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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的欺师灭祖呢 > 第122章 劫后余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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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随风沉吟片刻,“锦上。”

“锦上添花之意?”白归一看他,“你是希望这个孩子对我们来说是好上加好,美上添美吗?”

“寓意多好。”莫随风饮了酒,“人生,莫不该如此。”

苏星河低头看着白怀瑾,“长得真像我。”

“又不是你生的,怎么可能像你?”

“外甥像舅,你没听说过吗?”

“谣言。哪里像你了?”

“眉毛。”

“这么小的孩子,有眉毛吗?”

两个人一直针尖对麦芒,不过好歹终于让人把这顿接风洗尘的饭吃到了底。

饭毕,孩子被乳母抱去睡了,四人在品茶。

谈起了眼下的战局,几人都是心情沉重。尤其是敦煌,那里情势更是危急。

兰如令有了回中原避难的意思。她已经和兰重楼说过了,白鹭洲正在着手准备接纳事宜。

苏星河正好想要前去一趟浮图塔。于是主动言说,去安排回中原一事。

兰如令问,“你去浮图塔有事?”

“嗯。”

“什么事?”

“取一件东西。”苏星河没有说。他其实想要取的是白重九剩下的麒麟血。他不死心,想要继续研究一番。

此刻说起,不是真的要故弄玄虚。而是实在不能轻易开口,一旦提及,几个人都是要难过的。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吗?”兰如令问了。

苏星河讳莫如深,“你别问了。”

兰如令真的不再问了。

几人又说了只言片语,兰如令愁眉不展,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白归一借口天色已晚,起身告辞了。

苏星河与莫随风,和他一道去了。

莫随风回了他的吟风苑。白归一路过祠堂,觉得自己难得回来一次,今日又是十五,好歹进来给家人上炷香,说几句话。

于是进来了。苏星河也跟了来。

白归一在白登道面前的香炉里插了三炷香,然后又下跪行了礼。

苏星河就在不远处,他在白重九的灵位前席地而坐,面露哀戚,似乎说着什么,只是白归一听不分明。说了几句,他也行了礼。

白归一没想到苏星河竟然这么把白重九当回事,都行了这么大的礼。转而突然想到,两个人虽然定了情,圆了房。却没有丝毫婚礼的仪式。

此时此刻,他的亡亲都在,苏星河也在三跪九叩。立刻也对着他一起行礼。算是拜了天地。

白归一行了礼,心里安定几分,低声自言自语,“爹,我把苏澜带来给你看一眼。只一眼,多了,你又要骂我。可是,我已经认定了,无论如何都是非他不可了。”

“你若是同意,我就让他喊你爹,他的灵位也入我家祠堂……唉,你不知道,其实他命挺苦的,我不收了他,他百年后,灵位都没地方放。

“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同情心泛滥,不忍心看他做了鬼还孤苦无依的。可若你不同意——你若不同意——反正我不管,他就是我给你选的儿媳妇。

“你不同意也没用,我们刚才都已经拜过堂成过亲了。你说这样多好,如令是咱们家的,她弟弟也是咱们家的——”

苏星河皱眉,“你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

“我说让我爹看看他的儿媳妇。你耳朵不是很好使吗?”

“你还真敢说。就不怕污了你家列祖列宗的耳,今天晚上一个一个都去入梦教训你这个不肖子孙。”

白归一喝了一些酒,更加无所顾忌,“说几句话怎么了,老子还敢在这里和你同房呢。这下不仅污了他们的耳,还敢脏了他们的眼。”

苏星河在里面转了一圈,这里的气氛无比压抑。林林总总,一百多个灵位,那就是一百多条性命。无论任何人看到了都是毛骨悚然的。

“走吧,换个地方。”

“正好,我要出去走一走,顺便醒酒。”

白归一跟着苏星河走出来。他当真没有回鹿鸣苑,只是在院子里闲逛,苏星河拉着他后腰上的腰带,“回去,我困了。”

“我不困。”白归一被他拖着,身不由己,不住叫道,“哎,你松手,我自己会走。”

苏星河不管他的抗议,把他拉回房间,掩了门,迫不及待就吻上他的唇。

白归一靠着房门,气息紊乱,他推着苏星河,“没心情,别来玩火。”

“你不是想要吗?”

“什么?”

“你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

白归一有些心虚,底气不足,“你听到什么了?”

“装模作样。”

“你是狗吗?耳朵这么尖?”

