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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月轩瞻宝”想不成为本年度新闻No.I也不可能了。

“宝月轩以瞻宝为名使妖法害人性命,大家小心了。”“是啊是啊,千万别进宝月轩的门,已经有人为揭破他们诡计而遭毒打,现下还生死未卜呐。”

“哎呀,这哪里是行善施弱修桥铺路的员外,分明是戕害性命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

几个高低不同的声音一唱一和,阴毒的矛头指向了宝月轩的大东主。雷一鸣雷员外。看来搅局者并未善罢甘休,趁百姓聚集之际大肆造谣生势。

人群里的议论声愈加嘈杂了,外围来得晚的人不晓得实情,听得有人放言宝月轩如何如何,自然深信不疑。任由事态发展下去,雷家真有可能毁于这几个深藏祸心的小人口舌之上。三人成虎积毁销骨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哪里来的刻毒小人,简直胡说八道!”“宝月轩一向诚实经营,东家雷员外更是乐善好施,乃是远近皆知的道门发信者,尔等是何居心,大庭广众下诋毁员外清名?”

方案b全面展开。针对不利宝月轩,雷一鸣的攻讦第一时间就有人反击,这帮人是雷一鸣一方的人马。论绝对武力值,或许雷家难以找出半个可与无风子等人相抗衡者,但武昌商业第一家族没点底蕴手段也不可能。

双方甫一交火,舌辩没几句已上升到相互人身攻击的热度。妙的是,雷一鸣找来的尽是陌生面孔,无论事态向何方演化,事后雷员外都可一推三六五来个佯作不知。话说哪朝哪代都不乏热血正义群众不是?

宝月轩内,支招的赵小官人此时也没闲着,“周兄,看你的了,把捣乱的都绑到后面去,撬开他们的嘴。记住,越快越好。”

“得令。”周秉义嗷嗷叫着如撒欢的獒犬撞出门。适时,几名宝月轩店伙抬过一面屏风遮挡了“通幽显微太上周天宝鉴”与店外的视野。胡彪、叶闯抹了把脸,各自摔开肺痨“哥哥”的手啐了一口,“没的晦气。”找来绳子把这厮连门板一同绑了起来,可怜病托哀哀低吟却无力挣扎。

“快、快快。”周秉义拖着一个马攒四蹄反绑的俘虏像叼着战利品回洞的四脚蛇跑得飞快。无风子、小谢等也客串绑匪,各拖着一个人粽子跟在后面。

因为紧张,雷一鸣已经站了半晌,为掩饰心情而端在手里的茶盏被捏的吱吱作响。为应对类似今天这样的突发事件,员外除与赵瑔沟通看法外,自己更根据人生阅历做好腹案,实际情况却远远抛开了原订对策,比如病托儿的出现着实出乎意料,员外抓断了一把胡须也没想出个良策应对而赵瑔似乎不假思索出招破解了难题。

是自己老了还是这小子确实是个鬼才?没等雷一鸣理顺纷乱的心绪,,宝月轩外面的人山人海又让他的心揪成了一团,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在暗中布置的人手还算得力,那边起劲诋毁,这边就卯足了力吹捧。

再热闹的戏也有落幕之时,可今天这出该如何收场?员外心里没底,下意识地看向赵瑔时,没来由暗骂自己越活越回去了,没了这小子相助老夫不信过不去这个坎。

撬开搅局者的嘴问出幕后主使,对周秉义不啻是个难题,难在时间紧,任务重,偏偏周兄台也是个妙人,非但不以为苦反倒大乐。问出实情没有挑战性,有三天时间学赵兄弟的法子照猫画虎也问得明白,这任务就刺激在要求顿顿饭功夫把事办了,难不难?难!早在赵瑔分派任务时小谢一度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甚至与周秉义各为一方下注关扑。周秉义消失不久又急火火回来了,“兄弟借人手一用。那谁,葛兄葛先生还有丁大丁二都来。”

赵瑔也不多问,手一摆算应允了。葛丕三人刚被周秉义抓了壮丁,门口古大掌柜亲陪着几名衙役进了前厅。没法子,宝月轩闹出这么大阵仗,官差们收再多好处也不能装聋作哑了。

隔间里只有雷一鸣和赵瑔,爷俩对瞅一眼。口供没问出来之前,必得先稳住衙役。赵瑔的眼神小鹿般无辜纯真,老雷一望秒懂。得,这是要本员外出面了。

正阳大街上,挑事的有心人与雷员外的暗手骂战正酣大部分百姓论属性都是打酱油地,见“挺雷派”与“倒雷派”斗的不亦乐乎当然欢迎。对骂几句后“倒雷派”心知不妙,这活儿不能露形藏,与人骂战岂不易暴露身份。意识到问题时已晚了,一声呼哨,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挺雷派热心群众”上去就是一通暴打。

“哎哟,干嘛打人,啊、啊······老兄认错人了吧·······呃······”

“你这种暗地里无端坏人声名的小人就该揍!”

