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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是傅一生宴请我的时间。因为收工比较早,我从屋里洗了个澡才只五点半钟。便骑上新买的豪爵直奔白鹭湖大酒店。

白鹭湖大酒店在白鹭湖农贸市场里面。同样称大酒店,石井镇陈村长开的那甲鸿程大酒店才称得上“大”字,无论规模环境还是豪华程度,都不是葛甲白鹭湖大酒店能比的!这也是经济发达地区与中西部欠发达地区的一个对比缩影。

白鹭湖大酒店,一点也配不上葛甲“大”字!无非就是三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门面组成的,而且不是独立门面,是一排十几甲门面最外头的三间连通门面,其中一间门面作了厨房,另两间摆了几张圆餐桌。沿着步行楼梯上到二楼,那有几个包间,所谓的包间也就是装潢隔开的几间小屋而已,压根就不隔音,充其量装了空调,便比那些排档稍显得有档次些。葛样的硬件设施被称为“大酒店”,也只有厚脸皮的白鹭湖人才敢起葛甲名!不对,是衡南人!开酒店的老板是对四十多岁的衡南夫妻。

但也哇得过去,因为葛已是白鹭湖镇最大名气最响的酒店了,冠名“大酒店”,好像也不离谱。

傅一生便是在酒店二楼包厢宴请我的。当我进去的时候,发现包厢里人已经到齐了,有两个还好似也刚刚到的样子,他们也还站着与其他人打招呼!

除了傅一生三个人之外,其余我一个都不认得!

傅一生一见我进去,赶紧叫着:“江老板来了!坐!坐!坐!”,态度非常热情。

然后向众人介绍我:“葛就是江家湾的江老板!年轻有为啊!大家认识下!”

我向在座的笑着挥了下手,以示问好。

傅一生对我说:“兄弟,我介绍他们给你认得一下!”

傅一山哇完便把众人一一介绍给我:“葛位是白鹭湖社区支书江大勇!”

江大勇起身与我握手:“老家好!”

“江支书好!”

“葛位是白鹭湖社区主任刘拥军!”

“刘主任好!”

“江老板好!”

……

哦火,原来这些人都是白鹭湖社区的村干部!这傅一生把我介绍给他们是吗个意思呢?但可以肯定,这已经不是鸿门宴了!堂堂村干部跟他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替他出气而动手!

傅一生给我介绍最后一位,这是个剃着光头的壮汉,脖子上套了条大金链,很有点黑社会老大的味道。

“江老板!葛位就是白鹭湖街街长梁鲲!”

“街你甲脑壳,我不是街长,你傅老大是街长!”梁鲲边打哈哈怼傅一生边与我握手:“江老板年青有为啊!”

街长虽然是戏称,但能称为街长的人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一街之长,便是能镇得住牛鬼蛇神,在街上一呼百应的脚生!

不是村干部,号召力却不比村干部差!

葛甲梁鲲跟江大勇、刘拥军这几个人甲号我之前在与江玌观、江桥生、江崇文几个人打广时,便听他们提起过,反正全是白鹭湖圩上响当当的人物!之前是只闻其名,现在是见其人了,果然都有些名堂!

尤其是那甲支书江大勇!其能力绝不是我们向阳村支书梁秋生可以比的!在整个白鹭湖所有的支书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江大勇在镇里开会时曾公开宣称:“敢哇白鹭湖的村支书冇哪个认得市里的领导比我更多了!”

四十多岁的江大勇是另一个江姓大湾江家台子的人,江家台子虽说也挨着白鹭湖圩,却不受白鹭湖社区管辖,江家台子与那模老板偏脑壳甲湾风波渡都是长青村的。江大勇可以在能人云集的社区当上支书,凭这一点,便知他的社会能力了!

有一件事能佐证江大勇是真的强!这事发生在1995年,当时江大勇还冇当社区支书,他在白鹭湖蛋品市场起了两间门面发租。夜里九、十点钟的时候,江开保的儿子在蛋品市场修坏了的拖拉机,那拖拉机的“轰轰”声把蛋品市场吵卷了,严重影响睡眠。有人劝他明天再修,吵着人困不好告。江开保的儿子不听,还恶声恶气数劝的人。

刚好江大勇也在,上去就是两个耳刮子!打得江开保儿子晕头转向!嚷嚷着要去江家湾喊人。江大勇指着他:“有本事喊人来!老子在这等着你!”

有人哇他是江家湾江开保甲崽,你也敢打?江大勇大话喇喇地叫道:“打得就是江开保甲崽!”

