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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令月歌:遇仙 > 第10章 长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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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色蒙蒙亮之时,令歌苏醒过来,看着熟睡在自己面前的令楷和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他一时有些恍惚。

此时的他正被令楷拥住,依偎在令楷的怀中。他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令楷,伸出手指轻轻地滑过令楷的鼻梁,一遍又一遍,直到令楷握住他的手,并睁开双眼,问道:“怎么醒得这么早?”

“不知道。”令歌嗓音慵懒地回应道,逗得令楷不免一笑,“阿楷今日不用上早朝吗?”

“陛下说我这段时日赋闲在家便好。”令楷重新闭上眼睛,又故意调笑着:“你还不回去吗?”

令歌无奈地说道:“一晚上都没回去,现在回不回去已经无所谓了,而且我们都已经月祭成亲了……”

“那以后都睡在我这。”令楷将怀中的令歌抱得更紧,心中甚是惬意。

约莫过去半个时辰,两人一同起身,并互相替对方梳理头发。令楷看着镜中的自己和令歌,笑道:“令歌现在梳发的手艺愈发精艺,到我替你梳发了。”

说着,令楷便站起身来,让令歌端坐在铜镜前,并开始为令歌梳发,“待会我们过去陪白掌门和洛伯一同用早膳吧。”

“好。”令歌颔首答应下来。

而后,令歌和令楷来到王府,恰好白栈期和洛疏风等人也才到膳厅用膳。

在餐桌上,白栈期说道:“明日我会与望舒和风澈去一趟华山,令歌随我们一起吧。”

“好。”令歌点头答应,随后他看向望舒和风澈,发现他们依旧沉默不言,只是各自喝粥用膳。

“我明日也打算回洛阳了,书局里没我可不行。”疏风开口说道。

“爹,我和辰玉送你回洛阳。”侍辰对疏风说道。

“是啊,爹,我和侍辰送你回洛阳,在书局多待几天。”辰玉含笑说道。

疏风欣然点头应下,道:“也好。”

吃到一半,令歌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怎么不见梦珏?”

“她早早地就起身去落音楼了。”辰玉回应道,“待会我们也去落音楼看看吧,许久未去了。”

“好,是应该去看看。”

不久之后,众人来到落音楼外,此时正是上午,落音楼的客人并不多,只是三三两两地坐在楼里的各处,听着台上的陈先生说书。走进来的时候令歌大致听了一下,发现说的是寻常话本。

走进落音楼,几人便看见坐在台下的无忧,无忧一见他们就连忙招手示意。

“来这边坐。”

令歌见只有无忧一人,又问道:“梦珏去何处了?不是一早就来落音楼了吗?”

“她和秦姑娘在楼上与尺画谈事情,”无忧解释道道,“尺画已经决定要离开落音楼,她们上去是在想办法挽留尺画。”

“离开落音楼?这是为何?”令歌疑惑不解,于是迈出脚步往楼上走去,“我上去看看。”

见令歌上楼,令楷也跟上去,无忧见状,挑了挑眉,喃喃道:“当真是形影不离。”

令歌走进阁楼厢房时,只见那里正坐着一位红衣男子,面容俊美,正是尺画。尺画的对面则是梦珏和雨洁,三人见到令歌前来便起身相迎,尺画欠身颔首道:“尺画见过殿下,能再见殿下当真是有幸。”

说着,尺画又看向令歌身后的令楷,含笑道:“见过韩大人。”

令楷并未理会他,只是淡淡地颔首,与令歌一同坐下身来。

令歌端详着尺画,只觉尺画的容颜更胜从前,这两年尺画在长安城可谓是声名远扬,是长安城最出名的伶人,红气养人大概便是如此。

“听说尺画你要离开落音楼了?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尺画颔首回应,“殿下也不用再劝我了,方才秦姑娘和梦珏两人已经劝说过,只是我去意已决,往后还望诸位多多保重。”

令歌点头,他知晓已留不住尺画,遂又问道:“那你要去往何处?已经打算好了吗?”