一共四个暗中搅浑水的汉子无一遗漏,不管怎么狡辩哀求,施暴者一概充耳不闻,只管拳打脚踢,因为这四人衣上都有老大一团白灰印记。而三元则偷着顺手仍了白灰包回去复命了。

“各位父老,我等虽非武昌人氏,也久闻雷员外乐善好施的仁义之名,今日见有人居心叵测污陷员外清名,忍不住出手小惩恶人。”一个昂藏大汉向四方团团抱拳行礼,看相貌是那种路见不平仗义出手的豪侠之士。“吾等外乡人不宜多言,各位俱都是武昌人氏,想是对雷员外为人多有了解。至于这几个小人,某以为不妨扭送至宝月轩与雷员外对质,到时忠奸善恶立辩岂不是好。各位亦因今日之事多了一份美谈,大家说,好不好?”

百姓们瞧热闹正在兴头上,兼之豪侠汉子说的及其在理,人群登时爆出阵阵叫好声,真正的热心群众涌上来,扭了四个倒霉鬼便走,人海向两边稍涌,中间让出了一条走道。

雷员外正敷衍者衙役的询问,几人突听到宝月轩外面发出了巨大的呼喊声。衙役们吃了一惊,挟着帽子跑出去一看究竟,边跑边暗骂倒霉,被抓了这趟差使,怕就出了事兜不住,挨上官司骂还算小事,若一个不好给开革了······荷包里收这俩钱可就太不划算了。

雷一鸣本想跟出去,转念一想又坐在下了,冲古大掌柜作了个手势,有了这层缓冲,便算事不可为老雷也能留下转圜余地。

宝月轩门口,一路上挨了不少偷拳的四个倒霉鬼已爬不起来了,本来就被雷员外布置的暗手狠狠收拾了一通,一路行来更没少吃苦头,一个个鼻青脸肿满脸血污粗一看伤情严重,几名衙役大惊失色,仔细检查了四人伤势后吁出口气,皮外伤,不打紧。

在热心群众七嘴八舌讲述半天后,头昏脑胀的古大掌柜总算听明白了。当即向四周做了罗圈揖道谢,“各位古道热肠,云天高义,宝月轩上下铭感五内,老汉谨代敝东主谢过。至于其他的,老汉不敢擅专,待禀过东主后再作计较。有劳几位官爷,莫放跑这几个背后嚼舌根的鼠辈,老汉去去就来。”

“古掌柜且去回复雷员外,唉,我哥几个今日可出了趟苦差哟。”一名衙役抖琐链套上一个倒霉鬼的脖子,话里有话大倒苦水,接下来就看雷员外会不会做人了。车、船、店、脚、衙行当,能吃稳这碗饭的都是眼贼心毒嘿硬的主,今天这事衙役们已看的明白,闹来闹去不外雷家的商贾对手在下绊子,宝月轩瞻宝活动轰动武昌,雷家声势陡然上升一个新高度,老对手看着不眼红才怪。至于对手是哪个,武昌城可谓老少咸知,不过没证据抓不住把柄,谁也不会傻到明说出来,然而今天又不同了,下绊子的没跑成,被热心群众扭送过来。

“几位官爷今日着实辛苦了,敝东主定会记在心上。”古大掌柜附耳低语。

衙役的脸当即生动了,“哥几个精神点,莫放跑了嫌犯。”同伴各自哗啦啦抖开锁链套人,“哈哈,敢到宝月轩搅事,坏人正当生意,自有王法料理尔等。”

几句话坐实了四个倒霉鬼的罪名,至于官老爷公堂上如何发落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宝月轩内,雷一鸣捏着几纸供状犹自不信,“招了?果真招了?”炸油果子也得发面醒面揉面热油然后才下锅炸,这些人的牙口也恁松了吧?那位老哥到何处寻了这么一帮软蛋?

青砖铺就的地面躺了一溜浑身湿透的半死鬼,个个像在水里淹个半死又没死透的耗子。

“在吾等大义感召下,这厮们幡然悔悟,主动交待了问题,争取宽大处理,嗯嗯,认错态度较好。”葛丕认真解释道,这货临时客串了供状文书工作。

“绝对不存在刑讯逼供。”周秉义不负厚望,一举拿下搅局者口供,唯恐别人不晓得自己劳苦功高,洋洋得意大肆吹嘘自己的得意之作。“大家谈的投机吧便想耍子,硬是跟丁家兄弟赛水憋气,哈,愿赌服输嘛,喏,便是这样啰。”

“公平的紧,我兄弟决未作弊”。丁宪丁俊倒是衣裳干朗,只有鬓发湿漉漉。

周秉义也是个莽撞货,先夸下海口把活儿揽下,过后想扇自己嘴巴,赵瑔说的分明,为免落入口实不得见伤。把人拖到后院周秉义犯了难,短时间内怎么可能把事办圆了,情急生智,这货有了主意宝月轩长年备有几口大水缸,以防店内失火之用。喊来葛丕、丁家兄弟后,直接一口缸里倒栽葱塞进一个俘虏。为示公平,丁宪丁俊也各自把脑袋埋进缸里憋住气。不打不骂不用刑,童叟无欺,俺们比水下功夫耍子,你便到临安大理寺也告不赢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