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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小寒很才思敏捷地捕捉到了对方的几个至关重要的关键词。

呃,你们?

——这么说来,他活捉的,指定是不止九小寒一个人。

那么,良子玉被他关在了什么地方呐?

——他既然没有杀九小寒,应该也不会那么快杀了良子玉。倘若是,为了“套口供”,而将他们二人单独关押,在道理上,确实,也是说得通的。

只不过,白衣“大哥”,“你”确实是误会了呀?!

——十有八之九成,这家伙在这座充满了各种版本诡异传说的蚺帝墓穴之中,呆得太久了,神志上给呆坏了罢?他这也太爱自己乱编故事了!

还有就是,这白衣男子口中的“爹”,又是,何许人也呢?

——想来,这大儿子,也是太让自己爹爹省心了。估摸着,此前,他爹就已经派出过很多人四处寻找他。

另外,他又是从哪一点看出来的,九小寒就应该认识令尊大人的呐?!

——等一下,等一下,莫非,他就是那个……

九小寒下意识地单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间内袋。

完了,完了,完了……

“嘿!这位道修小公子,你的师父无为子道人,如今,可好啊?!”

只见,白衣男子一边冷声地调侃着质问道,一边重新打量起九小寒的一身灰色衣装。

那一身短款道袍,看起来是如此的合身,还倒真不像盗穿别人的衣衫、随便弄了个临时的扮相。

话音未落,白衣男子便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那块原本一直挂在九小寒腰间的“猎卫令牌”,浅浅地俯了俯身,拎到九小寒的面前晃了又晃。

“还给我!”

九小寒径直伸手去抢,却因浑身乏力,重重地磕在了那得意男子踏着白色布鞋的脚边。

这腰牌,是十七师弟悟彦的——她,可绝对不能弄丢弄坏、或者是遗落在他人之手啊!

白衣男人并没有一脚踢开九小寒,而是,力道轻柔地将她慢慢地扶起来、重新端正地做好。

“诶?呵呵!我又帮了你一次,再说声谢谢,来听听!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声音,很悦耳、很爽心呐?!”

很显然,九小寒并不打算,要对自己眼前这位所谓自称是她“救命恩人”、却又借此理由时不时轻薄和戏谑自己的“衣冠禽男”,表达出任何的客气和感激之情。

她这种一点都不准备向对方“知恩图报”的想法,着实很危险呐!

与此同时,相反地,她还对他摆出了,一副拒对方千里之外、“谢谢不送”的冷淡神态来。

就好像是,此时此刻,九小寒才是这个大铁笼子里的唯一主人,一般。

这,也着实让白衣男子感到极为的失望,他不屑而嘲蔑地接着对她说道:

“你说说看啊:你们这些手脚足够灵便、脑子却始终不大灵光的‘赏金猎卫’,个个年少有为、出类拔萃,却始终僵守着这种愚蠢至极的死忠,到底有什么意义?!……”

看来,他,对清心观、师父无为子、猎妖卫一系……都了如指掌啊!

甚至,听他刚刚的语气,这一番的言外之意,恐怕,比九小寒还要更加了解她那一帮子师兄弟们执行“赏金猎卫”任务的各种日常罢!

“我们猎妖卫,生是清心派的人,死是清心派的死人!”

九小寒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誓死效忠”清心派和猎妖卫的宣言。

再怎么说,就凭借着眼下她这么点道行儿,该不会,她还真的以为,自己炸塌了一个地下黑狼窝、池潭中石化了一条巨型雄蚺,就能够被师父破格录取、跻身晋升于和她那些师兄弟们比肩的行列之中了罢?!

——她,尚且还没有天真到如此异想天开的地步。

“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你以为,随随便便的什么人,想做清心派的死人,就像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得这么容易吗?不自量力!”

“你……”

“我什么我?诶,这位样貌俊俏的道修小公子,你想不想知道:在你来这之前,还有,两个戴着和你一样牌子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莫非,他指的两个人,就是,自己的三师兄悟思、五师兄悟宇?

