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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浔冷静的看着宋栩带人将淮永客栈砸了,可手袖下的指尖早已经嵌入了掌心中。

“表哥,你们在做什么?”谢安浔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正在动作的宋栩。

宋栩一愣,他表弟为何会来这?

他连忙转头朝着门口看去,舒允之站在门口一脸无奈。

“那什么,要不然你先回去,明日我来同你解释?”

宋栩被谢安浔看到如此暴行定然是不好意思的,况且他刚哄好盛怀,若是谢安浔回去乱说,让盛怀误会他岂不是更完了。

“舒允之,你让他们砸的淮永客栈?”谢安转过身看向舒允之。

舒允之本想解释,可还未来得及开口,门口又传来一人的声音。

“卧槽?舒允之,你把淮永客栈砸了?”

遂司玉完全没想到他们两人会玩这么大。

谢安浔看见遂司玉进客栈,又问着舒允之:“所以,你们两个是在一起过么?”

“安浔,没有。”舒允之连忙走到谢安浔面前。

遂司玉也冤枉道:“没有,真没有。”

开什么玩笑,他哪里敢抢谢安浔的人。

要知道,他曾经看那本书时,评论里如何评价谢安浔的。

疯子,发了疯的恶狼。

“表哥,你说。”谢安浔红了眼眶。

“安浔,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了,公子对你如何我们都看的清清楚楚。”宋栩无奈。

舒允之一愣,宋栩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应该说,天机阁所有堂主都不知道,他跟遂司玉从未在一起过。

“所以,舒允之,你为了不同我吃饭,所以砸了这淮永客栈么?”谢安浔如同在无理取闹一样。

“安浔,并不是,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还有,我看到你车上那幅画了,我明明同你说过的,我喜欢那幅画,你还说会想尽一切办法为我寻来,都不过是说说。”谢安浔一上车就看到放在马车角落的那幅画。

对于谢安浔这般的无理说法,舒允之根本没办法解释。

毕竟,淮永客栈确实是他派人砸的。

遂司玉听了那么大半天终于听明白了,敢情这人只想要那幅画。

他不由得有些担心,担心舒允之知道一切真相以后,他们二人会如何?

“安浔,那幅画非同小可,若是你喜欢,等我办完事便把它给你,”舒允之只能如此说。

“你每次都这般说。”谢安浔确实已经听了太多遍了。

其实他对舒允之还是有些心怀愧疚,可他得回家,他虽然从未回过那个地方。

可那里有他的舅舅,有他娘的家。

等查到幕后主使是谁,报了仇,他便和他哥回家去。

如今淮永客栈被毁了,他们连第一消息都无从得知了。

“安浔,你究竟再气什么?”舒允之实在想不明白。

“没有,我先回书院了。”

言毕,谢安浔便转身离开了。

国师府中,阮羽白坐在桌前,喝着凤卿为他倒的茶,“淮永客栈被天机阁的人砸了。”

阮羽白说这句话都仿佛带着气一般。

“淮永客栈的事先别管,我们在丞相府充公的东西中发现了几封信。”凤卿将那几封信拿了出来。

阮羽白一愣,伸手拿过信笺将其打开。

四封信,每一封都是写给盛岳秦的。

姓盛?

“盛岳秦是何人?”

“盛怀的父亲。”凤卿也是派咚咚和阿升两人去查了才知晓。

“盛怀?他同我们母亲又有何关系?”阮羽白实在想不通。

凤卿也摇了摇头,他道:“不知,恐怕我们得去一趟岳州。”

“我去。”阮羽白率先开了口。

凤卿一愣,他道:“你不是同舒允之……”

“我去。”阮羽白并未解释他同舒允之如何,只道:“画暂且不用着急,我先去趟岳州。”

次日,谢安浔早早的便起床开始收拾东西,盛怀见其动作,问道:“你要去哪?”

谢安浔笑道:“去岳州,你去么?”

“自然,现在又不用听学,我刚好可以回一趟家。”盛怀已经好久没回家了。

他将谢安浔带回去,他爹定然会挺开心的。

“那我们现在就走。”谢安浔有些着急。

他怕舒允之会在书院门口拦他。

毕竟这次他什么解释都没给舒允之就离开京都。

舒允之定然会来书院寻他。

可他却猜错了,他离开书院时,不止舒允之,就连他表哥也没来。

难不成真的……如他所想,对遂司玉旧情复燃?

这边遂司玉确实在一直缠着舒允之,但并不是因为感情之事。

而是他家那口子的弟弟,虽然不争气,但最起码是定远侯儿子,以后定远侯传宗接代可就只能看他一个人了,是万万不能死的。

“寻本阁主没用,毒又不是我下的。”舒允之担心了谢安浔一夜,本想早早去沐湘书院的,可被这烦人的遂司玉拦住了。

“那江凌可以救他,你派江凌去。”遂司玉也没办法,为了定远侯能不逼裴柏瑾成亲,他只能来求舒允之让江凌去救裴柏年了。

“江凌卧病在床,没法去,而且,遂司玉,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想让本阁主做什么本阁主便要做?”舒允之被遂司玉缠得烦了。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到谢安浔。

遂司玉听到这般伤人的话并未在意,只道:“你们两人究竟在搞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这么玩?”

“哪两人?玩什么?”

遂司玉也顾不上他中没中毒了,反正他一向藏不住事,大不了毒发时让江凌救救他。

“自然是你和阮羽白了?明明是一个人,非得要两个身份。”

“什么意思?”舒允之扭头定定的望着遂司玉。

总感觉有什么事不对。

梅花酿?

鞭子?

还是其他?

“我的意思就是,阮羽白他……”

“公子,谢公子同盛公子两人离开京都了。”南宫深先前就被舒允之派去随时保护着谢安浔,如今这么大的事,他自然是要禀报给公子了。

“去哪了?”舒允之转身就出了门。

他不过是砸了淮永客栈,不过是未将谢安浔喜欢的画给他,不过是让谢安浔误会了他以前有人。

怎的谢安浔就离开了?

“岳州。”

“不是,舒允之,你先听我说。”遂司玉也着急,每次他要说到重点都有人来打断他。

“等本阁主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