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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一次参与湾里白事

跟刘子衡去了趟衡阳,发现挖机居然能零首付购买,可谓天助我也,大大坚定了我的决心和信心。

但吗个时候买我还得考虑,买早了肯定不行,从买那一天起就得算月供了,月供不是三五几百块,而是三五几万。买迟了更不行,人家要用挖机你不到位,人家不可能等着你,窝工损失算哪个的?所以时机要拿捏地恰恰好,买来就可开干!

按我的盘算,是谭家水库先开工,把谭家水库做完,白鹭湖旧街改造就开始,无缝衔接是最理想的。

可是那天跟水利局谷局长他们呷饭,并留了电话,他们决定好了就给我打电话,已经两三天了,也冇接到水利局的电话,心里拿不准谭家水库吗个时候能开工。

也不好打电话去问,那样催的话会让人心里不舒服,好像真欠我们似的。搞不好弄巧成拙起反作用了,还不如静下心来等,一切听其自然。

耒州的干部有广州的干部那样雷厉风行就好了。刘一山打电话来告诉我,他与杜克明在国庆后上班的第一天就去找了林局长,当场就把培训的协议给签了。现在刘一山他们在准备培训的场地和联系培训的教官,只等一星期后的第一批联防队员上门培训。

刘一山又叫我去广州,我哪里走得开?市水利局随时会下来调查,确定后又得做施工的准备了,同时还得忙买挖机的事。保安公司不能靠我出力了,一切只有拜托刘一山和杜克明了。

刘一山又告诉我,公司准备邀请陈村长加盟,好借用厚山村村委会大院做培训场地,同时让陈村长去与白云区公安分局协调。陈村长已主动提出拿四十万入股,公司正在找律师拟定入股协议书,这两天应该会确定好。

我还能说什么呢?杜克明认为公司可以添加股东了,自然有添加的理由,那就添吧。我只建议一条,公司决策权绝不能落入陈村长之手!葛条原则必须要牢牢把握住!

刘子衡甲堂客跟江大勇一甲湾人的,之前听丈母娘丈老子提起过,只是冇放在心上。跟刘子衡从衡阳回到白鹭湖时,刘子衡说要去江家台子丈母娘屋里,我才记起。白鹭湖的湾场一般都是一甲湾一甲姓,同一个祖宗开派的,很少有无名杂姓的。自然,刘子衡甲堂客也姓江。

刘子衡甲堂客原在东莞打工,因为害土了,于上个月回了屋。刘子衡从外头刚回来,去看看堂客也是应该的。不过,我打了他的谈,这早不早晚不晚的去,不太合适,要看良日早点去,也显得有诚意些。刘子衡听了我的建议,同意良日早点去。

回到高唐刘家,见师傅们把圈梁都梱好了,还打了两三间屋的架子,照这速度,最迟后天甚至明天下午可以装好模。冇办法,刘子衡还等新屋结婚呢,只有多喊两个师傅,早点装好模早点倒渣,切不可因为我装模而延长了工期。

带队的江玌观晓得其中的原因,他冇问我衡阳的事,在事冇做成之前公开终归是不太好的。他开始催促师傅们:“先把所有的材料弄上来,等下我要装踏步了!主要是板子要搞上来,顶树方子还好哇,可以走窗子递!”

我见状上去给师傅们又发了一轮烟,叫大家先把材料搞上来再哇,要不一装踏步,就碍手碍脚东西不好过了。

江玌观被师傅们戏称“踏步王”,夸他他装的踏步又快又好。其实,每个师傅都会装踏步,两个人一般都能在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把踏步装好。只是江玌观作为带队的头头,他不吩咐,自然冇人跟他抢着去装踏步,而且踏步一般都是在最后一天装,往往成了江玌观的固定任务。自然而然得了个踏步王的外号。不过,“江会计”已经开始取代了“踏步王”,成了师傅们的通用称呼。

刘子衡做事还是倒力的,他换了件衣衫就帮着弄材料了。师傅们是一次两块甲板背上楼,刘子衡逞着年青力壮,而是一次背三四块。师傅们一般一次扛六七根方木一趟,刘子衡至少十根以上,直到手臂抱不过来为止。伍茂华老师傅取笑他:“乃子舍得用力,一趟当我两趟,归真想早点讨堂客得!”

