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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不大高啊446。这样吧,我给你写点乐子,顺便安排个人陪你在乐迢游览一番,你看怎么样。」

陈桐继续晃悠悠地走,“不要,能早点摆脱你这单就谢天谢地了。”

「真不去?前排提醒,乐迢的娱乐设施可比清河多多了,什么勾栏瓦舍,杂耍偶剧,说书唱戏,杂货妆衣……反正你回去也没什么事做,不妨去那逛逛嘛。」

“不要,请尊重我们的契约精神。说到这个,你能不能把文件再发我一份。”

北河似乎没预料到这个,说话有点磕巴,「这、这个……你们局里不是应该给你了吗。」

“不可抗力影响太大,需要更新文件。”陈桐也实诚,把现状吐露一半,另一半藏得严实。

「这样啊……」

「你去玩,我就发给你怎么样,不要为了业务抛弃生活嘛。」北河半哄半笑得开口,一副“哎,就是玩,剧情无所谓”的样子。

陈桐内心深处很是抗拒,她觉得这个破谈判人老不正经了。

效率就是生命,主动找上局里的人能不知道议会局秉承的是什么原则?拉着她到处玩,最后任务失败被惩处的还是她,他什么都没损失,岂不是带着人往坑里跳。

她正准备扯皮,忽然听到滋啦一声,断开的某小助手重新连接。

「叮,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

「下次见面能不能给点反应时间,我怕我会被你吓到猝死。」陈桐拍拍自己的心口,心里的阴翳马上散开。

“不好意思,咱们继续。”她不忘正事,和小A打完招呼又开始和北河扯皮。

陈桐等了一会儿,回应她的只剩呼呼风声。刚想出声提醒,却被小A的荷包蛋泪眼抢去注意力。

「呜呜呜,996哇,我跟你讲,乐迢那个破监狱吓死个人,呜呜呜。」

陈桐歪歪脑袋,“不至于吧。”

静止的时空场还不是它说了算。

小A换了身应景的囚服在她脑电里大喇喇一坐,撑起下巴,不忘把刚才的经过同她绘声道来。

要知道一个隐藏的bug,弄不好会要命的。而小A好巧不巧,就遇见了这么一个。为了不连累陈桐,它甚至主动掐断了通讯电信号。

认命的小A硬着头皮挪动身子,本想和对方寒暄两句,但见他仍旧注视着之前的方向,忽然觉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

……

哪有那么多特例让它遇上啊!

那人呕出秽物后才静止,可能是大牢里信号弱,引力场有延迟。小A细细打量了他一番,除了刚刚那个角度和他对上眼外,无论怎么动都没有再引起对方的一点反应。

它绕着囚犯飞了两圈,非常好奇什么能让他看的如此出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哦,也不是。

有一道极其细长的裂缝长在陈桐那间牢房的墙壁上。裂缝外,依稀可见青翠的草叶迎风招展。

「那疯子不知道关了多久,每日就靠那片青绿保持清醒,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别靠那地方倚靠,记得给他把对外的“窗子”留出来。」

长久地关在一个地方不是死亡就是变态,能有点心灵寄托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陈桐有点唏嘘,美强惨只占个惨,这人多少是有点倒霉。县官和知府都认为他藏了东西,拿得出来该死,拿不出来更该死。

“放心吧。”她答。

不到两刻钟,一人一统就回了大牢。坐在破草垫上,陈桐忽然想起手里的饼。疯子的牢房最避光,以她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对方躲在哪。迫于无奈,只能老样子把饼往对方牢房一扔。

没有枷锁就是好,就是给她几个铁饼她也能扔满分好吧。

小A则缩在平行层里看着。想明白是一回事,害怕又是另一回事。它可不敢再和疯子面对面;而陈桐则蹲牢门旁边纳闷:之前疯子对馒头很积极,换成更好吃的饼,咋不见人反应呢。

嘶,不会死了吧。

古代牢狱卫生环境营养条件极差,此时又值春天,万物惊蛰,正是病毒细菌大肆活跃的时候。牢里若真有一个染病,其余的不可能逃得过,加上这破地方的医疗条件……陈桐实在不敢想。

再说哪有人会给囚犯看病啊,更别提疯子待哪都不受待见。

「在你走的那段时间,狱卒们在外喝酒,根本没进来过。如果真有将死之人,他们应该来得更勤才对。」

……

真是她想多了?

似乎为了验证她的想法,一双枯败的手颤巍巍从黑暗处探出来,将包饼的油纸包一把抓过去。饶是陈桐阅恐怖片无数,还是被这凶狠的一抓给吓到了。

咳嗽声愈加强烈,喉间的破败感愈发明显,似乎这一下耗费了他很大的气力,以至于大口喘气,忽隆隆的,听得陈桐深感疲惫。

陈桐没有忘记小A的嘱咐,有在刻意避开那条裂缝,但大晚上的,避不避开都看不见东西。

冷静一会儿,正听得几个狱卒带着酒气极大声地吵吵着。

“这病气,来势汹汹啊……”是方昆玉的声音。说到这陈桐就来气:妻子生产他不管,倒在这喝开了。

“你还是心太软了,咳嗽的这么多,哪来那么多药,要看开,啊。”牢头拿着酒壶,又咕嘟一大口。夜间全靠酒打发时间,多喝一口也无妨。

“……话也不能这么说,万一有无辜的翻案……”方昆玉到底有点不忍心。

“就是死在牢里了,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要怪只怪他们命苦福薄,没等到出去的时候,咱们一没少他吃,二没少他穿,连狠一点的刑罚都没上过,够意思啦。”

牢头嘿嘿一笑,“与其给这群渣子治病,不如我们买些好酒好菜,喝个痛快。”言罢,他哼着小曲儿,解开佩刀啪一下拍在桌子上,脱掉闷了一天的臭布鞋,躺下便鼾声如雷。

牢头一睡,巡夜的任务落到自然落到方昆玉头上。他从隔壁提了两桶汤药过来,挨个斟倒。狱里有花师叔要照顾的人,方昆玉不能看着她被波及。

“晚上好,方师傅。”

那女子端起地上的药,礼尚往来似的朝自己扔来一根红布条。他愕然接过,对方似是敬酒般把碗端高了些。

“母子平安,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