扬起了紧绷的小脸,九小寒双目威厉,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异色双瞳,满心的怒火从胸中升腾而起,死死地瞪向了对方、还有对方手中的那枚令牌。

“对对对!小爷儿我要的就是,你这个小眼神儿……美,实在是太美了!”

无论刚才他的言行有多么的混蛋和低俗,但是,听得出来,此时此刻,白衣男子对九小寒目光的这句话赞美和欣赏,确实是出自于真心的。

他,喜欢九小寒……的这双眼睛!

“放心,你这天赋异禀的小道修,可是小爷儿我捡回来的旷世大宝贝!……”

白衣男子如同喜提战利品似的,一边说着,一边再次起身。

只见,他单掌背手过去,举起那枚“猎卫令牌”,在半空中来回绕着圈圈,好一阵子的把玩:

“小爷儿我,自然是不会像对待其他猎妖卫一样,把你生喂了我那些爱宠小蚺们的!”

嗯?

原来是这个家伙,在背后搞鬼呀!

果然,不出九小寒先前所料!

她就说嘛,那一对巨型的雌雄蚺怪,原本应该隶属于是上古神兽之域,在古籍曾记载,这种巨蚺在人界早就已经杳无踪迹数千年了;

倘若是,没有被人喂养、驯化,它们怎么就会如此凶恶地去攻击那些无害之人呐?!

“行了!你呐,别老惦记着死不死的;至少,在我对你起杀心之前,你的命,我说了算!只要,你好生跟着我,谁敢动你,我就让谁死!听懂了吗?”

听着对方这么一说,九小寒觉得更加离谱了,甚为奇怪地反问道: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我这人呐,酒、色、财、气什么的不良嗜好,一概全无!就是喜欢……”

白衣男子倏地转身回来,重新端详着九小寒那张俊美迷人的小脸,那充满别样兴趣的目光,尤为在她那双蓝色的大眼睛周围,一直流连忘返着。

九小寒赶紧敛了敛自己不太平整的灰道袍衣领,速速闭上双眼,一副向死而生的绝望之颜:

“你要……要我做你断断之袖?那你,还不如立马杀了我呐!”

先不论她是个女儿身,就算不是,以九小寒如此良善纯直的性子,怎么可能为了暂时的活命而硬生生让自己委身于这么个阴阳怪气、喜怒无常的男人?!

——他,休想要“他”!

“呸呸呸!你这小道修,拿小爷儿我当什么人了?!”

白衣男子居高临下地微微怒视了九小寒一眼,

“你给我记住了:小爷儿我,可素来没有,‘那种’野趣儿!”

随即,他将九小寒的猎卫腰牌直接重新踹进了自己的怀中,又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回手递到她的嘴边,命令道:

“喝下去,你就能站起来了!然后,跟我走!”

瞄了一眼那个小瓷瓶,九小寒没有接,只是弱弱地问了一句:

“你,要带我去哪儿?!”

九小寒心里想的是:

他,该不会是要带她去见良子玉吧?

刚刚,九小寒一心急于认下了自己清心派弟子的身份,只是,因为良子玉始终是无辜的,她不能再连累他了!

白衣男子没有直接回答九小寒的问题,而是,冷哼了一声:

“哼,怎么?你,是真心准备在这个地方等死吗?或者,你是彻底不想要你的令牌了?赶紧把解药喝了,跟我走!”

他又将攥着小瓷瓶的手掌,往九小寒的面前又挪了挪、离她更近了些;见九小寒仍然犹豫不决,他直接轻轻拽住九小寒头顶的发髻,将她的小脸扬起。

“你……你要干……什么?呜……呜……”

还等到九小寒把后面的话说清楚,在她张开的两片唇畔之间,已经被白衣男子不容分说地猛灌下了那一小瓶解药。

见九小寒吞咽了下去,白衣男子才甩开了她的发髻。

九小寒一只手扶着自己差一点被对方扭伤的脖颈,另一只手不停地擦拭着自己嘴角的药汁,狠狠地低沉暗骂了一句:

“你,无耻!”