把刘子衡被伍茂华哇得怪不好意思,把手往额上的汗一抺扭头就走,却冇发现手上的灰尘把脸弄花了。

从刘子衡做事的干劲看,应该不是耍滑偷懒的人,将来开挖机也会尽力的,绝对是把好手。刘子衡应该是个靠得住的合伙人!

就这当儿,父亲打电话来了,叫我有空的话回去一趟,湾里开之加加(爷爷)过世了,他后人找我商量事。

听父亲的语气,妥妥的兴奋啊!也难怪父亲高兴,我们家族被湾里人看重,红白喜事被邀请去参加商量事情,已经是大伯父手上的事了。自大伯父去世后,荣耀与体面也随之而去。今天又能被体面地邀请,说明我们家族又开始掌握湾里的话语权了,标志性事件便是我当上了村主任。按照白鹭湖各湾的惯例,遇到白事,除了自家屋里的长辈,组长及湾里的村干部也是必须要邀请到场的,共同协商丧事的办理。

其实并不是你当个组长或村干部,真有好大的能力,能帮上好大的忙,人家非请你不可!而更多的是一种尊重,一种态度!当然,有干部们的参与,事能办得更顺利些,尤其对那些在家时间少的主家,人际关系差的主家,掌握资源的干部们出面可省却不少烦恼,也是不争的事实。比如人员安排还真离不开组长,抬丧16个金刚都是组长随机安排,按江家湾里老规矩,每个组出四个金刚,自然组长们都得请到场,稍有得罪就可能摞挑子,够主家喝一壶了。

江玌观见要回去商量湾里白喜事,他神秘地把我拉到一边:“江主任,葛回你是第一回参与湾里的喜事,你一定要讲究方式方法,安排妥当。”

江玌观还待说下去,我打断他:“我从来冇参与白喜事,冇得经验,喊我过去也是凑数的,湾里葛多老人嘎,还有组长,他们会安排好的。”

“那你就错了!你千万冇葛样想呢,第一回参与,争取一炮打响,把事安排井井有条,以后湾里人才会服你,威望就是葛样一点点树起来的。”

江玌观不同意我的想法,继续以身说法,跟我挑明其中关系:“白喜事名堂蛮多,扎孝堂的,做法事的和尚礼生,还有看地查日子,一般都是主事的人安排,主家都冇好大的权利。如果主家抢你主事,一定要抓到话语权,以后形成习惯,做喜事的都会讲你的应求,好处哇不完!”

江玌观是三星塘的组长,他湾里的白事由他主持,请哪个师傅不请哪个师傅,他有一言九鼎的权利,一场白事下来,光礼信钱香烟加起来有好几百甚至上千,比他干一年的组长工资还多。

可我才当上村主任,总不能一上来就去跟组长们争权,吵起来闹起来就冇意思了,也辜负了主家请你们心意。另外,江家湾不比三星塘那样的小湾,组长的权利也冇小湾组长权利大,一般都次主家意见为主,请师傅都以主家亲戚朋友为先,不像小湾是组长一个人说了算。当然,遇到强势的组长,主家也会选择妥协。葛回江开之老人嘎组里的组长江卫平就是甲强势的组长,兄弟多脾子暴,是甲不好惹的主。

“玌观满,你哇的我都明白,不过第一回参与就想争权,可能不现实,搞不好还会置气打架子。再哇,我也冇葛样的资源,跟任何师傅都冇得联系,也不想从中得吗个好处。既然主家抢我去商量事,把事顺利办好就可以了!”我也摆出了自个的态度和想法。

“那倒是的,插手太多,会产生矛盾。你见机行事吧。威望不是一天两天树起的,慢慢来!”江玌观也觉得操之过急了,一口咬不出油来。

不想,江玌观刚哇完,又刷出甲陈寒生老师傅。他递给我一根烟:“江主任,抢你帮甲忙,你去湾里商量事,看能不能把我哇进去做礼生?”

