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后日谈（2）
宝石翁的脑海里是闪过那个金色头发小姑娘的身影，嘴角不由得漫上苦涩的笑容：“那个名叫莱妮丝的小姑娘，真不像一个小孩子，那对眼睛恐怕比绝大多数成年人看的都要清楚。”
“是啊……”
“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宝石翁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当初梅亚斯提亚主张将‘ai·埃尔梅罗’收归公有的时候，你站出来保住了埃尔梅罗家……”
“贵族派势力太大了些，不过在埃尔梅罗的矿石科与尤利益菲斯的降灵科分道扬镳的当下，贵族派实力大大削弱了。但是，中立主义的势力却由于梅亚斯提亚的一系列操作起来了，这可不是好事。”
“所以你以‘ai·埃尔梅罗’为交易条件，让埃尔梅罗家转到民主主义派系去了？”
“没错。平衡，我亲爱的朋友，”宝石翁能想象布里西桑是如何张开双手模仿天平的，“你当值的时间不长，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反倒是最清楚的，所以我才会做出这种决定来。”
宝石翁苦笑着摇摇头。当年建立魔术协会的时候，可没有料到会有一天，协会会变成类似于朝堂的存在。十三个科被划分为三个派系，彼此勾心斗角。真是够了啊，也难怪几乎没有任何一条线跨过钢之大地。
一个小小的时钟塔都会这么闹腾，更何况比时钟塔还要复杂得多的人类社会呢？
“算了，圣杯战争的事情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了。”
“对了，基修亚，你有没有兴趣以后收几个徒弟？”
徒弟？宝石翁挑起眉毛，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这个词语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泽尔里奇的弟子”已经可以和“变成废人”画上等号了，这么多年来唯一幸免的，好像只有远坂家的先祖，远坂永人。
“你想给哪几个人发通知书？远坂家的？爱因兹贝伦家的？卫宫士郎？爱德菲尔特家的？还是那个只是有一定资质，但是一点魔术都使不出来的间桐慎子？哦，我好像还给远坂家布置过作业来着，不知道这一代的远坂家当主能不能做得出来。”
“他们要是能做出来的话，这么多年来掌握，或者哪怕是摸到第二魔法边的人就不会那么少了，”感受到布里西桑落在自己身上那不爽的视线后，宝石翁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不过如果是那个‘emiya’的话，应该是能投影出来的吧？”
“他如果敢在时钟塔内投影，封印指定的人分分钟上门来把他泡进福尔马林，”宝石翁翻了个白眼，“那帮家伙在经历过‘虚数魔术’事件后，就对不明正体的虚数魔术，还有那些捕风捉影的离奇魔术颇为上心。好了，不要给老夫开玩笑了，赶紧告诉我，我未来的徒弟是哪个？”
“本来是想全要的，但是，”宝石翁低头看向布里西桑给自己塞过来的报告，“有一个很麻烦的家伙出现了。”
“苍崎橙子？”宝石翁看了几行报告后，笑了起来，“居然已经能够在一定范围与意义上实现‘第三魔法’了么？而且还跑过去与第五魔法使又打了一架？”
“那是之前的事，”布里西桑幽幽说道，“她后来给我寄过来一封信，你也看到了，那个就是复印件，意思很明确，不要想着搞事。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到底是干什么了，居然惹得她那么讨厌你。”
宝石翁想起在林文步入结界之前，苍崎橙子落在林文脸上的那一吻。那并非是爱，而是某种既简单又复杂的东西：“谁知道呢，或许是我把他给推向火坑了。”
“那个虚数魔术的天才？‘ai·埃尔梅罗’在授课的时候对那个名叫林文的存在大肆赞扬过，搞得那位足不出户的天体科君主阿尼姆斯菲亚都因此对虚数魔术起了兴趣，之前他就给我递过条子，说是希望能得到我的资助开发虚数魔术，并建立名为‘迦勒底’的观星机构……这个机构，他老早以前就想建造来着，但因为没钱，所以就搁置了……”
宝石翁后面的没有听进去，在听到“迦勒底”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谁家拯救人理会带人类恶啊？
那个世界线真是奇怪，早知道这么奇怪的话，当初就不应该进行观测。
“那么你的回答呢？”
“当然是驳回了，不过这位君主好像没有死心，他找到一个叫做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的带有虚数魔术属性的年轻人，并联合了梅亚斯提亚家还有巴鲁叶雷塔家，对虚数魔术进行开发，试图重现林文的虚数魔术。”
“考古科还有创造科吗？”宝石翁自言自语道，“伊诺莱·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不愧是培养出苍崎橙子的君主，是真的不怕天不怕地。现在他们有进展吗？”
“你等会，我看看……嗯，暂时没有进展，不过借助梅亚斯提亚家的资源，他们接触到了所罗门王时期的东西，打算对现代魔术进行重新解构，看看能不能实现魔术的逆推。”
“魔术逆推早就有人能做到了，不过听你的意思，他们是想做到不限资质的逆推，是么？这不是要凿贵族主义的根么？那个伊诺莱，真是为所欲为的人啊。”
“巴鲁叶雷塔家一向如此，不过阿尼姆斯菲亚居然也掺和进去了，真是……神奇。”
宝石翁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那一家：“掌握了现代魔术科的埃尔梅罗家呢？”
“没有掺和进去，好像是梅亚斯提亚不想让埃尔梅罗家掺和进来。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ai·埃尔梅罗’提前达成他们三家的目标吧。”
“唉……还是喜欢内斗啊。”
“对了，”布里西桑的语气雀跃起来，“为什么巴瑟梅罗会今天盯着你看？”
“哦，可能是因为我身上有血腥味吧，你知道的，那个小姑娘一直觉得我与死徒有关系。”
“……你杀人了？”
“嗯，弗朗索瓦·普勒拉蒂。他对圣杯战争，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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