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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在地上的钱孟已经看到汤山手中的小刀子,想到前一日汤山手下心腹小马惨死,汤山心中定然愤恨难平,此时拿出刀子,心中已然猜到汤山意欲何为,自是心中惊恐。

“汤爷,您不要听旁人瞎说,我钱孟平素得罪了人,自然有人想与我过不去。您问的事情确实是平白没有的事情,我真是说不出来。我……我是真心想交您这朋友,知道是高攀了,高攀了。这就是心里话,今天对您说了。正是有了这份心思,但凡我知道的,绝没有半分跟您藏私的,便是那四里坊醉花楼里,我与那小梅花的床上事,您若是想知道,我都会如实说出,我真想就刨开肚皮给您看看,看我说的可否有半句假话。”钱孟躺在地上,慌不择言,口中哼哼唧唧地念叨着。

汤山走到钱孟身边,并不理会钱孟磕磕巴巴的碎叨,仰头对着暗室入口喊道:“小三子,下来。”

那在柴房中看管单刀老祁的一个年轻侍卫答应一声,便下来暗室。

“你将钱管家两腿分开绑了。”汤山吩咐一声。

那名唤小三子的侍卫甚是麻利,听了汤山命令,便动手解开捆住钱孟两脚的绳索,不待钱孟反应,那条绳索又迅疾捆住钱孟一只脚的脚踝,抄起一端与嵌在墙上的一根铁锁相接,牢牢地系了一个死扣。如此,钱孟下半截身子便半悬在空中,上半身仍旧拖在地上。小三子又从怀中掏出一根手指粗的绳子,捆住钱孟的另一只脚,使劲一拉,一端与另一处墙上的铁链相接,迅疾系了一个死扣。如此,钱孟两腿大开,整个下半身便都悬了起来。

“爷,爷,您这是要做什么,我的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啊,啊,您要做什么?”钱孟身子扭动,嘴上呼叫出声。奈何那小三子手上实在麻利,任凭钱孟死命扭动,只三两下便就打好了绳结。

钱孟两腿分开绑住,上半截身子扭动,自然挣脱不开,反倒致肩上碎裂的肩胛骨阵阵剧痛,疼痛之下,便也就作罢,只是嘴上仍旧叨念着为自己叫屈。

汤山待小三子上到柴房,才从袖口里亮出那柄出了鞘的小刀,走到钱孟张开的两腿近前,蹲下身子,扯住钱孟的腰带,手上使力,却没有扯断,便用那小刀轻轻上划,将那腰带割断,顺手将钱孟的整条棉裤都脱扯下来,褪到膝盖以下。露出里面贴身裤头。

小刀划过腰带的瞬间,钱孟看到了刀刃闪过的光亮,知道汤山手中持有的是一柄利器。此时棉裤褪到小腿的钱孟已然猜到汤山意图,心中的寒意远胜过了身体的寒意和疼痛,忍不住开口大叫“救命”。

汤山并不理会他,又伸手一扯,将钱孟的裤头也一把扯下,钱孟两腿之间那死气沉沉的活儿便显露在昏暗的光亮之下。

“啊啊,救命,救命啊。”钱孟放声大叫。钱孟叫喊了几声,见无人搭理,又哑着嗓子呼呼喘气。

“钱管家,你在这里叫破天,能有人救你么?”汤山捏着那小刀走到钱孟身侧,蹲下身子,将那小刀在钱孟眼前晃了晃,俯身凑到钱孟耳边轻声说,“有人刚刚教了我一个刑讯犯人的好法子,说是越是硬气的男人越是在乎自己腰下两腿之间的那个物件,若是对方实在不愿开口,便试试将那‘物件’一刀割去,看看对方还那般嘴硬吗?”