“天下之大,尺画不想一直留在长安城,想出去再看看。”尺画含笑回应,满眼的真挚让人不会生起任何怀疑,“多亏有你们,这两年我才得以在长安城赚足不少钱,如今也可以好生游历天下了。”

令歌微笑,祝福道:“那就祝你一路顺风,能游历天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走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们,我们来送你。”

“多谢殿下,不过相送就不必了,”尺画婉拒道,“我们平静地相逢,就应该平静地分别,像一池静水般,涟漪过后再次如初,尺画在此祝殿下和韩大人一切安好。”他又看向雨洁和梦珏,“也祝秦姑娘生意兴隆,梦珏思如泉涌。”

尺画离去后,几人下楼听着陈先生说书,梦珏幽幽地叹道:“看来我得写一些新的话本了。”

令歌闻言甚是开朗,他说道:“好啊,拭目以待。”

“只是如今不能再写你了,落音楼也不能再演关于你的故事了,陈先生说一说倒是还可以。”梦珏看向令歌叹息着,“往后的局面会如何发展,谁都预想不到,若是有人别有用心,只怕对你和楷哥不利。”

令歌有些失神,半饷,他悻然道:“只好这样了。”

“如今我还真是无从下笔,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梦珏仰天长叹着,烦恼不已。

无忧在一旁幸灾乐祸,说道:“你还有写不出东西的一日?真是难得。”

梦珏幽怨地瞪了无忧一眼,她并不想与无忧争吵。

无忧得寸进尺,继续说道:“不如这样,你写你和你的那位飞贼哥哥,这几年你不是一直忘不掉当初救你出来的那位飞贼吗?何不写他和你的故事?”

梦珏冷笑一声,盯着无忧说道:“那我定会把你写成十恶不赦的大反派。”

无忧无言以对,回过头去继续听着台上的陈先生讲述故事。

此时,令楷开口提议道:“梦珏不如多出去走走看看,想法创意说不定就有了,明日令歌要去华山,不如你随着他们一起去看看。”

令歌闻言,甚是赞同,道:“对啊,梦珏,你随我们一起去华山看看,也许对你写话本有所帮助。”

梦珏心觉有理,遂应道:“也好,明日我便随你们一起去华山。”说罢,她又看向无忧,问道:“你要去吗?”

无忧瞟了她一眼,目光重新落在台上,说道:“不去,我还得留在长安打理药局。”

“你真不去吗?”梦珏再一次询问道。

无忧看向梦珏,疑惑皱眉,问道:“怎么?你要我去?”

梦珏笑出声音,得意洋洋地道:“你不去的话可真是再好不过了,眼不见心不烦,下笔如有神。”

无忧气得咬牙切齿,回过头去不再理会梦珏。

见两人如此,令歌不免偷偷一笑,只是恰好笑颜被身边的令楷发现,一时间神情难以整理。

翌日,令歌和梦珏随着白栈期,盛楠以及望舒和秦风澈前往华山。六人登船之后,令歌便立在甲板之上,凝望尚有雾气的江面,他不免想起昔日与湫龙的诀别之景。

他还好吗?已经两年之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令歌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有些伤感。

“令歌在想什么?”

令歌回头一看,发现正是一身青衣的盛楠,盛楠来到他的身边,陪他一起看着江面。

令歌坦诚说道:“我想起昔日和湫龙便是在这条河的岸边分别的。”

盛楠神色一滞,一向清丽开朗的面容浮现出一丝郁色,她长长一叹,说道:“其实仔细回想,一路和他走来的日子还是挺令人怀念的。”

令歌微微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昔日与湫龙交好的一幕幕画面:玉竹阁饮酒、雪地切磋、牡丹园相助、镇守王府、刑场解围……这一切都让令歌心存感激和怀念。

盛楠扬起唇角,继续说道:“他这人就像你望舒师姐一样,少言寡语的,可是心肠很好,总会关心身边之人,可惜我们有了隔阂,难以回到最初。”

