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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刘义山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昨晚一夜无梦,睡得非常舒服。今天心情好,就赏那个女人早起出来做饭吧,他这样想着,穿好衣服就朝左偏房走去,只见房门大开,心中暗叫不好。

他慌忙进去查看,拥挤的杂物房里再没有那女人的身影,他气得满脸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走进杂物房将东西乱砸一通。

吵闹的声音将刘鹏吵醒,他揉了揉眼睛。按照刘义山定下的晨昏定省的规矩,给父亲行礼,请安问好。“给父亲请安,愿父亲今日顺心如意,”说完见父亲并没有回应他,奇怪地又问了一句,“父亲这是怎么了?”

刘义山忽然暴怒,“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了,是不是你将你大娘放走的!”刘义山怒目圆睁,将满腔怒火撒到儿子身上。

“父亲冤枉我,我怎么能放走大娘呢?再说了,我也没有门锁的钥匙啊。”受到冤枉的刘鹏一脸委屈。

“用什么钥匙,锁都给老子砸坏了,怎么不是你!这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她还能自己跑出去?你大娘在家的事情就你知道,肯定是你做的!”

刘义山说完就拿出了放在房门后的一臂粗的长棍,朝着儿子刘鹏身上打去。

“我早就应该知道,你从小就这样。那年我心辛辛苦苦给你捉的兔子,就是你趁我睡觉的时候放走的!这次还能不是你?

跟你娘一个德行,心慈手软,做不了大事!”他嘴上说着,手里不停地打着。

刘鹏像往常一样抱头蹲在地上挨打,可没想到父亲竟然说起了母亲,他顿时站起身,“我娘都是你打走的,你是窝里横的废物!”说完撒丫子跑了出去,刘义山根本追不上。

“好小子,翅膀硬了是吧,吃老子用老子的,敢跟老子顶嘴!”

刘义山将棍子甩在一边,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跑进左偏房里翻出一个工具箱,里面是一些锁具,是很早之前朋友给他用来抵债的。

他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结实的,拿到大门口,准备换一把锁,“小白眼狼,有胆子跑就永远别回家,到时候别跪着求我!”

一连串的脏话脱口而出,骂完儿子骂桂嬷嬷,引得路人频频驻足。就在他骂的酣畅淋漓的时候,沈奕欢的人闯了进来,刘义山看着一个个精壮的男子,连忙赔上笑脸,“几位小哥有何贵干?是来找刘鹏的吧,他不在家。”

“我们是来找你的。”刘义山心里咯噔一下,可还是大声呵斥,“是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想干吗?”

刘义山一边说,一边往身后的房间退去,“我可告诉你们,我在工地上也有一堆朋友,就连镇上的里正都跟我坐一桌上吃过饭!别想跟我硬碰硬,快滚!”

那些人相互看了一眼,也不再跟刘义山废话,上去就是一顿揍,惨叫声惊动了左邻右舍。可他们只是过来凑热闹的,没有一个愿意替他说句话。

沈奕欢这个时候换上一件流光锦的衣裙,头戴点翠花钿,款款走进庭院。

桂嬷嬷坐在四抬的竹椅上跟在后面,邻居们有人认出她的,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不是老刘早年间娶的那个媳妇吗?我记得姓陆,这是派人来殴打前夫?”

“嘘,小声点,你没见出头的那妇人衣着华丽,估计是什么有权势的人家,别乱说话。”

“这老刘人挺好的,这么打还怪可怜的。”邻居一个男子抱着手啧啧两声。

他老婆连忙掐了他一下,“你还觉得可怜?他要是个好人,一连俩媳妇怎么都跑了?”

另一个妇人嗑着瓜子附和,“就是就是,指不定背后什么样呢?”

“你看他家那个大鹏,一脸傻相,指不定就是被他虐待的。”

“就是他虐待的,我之前见过他打孩子,那么粗的棍子啊,还不准孩子哭出声,否则啊,打得更狠。”众人惊呆了,不敢相信地看向说话的人。

沈明杰派人给外面的左邻右舍送上刚买的包子,他们见到热气腾腾的包子笑开了花。这些人得了好处也就不好围在这里了,纷纷散开,回家吃早饭去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刘义山也不再挣扎,他嘴里鼻子里都渗出鲜血,被五花大绑丢在院子里。沈奕欢这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长得还有点正气,浓眉圆眼,鼻梁高挺,唇薄却大,均匀地分布在脸上,倒也不算丑。就是脸上有很多坑坑洼洼,看上去有些油腻。

“你们...竟然敢抓我,我...可是跟里正和县令都一桌吃过饭的...。”

他虚弱地说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沈奕欢没有说话,只是命人将桂嬷嬷抬到他的面前。刘义山勉强抬头,在看清来人之后,立刻激动地准备起身。

侍卫们又将他按在地上,他力气有些大,费了好大劲才按住。

“贱人,贱人!还敢找人撑腰,老子当初就应该打死你!”

