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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大宋护卫之狸猫缘 > 第129章 询问车夫知旧事 夜审秀才下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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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询问车夫知旧事 夜审秀才下监牢

话说包大人还在定远县当知县的时候,在县城外的陆家庄发生了一起命案。这里的陆员外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寝房里面,而死因正是谋杀。包大人发现他房中的脸盆架上空空如也,管家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回大人,看来那个凶手就是为了这个脸盆所以才杀害了我们老爷。”

包大人不解,管家这才说明原因。原来陆员外有一个宝贝就是乌木脸盆。别看只是一个木头脸盆,但是由于现在乌木器皿成为了朝廷贡品,所以都能卖上大价钱。而陆员外这个乌木脸盆买的很早,存到现在已经有包浆了,更是成为了稀世珍品,要是拿给古董商去卖那可是价值连城了。而这个脸盆陆员外也视如珍宝,只能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别人一概不准接触,就连用水洗脸,也得是下人们先用桶把水打过来,再将桶里的倒进脸盆,他洗完脸之后再亲自将脸盆里的水倒进木桶,由下人拎走。陆员外的房间本来下人们就不能随便进入,那个脸盆更是除了他以外别人都不能触碰。今天乌木脸盆没了,而陆员外又命丧当场,不用问啊,肯定是有人图财害命,杀了陆员外抢走了乌木盆。

“嗯!”包大人听了管家的话觉得有道理,“那最后见到陆员外的人就是你和私塾先生了?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回大人,那个先生姓倪,叫倪章。就住在村口学堂后面。而且现在我想起来了,我不是最后见到陆员外的人,倪先生才是。因为我送倪先生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事,又回去了一趟,我等了一会他才匆匆的赶回来,出门回家。然后我就去忙别的事情了,直到晚上掌灯时分才去问陆员外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这才发现他已经绝气身亡了。”管家说道。

“包兴,你带着人跟着管家去倪先生家看看。”包大人回头告诉包兴,然后就问这家里哪里有适合问案的房屋,他要当场问案。把这十几口家人一起带回县衙也不妥当,而且里面还有女眷,天依已经这么晚了,她们去了县衙都没有地方居住。所以包大人决定就地审理。

首先命令仵作带人先把陆员外的尸体抬出来存放好,然后管家先给包大人找了一间闲房让他问案用,之后就带着包兴和衙役一起去找倪章。

包大人自己问案,边问边自己记录。这些下人们说的都和管家差不多,都证明了陆员外爱书如命,喜欢读书。只要一看到好书就废寝忘食,所以夫人受不了了就和他分房睡了。而倪先生是庄里的私塾先生,有秀才的功名,还有学问有见识,经常前来和陆员外聊天,而且也会经常给员外带来一些书。只要是他带来了书,那员外一定就会马上阅读,同时告诉家里上下都不准前去打扰。今天倪章也来了,而且走的时候还大包小包拿走了不少东西,至于是什么,负责厨房的下人说是陆员外自己家晒的腊鱼腊肉。陆员外为了对倪章来陪自己聊天给自己送书表示感谢,所以今天特意命令厨房把自己家晒好的腊鱼腊肉打包了不少,让倪章带回去吃。

至于那个乌木脸盆吗,家人们都见过也都知道,但是没有人触碰过。问完了陆夫人,时间就已经很晚了。老夫人一看丈夫死的那么惨,哭的稀里哗啦的,见到包大人就连声大喊一定要给她做主,替她丈夫申冤,同时还埋怨丈夫为了那么个脸盆挤兑走了儿子不说,竟然连命都搭上了,早知道这样自己早就把那个乌木脸盆给劈了烧火用。老夫人边说边哭,边哭边说,最后就开始骂上倪章,我们员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刚才管家和包大人的对话他都听见了,按照管家的说法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倪章了,所以老夫人只能骂他解恨。

包大人看陆夫人情绪太激动了,赶紧让丫鬟扶着她回房休息。然后看看剩下的最后一个家人,是负责赶车的,看这个年纪已经六七十岁了,看着比陆员外还年长。包大人本来不想再问了,因为他一个车夫估计知道的也不会太多,已经有了前面那么多人的证词了,再多他一个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线索。而且看他这个年纪了,包大人怕他熬不了夜,就打算让他去休息,等着包兴和衙役把倪章带回来再审问倪章。