令歌低头,静静地注视着流去不复返的江水,须臾,他说道:“下次要是见到他,希望我们可以向他问声好,也祝他可以早日带着小蝶离开长安这个是非之地。”

“但愿如此。”盛楠仰望着天空,有随风而飘的枯叶,满目萧然。

半日不到,六人便来到华山的山脚,看着在平地上高耸入云的山峰,令歌只觉华山有一种的巍峨正气,让人肃然起敬。

山路崎岖不平,梦珏全程畏手畏脚地跟在令歌和盛楠的身后,走到半山腰时,她往山下一看,只觉深不见底,眼前的悬崖峭壁更是险象环生。一时间,她感到心虚,说道:“在遇仙山我都没这么怕过,华山险峻真不是骗人的。”

令歌颔首一笑,道:“的确如此,确实与遇仙山有所不同。”令歌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眼前之景,华山可谓是雄奇险峻,云雾弥漫更是让华山显得庄严神圣。

风澈闻言,回头看向他们,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他说道:“其实走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华山险峻,反而觉得这里的一石一木甚是亲切。”

望舒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前走着。

此时,梦珏在令歌身边小声地说道:“望舒师姐和风澈真是越看越般配,真是好奇他们两个走到一起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令歌一笑,他和梦珏是一样的心愿。

来到华山顶峰之时,令歌只觉得眼前之景别有一番意境,树木高耸而坚韧,房屋典雅而质朴,目光所及之处皆有一种侠之正气的风范。

“大师兄!望舒姐!”

令歌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有一男一女朝着他们走过来,男子高大威猛,正是昔日与他交过手的司马冲,女子也曾是老君山行刺的一行人,正是陈紫苒。

几年不见,昔日恩怨早已一笔勾销,两人见到令歌露出颇为惭愧的神色,纷纷拱手行礼道:“见过玉迟王殿下!”

“二位不必多礼,大家都是朋友,以后直接叫我令歌便好。”令歌颔首微笑道。

“在下司马冲。”

“在下陈紫苒,当年冒犯白少侠是我们的过错,一直没有亲自向你道歉,实在过意不去,请受我们一拜。”说罢,陈紫苒便朝着令歌拱手一鞠,司马冲也随即拱手一鞠。

令歌见状安抚道:“曾经都是一场误会,往事不必再去纠结。”

风澈微微点头,对司马冲和紫苒说道:“你们去告诉师父,遇仙白掌门和玉迟王前来拜访。”

闻言,司马冲和紫苒便先行离开,去寻掌门人成凡。

在一处厢房之中,令歌他们几位年轻人都围着一张方桌而坐,喝茶说话。

此处朴实无华,只有一幅字画和两三个花瓶作为装饰,令歌仔细看过,那字画由成掌门亲自所作,是一幅松柏图。

“令歌,你说师父和成掌门在交谈何事?让我们在此等候。”盛楠悄声问着令歌。

令歌摇头,道:“我也不清楚。”

正说着,紫苒便走进房中,对令歌说道:“令歌少侠,我们掌门人有请。”

令歌与盛楠互视一眼,随后他站起身来,随着紫苒离开。

走在长廊上,紫苒问起令歌:“令歌少侠,不知你对我大师兄和望舒姐可有什么看法?”

令歌明白紫苒的意思,他颔首道:“两人武功卓绝,侠肝义胆,甚是般配。”

紫苒欣然一笑,说道:“既然令歌少侠这么说,我也可以放心求你一件事。”

“何事?”

只听紫苒说道:“帮助望舒姐和我大师兄互相表明对方的心意,你也知道,他们两人在感情这件事上,都不是很愿意主动说出口。”

“的确如此,”令歌颔首点头,他不确定再次问道:“风澈兄当真对我师姐有意?”