桂嬷嬷住着拐棍起身,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又一下地用拐杖打在刘义山身上。

桂嬷嬷此时觉得无比畅快,连身上的伤口开裂都没有感觉,还是沈奕欢心疼她,上去夺走了她的棍子。

“夫人.....”桂嬷嬷两眼无神,怔怔停手。

沈奕欢安抚了一下她,又来到刘义山面前,“关押他人,动用私刑,该当何罪!”

刘义山被侍卫扶起,他倚在墙边,用不屑的眼神看向桂嬷嬷。

“她是我花钱娶的老婆,我打她是正家法!等她不跑了,我自然就不打了,我是爱她才打她的,谁让她跑的,她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刘义山好像想起了什么,喋喋不休地数落桂嬷嬷,“当年,我对她那么好,我一个月挣五两银子,为了这个家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她凭什么还要走。

她还不孝!我母亲卧病在床,连件棉衣都不给她做。还出去给别人洗衣服,让我受人笑话,在左邻右舍面前抬不起头。这些年,她到过得滋润,她欠打!

你们快把我放了!她挨打是活该,是自找的,谁让她惹我生气的!”

桂嬷嬷气得浑身发抖,“你凭什么说对我很好,你一个月挣五两是不假,却每月却只给我五十文钱,只能勉强够米面油钱。还说我不给你母亲做棉衣,你给我买棉花和布料的钱了吗?

你说你辛苦,可你辛辛苦苦挣的钱,不是用来借给朋友,就是用来请他们喝花酒。你母亲缠绵病榻,我连汤药钱都拿不出来!若不是我出门给人洗衣服,你老母亲早就病死在家里了。”

刘义山瞪大了眼睛,“五十文钱很少吗,小时候我父亲才给我十文。再说了,当初娶你,我可是花了一两的,钱呢?你没带回来花吗?怎么就不够用了,我看就是你乱花,你肯定是扣下钱接济你娘家去了!”

“你个贱女人,水性杨花,抛家弃夫,我还能要你,你应该感恩戴德。”

桂嬷嬷气得满脸通红,不光是桂嬷嬷,周围听到的人都气疯了,沈亦欢直接下令,“给我打,打断他的腿”

这一次,侍卫们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很快刘义山就没了声音,“别让他死了,将他也丢去左厢房,让他尝够滋味。”

侍卫得了命令,像丢死猪一样把人丢进了左厢房。

屋外传来一阵声响,侍卫押着刘鹏走了进来,刘鹏低着头瑟瑟发抖,不敢直视眼前的人。

沈奕欢叹了一口气,这儿子确实是老实,“你就是刘鹏吧,我这样对你父亲,你可有不服?”

沈奕欢威严的声音让刘鹏更加害怕了,他颤颤抖抖回答“没...没有。”

“没有就行,以后一天只给他送一顿饭,不准他吃饱,不准给他治伤,不准将他放出来,你能不能做到?”

刘鹏忽然抬起头看向沈奕欢,眼神中透出一股坚定,“能!我能,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他花天酒地,喝酒打人,气走我娘。还要我日日孝敬,每天把工钱上交,还不准我吃饱饭,我每天都要半夜去厨房偷剩菜剩饭。”

众人也是纷纷叹气,这刘义山真的是罪该万死。

沈奕欢蹲下拍了拍刘鹏的肩膀,“以后这个家就是你的了,我会去里正那里将地契改成你的名字。至于你父亲,收不收留全看你心情。”

刘鹏眼神发亮,他千恩万谢,“你是天上的神仙吗?”

沈奕欢被这小子的话逗笑,她没有回答,直觉告诉她,这个孩子会让刘义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桂嬷嬷一瘸一拐来到刘鹏身边,“这里是一两半的银钱,算是结清了这些年你父亲给我的家用钱,”

刘鹏想了想还是收下,毕竟他每天的工钱都要交到父亲手里,自己是一分钱都没见过。

等沈奕欢一行人离开院子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安静的院子仿佛没有人来过一样。他们可能真的是天兵天将,是来解救自己的,刘鹏怔怔地想着。

各种饭香越过院墙纷纷来这家集合,感到饥饿的刘鹏这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他去了父亲的房间,将他的东西收拾出来丢到自己原来那屋,以后这个家就是他做主了,他要住在主屋。

他又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可怎么也找不到父亲藏钱的地方,中午的热气让他有些烦躁。他走到院子里洗了把脸,忽然,看到墙角被父亲甩出去的棍子,他对着棍子发了一会呆,随即抄上棍子推开了左偏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