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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你在吗?”林朝生回到客栈换完衣服不到一个时辰。他的房门便被马守真敲响了。他放下手中书籍,起身开门。

“王公子,没打扰到你吧。”马守真站在门外,低眉垂眼,浅笑嫣然。

“没有!”林朝生客气道:“姑娘真是神速,竟这么快就找到了。”云来客栈是间小客栈,位置挺偏,不在主路,他想着寻找起来应该挺麻烦。

与方才相比,马守真的妆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化了淡妆,朱唇皓齿,秋水盈盈,面色更为红润,眉目更为清秀灵动。束了一个简约的双螺髻,髻上绑了两条漂亮的红丝带。换了一套清素的衣裙,上着白色的圆领比甲,搭配妃红色的立领对襟短袄,下着绣有梅花图案的浅黄色马面裙,清新雅致,婉约大方,这套恬静素雅的妆饰更凸显她身上那种清丽脱俗的气质。

马守真笑道:“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大街小巷走遍了,角角落落都清楚。王公子要现在出去,还是再休息一会儿。”

林朝生道:“就现在吧!有劳姑娘了。”

阳光和煦,鸟语花香。这一日,马守真带着林朝生将秦淮河周边着名的景点游览了一遍。她边游边讲解着各种相关的地方风情,和民俗故事,妙语连珠,说得绘声绘色,引人入胜。

林朝生被马守真的口才和学识震住了,她谈吐大方,博学多才,不管说到何种话题,都能侃侃而谈,有时还能引经据典,说出自己的见解和看法。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子,竟能有这般文采和见识,实属罕见。

夕阳西下,红日映红了秦淮河边的楼宇雅阁,映红了秦淮河清澈的河水,河面浮光跃金,微波粼粼,美不胜收。两人谈笑着来到了乌衣巷。

马守真与林朝生肩并着肩,孜孜不倦地讲解着,“乌衣巷是秦淮尤为出名的景点之一,这里走出过很多名家大师,王羲之,王献之,谢灵运,谢安等等。不过这条巷子的由来,颇具争议,说法不一,流传至今,有两种最为可信。一种说法称乌衣巷是东吴时期孙权禁卫军驻扎的地方,禁卫军多穿黑色制服,久而久之,这条巷子便被称为了乌衣巷。第二种说法是东晋时期,王导,谢安,两大豪族,居住在巷子附近,谢王两家子弟喜欢穿乌衣,彰显自己的身份,时间久了,人们就把这条巷子命名为乌衣巷。”

“第二种说法在民间广为流传,可信度最高。”说到此处,马守真想起了那首描写乌衣巷的名诗,她顿了顿,缓缓念了出来,“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王朝更迭,时过境迁,谢王两家如今早已不在,唐朝诗人刘禹锡,路过此处,看到此地的萧条落魄时,有感而发,作了这首《乌衣巷》以表达自己对沧海桑田,世事变化的感慨。谁能想到现今乌衣巷在朝廷的支持下,得以修整,又重新焕发光彩。物是人非,兴衰无常,世事的变化真的难料!”

几经更迭,看到现在的乌衣巷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繁盛,马守真不禁感慨万千。

两人走出乌衣巷,来到河边。“马姑娘年纪轻轻,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在下实在钦佩。”林朝生由衷的佩服马守真,每走到一处地方,她都能如数家珍,绘声绘色地说出一大堆故事和人物。

马守真浅笑道:“公子过奖了,我生长在这里,对这里的了解自然比外人多,若说其他的地方,我就不了解了。倒是公子,气度不凡,言谈举止温文尔雅,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才子。”

林朝生惭愧地笑了笑:“姑娘真是折煞我了,我就是个读过几年书的穷酸秀才,学识风度远不及姑娘一半,可当不起才子的称号。”

马守真道:“公子过谦了,能中秀才者,皆是百里挑一之人,非一般人可比,我在家看了些书,懂得可能比寻常女子多些,但绝对无法与公子相提并论。”

“姑娘过誉了!”林朝生讪笑。

太阳没入山头。月白风清,秦淮河两岸的楼宇张灯结彩,亮起了万家灯火,河中船舶挂起了一串串漂亮的彩色灯笼,河水潺潺,倒映着两岸的灯彩楼阁,幻化出了另一个漂亮的水下世界,水上水下遥相呼应,美轮美奂。

“好美!”林朝生被河上的美丽风光吸引了,停在河岸边呆呆观望。

马守真走到他身侧,目光跟随他的眼睛眺望,“秦淮河最美的风光,当属这入夜的夜景。没逛过秦淮河的夜市,就不算到过秦淮河。公子,这夜市有许多好看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逛逛吧!”游了一天,她的身子此刻已经很乏累,但她不想离开,她想和林朝生多游玩一会儿。

林朝生侧头看向马守真,马守真莞尔而笑,表现得轻松愉悦,但林朝生还是在她眉宇间看到了一丝疲态,“我看今天就算了,时候不早了,陪我游了一天,你也累了,今日先到此为止吧。”

“好吧!”马守真怔了怔,意犹未尽地点了点头,“那,我们明天继续?”

“嗯!”林朝应声答应,从怀中取出了马守真的玉簪,双手递上,“姑娘的玉簪可以物归原主了。”

马守真将林朝生的手推回,笑道:“既然还要继续,这簪子,就暂由公子帮我保管吧,待你离开,再还我。”

林朝生犹豫片刻,默默收回。

“公子,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啊?”马守真试探着问。

林朝生愣了两秒,道:“应该,还有些时日吧!”他这次出来已经好几年了,该回去了,可是他不想走,在人类社会待得越久,依恋和不舍就越深。

“公子如此年轻,应该……尚未婚配吧?”马守真继续问,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忐忑地看着林朝生。

林朝生苦笑,“一介穷酸布衣,漂泊至今,未取得半点功名,怎敢耽误她人。”

马守真鼓励道:“公子莫要灰心,我相信你迟早会出人头地!”

“谢谢!”林朝生笑道:“时候不早了,马姑娘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们,就此别过。”

“公子也早些休息。我们,明天见!”马守真望了林朝生一眼,沿着河岸,依依不舍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