紫苒连连点头,道:“当然,我大师兄肯定喜欢望舒姐,虽然他没有明说,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的确。”令歌一笑,他想起风澈看向望舒的目光,亦想起他的阿楷,世间有情人那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眼总是相似的。

“而且令歌少侠你有所不知,望舒师姐自从来到我们华山做客之后,我大师兄除了睡觉,其余时间都陪在望舒姐的身边,以前的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练武之上。”

令歌扬起唇角,说道:“我猜他们两人应该总是在一起练武切磋吧。”

紫苒不免一笑,道:“的确如此。”

“要我怎么做?”令歌问道。

紫苒往四周扫视一圈,确定无人之后,她凑近令歌,低声地说明她的计划,令歌闻言甚是不确定,道:“这真的能行吗?”

“我觉得能行,这是雨洁给我来信的主意,试试看就知道了。”紫苒回应道,她一向相信精灵古怪,甚有主见的雨洁,“说起来,雨洁的信还是大师兄方才交到我手上的。”

令歌笑迷双眼,点头应道:“那待会我们试一试。”

待来到成掌门的茶室时,令歌见到师父白栈期正端坐在茶桌一旁的竹席之上,而在她的对面则是几年未见的成掌门。

成掌门一如当年,华发满头,衣裳朴实无华,给人一种正气凛然,德高望重之感。

令歌向成掌门深深一拜,道:“令歌见过成掌门,多年未见,不知成掌门是否一切安好?”

成掌门欣然笑道:“老夫一切都好,多谢令歌少侠的关心,快些请坐。”

令歌颔首,便盘腿坐在竹席之上,在成凡和白栈期之间。

“老夫让紫苒去请你过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见见你,和你还有你师父单独聊一会天。”成掌门抚须笑道,“来,老夫替你斟茶。”说着,成凡便伸出手打算亲自为令歌斟茶。

令歌见状立即接过茶壶,“我亲自来就好。”说着他便为自己倒上茶水,而后又拿过成掌门的茶杯,“应该是我为成掌门您斟茶。”

成掌门一笑,对白栈期说道:“令歌当真是谦谦君子,白掌门教导有方,想来清漪和临清王在天之灵定然欣慰。”

令歌看向白栈期,想来方才师父已经将昔日的过往尽数告知成掌门,包括她与白清漪人前是书局之人,人后则是遇仙掌门人一事。

那昔日闯入华山派藏书阁一事呢?师父可有坦诚交代?令歌猜想着。

白栈期微微颔首,说道:“多年以来,我一直心想着,若是姐姐和姐夫还在,他们会怎样培养令歌,我便也照着那样去做,只怕自己做的不好,无颜面对他们二人。”

成掌门摇头,说道:“你并非白清漪和临清王,又如何能完全做到他们那般培养令歌?令歌能像今日这般已经很好了,我这一生要是能培养出像令歌这样的弟子,我当真是死而无憾。”

“当然,看着现在我华山派的这些弟子,我也死而无憾。”成掌门调笑着自己说道。

令歌颔首微笑,他看向白栈期,安慰道:“师父,我能有今日全靠你一手培养,我很感激你,我想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也是如此。”

白栈期欣慰含笑,而后她对成掌门颔首,歉然说道:“成掌门乃一代宗师,宽宏大度,能够原谅我年少时犯下的错事,在下感激不尽。”

成掌门摇手,说道:“无妨,那藏书阁里的武功本就应该发挥它的作用,你潜入藏书阁,又将这些武艺在南宫询的指点下融会贯通,练就翎羽心法,为天下造福,我又岂会怪你?”

“说起来,可惜南宫师父未见到天下一统便离开了人世。”白栈期深深地叹息着,“我只能继续完成他老人家的心愿。”

成掌门闻言,眉眼浮现哀愁,他抿了一口茶水,对白栈期说道:“我犹记得,当年的你是一个总爱跟在清漪身后的小姑娘,性子活泼好动,却不想你后来肩负如此重担使命,当真是造化弄人。”