但是这个老车夫还挺自觉,看到其他人都问完了,自己走进了房间,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磕头。包大人一看赶紧让他起来:“老人家,快快请起。时间已经很晚了,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休息吧。”

“回大人,小人没事。大人都问了那么多人了,小人要是不来说一说恐怕会引起怀疑。”车夫说的也对,陆员外是在自己家里死的,所以理论上家里的所有人都是嫌疑人,如果县太爷不审一下自己,恐怕自己也洗脱不了干系。

包大人心想也确实如此,毕竟那么多人都问了,也不差再多一个,但是他作为车夫也不知道他能说些什么,于是就问道:“关于陆员外和乌木脸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回大人,这个问题恐怕除了我以外全家上下都不知道。你别看我只是个车夫,但是我可是从年轻时候就一直跟着陆员外走南闯北,说句大话,陆员外的家业那可是我和他一点一点干出来的。他那个乌木脸盆啊买的早,那年我们庄上来了一个杂货商,车厢里放着各种各样的日用百货。当时我们陆员外的脸盆正好坏了,他就在那个货商手里买的这个乌木脸盆,说看着这个黑漆漆的脸盆挺好看。那时候乌木脸盆还不值钱,很便宜,所以货商当时除了脸盆之外车上还有很多其它的乌木制品。谁知道现在这东西成为贡品了,一下子身价倍增,早知道当年我也买几件就好了。”车夫边回忆边说道,“我们员外买完这个脸盆之后就特别喜爱,规定除了他之外别人谁都不能用。那时候我们少爷也还小呢,有一次他在屋里玩,不小心把脸盆碰倒了,把碰地磕掉了一小块木头。把员外心疼坏了,打了少爷一顿,又找了人在盆地镶了一块泥土。不过由于脸盆一直都放在架子上,也没有人去特意看盆地,所以表面上看不出来问题。”

“刚才我听你家夫人说陆员外为了这个脸盆挤兑走了你家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包大人听他说起了少爷,想起来刚才夫人说的话了。

“哎!还不是因为这几年乌木器皿成为了贡品,值了大钱,我家少爷就财迷心窍,想把这个乌木脸盆拿出去卖了。但是我家员外坚决不同意,后来说得恼了,员外说在自己死之前要把这个脸盆烧了给自己做陪葬,也不会把它留给少爷,更不会卖掉。因为这事我们老爷和少爷就闹掰了,后来少爷就打着出去上学和做生意的名义走了,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上哪去了。夫人为了这事也没少跟员外吵架,因此他们才分房居住。员外说是为了读书不被打扰其实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老两口为了少爷的事也闹得别别扭扭。”车夫说道。

“原来如此!”包大人心想幸亏问了问车夫,否则这些事情我根本都没机会知道。这时候只听大门口传来了脚步的声音,只听一名男子在喊道:“我是有功名的人,你们凭什么抓我!”,然后是包兴的声音:“你的官司犯了,快跟我去见我们老爷,给陆员外偿命!”说着,一堆衙役推搡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包大人,你看这个!”包兴先走进了房间,举着一个乌木脸盆给包大人观看,“这个就是我们在倪章家里搜出来的。这小子还真是胆大,从别人家抢出来的东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摆在房中使用。结果被我给人赃并获了!”

“大人!我冤枉,那个木盆是我家的,是我早年买的,我根本不是什么杀人凶手,求大人为我做主申冤!”那名男子说道。

包大人示意他们都安静,然后问包兴这是怎么回事,包兴这才把经过都说了一遍。原来包兴和管家一起赶往私塾。陆家庄并不是很大,他们在管家的带领之下很快就来到了私塾门口。包兴让管家敲门,这时候倪章已经睡觉了,听到有人敲门不知道什么事,就懒洋洋的起来开门。开门之后看到陆员外家的管家,这个他认识,刚想说话没想到只见管家后面跟着一群官差,就吓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就是倪章吗?”包兴还是很客气的问话。

“是我,不知道你是……”倪章看着包兴的打扮不像是官员。

“我是定远县的师爷。倪章,我问你,今天下午你是不是去过陆员外的家里?”包兴问道。

“回师爷,我去过。”倪章如实回答。

“那么你是不是带走了一大包东西?”包兴又问。

“是。那都是陆员外送给我的腊鱼腊肉,都在厨房里。你们想看我现在可以去拿。”倪章心想那些东西都是陆员外给我的,这个又犯了什么法了。

“那你明明都要回家了,为什么中途又返回去一次?”包兴又问。

“因为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刚才走的时候一时疏忽,把陆员外的一本书给夹走了,所以赶紧回去奉还。还完书之后我才回的家。”倪章说道。

“那你还书的时候陆员外是活着的还是死了?还是说你还完书之后他才死的?”包兴又问,“陆员外的管家明明就在你身边,为什么你不把书交给他让他替你送还,而是要自己亲自去跑一趟?是不是就想找没人的机会好动手行凶!”