按理哇,陈寒生葛甲请求并不过分,完全可以帮他。陈寒生师傅自我包模以来,帮我做了几个月事,做事也舍肯,技术也行。陈寒生既是甲木工,又是甲礼生,木工是漂学的,礼生是跟他湾里甲老礼生学的。有礼生做做礼生,冇礼生做就装模,总之他手脚不歇,是甲抓钱的好手!

对于陈寒生的请求,于公于私我都不能拒绝,但还是第一次帮葛样的忙,能不能帮上心里也冇底,只能对陈寒生说:“要得!帮你哇一句,就是看喊好人了吗?”

伍茂华来了句:“江主任,我哇得直!喊好冇喊好,作为湾里的主任,你要搭个把人做礼生还不是一句话的事?除非你不想帮忙!”

一下就被伍茂华架到山腰了,看来葛甲忙不帮还不行了!

赶到屋里,江开之的大女儿江香兰和大郎居然还冇走,等着呢。也算有诚意了。一见我进屋来,系着草绳和黑孝布的江香兰两公婆已跪在了我面前,她在给我听孝。白鹭湖的规矩,父母去世了,儿女要给湾里人跪着听孝,不论男女老少,意思是替父母赔罪,以往恩怨一笔勾消。

我赶紧扶起,说了句:“节哀顺变!”

扶起后,我烟还冇掏出来,江香兰老公就把烟递过来了。我烟还冇掏出来,江香兰老公就把烟递过来了。

江香兰对我父亲说:“卫枫哥,我结婚的时候,记得鸣鸣还只读小学,现在又当村主任!”

江开之老人嘎今年才六十六了,生有三个女儿,没生儿子。但江开之年青时在江家湾里是甲冲雄的脚,当过村主任还在白鹭湖圩上管过几年工商税,凭着当年的人脉,把三个女儿都弄到了白鹭湖计生办上班,后来又各自转了正,三个女儿也分别找了有正式单位的老公。大女儿香兰和香莲找的老师,小女儿香梅找的是个镇干部。所以,别看江开之冇生女儿,在湾里的威望一直蛮高。现在江开之过世了,丧事自然由三个女儿操办。

钱是不缺的,关键如何办好还得靠湾里的干部主持。我作为新上任的村主任,也算江家湾最大的村干部了,自然在邀请之内。

江香兰告诉我,她两公婆是特意留下来等我的。她两个妹妹跟妹郎去湾里家家户户尽孝去了,顺便把四个组长喊一下。

路上我就想好了,其它的事可以不管,得想办法把陈寒生哇进生做礼生。如果连葛甲小忙都帮不上,确实会让师傅们看小,甚至会让陈寒生误会我不肯帮他的忙。

于是我按辈分喊江香兰:“香兰满满,加加老人嘎吗个时候过的世?”

“今上午十一点多的样子。我住在计生办,葛两天都在我伢屋里。两个妹妹还是我打电话赶回来的!一进屋,我满满就要我三姊妹全湾尽孝,再顺便喊村干部和组长来商量大事!”江香兰又扭转头对我父亲说:“卫枫哥,你也晓得,我满满是甲阿弥陀佛的人,站冷水里都怕烫的人,湾里哇话冇音。我伢的葬事还得靠湾里的外公舅舅帮忙。”

“开云满我还不晓得,哪有你伢葛雄呢?开云满真是甲冇主见的人,也窝囊了一辈子,但到底也是甲满满,农村里的事他还是清白的,有吗个事还得听他的!”

我心里有数了,那说明所有的事还冇决定。当承神肯定是江卫全,江家湾里老人十有八九是他当承神。但喊几个礼生和八生,还得与主家商量。

我也实话实说:“香兰满,我刚才来的时候,我工地上有甲陈师傅,既是甲木工也是甲礼生,他要我跟主家哇一句,想来做礼生。我哇,如果主家还冇确定礼生人数,应该冇问题,如果确定好了人,那就为难了!”

“哎呀!江主任你放心,抢礼生八生的事还冇商量,就是确定了多加一个师傅也冇关系!”

“好!那就谢谢满满了!等下商量确定哪一天师傅进场,我再打电话通知陈师傅!”

我如释重负,原本还要费点脑筋,不想葛容易就办妥了,总算可以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