“你,愚蠢至极!”

白衣男子也毫不留余地回了九小寒一句后,接着,一脸无可奈何、不耐烦地解释道,

“这一成解药,只够恢复你走路的体力!千万,别琢磨着,动用什么内力、施展什么道法!否则,小爷我可保证不了,你这副比女子还要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还能不能够撑到,去见他啊?!”

见他?!

他说的“他”,可是良子玉吗?!

一想到良子玉,登时,九小寒便沉默地安静了下来,连半个字不想再说出口了。

这个时候,她既不能着急去试探对方,更不能因一时好奇多话而失言、再给对方透露出其他有效的信息来。

但是,她心知肚明:

如果,那人果真是良子玉,那么,这个白衣男人,实在是太会掌控人心了罢。

一块猎卫令牌、一个良子玉,一物一人,都是九小寒最薄弱的软肋!

除此之外,对方刚刚还主动“问候”一下,九小寒的师父无为子呐……

——想必,在他的手中,十有八至九成,多多少少,应该也掌握着足以威胁到师父、甚至是整个清心派命脉的什么要物罢?!

既然,对方目前还不想杀了自己,那么,自己身上一定是拥有着对方想要的东西!早晚,对方会跟自己讨要的……

欲速则不达,九小寒再谨慎观察一番,便是了!

幸好,此前,她机智地将良子玉的那件狼皮大氅、自己的小蓝花格子包袱装进了自己隐藏的法器空间里。

要不然,清心观的镇观之宝,那半部《神草物药经》残卷,说不定,也早就已经被那个家伙唾手得了去呢?!

在被强硬地灌下了那一小瓶解药后,九小寒很快地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双脚有些力量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乃至全身的经络,也都已经疏通开来了。

她伸展双臂,轻轻地稍加用力一撑,自己就从地上妥妥地站立起来了。

只不过,大概是起来得稍微猛了点,她也忽然感觉到,头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呵呵呵!忘记提醒你了:你也别急着,动那些歪脑筋!刚刚的这一成解药,可不管治你中了毒的小脑袋瓜儿子,哈!”

这“分期支付”的一小口解药,让头昏脑涨的九小寒,差一点就栽倒在了白衣男子的怀中。

但是,这会儿,她的身上已经恢复足以能够推开对方的体力了:

“我可以自己行走了。请带路吧!”

九小寒倒是和对方毫不客套,一脸公事公办、想要尽快和他有个了断的模样。

“道修小公子,不妨你走先,我来为你指路,顺便还可以帮你断后!”

话音未落之时,白衣男子已经守在牢笼门口,一副有请着九小寒往外走的架势了。

他,可真是鬼精明得很呐,一定是希望九小寒能够走在他的前面的。

这样一来,九小寒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机会去谋划着,如何从背后突袭他了。

——呃,这家伙,确实好难搞啊!

“小公子,你是有所不知啊:这座墓穴里,最可怕的,可不是人呐!哈哈哈哈!”

白衣男子那一阵诡异的笑声,在墓道里产生了持续的回响。

可,很奇怪的是,以九小寒敏锐的耳力,此时此刻,却居然判断不出来那条墓道的长短。

这墓道,和她跟良子玉最初进来蚺帝墓之时的那一条宽敞笔直平坦、可容纳四人马车顺畅通过、却一眼望不到头儿的墓道,恰恰相反:

狭窄得一次只能容许一个六尺壮年男子单人通过,不过,九小寒独自行走在其中,剩余的空间也还算是绰绰有余;

脚下的地面,踩起来,坑坑洼洼的;周边的石壁上,摸上去,也是棱棱角角的,就好像是,最近才开凿出来的;

最靠近头顶斜上方的岩石上,留下了一道熏黑色的长长印迹,应该从中经过的人,总是要举着火把的缘故罢;

这里,也不像此前她背着良子玉逃出来的那个地下黑狼洞那样,错综崎岖的;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分叉口,既没有那么多,也很容易辨认和记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