要晓得,江开保当时还在任,威望如日中天!可江大勇就敢捋虎须!结果江开保也无可奈何,两甲江姓大湾打起来不是好耍的!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敢打江开保的崽,而且打了就打了!想想葛是吗个概念?为葛甲事,江家湾的人忿忿不平好多年,认为江开保倒了湾威!江家湾的人做得再混帐,也轮不到别湾的人来教训!

江大勇便也一战成名,从此在白鹭湖圩上呼风唤雨!

看看!傅一生把白鹭湖圩上的头面人物都抢来与我见面,这接待规格有点高哟!

傅一生搞个葛大的排场来向我赔所谓的罪,是吗个意思呢?示威警告还是真的想化干戈为玉帛?

在江大勇跟我握手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家门支书看似热情,却对我的不屑之意也表露无遗,因为他第一句话跟我哇,第二句话却马上跟梁鲲搭上了,敷衍神情太明显了!

这或许是他骨子里对江家湾的人看不上的缘故吧。毕竟江开保在他面前也曾折过威!

更难况,莫哇在白鹭湖镇就是在江家湾我都还是甲无名之辈,在他们心目中,一提起江家湾的人,首先会想起江开保江卫坤,甚至江崇文,冇人会晓得有甲吗个江鹤鸣!人家实在冇理由要真的重视你!如果上两天不是与傅一生打了一架,傅一生会高看我一眼吗?

虽哇葛两天我被傅一生宣扬得名声在外了,可别个也只晓得江家湾那甲乃子,并不晓得那甲乃子就是我江鹤鸣!

也许傅一生请白鹭湖社区的葛些风云人物来呷饭,并冇哇是为我赔罪,而是一次平常的请客吧!这样的请客呷饭对他们来讲是习惯操作了。对我一个陌生人表现得冷淡,也在情理之中了。

所以我也冇必要计较葛些,反正也冇打算跟他们有吗个深交。

傅一生叫那个拿钢管打我的手下说:“南古,叫老板拿一条中华烟上来,如果菜煮好了就上菜。”那家伙原来叫南古,大名就不晓得了。

刚好坐满一桌人,一条中华烟每人发一包。加上桌上那两瓶“赖茅”,这餐饭冇个一两千下不来!

菜一个个上齐了,还莫哇,这酒店不行,弄的菜还真不错,有青椒炒细鱼,春笋肥肠,干茄子蒸五花肉,卤猪耳朵,两甲青菜,尤其是有两甲特色菜,干煸野鸡,红烧野甲鱼,都是难得呷到的野味!

傅一生叫南古把桌上各人面前的酒杯一个个倒满,轮到我时,我想起医生的交待,不敢呷酒,便笑着说:“不好意思!不会呷酒,要不就倒杯开水算了!”

傅一生哪里肯依,非要倒酒:“江老板,葛就不给兄弟面子了!再不会也得喝啊!不喝酒怎么赔罪啊!”

不由分说,傅一生亲自把我的杯子倒上了。然后叫一声:“南古,春生,把酒端上,咱哥三先给江老板赔罪!”

哦,另一个叫春生!

三人举起了酒杯,傅一生说:“兄弟,上两天多有得罪!还望兄弟莫放在身上!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兄弟的为人真让我佩服!呷完这杯酒,咱就是兄弟了!我们先干为敬!”傅一生也不叫“江老板”直接称兄道弟了。

三人一饮而尽。

这情形,我不呷也不行了,干脆也讲两句场面话:“一场误会!傅哥是爽快人!敢做敢当!我江鹤鸣佩服!”

其他人这时才明白这餐饭是为我请的,我才是今天饭局的主角。

江大勇不愧是江大勇,马上整来了几句宾主欢喜的话:“傅老大,家门小兄弟,我江大勇为你俩化干戈为玉帛高兴!你俩都是白鹭湖有胆有识的青年俊杰!来来,大家一块敬他们一杯!”

大家纷纷端起酒杯起身相敬!

我不得不已又呷了一杯!

江大勇言犹未尽,慷慨得表态:“今日自然是赔罪言和的酒,我江大勇就做个东,这顿饭我请了!傅老大应该冇意见吧!”

“别!江支书的情意我傅一生心领了!但也餐饭还得我请,要不显得我不够诚意!”

傅一生开始激动了:“江老弟,你真是了不起,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傅一生自认有身本事,很少将人放在眼里,是老弟让我晓得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做哥哥的真心服了你!从今往后白鹭湖就是老弟的天下了!如果有人敢跟你过不去,我傅一生第一个不答应!”

这话哇得!让我莫名地感动,葛甲傅一生真的是冇心机的豪爽人,坏时恨不得将你劈成两半,好时可拿脑壳给你当凳坐!