“啊!我冤枉啊!我回去还书的时候陆员外还活着,我还完了书他也是活着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能死了呢?因为我知道陆员外爱书如命,而且他读书的时候不让下人打扰,我害怕管家不敢去送,放在管家手里我又怕他忙忘了,所以才自己去送还。这,这怎么就成了我是凶手的证据呢?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倪章说道。

二人在门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倪章的妻子和儿子也就是倪继祖就被吵醒了,他妻子让倪继祖继续躺着,自己披上衣服出来看看情况。听到官差说自己的丈夫涉嫌行凶杀人,也吓得赶紧过来大喊冤枉。

包兴一看这个情况心想莫非真是我猜错了,凶手不是倪章?但是目前来说他是最后一个看到陆员外还活着的人,还是得先带回去让包大人过堂审问。“倪先生,无论如何今天你是去过陆员外的家里,并且见过他的人,所以现在你还得跟我一起前去听我们老爷审问。”

倪章知道这一堂自己躲不过去,就说道:“好好好,还请师爷稍等一下,我去穿一件衣服。”说着他转身进屋去找衣服。

包兴怕他做贼心虚直接从后窗户跑了,所以也跟着进了屋,进屋之后就四散观看,直到他的眼睛落在了脸盆架上。“哎呀!倪章!你还敢说你没有为了财物杀害陆员外,你家脸盆架上那个是什么?”说着包兴就抢步走了过去,一把把架子上的脸盆拿了起来,只见脸盆在油灯的照耀下呈现乌青之色,拿在手里自己摸着,发现正是乌木的手感。“管家,你来看看,这个是不是你家员外的乌木盆?”

管家走过来了,借着灯光仔细观看:“是!没错!师爷,这个就是我们家员外的!”

“啊!冤枉啊!这个木盆是我早些年从一个游商的货郎手里买的,怎么成了你家员外的了?”倪章吃惊的说道。

“倪章,你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你现在就乖乖的跟我去见我们老爷。来人啊!把他带走!”包兴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叫上来衙役,直接把倪章押着就赶往陆员外家。因为倪章有功名在身是秀才身份,所以在案情审明之前不能上刑具。包兴拿着乌木盆作为证据,衙役押着倪章,留下来倪章的妻子和小倪继祖母子二人在家痛哭流涕。

包大人听完了经过,就又让人把陆夫人叫了过来,让她认一认这个脸盆,老夫人一看就哭上了:“回大人!这个就是我家员外的乌木盆,求大人为我家员外申冤啊!”包大人赶紧让人把老夫人搀扶回去,又问倪章:“倪章,你家这个乌木盆是从何而来?可有人证?”

“回大人,我家这个脸盆是我多年前从一个货商手里买的。当时乌木器具还不值钱,我也买得起。买完之后就一直摆在家里使用,我家很少去外人,所以别人不知道我家里有这个。这些年乌木盆升值了,我怕被贼人惦记上,所以更不敢被人知道。”倪章说道。

“倪章,你家里既然有如此宝贝,为什么不把它变卖了,换些钱来补贴家用?我听说你现在还只是一个私塾先生。”包大人问道。

“回大人,我虽然生活清贫,但是我安贫乐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靠一个脸盆发一笔横财,这种钱财来的快去的也快,不是读书人该有的。我一心苦读,只为了能够报效朝廷为国尽忠,根本看不上这种不义之财。”倪章说的很有骨气。

包大人听完之后很佩服倪章的骨气,他突然想起来车夫说的话,说陆员外的木盆底下又一小块磕口,于是自己就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个乌木盆盆地完整无缺。包大人心里就知道倪章是被冤枉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也不能轻易放了他,只能下令先把他带回县衙进行审理,同时把乌木盆先作为证据也带回县衙。同时告诉管家让他们准备陆员外的后事。

倪章跟着包大人一起来到县衙,被下了大狱,在狱中他仰天长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是怎样。