“对,我就是狗,不仅耳朵尖,还会咬人。”苏星河说着当真在白归一唇上咬了一下。

白归一吃痛,心里更觉不快,冷起脸道,“欲求不满的话,去找秦莲衣。”

“她怀孕了。”

“你既然知道她怀孕,还带着她做什么?”白归一无比刻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是不是?”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能不能不提第三人?”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都把她带来了,每天人就在我眼前晃悠,现在竟然不让我提?”

白归一只觉得可笑,人也变得气愤,“我已经做了退步,不管你身边的花花草草,可你竟然得寸进尺,丝毫颜面都不给我留。”

苏星河原本还心思缱绻,此时也熄了绮丽的念头。他放开他,来到内室宽衣解带,问他,“孩子的事,你问她了?”

“我不该问吗?”

“她怎么说?”

白归一故意口是心非,“她说是你的。”

“不是。”

“不是你的是谁的?”

“那你去问她。”

“我不信你不知道。”

“我知道。”

“知道你也不说?”

“那是她的事,原本也不该我说。”

“哪怕我们误会?争吵?你也是绝计不肯说的?”

“不想解释。”苏星河躺下,“我睡了。明天一早要去敦煌。你自便。”

“不准睡,我的话没说完。”白归一去拉他,“你明明可以解释的,非要我们这样心有嫌隙,甚至反目成仇?”

苏星河冷眼看他,“我以为你给我的是信任,不曾想却是大度。”

“你在我这里前科累累,已经透支完了信任。”

“那我也没办法。”

白归一仰天,嚣张的气焰突然熄了,满满都是无奈与心伤,片刻后,他低声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不过是在试探我爱你的底线罢了。”

“又在自以为是。”苏星河知道他偏听偏信,喜欢疑神疑鬼。这个时候更加情绪冲动,于是不欲与他多言,拉过被衾盖了自己,酝酿睡意。心里想的却是,我就一直等着,等你先道歉。

白归一抱着自己坐着,坐了半个时辰,仍然睡不着。

苏星河也陪着他,一直在闭目养神。他看他久无睡意,还在耿耿于怀,心软了,气消了,心里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我真是太闲了,有时间不睡觉,竟然浪费在和他吵架的事儿上。于是心疼,过来拉他,“还不睡啊?”

白归一刚才在气头上,发泄出来,也排遣了多日来的郁闷与委屈。看他先主动示好,心里虽然没有完全原谅他,可到底也没有继续纠结。只是仍旧嘴硬,“还在生气,离我远点儿。”

又过一盏茶时间,苏星河郁闷了,开始想今天这事,到底是他错了,还是自己不对。颠来复去,觉得他虽然总是疑神疑鬼,可是自己也并非清白无辜的。

说到底,他计较的永远都是信任与理解一事。最要命的还是,白归一宁可相信任何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也不信任自己的为人,更不信任自己的感情。他心中有清高孤寂之气,不爱解释,更不屑多言。

他想要的感情也是那种,我自岿然不动,任尔东西南北风。他在意的人不该相信这风会让自己折腰,更不该信这风会让自己改变初心。

其实,他也想化解矛盾,多次犹豫不决,想要和他解释。只是一直在和自己,在和他较劲而已。

可说到底,这一次将宫羽带回来无论如何都是不妥当的。于是低声下气示好,“再生气也不能不睡觉。都过子时了。”

“气没消,睡不着。”

苏星河将他拉进怀里,“那我抱你睡。”

“不必。这么热的天,离那么近做什么?”

“我身上凉快。”

白归一也感觉到了,他冰肌玉骨,清凉无汗。贴着他莫说热了,甚至都能感觉到三分冷意,倒也是解暑消热的上品。他拿乔问,“你说,自己错哪儿了。”

“那你说,你哪里不对了?”

“少来这一套。”白归一抬腿想要去踢他。

苏星河立刻夹住,“你我既然各有对错,那就一起说对不起,可好?”

白归一想了想,也是个办法。

“那我喊一二三。”苏星河低声开口,“一——二——三。”

白归一立刻道,“对不起。”

与此同时苏星河开口,“没关系。”

“你——”白归一觉得自己太天真了。立刻气结,说不出一句话来。这苏星河当真滑头得厉害。他抓狂了,恶狠狠道,“狐狸!不仅勾人,还狡猾。”

苏星河与他耳鬓厮磨一番,然后重新覆上他的唇。

刚才那一次他半推半就,完全没有丝毫浓情蜜意可言。

这一次,总算有了几分缠绵之意。

苏星河感觉到怀中之人的情动,这才心满意足放开他,“好了,完美落幕。睡觉。”

“不睡。”白归一拉住他,“它不睡,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