨天下的霸气。就是走路也气场全开,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难以直视。

他愣了半天,实在不敢相认。

苏星河看着他道,“我要见师兄。”

语气也是颐气指使,不由分说。

孟紫蟾多说无益,将苏星河请到了古青羊闭关的静室。

室内简单整洁,熏炉里燃着白檀香。丝丝缕缕,沁人心田。

苏星河自行进去了,孟紫蟾随在他的身后。

古青羊在闭眼清修。苏星河来到他面前跪伏在地。他道,“回来了?”

似乎,从未发生过因了白归一一事杖责苏星河一事,也没有发生苏星河逼宫夺位一事。两个人神色如常。

“前来归还紫宸。”

“交给紫蟾吧。我已是方外之人,不再理会凡尘俗事。”

苏星河将紫宸交给孟紫蟾。无形中,已经完成了掌门之间的权力交接。

“我已经决定自行脱离师门。”

古青羊道,“你还是决定了?”

“是。”

“师尊他老人家让你发的誓言,你完全忘在脑后了?”

苏星河顿了顿,“不敢忘。”

“什么誓言?”

“师尊让我发誓此生不得踏出山门一步。”

“你可曾做到?”

“不曾。”

“还违背得无比彻底。”

“师尊为何让我如此发誓?”

“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于己无益。”

“师兄知道?”

古青羊沉吟不语,山羊胡须一阵颤抖,片刻后口风松动了,“师尊曾说,你若出山必定福祸难料,生死堪忧。”

“我留在苍梧山,难道就性命无忧了?有千机在,如何会——”

“不是有白家那个庶子么?”古青羊看向他。这句话与古青羊这个眼神透露出太多的信息。苏星河觉得,他的师尊清微元君多半也是知情的,就像那个国师一样。

苏星河脱口而出,“我从‘千机’里继承的到底是什么?”

“师尊不曾言明。”

“那归一呢?他于我,又是什么?”

“他是你的药,你是他的劫。师尊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师尊说的?归一入门前,师尊不是就已经仙逝?”

“你来苍梧山不久,师尊去了白纸门。白家那个庶子本该六岁入山,只是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古青羊叹气,“而他能够来此,也是师尊的遗命。”

这点内情,白归一不知,苏星河也不明。此时听来更觉得上天冥冥之中皆已经注定,可又有几分天意弄人了。一时间,心神荡漾的厉害。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苏星河想了想,“有件事情我该告诉你。”

“何事?”

“大师兄故去了。”

古青羊睁开了眼睛。很久后应了一声道,“好……我知悉了。”

苏星河垂头,“星河,拜别师门。”

语毕,起身回了白鹿洞。

苏星河将以前白归一所送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在了一处。

薛之珩看到了道,“君临的剑柄处有一个指环,是宫主的信物,也是一个万象。”

苏星河拿剑来看。果然,是一枚紫金指环扣在剑柄的之上。从外面看去只是一个寻常的雕刻。不曾想拿掉以后才能看到精妙。他用灵力感应一番,里面空空如也。

“国师已经清洗过了。”

苏星河将所有东西塞了进去。然后看着薛之珩,“是他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