“小汤大人,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对我?”钱孟一副可怜样子,苦苦哀求。

汤山并不理会他,仍是自顾说着:“我不知道钱管家算不算是够硬气的男人,今日却还是想试试这个新学来的法子。我也不会一刀便将那整个‘物件’都割了去,我想着若是从中间一刀划开,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那四里坊醉花楼的小梅花还会像原先那般依恋你钱管家么?”说罢,站起身,走到钱孟两腿中间,伸手抓起褪在小腿处的棉裤,一刀划下一块布头,垫在左手里,伸手握住那腰下,右手举小刀便在钱孟大腿根儿处划了一刀。昏暗火光下,一道血水顺着钱孟的大腿根淌出,滴落在地上。

“啊啊,爷,爷,我说,我说……我前些日子确是入关了,是奉了崔大人的命令,入关是去见一个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啊,饶命,饶命啊。”钱孟连喊带叫地一口气说完,身上止不住地颤抖,显见是真的怕了。

汤山听了钱孟之言,心中一动,停住手,抬头看着鼻涕眼泪淌了一脸的钱孟,轻声道:“别担心,你的宝贝还在,这朋友教给我的这个法子还真是管用。”嘴上说着,将小刀收进腰间的刀鞘中。伸手将钱孟的裤头扯上去,又将褪下的棉裤拉扯到腰间。吓得浑身颤抖的钱孟,牙齿相扣,发出“咯咯”之声,一时说不出话来。嘴里只发出“呜呜呀呀”地声音,对汤山所言早已充耳不闻。

汤山转身走回墙角,将那小刀仍放回墙上的布袋中。转身回到钱孟身边,眼睛看着钱孟,等他从方才的惊恐中慢慢恢复。

如此过了盏茶时候,钱孟上下相扣的牙齿“咯咯”之声终于止住了,只是那双惊恐的双目仍是死死盯着汤山,身上仍在微微颤抖。

“那就慢慢说说吧,你入关是为了何事,方才说是见一个人,那是何人,仔仔细细说来,钱总管应该不会让我再取出那刀了吧?”汤山坐到钱孟身边地上,看着钱孟的眼睛,轻声说道。

钱孟忽地张开嘴“啊啊”地干嚎了两声,忽地住声,两眼直视前方,身子仍然抖个不停,那下体控制不住,尿水失禁,将刚刚穿上的裤头殷湿了一大片。好在暗室中昏黑,若不是一股尿骚味道冲入汤山鼻腔,汤山并不知晓。汤山见钱孟如此,心中轻视,口中不言,便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等着钱孟平静下来。

又过了盏茶时分,钱孟终于不再抖动,只是呼哧呼哧地喘气。

“行了,钱总管,别再闹了,你那宝贝还在,没伤着,还能用。你的小梅花不会嫌弃你的。”汤山戏谑地说。

“小汤大人,你,你真是要整死我啊。”惊吓过后的钱孟,终于开口说话了。

“怎的,钱总管,改变主意了。不必东拉西扯的,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再拖延时间,也总是要说的。不如都说完了,你我该歇着歇着,都轻松,不是么?”

“哎嗨嗨,我的爷,你是轻松了,我,我们崔大人……”钱孟咧嘴哭道。

“你意思是你们崔大人不会饶过你?”汤山声音更轻了,“这里只有你和我,你们崔大人如何知道你在这里说过什么?”

“汤爷,您真的不会与我们崔大人说起么?若他知道我胡说,定要剥了我的皮,我全家性命都会不保,我知道我们崔大人的性子手段。”钱孟涕泪交流地哀求。

汤山知道钱孟终于是真的要说了。

“你若真的信不过我小汤,便可以不说。”汤山贴着钱孟的耳边说。

“哎,我说,我说,我都说,您小汤大人问什么,我就说什么。”钱孟听了汤山的话,身子一抖,仿佛被鞭子抽了一下。

汤山抬头朝柴房叫了一声,守在柴房里的小三子便又下来,已知道此次下来所为何事,那手上早早拿上了纸笔。

“说说吧,你入关可是奉了崔承用崔大人之命?”汤山看小三子在火把光亮下坐定,便开口相问。

“是,是崔大人命我入关的。”钱孟仍是那般仰躺在地上,两条腿大张着,喘着气说。

“入关所为何事?”

“是,是去见一个人。”

“见什么人?”