令歌闻言看向白栈期,目光中是对白栈期的惋惜和感慨。从小到大,在令歌的记忆中,师父白栈期永远是成熟沉静的,丝毫不见成掌门口中昔日活泼好动的模样。

良久,令歌先行离开成掌门的茶室,并在紫苒的带领下前去寻找秦风澈。

看着令歌离去的背影,白栈期眉眼黯然,半饷,她看向成掌门,颔首低眉道:“若真有那样的一日,还望成掌门能够履行诺言。”

成掌门抚须微笑,回应道:“你放心,遇仙和华山今后便是一家人,我自然会护住令歌的周全。”

……

此时,秦风澈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着衣物,他听闻有脚步声靠近,回头看去,发现正是令歌前来。

“令歌来了?快些进来,随便坐,今夜你便睡在隔壁房间,适才我已经替你打整出来了。”

“多谢风澈兄。”令歌点头道谢,他打量着风澈的房间,朴实无华,整洁大方,不愧是一代大侠的房间。

令歌回过神之后,他想起雨洁和紫苒的计划,便对风澈说道:“对了,风澈兄,望舒师姐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

“何事?需要我去帮忙吗?但说无妨。”风澈神色一顿,显然,他甚是在意望舒的事情。

令歌见风澈如此重视,一时开始有些心虚,他避开风澈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就是……就是望舒师姐让我来告诉你,让你现在去杏林那边找她,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是关于……”

令歌鼓足勇气,抬眸看向风澈,继续说道:“关于你和她的下一步进展,风澈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让令歌意想不到的是,眼前一向沉稳的风澈顿时面红耳赤,随即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真的信了?令歌惊讶不已地跟出去。

来到杏林时,令歌远远地便见到望舒和风澈在说着话,另一边,紫苒与盛楠和梦珏三人正躲在一处岩石之后,见令歌前来,她们便唤令歌过去藏身。

“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盛楠颇为担忧地说道,“我看风澈一直说个不停。”

紫苒叹息道:“依我对大师兄的了解,定然说了一堆没用的。”

令歌作出噤声的手势,嘱咐道:“先别说话,我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之后,令歌便窃听着风澈和望舒的对话,见他的眉眼间笑意渐深,盛楠和梦珏愈发心急火燎,追问道:“快快快,怎么样了?说了些什么?”

令歌看向她们两人,含笑摇头,只是说道:“我要保密。”

“你们快看快看。”紫苒激动起来。

他们重新看过去,只见望舒和风澈已经相拥,一时间,四人笑开了花。

“成了!成了!”几人乐呵成一片。

梦珏笑道:“风澈兄方才定然说了一堆词不达意的话,依我看,直接说最后一句不就好了吗?害我们担心半天,真想冲上去替他向望舒师姐表明心意。”

令歌笑个不停,他看着那边相拥的风澈和望舒,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他知道风澈自然是爱望舒的,只是词不达意罢了,不过与他比起来,望舒是连词都不想说的,今日当真是难为他们两人。

是夜,月色朦胧,华山静谧如画,让人为之向往。此时,在风澈的房间里,灯火未熄,人声依旧。

令歌和风澈正坐在桌前闲聊着。

令歌轻抿茶水,说道:“风澈兄,其实我特别羡慕你。”

风澈不解,他放下手中茶杯,问道:“这是为何?”

令歌解释道:“因为第一次见到风澈兄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位正气凛然的大侠,像小说话本里那样,我一直想成为那样的人。”

风澈闻言不免失声一笑,他说道:“比起你我的师父,我算不得什么大侠。其实令歌你在江湖上很多人的心目中才是一位大侠,不止是因为昔日武林大会一战,洗去冤屈,更是因为你身为玉迟王体恤百姓。”

令歌含笑,回应道:“过奖了,姐夫你有情有义,武功高强,在我心里你就是一代大侠。”

风澈一愣,须臾,说道:“吾之幸事,不过,在我看来,一代大侠还得心系天下,为天下百姓做出一份贡献,护住一方水土。”

“姐夫所言极是。”令歌赞同道。

许久之后,当令歌已经离去,房内灯火熹微,风澈却依旧因为那一声“姐夫”而笑,久久不曾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