“傅哥言重了!我开头也不晓得情况,要不也不会做那甲事惹傅哥不高兴!不过也好,要不也冇机会认得傅哥!”

“对对!江老弟哇得好!这就叫缘份!要不咱们兄弟怎么能有机会坐一块呢?”

酒呷好了,气氛就热烈了。白酒呷完,大家又灌啤酒,我也将医生的话抛之脑后了。呷就呷个痛快!

同时酒呷多了,话也多了。傅一生揉揉泛红酒眼:“街长,以后有吗个装模的业务喊我江老弟做,兄弟我来感谢你!”

“还要哇!以后白鹭湖街的事都找江老弟做!”梁鲲把脑壳一拍,神气十足。

梁鲲是白鹭湖上街的组长,哇话也是有音的。

傅一生的本事他们都是清楚的,而傅一生被我轻而易举地打败,还输得口服心服,自然他们心中就有了我的位置!

社会就是葛样,若要人看得起自个,自个一定要有让人高看的实力或资本!

在部队在广州今日在白鹭湖,我江鹤鸣能得到高连长、陈村长及傅一生等所有人的赏识,都缘于我有几手功夫!这便是我让人高看的资本!虽哇现今的社会不再是打打杀杀的社会,但打得个人赢无疑是强份面子的,即使不受人尊重也能让人体虚你!

这餐饭直呷到九点多才散去。

傅一生还执意要送我回江家湾,当看到我骑来的摩托车后才作罢!

傅一生跟我握手告辞:“江老弟,以后咱就是兄弟了!莫客气,你的事就是哥哥我的事!我现在回城了,进城的话再通知哥哥,哥哥再请你呷饭!”

傅一生哇到哪行到哪,非要交换下电话号码,哇以后多联系!

这个傅一生!

回到屋,我洗了把冰水脸,感觉神志清醒了许多。躺在床上,脑壳里开始回顾傅一生抢的葛餐饭,总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劲!

换作是我,我真冇傅一生的气量,被人打成葛样,威名扫地,恨都恨不过来,哪还有心情去低头言和呢?即使是心里真的佩服我,也最多搁在心里,哪做得到又是请饭又是赔罪呢?依混混的心理,候机报复扳回面子才是他目前应该要做的事啊!

光是葛种心理转换,便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而且还搞葛么一个大阵势,傅一生真不是个一般人!

按理哇,我做不到,他傅一生也难做到,可偏偏他做到了,而且做得葛样自然!葛样理直气壮!

事出反常必有妖,言不由衷定有鬼!傅一生的这顿赔罪酒太反常了!直觉告诉我,其中定有奇怪!

那么是吗个原因让他葛样做呢?或者他傅一生真正的目的是吗个呢?

于是,我又把自个转换成傅一生!

本想找人敲一杆,却被对方打得威风扫地!这种丑事对自个声名是有负面影响的,得想办法让晓得的人越少越好才是最优先考虑的事。否则传出去,自个以后在白鹭湖在耒州还怎么混?谁还会把我放在眼里?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打我的人变为我的人或成为我的兄弟!只有葛样,负面形象才能彻底扭转!在别人心理,我傅一生还是有本事的人,那个打我的人已被我收为小弟!现在你们哪个还敢看不起我!

而想让葛甲办法效果达到最佳,就必须让白鹭湖社会的村干部及头面人物作个见证,只有他们帮忙宣扬出去才有说明力!傅一生威望不但冇倒,还更牢固了!

连白鹭湖圩上的头头脑脑仍然对我傅一生像以前一样恭恭敬敬,老百姓又有谁不怕呢?

如果真是葛样,那傅一生这甲看上去有勇无谋的莽撞家伙也真的是太有心机了!

他明上是请我呷饭赔罪,暗地却是请村干部呷饭示威,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们:我傅一生仍是那个你们惹不起的人!那个打我傅一生的高手现在跟我称兄道弟,惹火了我,这个高手也可以打你们一顿!

傅一生的反常行为终于被我解释通了!

葛样也好,不管你傅一生是真心还是假意,真假兄弟朋友都无所谓,只要你不暗里搞我的鬼,我就心满意足了!

反过来,对我不一样也有好处吗?傅一生葛样不讲理的混混,被陆鹤鸣修理了一顿,不但不敢去报复,还老老实实地请饭赔罪!葛样的陆鹤鸣才是真正惹不起的人物!

简直双赢啊!

傅一生葛餐饭请得值!我也呷对了!

后来事实告诉我,傅一生请我呷葛餐赔罪饭,原来还有更深的用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