“是崔大人以往的同僚,原锦衣卫副使,名唤……麻黑子的。”

“麻黑子……”汤山嘴上反复了一句,心中想到此前在关内叶三郎宅子中得到的那份审讯笔录,心中转念,口中继续问道,“为何要见此人,崔大人是如何吩咐你行事的,仔细说来。”

“嗯,那麻黑子,那麻黑子是西北闯王手下的人……”

汤山心中一动,一阵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极力压制,面上不露半点声色道:“不着急,你仔细慢慢说来。”说罢,示意小三子将钱孟放下来。那小三子放下手中纸笔,走到钱孟身前,手上甚是麻利,三两下便将捆绑钱孟两腿的绳索解开,伸手扶起钱孟,让钱孟身子倚靠着墙壁安坐。

钱孟坐直身子,喘了几口大气,伸手臂抹了一下脸上的鼻涕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方才开口说道:“那麻黑子……麻黑子与崔大人都曾在明廷锦衣卫中供职,都背靠魏忠贤那棵大树,两人本就是老相识了。魏忠贤倒台后,一众党羽都怕被朝廷追罪,都寻机出了京城,崔大人便投奔了关外大汗,那麻黑子投去了西北,跟着西北名号‘闯王’的一干农民军做事。”

汤山点点头,转头对小三子道:“上去给钱总管端杯水来,让钱总管润润喉咙。”

那小三子领命去了,不多时便回来,手上端了一个茶盘,上面放了一个茶壶,一个茶盏。不等汤山吩咐,便斟满了茶盏,端到钱孟面前,手托着茶盏让钱孟喝下。

“你们崔大人具体交予你的命令是什么呢?”汤山等钱孟喝完,轻声问道。

“确是没有什么,就是平素的互通消息,各自说说两人各自近况。哎,原本是另有旁人代崔大人与那麻黑子通信的,只是那人凭空失踪,没了消息。崔大人才让我入关,与那麻黑子见面。”钱孟咳嗽了两声,说道。

“平素的互通消息……你们如此见面,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汤山心知钱孟口中的“另有旁人”指的便是辽东四奇了,由此可见钱孟所言应属实话。

“是,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去年还见过一次。”钱孟知道话已出口,不可收回,便只能顺遂汤山,有问必答了。

“仔细说说,你们都说了什么,如此跋涉见一面,不会只是互相寒暄两句吧。”汤山念念着说,探身凑近钱孟。

“崔大人近来并无大事,确是没说什么,麻黑子说了他去到京城,想找一个人比武决斗,却仍是落空……等等。”钱孟磕磕巴巴的将麻黑子的近来经历大致说了一遍。

“你还想糊弄我。”汤山忽地打断钱孟,厉声喝道。

钱孟一愣,汤山已然站起身,对那小三子道:“你上去,将暗室门封上。”

钱孟知道汤山要做什么,吓得大叫道:“爷,爷,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绝没有半句假话,若是有假,天打雷轰,让我不得好死……爷,爷,你信我吧。”说着,又咧嘴干嚎起来。

汤山盯着钱孟,走到钱孟近前,一只手扼住钱孟的颈部,两眼狠盯着对方道:“你便是没说假话,说的也是废话,我就不信,你们相遇就是说了这些么?”

“就是这些呀,真的没什么了……哦,对了,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想起一件事。”钱孟声音嘶哑着说道。

汤山松开手,退回身,阴沉着脸,仍旧坐在地上道:“说,是什么事情,再要是这些没用的废话,我今日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是,爷,我不敢,不敢。”钱孟呼哧了两声,继续道,“那麻黑子说,他年前在晋南侯家集被锦衣卫三人截住,三人中有一个是他蒙古老乡,那人碍于同乡情谊,临阵反水,伤了一个同伴,那麻黑子与另一名锦衣卫对决,杀了那对手。……锦衣卫三人一死、一伤,一反水,俱都折在了侯家集。那反水的老乡没有跟随麻黑子同去,奔北边来了,说是要回蒙古老家。麻黑子让我将这信息告知崔大人。”

汤山眼珠转动,脑子中想着钱孟所说,心中已然确定,仍出声问道:“那个临阵反水的锦衣卫是……”

钱孟点头道:“就是那个您从关内带来的,在那春狩大会上救驾有功的胡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